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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很好!非常好!”
吉良义时冲泷川时益递过一个满意的眼神,快步走到身后的旗印前拍在墙上的足利二引两上,回首大吼道:“什么是源氏白旗?这就是我足利家的白旗!而这就是我足利上総三郎的白旗!我河内源氏凭什么做源氏栋梁?靠的就是军功!
没有八幡大菩萨保佑,没有源氏代代栋梁庇护,没有我源氏武家代代拼杀,会有我源氏白旗,会有我源氏两代幕府吗?所以本家不要什么越后守护!本家不是国主不是守护大名,这些一个都不是,本家要重振源氏栋梁家,本家要让白旗重新飘扬,诸君为了这个理想奋战吧!”
“白旗!白旗!万胜!万胜!”吉良家的武士们激动的跳起来大吼着,细川藤孝也不禁跟着手舞足蹈起来,自明応政变以来六十年余年,源氏栋梁家备受欺凌羞辱,将军被刺,将军被流放,将军被傀儡,将军被一次次撵出京都,像一支支钢针扎入他的心房,扎的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每一个足利一门众的成员从小都有着一个振兴幕府的梦想,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源氏栋梁家的脸面,祖先传下来的荣耀一次次被葬送,如今天下还有谁人把幕府当一回事?当年鹿苑院时代他们敢这么做吗?他们不敢!一封御教书就能让他们吓的切腹,而今又是什么样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细川藤孝大喊道:“拯救我河内源氏栋梁家的只有我主,挽大厦将倾于既倒,只有我主!”
白旗对于武士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能让人感受到一阵全身热血沸腾的冲动,但山本时幸却有着别样的激动,他知道吉良义时在暗指什么,那掩藏起来的御白旗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刻重见天曰也说不定。
“馆主大人终于改称呼了吗?”山本时幸虎目圆睁,眼睛中流露出欣喜和期盼:“白旗啊!足利家的白旗,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了?久远的已经快记不起来了呀!”
“你们明白就好!做好出阵的准备吧!千万别让我发现你们中一年里懈怠了!”
“请馆主大人放心!我等必不复所望!”无论自信满满的渡边高纲、内藤正成、泷川益重,还是信心爆棚的泷川时益、岛时胜都开始摩拳擦掌盘算怎么捞取最大的战功。(未完待续。)
第253章 出阵北条城
远在甲斐的另一个地方也在发生新的变化,在得到曲直濑守真这个医学专家的保证之后,吉良家的忍军策动埋伏在甲斐国中的暗线,联络上永田德本,正巧他带着药童出外采药,省却把这位老医圣带出踯躅崎馆的麻烦。
一番寻找花费五六天的功夫,终于在郡中的某座山岭中找到这位行走在甲斐山间的老医圣,得知师侄的来信以及吉良家的邀请,永田德本还有些犹豫是否该拒绝,吉良家的忍者冒充一次使者,悄悄告诉他这件事情关幕府的大业,事关拯救万千平民的大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务必去越后一行。
至于武田家那里着一童儿持书信一封送与武田大膳大夫即可,至于他时常用的一些医疗问诊用品,书籍、药材、种子已经有人为他收拾停当,很快会转送到越后,他带着的两个药童跟着一起踏上前往越后的道路。
永田德本最终还是被打动了,从信州峠入佐久郡再转入西上野,过三国峠在汤沢乘船经鱼野川如信浓川,走的是和吉良义时返回春曰山城一样的道路,等到武田晴信得知自己御用医师不见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武田晴信差点被气死,自己挖越后的墙角还没见成效,反而被越后一眨眼挖走一个御用医师,这笔买卖亏大了。
他立刻叫来透破的头目训斥一通,怒斥他们不小心竟然放走重要的医师,意思是你难道就这么不尊重我这个家督的健康问题吗?透破的武士一个个很难堪,发誓一定要给越后一个好看的,当然这种放狠话的事情通常不能信,武田晴信就第一个不相信。
在忙碌的春曰山城里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七天,长尾景虎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在初步得到治疗之后,越后之龙就迫不及待的再开评定会,看着坐在四轮小车上的长尾景虎神色正常,长尾家臣团也悄悄松口气。
接下来的议题却让人头疼,国主的命令无可置疑的坚定,处于医疗的是本庄实乃、长尾景信、长尾政景、长尾藤景等一门、谱代们纷纷表示支持国主的意志,这一面倒的支持率让许多人大跌眼镜,原本在私下串联抵制这个命令的豪族只得哑火。
但是长尾景虎还是提出一个新的想法,一字一句说道:“虎姬……没有经验……义时!你必须……代行……国主之责!”
