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冷风中说,陈红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雪风的“呜,呜”怪叫声。
她心中立时忘了失望,担心他车坏,在冷风地里受凉,挨冻。
“叶琨,你别来了,天太冷,你快回去吧。”
第二天,睡到十一点,她才懒懒地到餐厅,既没梳头也没化妆,糊乱擦了一把脸,穿着一身老旧的衣服。
没想到,走到餐厅门口,一辆白色的洁净的桑塔纳停在门口,她想,谁会这么早来餐厅呢?
进到餐厅,只见叶琨坐在一角等她,她吓得转身要退出门去,逃跑掉。
自己今天实在太丑了,怎么能见他?!
“小红。”
没想到,他已看见她,站起来叫她。
她听到这一声叫,吓得只差没背过气去。
意外的残忍(2)
她的员工见她愣在门边没反应,忙走过来拉她。
“陈姐,叶先生等你半天了,我们要打电话叫你,他说,不用,让你多睡会。他在这等就行。你快过去吧。”
那女孩边说边拉她走向叶琨。
叶琨仍站着,微笑着看她,她心里直骂那女孩,天啊!还告诉他,我还在睡懒觉,把我勤劳勇敢的光辉形象全毁了。会不会嫌我太土、太丑呀?
陈红脑中胡思乱想,心中七上八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气他怎么不打电话先通知一声,搞这样的突然袭击。她懵懂的坐在他面前,也不知招呼。那女孩见状,忙端来热茶,向陈红使眼色,倒是叶琨先说话了。
“昨天,车坏半道上了,没能来,车修好了,今天就来了。”
陈红听他这样赶着来,心中感动。但怎么也去不了那羞涩感。她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有给他倒茶,添水。
有客户来了,她像得救似地起身告辞。
到了中午,她才出来,到附近的餐馆去吃饭,他让她和他坐一条凳子,他们并排而坐,她也没好意思挨蹭他一下。但她心中充满了幸福,开心极了。她傻傻的一直笑着,对于她,只要能和他这样近的坐着,她就心满意足了。看得出他也很高兴,一直微微的笑着。
快3点的时候,叶琨告辞,开车走,陈红送出门外,白色的桑塔钠,停在路边的雪地中,陈红看他开车走远。车身上覆盖的白雪和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扬起一片雪光。
那时,她望着一地的白雪,感觉这场雪下得多白,多漂亮啊!两道压在白雪上的车辙,是那样清晰深刻,长久地印在陈红的心上……是那样,温暖,纯净,美好。
送走他,她像得了特赦一样,大大松了一口气,又羞又喜。
有一次,他从国外回来,直接到餐厅看她,直等到她下班。那是周末,女儿也在餐厅,等她下班。
等她忙完,天已经黑了,他开车送她们母女回家。他送给她一个礼品袋,她打开一看,是一瓶香水,蓝色的玻璃瓶晶莹透亮,是Woman香水,她在手上喷了一点,一股安祥、平和、神秘的香气,散逸出来。
“真好闻,谢谢。”
“叔叔,我也要。”
女儿在一边叫。
“对不起。”
陈红冲着叶琨抱歉地一笑说。
“有你的,小丫头。”
叶琨又拿出一个小礼品袋,给乐乐,乐乐打开包装,露出一小瓶一模一样的莹蓝的Woman香水。
“谢谢叔叔。”
乐乐开心地说。
这一路,都是黑魆魆的夜,道路两边是碧绿的玉米,一望无际,天空点点星光,深邃幽蓝。有这个男人在身边,荒野的夜也是那么沉静美好。
车到小区楼前,陈红和乐乐下车,
“再见,路上小心。”
陈红和叶琨告别,牵着乐乐进楼。
虽然有空房,她也不敢留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很难想象。那时,陈红的心,还在冬眠,休养,还需要等待春天的阳光照耀她、温暖她,慢慢苏醒。
她的目光直送叶琨的车走远,才返身进楼门。
有一个雨夜,叶昆送陈红到家时,已是半夜,陈红进屋后,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想着从北到南,他在路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夜担心着他的安危。第二天上午,她打电话给他,她听出他因鼻塞,而变得鼻音浓重的声音,知道他感冒了,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幸福。
而今这一切就此完了?结束得如此意外,快速而残忍。她不能原谅自己,就此发誓,不再搞精神恋。
就此,他们渺无音信。
但这一生,陈红的内心深处,永远深藏和盛满了对他的一份感激之情。
不能没有你(1)
有一个晚上,陈红在工体演出完,她和江怡一起走出后台,来到停车场。忽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老吉普车,秦鹰站在车门边看着她,江怡推了她一把,又看了秦鹰一眼。
“死丫头,快去吧。”
然后,自己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陈红傻傻地看着秦鹰,不知是该向前抱住他,还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跑。正在痴呆中,秦鹰走了过来。
“别走,宝宝。”
他想抱她。
陈红醒过来,猛地扑到了他背上,紧紧贴着他,搂紧他。秦鹰的背,宽厚、结实、温暖,一种坚实的可依靠感,一下击中了陈红的心,她顿时变得酸软无力,无限委屈。
在这背上,她仿佛才找到了那个失落了的生命的支点。
一刹那间,泪水滚涌而出,倾泄在他背上。
“哥,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陈红伏在秦鹰的背上,嘤嘤地哭泣,边哭边诉说。
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摩挲着,钻探着,仿佛要钻进他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
“好啦,别哭了,小傻瓜,进去吧,你看路人都在奇怪地看我们。”
秦鹰返转身温柔的抱住了她,把她抱进车内。
“你不怪我啦?”
