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在其中的一栋公寓楼里买了一套168平米的复式楼。
“这小区真漂亮,住在这里真是太舒服了。”
刚进小区不久,秦鹰就由衷地赞叹。
这时已是傍晚,西边的红黄相间的云霞,照耀了小区的西半边天,辉煌壮丽,使黄昏的小区宁静而美好。
陈红先跟他去处理他公司的一些日常事务,忙完秦鹰公司的事,来到小区时,已是下午五点多,正好看到了小区的夕照晚景。
房子是毛坯房,进门左手是一个四十多平米的大客厅,南边是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阳光直射进来,使这屋子温暖亮堂。右手处是一个10平米的方正的大厨房。正前方是两个卧室、分属一南一北,每一个卧室都带着一个大阳台,卧室中间是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工人房。楼上是一间大卧室一个主卫,一个二十多平米的起居室,和一个三十多平米的露台和一个孤形阳台。屋顶是斜坡式的,别具风情。
整套屋子实用、大气。
陈红领着秦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秦鹰从包中掏出卷尺,让陈红牵住一头,他牵另一端,一面量长、宽、高、边量边记,细致认真。
“这房子格局不错,方方正正,好设计,好摆布,采光也好,住起来会非常舒服,红红,你真有眼光,真会买。我把尺寸带回去,好好帮你设计一下,你把你想象期待中的样子,尽可能告诉我,我们结合你的想法,尽可能实现你的理想,完善这个设计。三天后,你可看到效果图。”
秦鹰量完最后一个角落,合上笔记本,收起钢笔和卷尺,直起腰,看着她,以一个专业人士的口吻对她说。
这让她感觉有点新奇,他一直是以一个感性、生动的形象出现在陈红的面前,现在这理性认真的样子,充满着一种内在的力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不由泛起丝丝欣喜。
两人关好门窗,走出房间时,天已全黑了下来,他们开车到路南万科城市花园的小餐厅,吃了两个菜一个汤,再次上了吉普车。
秦鹰开着吉普车上了西边的马路,飞跑起来。
“去哪?”
迎着猎猎吹来的风,陈红大声问。
“傻瓜,上了贼车才问,晚啦,不怕我把你卖了。”
秦鹰调侃她。
“卖吧,看还值几个钱,卖了咱俩平分,看谁要。”
“好,卖给山里老光棍。”
“坏蛋,还说。”
陈红挥拳打他。
秦鹰躲到左侧,车身一歪,陈红跌倒在他身上,两人不由哈哈大笑。
秦鹰开车带她到了亚北的小汤山,来到温榆河边,他把车停在河岸上,拉着她的手走下河的坡岸,坐到了河边的石块上。
脚下是潺潺流过的清亮的河水,幽暗的夜光下,水面宽阔,河水幽深清澈,清爽的河风阵阵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陈红把手放到水中,冰凉爽滑的水浸过了她的手掌,手指逢顿时神清气爽,仿佛回到了江南水乡的小河旁,回到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她捧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洗脸,洗脖子,洗手,脱了鞋,把脚伸进河中,“哗”“哗”地打水,水花溅起好高,她撩起裙子,想跳入水中,被秦鹰一把拉住。
“水很深的,太危险,你别下去。”秦鹰说。
陈红站在了石块上,不甘心的四处张望。
她坐在青石块上,再一次脱了鞋,伸脚浸泡在水中,“哗哗”地拍打着水,白色的水花溅起一团又一团,四处飞散,有一些落在了秦鹰的手上,脖颈上,脸上,凉兮兮的,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3)
秦鹰见陈红玩得如此开心,一阵感动,从身后抱住了陈红。
两人一起,仰头看星空。
微弱光影下,秦鹰看见陈红两条白生生的圆润结实的大腿,性感非常,一时看得痴了。他从她撩起的裙子从腿间向上望去,是她的T字内裤,一朵朵的紫色花蕾内,钻出一小丛一小丛的黑毛,那是她的神秘快乐园,性感神秘,非常诱人,他不禁移身前靠,松了她的手,抱住她的脚脖,一只手开始往她的腿上游移。
陈红感觉下身和两腿痒酥酥的,低头一看,见是秦鹰在摸她光着的大腿,吓了一跳,惊醒过来,她跳起脚,伸手打了他手掌。
“流氓。”
秦鹰跃起身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嘴。
“宝宝,你真美,呵,宝宝,你真美,我爱你。”
吻过一阵之后,两人渐渐平静下来,松开。
这回他们坐到了坡岸的草地上,背靠着一株黑黝黝的大榆树,也许,他们被刚才瞬间随时爆发的激情吓住了,怕不小心跌入河中,这次坐得离河远了一点。
他们肩挨着肩,静静地聆听河水的“哗哗”流过,听远处草虫好听的此起彼伏的鸣唱,看河水在夜光的照映下,鳞鳞跃动的波光,像片片铂金闪烁,神秘诱人;呼吸着野草的清香,他们都不说话,静静地看,静静地听。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能让陈红安静下来,一是她爱的男人,二是好听的音乐。
此时,吉普车中响起了《MYOWN TRUE LOVE》《我的真爱》。
她喜欢那种从胸腔深处,喷出的声音,那是灵魂的叹息和吟唱,每一次听,她都被感动。
尔后是《Speak Softly Love》《柔声倾诉》是《教父》中的主题曲,小合唱的声音轻柔、平和、此起彼伏,如麦浪在田野,层层滚过,像和风细雨,滋润抚慰着人们的心田和神经,这歌声,在这黑黝黝的夜里,飘散缭绕。
偎在他的怀里,那终日焦躁沉郁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变得宁静,平静而纯净,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就像荡漾在河中的夜景,像被河水洗过的沙石,就像被夜风吹过的原野。像被甘露洗过的灵魂。
