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大大地吃上一惊的……”
炎凌睿一边说,一边有些遗憾地摇头:“说实话,我真想看看你的脸色啊。只可怕,怕是看不到了……因为,你的、以及你想要保护的人末日,统统就要到了。”
段青茗坐在马车里,段誉静静地缩在一旁的角落里,似乎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段青茗看了段誉一眼,说道:“誉儿,你今天怎么了?”
段誉抬起眸子,看了段青茗一眼,说道:“姐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薛夫人是不是不会把凝兰嫁给我的?”
是的。
答案原本呼之欲出,可段青茗却忽地沉默了一下。
薛夫人不会将薛凝兰嫁给段誉是因为段誉的年纪和家世。
薛勇强不愿意将薛凝兰嫁给段誉,则可能是为了更多的、更多的原因。
总之,一句话说完了,段誉若想要娶薛凝兰的话,这中间还不知道究竟隔了多少重山。
段誉望着段青茗的神情,忽然喃喃地说道:“我明白了。”
有的时候,答案不是用来听的,只要看,就可以了。
段青茗用自己的沉默告诉段誉,是的,薛夫人不会将薛凝兰嫁给他的。
一侧的刘渊忽然低下头来,轻声的说道:“誉儿,你怎地变得如此不自信了?”
段誉苦笑着摊开手,说道:“刘哥哥,非我不自信,而是我要靠什么自信?”
刘渊笑了一下,说道:“我只记得,以前的誉儿不是这样的。”
段誉看了刘渊一眼,罕见地没有出声。
一侧的段青茗忽然问道:“誉儿,你真的为了凝兰什么事都愿意做么?”
段誉点头:“我愿意。”
段青茗说道:“那么,我就帮你一次,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段誉眨眼,问道:“姐姐,你究竟想说什么?”
段青茗说道:“薛家要将凝兰许给一个断袖的男子,眼下,凝兰还不知道这事,他们也还没有正式定亲,所以,我们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段誉一声惊呼:“怎么能这样?”
一侧的刘渊插话道:“是我进门的时候听到的,薛家兄弟因为这件事生气,可又没办法阻止。”
既然是薛家兄弟说的,就一定没错了。
段誉看了一眼段青茗,微微冷笑道:“那个死断袖的,居然敢打凝兰的主意,他是不是活腻了?”
段青茗蹙眉,说道:“誉儿,不要冲动,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刘渊点头,说道:“誉儿,你姐姐说得对,你打了那个张掖又怎样呢?问题在于薛家你知道么……你打了这个,他们又许了那个,难不成你将每一个有意愿和薛家结亲的人都打一顿么?”
段誉想了想,一时哑然了。
段青茗看了段誉一眼,严肃地说道:“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凝兰也不可以,知道么?”
段誉慎重地点了一下头:“好吧,我不说就是。”
刘渊说道:“怕誉儿没有什么时间再见薛小姐了吧……据薛家兄弟说了,薛小姐相亲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初二。”
段青茗惊讶地说道:“这么快?”
今天已经是二十七了,下个月初二,岂不是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现在,段青茗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对手,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若要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既能对付张掖,又要绝了薛家的念头,那又是何等艰难的一件事?
段青茗看了一眼刘渊,说道:“看来,我们得提早想办法了。”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住了,车窗之外,忽然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公子,公子,我回来了。”
刘渊掀开车帘子,朝着窗外问了几句什么,又示意马车继续前行了。
刘渊重新回到车里坐好,他看着段誉和段青茗,忽然说道:“我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张掖现在被他爹困在家里,就是怕他出门去见那个小倌儿,惹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出来。”
段青茗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说道:“这张掖在府中若是日夜不出的话,我们想对付他,也是无从下手的啊。”
刘渊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我让人混进张府去,引张掖出来?”
段青茗摇头道:“怕是不行吧?因为,张家若成心不让张掖出来的话,怕你想引他出来,也没那么容易的吧?”
段誉咬牙,说道:“要不,我把那小倌绑起来,说张掖再不出来,就扔他进海里去?”
刘渊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也行不通。第一,我们不知道张掖究竟和哪一个小倌要好,第二,现在你绑那个小倌,张掖出不来,这时间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段青茗在一旁眼睛一亮,说道:“有了。”
刘渊和段誉齐齐地看向了段青茗。
段青茗解释道:“你们想想啊,这向来是强扭的瓜不甜,物极必反。这张掖居然被张府困住,究其原因,一定是因为张掖陷得太深,而且根本就不愿意成亲,所以才导致现在这般。所以,我们只要告诉张掖,那个小倌知道他要成亲,要变心了,就寻死觅活的,这张掖一心疼,我们再帮他一把,不就结了么?”
刘渊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你这样的话,薛家又要如何呢?”
段誉插口说道:“是啊,姐姐,你这样的话,只能教训张掖,对于薛府,可是没有一点的影响的啊。”
段青茗笑道:“谁说于薛府没有影响呢……你们想想,这张掖被困住了,张府的人是不是要日夜守着,不让外人接近呢?”
刘渊和段誉都点了点头。
段青茗又说道:“那么,你们再想想,到了什么时候,张府对张掖的警惕才会放松呢?”