陈红即刻高兴起来,泪珠还挂在脸上,她已经笑了。
“看你这傻样,洗把脸去,你看你这满脸鼻涕,脏不脏啊!”
秦鹰发动车,倒出停车场,上了车,以最快的车速,冲到他位于安贞桥边的公司办公室,总共不到十分钟上。
跳下车,陈红羞涩地跑到水池边洗脸。
秦鹰走了过来,递给她毛巾,陈红洗完脸,脖颈和手,感觉清爽多了,眼睛也明亮了。
“其实,那晚我看到你从办公室门外经过,我猜想你会来,我看见你坐在对过马路洋槐树下的出租车内。”
“那你为什么还走啊!”
陈红叫了起来。
“我以为我能忘了你,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自私鬼,你可把我害惨了。你知道我当时多绝望啊?!”
陈红伸手打他,鼻子眼睛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秦鹰不躲闪,任由她拍打,待她打得累了,才猛然把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红,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我都快疯了,我这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你混蛋,王八蛋,狗娘养的,你还找我干什么?你再去找那个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女人啊!”
陈红愤怒地推他走。
那晚,她是多么恨青梅竹马、患难与共这几个字啊!秦鹰困难的时候,找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这让她的心有多疼痛。
“别闹了,宝宝,给我擦擦背,上面都是你的眼泪鼻涕。”
秦鹰弯了腰,
“叫那个烂女人给你擦吧!”
陈红还在赌气。
“别说了,以后别再提这事了,我和她已经分开,她是个好女人,她帮过我很多,我欠她太多。我有愧,你知道吗?”
秦鹰严肃的声音和神情,把陈红吓住,不敢吱声。
“宝宝,你知道我爱你。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混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名字还要跟在他后面,才有人认,有人关心,有人注意。连帮自己的女人还得靠他。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很失败。”
秦鹰说。
“不,你很了不起,你的成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你现在还小,等你到了他那个年龄,你也许是世界上的大老板了呢!”
“宝宝,你真会说。”
秦鹰高兴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陈红知道他是一个心思重的男人,尽量拣好听的说给他听。
用毛巾擦他的颈窝、肩胛、背、胡乱地擦了一遍,然后洗了毛巾。
“你身上全是汗味,粘乎乎的,我给你擦擦身吧。”
秦鹰顺从地转过身,举着双手,让陈红擦完前身,再给他擦背。
秦鹰的每一块肌肉的线条优美、柔韧、有力、既有男性的阳刚,又揉合了一种阴柔之美,像一块青青的草地,朴实、清爽宜人,生机勃勃,让人直想扑入其中,舒张四肢闻吸着青草的清香,酣然入睡。他的背厚实温暖,发散着浓郁的男人味,陈红闻之心醉神迷。
她贪婪地呼吸着,恨不能把他的气味,完全吸进自己的体内,永远和它混和在一起。体内一阵冲动,使陈红扔了毛巾,从背后再次抱紧了他,贴紧了他。用唇和舌头,在他的背上一遍遍亲吻着。
“宝宝,我受不了了,你等一下,我去关门,关灯。”
不能没有你(2)
陈红松开搂紧他的手臂,秦鹰轻轻走到门边锁了门,关了灯,来到面前,抱住了陈红。
“想你,宝宝。”
“哥,我爱你,你是我的,我想你,我要你。”
陈红喃喃自语。
她对他的疯狂的热爱、崇拜,深深打动了秦鹰的心,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爱他。就算她不得已做错了什么,利用他什么,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这个女人是用心和身体,全然向他开放张开,她爱他,这就够了。
秦鹰激动得由一声声的呻吟,变成了一阵阵吼叫了。
此时的办公楼很静,黑暗静寂的房子,被他的叫喊数倍放大,变得空旷。
窗外过道上,不断有人走来走去,隔着玻璃向里张望。
秦鹰全然不管这些,翻身把陈红抱坐在椅子上,借着淡淡的天光,他再次享有征服的快感,渴望那亲密无间,溶为一体的感觉。
它多么爱它,只有它们知道。
他们一起上下起伏动作,陈红完全赤裸的乳房,在他的眼前轻盈跳荡,像两只欢快乱蹦的白兔宝宝,引诱得秦鹰直想捉住它们。他越动越快,仿佛一位奔腾的骑手,骑在喘息着驰骋千里草原的马背上。
陈红仿佛听到铃铛在空气中摇响,手鼓敲了起来,一支竹笛在欢快的吹响。
早上醒来,秦鹰起来,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新鲜而灿烂,像水波一样地倾泻进来,洒满一屋,这屋子顿时就象大了许多,像迎着朝阳的山坡一样敝亮、宽阔、自由。
阳光洒在地上,墙上,被子上,洒在陈红的脸上额上,颈上,和裸露在被子外的光滑的手臂上,有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在她周身辉耀。
陈红眯缝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窗外、屋中的阳光,心情就象这阳光一样明媚,她听到阳光倾泻下来的沙沙声。
渐渐地,有一种音韵在她心底缓缓流动,她静静地躺着,品茗着她心底徊环往复的旋律。她终于按捺不住,掀开被子下床,伸展手臂,踮起脚尖,沐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