在京郊的小山峦上;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留着三缕黑须的老人;正在大口的呼吸吐纳;眉心之间;一点金色闪没;一进一出;一柄好似绣花针般大小的金色飞剑在老人的身躯四周闪烁。忽然一个扎着童子发髻的少年闪身而入;跪拜在地上大声说:“拜见老祖;mj翡斋传来消息;有人在他们店里出售翡翠;对方还是个硬茬子玄修。”
老人张开双眼;双目如电;火花闪烁;眉心中的金色飞剑迅速大了起来;长约三尺;宽约两寸;通体金黄。老人身躯腾云;踏在飞剑上;一闪而逝;再次出现时;已经坐在了mj翡斋的店堂中。
“小心”刚逛到字画市场的玄齐;耳畔忽然响起老鼋的声音:“有修士出现在潘家园;而且还是个真气化液的剑修;看情况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真气化液的剑修?”玄齐并没有惧怕;他还没理解修士与修士之间的关系;没有师门;没有朋友的修士;就好像是无根的艾草;经常会被大修士;无缘无故踩一脚。若是身上怀有重宝;大修士也会于出杀人夺宝的事情来。
“按照我现在的实力;再加上你的智慧。能把他搞定吗?”玄齐乐悠悠的想要搞定对方;最好能再搞到一把本命飞剑。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大便吗?”老鼋抓狂而无语:“在化液期前;你只是比普通人强大一些;子弹打到你;你一样会死。而真气化液后;即使被火箭弹;榴弹打到;最多受些内伤;你知道你们的差距有多大吗?”
玄齐扁了扁嘴;感觉自己的确荒唐可笑;好似喝醉酒的老鼠;叫嚣着去杀猫。玄齐耸了耸肩膀说:“如果加上你也搞不定他;那么我们就走吧;现在走;走的越远越好。”
“不能走;他故意放出神识;让别人知道他来了。现在不管谁走;他都会重点怀疑;我们不但不能走;还要留在潘家园捡漏;拣大漏。”
玄齐听明白了;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伪装脱去;以本来面目行走在古玩街上;用出鉴气术看看地摊上摆着的字画;还有一个个摊主巧合如簧和被人讨价还价。看着五色斑斓的气息;玄齐眼睛里忽然间闪过诧异。抬脚走到一个摊位前;摆摊的老板二十三四岁;双眼闪着皎洁;衣着于净;但是骨头里却带着股贼气;这家伙绝对是个会用妙手空空的贼
真正让玄齐诧异的是;是这个摊位上摆着的一幅画;这幅画的光泽太过怪异了。让玄齐忍不住打开;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疑惑就越浓重。
这是一幅水墨画;画上三颗翠竹;修长的竹叶灵动风趣;印章大红;里面篆刻黄少强。
黄少强;190l年出生;19年猝;一生短暂清苦;自幼随母亲孔氏学艺;后从刘博文学习西洋画;19岁时到高奇峰美学馆学画;次年随高剑父学画;后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随刘海粟学画;技艺日进。曾束装北上;先后游历广西、江苏、浙江、山东、山西等地;极目祖国河山;搜尽民间疾苦;为后来的画作;积累了大量素材。黄少强一生困苦颠连;郁郁不得志。
徐悲鸿对黄少强画法的评赞云:“不尚工巧;不法古人;绘形绘色;民之呼声。”
这幅作品;技法大巧若拙;已经有一定的文艺价值;不管是布局还是意境;都匠心独具;加上年代特有的味道;这幅画应该是真迹无异。
玄齐把玩画卷的卷轴;却发现这两个卷轴好像是清朝时期的老物件;民国的画卷用清朝的卷轴;这么明显错代;难道这幅画是伪作?黄少强的作品价格不高;用清朝的材料作伪民国不太出名的画作这不对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雅赌
鉴气术是不会骗人的;古玩特有的灵**集成固有的颜色;所以在古玩鉴赏方面;玄齐有着特有的自信;这幅画上面有着属于清朝古玩特有的颜色;难道是因为这幅画的底料是有传承的吗?