“宝宝,不要为一件事付出太多,牺牲太多。”
陈红伏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睡梦中仿佛听他在她耳边或梦中说,像夜风吹过耳畔。
自从那个男人走后,1000多个夜晚,只有这个河岸边的夜晚,她睡得最沉静,最安稳。
陈红躺在怀里熟睡的样子,纯洁、稚嫩、可爱得像一只刚刚孵出壳的毛茸茸鸡雏。清爽的风吹过,撩拨着她的发帘,一掀一动的,煞是可爱。
秦鹰借着天光,小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她的颈,她的颈骨,肩胛。
她的皮肤细腻,光洁、滑润、像丝缎一般,泛着幽暗的光泽。
他能感觉到她的毛细血管在她的指尖跳荡,搏动,这种生命的跳荡,在他指尖下进行的好奇之感,激荡着他的心,他感到他的下体又在膨胀发热,心开始,激荡。
他很奇怪,这个此刻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为什么能随时随地,不论她以何种姿态,都能激动他的心,撩拨起他的性欲,发现自己有如此强大持久的性能力。
他为自己骤然暴发的旺盛的欲求和生命力而惊奇,窃喜。
渐渐地,她的纽扣,脱开了一个,她肩膀露出了半边,圆滑洁白的肩骨斜斜裸露,性感非常。接着,她的上衣,又滑向了一边,红色绣金花的胸罩,托着她丰满高耸的乳房,露出了上半边白玉一样晶莹白润的乳沟。
他忍不住伏下头,用舌尖轻轻地吻过她的乳沟。
伸手在她的背后解开了胸罩扣,胸罩松开,他轻轻拉到开一边,她的一只乳房就是跳了出来,完全裸露在他面前,悬垂着流向一边,只有乳头胀满,坚硬地挺立着。平日里淡褐色的乳晕、乳头,今夜竟是淡淡的一片红色,鲜艳诱人。
秦鹰心中又惊又喜。
他不知陈红是否醒了,否则乳头怎么会胀满情欲?见她还是呼吸均匀地睡熟,这才放心偷偷舔吻她的乳尖。
他的舌尖在她的乳头上轻轻划过,撩拨着,亲吻着,像行云流水一般。亲过一阵,他又伸手摸到了她的另一只乳房,送到嘴中,轻轻吸吮。陈红睡眠中的躯体,在他的吮吸中,本能地颤栗着,抖动着,蜷曲着……吸累了,他抬起头,伸直腰,她的两只乳房,就赫然展现在他眼前,那么丰满、自由、任性,毫无设防,让他感动。
他的手轻轻揉搓、抚摸它们,像爱抚一件稀世珍宝。忽然听到陈红胸间和喉间咕噜了一声,仿佛在梦中呻吟,又仿佛要醒转过来,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又睡着了。
秦鹰等了一阵,确信陈红在睡熟中,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心中有一股奇异的冲动,迫使他这样,他要在夜光下好好地静静地爱抚她,看她,好好地爱她。
这个夜晚的天空是幽蓝深邃的,只有几点星光,点缀闪烁其间;大地是静寂的,宽广深沉的,只有草虫间或的吟唱,是清脆的,轻盈的;河水是自由的,欢快的,清澈的,“哗哗”流向远处;幽暗的天光照着暗夜中的她,沉静动人。
此时,这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梦,像一个孕育着生命的子宫,那么安祥、沉静、温暖、神秘。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4)
他想起海子的诗: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此时,因和怀中的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有了一个梦,平生第一个这么温暖、 美好、清晰、具体的梦。
他不用面朝大海那么遥远,他只想在这温柔、沉静、翠绿、湿润的温榆河边,有一所房子,面朝温榆河,他和她在一起种菜,做饭,散步,郊游,骑马,或仅仅是坐在河边的石块上,看河水“哗哗”地流。
早上六点半的太阳升上半天,照得大地一片光明灿烂,陈红张开眼,发现自己趴在秦鹰的腿上睡了大半夜,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仿佛眼睛还不适应这光明。
她抱歉地冲他一笑,她的笑中满含歉意和羞涩,这是秦鹰喜欢的样子和神情。
“对不起。”
她抬起身子,秦鹰就这样坐着,用肩膀和大腿给她当了半宿枕头,还把衬衣披在她身上御凉,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坐了半夜,这让她感动。
“醒啦?”
秦鹰柔情地看着她,温和地说。
“累你啦。”
“傻瓜,还说。”
秦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走吧,我送你回家,回家补一觉,好吗?”
陈红依从地点点头。
有了这个温馨、浪漫、美丽的夜晚之后,陈红开始喜欢这个城市。
混乱、巨大的北京,像雪松一样庄严、阴郁、冷冽,但我们总能在它浓郁的树荫下,发现一些奇异的花朵,一些风姿各异的草叶,让人在瞬间欣喜、愉悦。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秦鹰每天一早开车,来到她的楼下接她,下班后,再送她回来。
全身每一根汗毛都在蠢蠢欲动(1)
每星期三,下午四点至六点,是秦鹰到奥体中心和他的球友打篮球的时间。不管多忙,到了这个时间,只要天气好,有阳光的下午,他就会心痒痒,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必去不可。
和陈红相熟后,每一次他都要带上陈红。
他们打球的时候,陈红就坐在篮球场四周的阶梯看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和远远近近散落在看台上的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