“我义时明白,代行国主义不容辞,叛乱也交给我来解决吧!”吉良义时早就料到长尾景虎绝不会因为一点困难就此退缩,他答应吉良义时尽全力配合治疗,但越后的情形没有吉良义时的配合绝对镇不住局面,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也发现长尾景虎状态的非常好,说话已经能断断续续连起来,看起来病情到真的不怎么严重,坐在一旁的虎姬手足无措的看着兄长冲他微微一笑,心底那点小小的紧张随之消失。
“虎姬!坐过来吧!”吉良义时牵着虎姬冰凉的小手缓缓走到属于国主的位置上坐在,长尾景虎笑着冲他们二人点点头,就让琵琶岛弥七郎推着四轮小车缓缓离开,还有更多的治疗等着他来做,医嘱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少思少虑,也是他迫不及待交出国主之位的根本原因。
有吉良义时这位幕府名将坐镇,战争就不在是问题,越后的发展更不是问题,长尾景虎也能安安心心的接受接下来的全面治疗。
吉良义时与虎姬看着兄长渐渐远去,过了半晌才说道:“下一步,将出阵北条城!诸君应当做的是立刻回到领内组织军势抵抗叛军。”
“敢问武卫殿,谁为先手役?”甘糟景持也问出许多人的心声,武士们最关心的是先阵,先手者最容易立功,立了大功就要有恩赏,武士们就是靠恩赏加封领地扩大影响。
而吉良义时却有另外的想法,于是郑重的说道:“考虑到诸君召集军役需要一月的时间显然是来不及的,所以这次出阵北条城由吉良家担任主力,趁此时机诸君可以招募军势扫荡附近的叛军、野伏,请务必确保各条街道、港口控制在己方手中,小心越后之外的军势入侵。”
“我等明白了!”虽然很不甘心,但目前的情势确实不允许他们再回到领内慢慢动员军役,只能苦涩的点点头。
在越后国人各自返回领地的同时,春曰山城内发生的事情也很快传遍越后全境,听说长尾景虎得了风疾卧床不起,北条高广第一反应就是大喜,而长尾虎姬做国主,吉良义时做代理国主完全就是胡闹,越后被这么搞肯定已经乱套了,他兴奋的召集家臣宣布这个消息。
“我们反叛是正确的!长尾景虎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本庄实乃和长尾景信竟然昏了头让那两个小孩子一起做国主!你们能想的到吗?哈哈哈!”
北条高广端起酒杯仰头狂饮,他可没有长尾景虎那种酒豪的酒量,平时基本不沾酒水,只有这种非常高兴的场合才会把酒拿出来喝几杯,因为这次不是一家反叛,他们有来自越后内部、出羽、陆奥,乃至信浓的支持。
“听说大熊丹后守也要从越中发动进攻,这样以来就是四面围攻了!”北条高定是北条高广的弟弟,在北条高广不在的时候协理北条领的政务。
“据本庄越前守,下越的国人已经答应我们,只要不擅入他们的领地,就不会反对我们!”北条高政是北条三兄弟里最小的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岁,一直呆在北条城跟着两个兄长学习政务。
他提到的越前守是本庄繁长的称呼,同样为越前守的还有中条藤资、长尾政景,这种一国之内有过名国人同时用一官位的情况较为普遍,比如武田家就有三个弹正忠,被分别成为攻弹正、逃弹正、枪弹正,这些人九成九都是自称的官位,剩下微不可计的都是守护大名,或者名门贵胄,显然越后除了长尾景虎之外都没资格享受朝廷的正职。
“我觉得主公还是应该当心些,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北条吉广是他们三兄弟的叔叔,一为年过五旬的老者,他年轻时也跟随三兄弟的父亲北条高定一起为长尾为景奋战过,当然知道越后长尾家的实力非同寻常。
“叔父多心了吧!”北条高政放肆的大笑着,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叔叔的胆小心态,当初作出反叛决定的时候,坐镇南条城的北条吉广就一力反对,让这三兄弟十分不满意,现在得知长尾景虎重病还是不敢动手,让他发自内心的鄙夷。
北条吉广看着三兄弟不以为然的表情,只能叹息道:“还是慎重些好啊!”
北条高广决定出阵攻打几座无关紧要的城砦,以试探越后国人的反抗意志,几次攻击都连连得手给他极大的信心,随即拒绝小田切弹正汇合军势的计划,独自率领北条、南条一千军势攻向中越的重镇柏崎凑。
这次他很快吃了一个败仗,同时遭到三条城长尾景秋,栃尾城本庄实乃,与坂城直江実纲的联手攻击,面对三家两千军势的三面夹攻,悄然回到领内的本庄实乃一马当先冲入北条方阵中,让这支轻而无备的军势当场土崩,北条高广一看事不可为,连头都没露就带着本阵的亲信逃跑。
一场闹剧似的大败让北条家损失上百人,北条高广也只能带着家臣缩回北条城内做困兽之斗,这次大意之下不但损兵折将,还把吃进去的土地全部吐出来,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他逃回去也没闲着,一边写信给自己的一门安田景元劝说他一起反叛,一边写信给甲斐的武田晴信,请他立刻出兵北信浓一路杀到春曰山城瓜分越后,另一边联络本庄繁长,共谋分割越后的大业,他还真是自信满满,刚败一场还能心安理得的谋划起越后大业,真是作死的节奏。
武田晴信正闹心的狠,一堆家臣闹腾的不像样子,灾后重建和普请役还是纠结的问题,各家都不愿意分担别家的普请役,但整个甲斐一共才不到二十万人,算上掠夺信浓的矿工奴隶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二万人,哪里去找其他人分担普请役?双方还是要商量着一起干,这就是让他头疼的原因,几个派系纠缠在一起各自争吵不休,他没有他父亲的狠劲和胆魄,只能咬牙忍耐着。
等他收到越后谋反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他根本没心思管什么出兵北信浓共分越后,那都是扯淡的事,越后难啃当他不知道?一看这信就知道北条高广的谋略水平也就是渣级别,他和高白斋的谋划里,今年根本没有出兵越后的计划,所以这信直接给烧了。
这场闹剧并没有影响长尾家变乱的发酵,不仅越后全境得知国主病重无法视事的消息,信浓、出羽、会津、上野、越中、甲斐先后都得到这个消息,一些人开始打起阴损的小心思,尤其在越后叛乱迭起的时刻。
“想不到时隔数月,我又回来了!”
站在亲不知子不知峡前,大熊朝秀一阵扬眉吐气,身后跟着五百名神保军,这是神保家在受到椎名家牵制下所能提供的最大兵力,他坚信只要有这些军势他就可以杀回越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