想到这里;玄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异色;他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思量间把字画又放了回去;继续在这个摊位上寻觅。
摆摊的男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不敢正眼看人;总是眼神迷离;用余光扫买家。说是不自信;实则是做贼心虚
玄齐又打开另一张字画;这张是齐白石的作品;当然是假的。没有丝毫的灵气;看样子这个小偷也不傻;他应该是连偷带骗。手里有着一些真东西;故意混在假的里面一块卖;连唬带蒙;宰一个是一个。
“这张怎么卖?”玄齐指了指齐白石的虾。
摊主伸出手掌来;比划着说:“真喜欢你给五万。”
“万你妹啊”玄齐眼中闪过不屑;非常强势说:“就这幅我给你五百;卖不卖?”
“滚犊子啵”摊主双眼一瞪:“你是拿我寻开心啊”
“真东西真价;我也看了你这摊位上;能称得上是古董的;也就这幅黄少强的墨竹;开个价吧”
“呦呵还是个行家”摊主收起了轻视;自己卖的是什么东西;自己清楚;造假着都会先学鉴赏;而玄齐这时候表现出来的虎气;不但不会让摊主降价;反而会狠宰一刀。因为太棒槌了文物买卖没有这样砍价的;而且这幅黄少强的作品虽然很像真的;但却仍有存疑。
一个被奸商喜欢的大棒槌;需要符合几点要素;最基本的是傲慢自负;他们相信自己的眼光;自负的以为自己对古玩有独到的见解;总是能从小摊上找到别人找不到的大漏子
如果还能够人傻钱多;那就堪称完美了为了心爱的物件一掷千金;哪怕明知道是赝品;最后被文物鉴赏专家鉴定为赝品;他们也依然:“就当交学费了”哪怕他气恼的背后骂娘;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们依然保持翩翩风度;依然活跃在古玩市场第一线;依然在交学费打眼。
而玄齐现在就符合棒槌的基本要素;至于玄齐是个什么棒槌;那还要试试再说。
摊主虽然做贼心虚;但却狡诈非常;见玄齐要买黄少强的墨竹;立刻说:“这可是明国的老物件;既然你也看出来是真迹;那么我就要个实价。”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你要诚心买;给二十万就行了”
“奸商”玄齐的喜怒完全形于色;手掌一摆说:“你以为黄少强是齐白石;还是徐悲鸿他的名气没这么高;画作存世量也不少;二十万太高了我最多给五万块”
随着玄齐这个报价讲出来;摊主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喜色;这件好似臆造的东西;凭空得来;能够卖五万不少了。不过按照漫天要价与遍地还钱的道理;五万块肯定不是成交价。于是摊主直接把头摇动:“五万块太少;你真心想要;那就给十五万。”
玄齐不假思索:“就五万;你要是不卖;我可就不买了”玄齐开始犯拧;把一个棒槌的固执掩饰的淋漓尽致:“别欺负我不懂行;我也看出来了这两个画轴和其他民国的画轴不同;是不是后来加上去做旧的?”
