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那种无论走到哪,都需要吸引全世界眼光、颇为张扬自信的女人,她和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不同的,根本上是两种人。
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感觉是像夜风一样温柔、清爽的女人。
他是你的(1)
“咱们去哪里吃饭?”
中午下课之时,男人站起身问陈红。
陈红看了一眼四周,同学们三三两两,“哗哗啦啦”地往外走,这是这个班的第一天,第一堂课,一上午课下来,竟各自都找到了与自己相契的同伴,熟络起来。
“咱们下去看看吧。”
陈红说。
“咱们一起去。”
前排的江怡走了过来。
三人一起往外走,这是这个班的最优组合,俊男美女,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下了楼,来到院中,男人走前两步,主动询问,带她们找到了食堂。
“咱们三人点三个菜,AA制,轮流坐庄,今天中午我请。”
找张桌子坐定后,江怡首先开腔。
陈红明白,江怡还是要陈红装着两人不认识,好公平竞争。
“那,明天我请。”男人说。
“好吧,你们都抢在前面请,那最后就由我买单。”陈红说。
“大家互相交换名片,认识一下,我叫秦鹰。”
陈红接过一看,上写“鑫洲建筑设计师秦鹰”。
“这是我的名片”
江怡递上一张。
秦鹰接过看了一会说:
“这么年轻的经理,幸会。”
还伸手和江怡握了一下。
“你也不错,年轻有为的建筑设计师。”
江怡跟着捧了一句,又把一张名片递给陈红。
“认识一下。”
她煞有介事地说。
陈红装模作样、一本正经接过,看了一会。
“对不起,我刚辞职,还没找到工作,原来的名片没用了。我叫陈红,我写个手机号吧!我是搞服装设计的。”
陈红和江怡的名片是同一家公司,怕闹穿帮,就撒了个谎。
陈红叫服务生拿纸笔,给他们俩一人写了个手机号。
“不错,咱们这桌,三个都是年轻貌美的BOBO精英。”
江怡边看边说,然后脱下她的紫貂短外套。
秦鹰伸手接过,替她披在椅背。
这程序,他做得自然得体。
陈红看在眼里,却装作不在意。看样子,他是个修养良好、会讨好女人的男人。
江怡脱下外套后,上身只穿一件弹力紧身、深V领烟灰色长袖衫,下穿一件弹力紧身黑色细条绒裤,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晳娇嫩,紧裹着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线条优美,凹凸有致,风姿自然流泻,煞是妖娆好看。
相形之下,陈红一身正规套装,在这有暖气的餐厅,就显得穿多了,有点保守。
“江怡,你的体型真好。”
陈红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我穿得少,就一件单衣,一条单裤。”江怡说。
“你不冷呀,大冬天的。”
秦鹰接着问了一句。
“没关系,我开车来,走不了两步。”
江怡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钥匙说。
陈红见她这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心想:你想Call他,也用不着这样露骨,这样着急,连身家都忙不迭显摆出来。
秦鹰不动声色,盯着江怡手中摇晃着的车钥匙,看了一眼。
这时服务生拿来菜谱,递给他们,让他们点菜。
秦鹰接过,看了一会。
“你们喜欢吃什么菜?”
他抬头看着她俩问。
“随便。”陈红说。
“我要个豆腐虾米粉丝煲。”江怡说。
“那剩下的就我点了。”秦鹰说。
秦鹰点了宫爆鸡丁、红烧茄子,再加上那个豆腐煲,都是又好吃又便宜的菜。
三个人三个菜,正好。
这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
陈红心想。
秦鹰一边吃,一边用心周到地照顾着身边左右的两个女人。陈红见他做得如此自然纯熟,几乎要疑心他是个专吃软饭的小白脸了。最少也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想到此,心就沉了八分,脸也冷了下来。
江怡买单时,陈红看了她一眼,不知此时她是怎么感想的。
第二天中午,在一起吃第二顿饭时,他们谈到各自为什么来上学这个话题。
“我自小是学音乐和舞蹈的,现在做文化公司,管理一点不懂,所以来补课。”江怡说。
“我想将来开个自己的服装公司,做自己的品牌,所以也想学学管理,未雨绸缪。”陈红说。
江怡见陈红说得这么自然,不由看了她一眼,陈红还是够义气,她想。
“我有一个装饰公司,想把它做大、做长久,所以也要学习管理。”
三个人愉快地边吃边谈。
看两个女伴都放下了筷子,用消毒纸巾擦了嘴和手,秦鹰看了一眼表,叫买单。
“还差十五分钟上课,咱们可以走了。”
陈红知道,这是因为昨天中午,他们踩着点,踏着上课铃声进教室后,发现陈红旁边的坐位上,已放了一套文具。
有人赶在秦鹰前面占了座。
看样子,在这班上,喜欢陈红的,不止秦鹰一个。
秦鹰只好回他第一排的座位去,所以,今天他要早回。
江怡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走到半途,她忽然说要去小卖店买东西,转身按了手中的车匙,不远处靠墙停了一辆白色雅阁“嘎”地一声响,亮了桔黄色的尾灯。
他是你的(2)
江怡袅袅婷婷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车中,回头向他们招手致意、微笑,然后关上车门,一踩油门,车猛地飚出,绝尘而去,留给他们一个美丽、绝妙的背影。
陈红想,江怡,你这死丫头,只想卖骚,玩绝活。
秦鹰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两个人转身,一同走进教学大楼。
江怡自这一天以后,再也没来。
第二天晚上,陈红给江怡打手机,问江怡为什么不来上学了。
“为什么?还用问吗?没有动力了,整个班,好男人就一个,让你勾跑了,我去还有什么意义?”