刘渊还没有说话,段誉已经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相亲的地方。”
段青茗点了点头:“是的,就是那时……所以,我们只要在那时偷个空儿告诉张掖,说他的相好的小倌儿知道他要成亲,在割腕自杀的话,你们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刘渊脱口说道:“玉石俱焚。”
段誉说道:“鱼死网破。”
刘渊说道:“对啊,就是这样的结果。这样一来,张府丢了面子,薛府迫于议论,自然不敢在近期内打凝兰的主意。誉儿,这样岂不是又拖了一时么?而且,对于薛小姐的名声,也不会受损的。”
段誉眼神一黯,说道:“可终究只能拖得一时,而拖不得一世啊。”
段青茗想了想,说道:“对啊,这种拖字诀原本就只能用一次的。所以,誉儿,你要早些去薛府求亲了。”
段誉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儿,沮丧地说道:“我倒是想去求啊……可是,他们能答应么?”
段青茗轻轻地朝段誉说了几句话,段誉听了,忽地展颜一笑:“对啊,这个还真是好办法……就这样办。”
刘渊看着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所有缘起的缘起
说实话,刘渊只是看到段青茗说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字眼,段誉就连连拍手称好,看那神情,似乎得到了什么绝世的神器一般。
刘渊看看段青茗,再看看段誉,顿时觉得满头雾水。
说实话,刘渊真的不知道段青茗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段青茗也不解释,只有些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能让誉儿娶到凝兰的好办法。”
是的,这个办法只要一用到薛张两家的相亲宴上,薛家一定会将凝兰当场许配给段段誉的。
段誉看刘渊不相信,只是笑眯了眼,心情很好地说道:“刘哥哥,我要娶媳妇了……”
刘渊点点段誉的眉心,嗔道:“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你怎么就得瑟起来了?”
段青茗和段誉相视一笑,并不解释。
刘渊摊开双手,终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说实话,青茗,我还真不相信薛府会因为你教誉儿的几句话就让薛小姐从此嫁了誉儿。”
这件事,非但刘渊不信,相信任何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所以,刘渊的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段青茗笑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总之,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了,你放心好了,就等着好消息吧。”
既然段青茗不说,刘渊也就不再追问了。他笑笑说道:“那好吧,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又问起段誉最近的学问来。
二十一世纪的段誉,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学问也不算多。初穿越而来的时候,还好有刘渊悉心不厌其烦地指导着,再加上段誉过目不忘,所以,这慢慢的,居然也跟上来了。
眼看着段誉和刘渊说得热闹,段青茗笑着沉默了。在马车转变的时候,她偶尔掀开车帘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忽然,前方的某一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象极了段玉兰的身段以及姿态。然而,待段青茗想看清楚时,只看到人头涌涌,其他的,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段青茗以手指额,微微蹙眉喃喃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段玉兰不应该在府里么?可是,现在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段青茗想来想去,却想不明白。
一个抬头间,忽然看到段誉关切的眼神,他问道:“姐姐,你这是在说谁呢?”
要知道,段青茗的熟人可真不算多,可眼下,居然碰到了一个,而且能令段青茗诧异的,自然不是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了,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也令段誉关心起来了。
段青茗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谁,可能是我看花了眼了。”
事实上,段青茗的眼睛并没有看花,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正是段玉兰。
此时,段玉兰正坐在屋子里的椅子旁,大口地喝着茶,等到内心的干竭的感觉没有那么严重了,她才放下手里的茶盏,轻轻地吁了口气。
要知道,今日段青茗和段誉出门,她也是等了好久,才可以偷偷地溜出来的。而她溜出段府,不为别的事,就是为了见眼前的这个人。
而这个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既恨极了段青茗,又恨极了刘渊的锦绣公主。
段玉兰上次入宫,所有的起起伏伏都是拜锦绣公主所赐,原本,锦绣公主想好好惩治段玉兰一番的,可是,她最终因为段玉兰能和段青茗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锦绣公主出手,救了段玉兰一命。而且,在段玉兰准备出宫的时候,锦绣公主教给了段玉兰一些话。有一些话,至今,段玉兰仍然都还记得。这也是段玉兰肯和锦绣公主联手,对付段青茗的最重要的原因。这一次,锦绣公主又约段玉兰出来,所以,段玉兰就巴巴地跑出来了。
锦绣公主坐在屋子里的阴影里,望着一脸心虚的段玉兰,不由地冷嗤了一声:“段玉兰,你跑得那么快,是不是有人在你背后追你呢?”
段玉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道:“追我呢,就一定没有人了,只不过,臣女刚刚过来的时候,好象被人发现了。”
锦绣公主问道:“那么,你看到没有?究竟是谁发现你了呢?”
若真有人发现段玉兰的话,锦绣公主可是想着要早些和她撇清关系的啊。反正,要段玉兰办的事情,段玉兰也办好了,而锦绣公主只要将事情一推,就可以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段玉兰的身上去。
段玉兰想了想,摇头道:“说实话,我并没有发现是谁。”
锦绣公主蹙了蹙眉,心道,这个段玉兰,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这捕风捉影的事情,都可以说得惟妙惟肖的。
段玉兰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
可是,在转过街角的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