这番话一出口;立刻让摊主心惊肉跳;好在这个主认不出这是清朝画卷卷轴的样式;要不然这笔买卖就黄了;别说五万块;五千块都卖不掉。
所以摊主立刻恭维玄齐说:“还是您真知灼见;一眼就看出这画轴的问题。货卖要家;你大方;我也大放;五万就五万成交。”摊主一面说;一面用锦盒把画卷包起来;生怕玄齐对画卷再存疑。
玄齐也是爽快;拿出银行卡给摊主转账;等着对方确认收到转账信息后;抱着画卷在潘家园里继续逛。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玄齐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不知不觉又走回到玉石区;玄齐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周公子;同时周公子也看到玄齐;那双小眼睛里立刻闪过怨毒;像头狼般冲过来;盯上玄齐:“好小子;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怎么?上次输的不服;这次还想再输?”玄齐无所畏惧;反正自己也要闹事;既然如此索性再闹大一些。
周公子的脸上闪过异色:“上次赌田黄;我不擅长;今天玉石轩进了一批新的缅甸籽料;恰好我们过过招”
玄齐双眉一挑:“你想怎么赌划下道道来;那块缅甸红玉我已经用了;没办法拿出来跟你赌。”
“赌什么红玉;要赌就赌人民币;一场输赢两百万。还按照上次的规矩来;你敢答应吗?”周公子眼中闪着冷光;一心想要找回面子;神情冷然清幽;满是迫不及待。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张口也就两百万?”玄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周公子;拥有鉴气术的玄齐去赌石;那不是赌;那就是赢既然周公子愿意上门送钱;玄齐不介意多赢一点。
“呦呵”周公子的脸上闪过惊诧;之所以喊二百万;是怕赌的太大对方不敢答应;现在玄齐居然要加注;这可是太好了
周公子浓眉一挑:“你说赌多大咱们就赌多大。”
“输的五百万;赢得直接过千万;你有胆吗?”玄齐已经决定在华清园创业;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要不是因为还要省下些钱买翡翠籽料;玄齐都想和他赌六百万。
“赌了”周公子嘴角浮现出冷笑;在他的眼中一百万和一万块的区别并不大;身价亿万的周家在华夏是红顶商人;整个潘家园半数的店铺是他们家的产业;每年光租金存到银行里的利率;就够小户人家生活几十年;五百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毛毛雨。
两个人携手走向玉石轩;一场能够传说数十年的豪赌即将拉开帷幕。而就在玉石街的尽头;mj翡斋的殿堂里;双目紧闭的老剑修眉头紧皱;根本就抓不到另个修道者的丝毫痕迹;莫非是他太高明了;可以隐秘无踪?又或者他的修为超乎自己的太多;已经离开潘家园?老剑修原本古井不波的心;现在也泛起了涟漪。猎人和猎物;一明一暗;一动一静的持续等待;双方都在咬着牙忍耐;谁先露出马脚;就等于让出先机。
玉石轩的小伙计看到玄齐和周公子;立刻想到了他们二人的恩怨;生怕殃及池鱼;蹬蹬跑到后堂去找罗老板。
玉石轩的罗掌柜在古玩一条街上;也是个头面人物;家里几代人都做古玩营生;特别是在解放首都的时候;罗家先人更是为国共两党牵针引线;完成不发一枪一弹;解放整个北平的壮举。老家老太爷不光得到太祖的接见;还赐下墨宝;一颗红心就这四个大字让罗家在动荡的十年中;安然无恙;并且有了长足发展。一举成为京城古玩行业的风云人物。
罗掌柜是第三代传人;看似年纪轻轻;其实很有一套。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长袖善舞;他都玩的异常纯熟。
离老远就跟周公子打招呼:“大清早我就听着喜鹊再叫;原来是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赎罪”说着还真打千作揖。
周公子和罗掌柜熟络;年纪也差不太多。见罗掌柜给自己面子;他也笑着说:“前几日就听说你店里会来一批料子;恰好在路上遇到故人;今天就要借你的宝地;雅玩一番。”
“欢迎啊欢迎”罗掌柜面色含笑:“恰好今天盛公子和荣公子也在;周公子你说;应该怎样安排。”在京城这个巴掌大的地方;真正的红三代相互之间也较为熟络。大家伙玩的的方式也相同。同一个圈子内;经常会遇到相熟的朋友。
周公子看似很强;其实和另外两位一比;那可就是小拇指了另外两外的爷爷都还在世;家族枝繁叶茂;在军界政界都有影响力。而周家已经开始衰败;祖上短寿没能福泽后人。所以相对另外两个公子;周公子又低了一头。
思量间;周公子低声说:“我来这里是跟这位朋友雅赌一番;恐怕他们二位不会……”话音还没落;耳畔就响起另一个声音。
“雅赌好啊还是如上次般赌石吗?”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白面汉子;穿着定制的西装;手中拎着放大镜和手电筒;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