江怡懒懒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男人?”
“我会看相,你不知道?你看他,四方脸,照顾家;下巴有点向前突出,家庭观念强;上嘴唇较厚,眼里只有太太;大耳朵,有气度;眉毛浓厚,有领导才能;丰满高挺的鼻子,性欲强,那东西粗壮。”
江怡还要往下说,陈红实在憋不住,嗤嗤地笑。
“行了,行了,你越说越黄,打住吧。”
“你上学,就为了call靓仔这个目的呀?那管理你还学不学呀?”
陈红问。
“学那破管理,有什么用?还不如我讲的好呢?”
“你看他那么好,那你想办法搞定他呀?”
“行啦,他是你的,我知道,你们是乌龟看绿豆——对了眼,我可不想浪费心力。”
江怡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和你一样,你别乱想。”
“他喜欢你,看上你了,我知道!喂,陈红,你别让我把这样的话,说了又说,你自己把握机会,好好把他搞定吧!就当是上帝给自己辛苦人生的一个礼物吧。”
“那你周末干嘛去?”
“去学拉丁舞。”
“你不是二、四晚上学吗?”
“我又报了一班,多练练。”
“真有你的。”
拉丁舞奔放、热情,挺胸、仰脖、扭胯、提臀,性感狂野,很适合她。
知道自己再劝她也没用,5800元学费就这样白扔了。江怡就是这样自我随性的人,有什么办法?
她想。
但同时,心里却也生出些异样的情愫。
他和她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1)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隔了一个星期的,属于他们的第三顿午餐,没能如预想的进行。
星期六上午时,一屋的同学正在专心听讲,“呯”地一声巨响,教室后门被撞开了,有个女孩冲了进来。
大家吓了一跳,一齐回头看。
老师也停下来,不讲课了。
“这学校是骗钱的野鸡学校,一个月换了三个老师,每个老师讲的内容都一样,这学的是那国的管理?”
后排的几个男男女女叫了起来。
陈红看了秦鹰一眼,发现秦鹰也在看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会意地说,啊,怪不得上星期的老师和这星期的不一个,今天这老师,罗嗦半天,也不明白他讲些什么,白浪费一节课。
“同学们,不要上了,不上了,我们花钱,花时间,是要学真东西,而不是学错的,假的东西。
女孩大义凛然,高声嚷嚷。
陈红对她颇为钦佩。
一个青壮高大的男人,走到女孩身后,拉她住外走,女孩不走。
“咱们有事到办公室谈,这是教室,不要影响大家上课。”
男人压低了嗓音,但仍然能听出他强压的火气和威胁。
他继续推搡女孩。
“在办公室,我们和你们都谈了俩月了,有什么效果?再谈又有什么用?你们就是拖,耍赖!这学习分明是假的,教假知识,不是蒙我们吗?”
“这课不能上,这班不能开,你们说,是不是?”
女孩冲那些坐着的同学问。
“对,对,对。”
大家齐声附和。”
男人见情势于已不利,又拉女孩往外走。
女孩不走,俩人僵持。
男人改用了一种方法,伸手拥了女孩的肩,看似亲切,实则暗中使劲,胁迫女孩往外退。
“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男人说,随手把屋门“砰”地一声关了。
这个男人好阴狠。
陈红想,不由替女孩担心!
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老师打人了,老师打人了!”
门外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呯”“呯”“咚”“咚”的声音。
陈红忍耐不住,冲了出去。
冲到门外,只见男人已把女孩从五楼推到三四楼的楼梯口。男人推一把,女孩被迫向下退一步。她反手推男人,却像推石柱一样,男人纹丝不动。
这男人分明是当过兵的,身板结实挺直,女孩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分明是胁迫、欺负人,这个学校的老师,怎么能这样?
陈红愤怒的想。
这个男人她见过,在报名交费时,他负责收费。
“有事好好商量嘛?干吗动手动脚!”
陈红愤然叫了一声,冲下楼,站在女孩身边。
男人不答话,还是依然故我,推女孩下楼。
见他这样欺负人,陈红的脸胀得通红,恨不能搧那臭男人几下耳光。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陈红心中一阵难过。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紧了,她吃惊地回头望,见是秦鹰站在她身边,是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她心中一阵感激。
其他几个同学也下楼站到了他们旁边。
“有话好好说嘛,你一个男老师,推女生算什么!”
“你是不是老师?”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
男人还是不搭话,继续推女生到一楼;有两个同学冲上去,想揍那男老师,被另外几个男女同学拉住。
陈红听他们小声劝那俩男生,说是这个男人想激怒同学们动手,他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