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唏嘘不已,怎么说他在明朝第一大黑社会日月神教也混了三年了,就没见过那种杀人跟砍瓜切菜一样的,真不知道刚才那群人是技术太差还是和人有多大冤仇,用不用这样啊,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下?什么时候和教主说说,要是日月神教杀人也这样,那岂不是丢大人了!
正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声,杨涟忙问向从那边过来的行人,“大哥,前面又怎么了?”
那人叹了口气:“怕是刚才那死了的公子的家人来了,叫得可惨了,伤心得吐了一大口血,作孽呀……”杨涟听闻心下着急,忙加快了脚步。
回到约好的地方,正见跪在尸体面前的蓝衣人,杨涟有些不确定地叫了句:“东方?”
东方不败肩头一颤,回过头来,只见灯火阑珊处,那人一袭青衫,风姿卓然,容颜如玉,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见他呆住,杨涟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东方?”
东方不败失控地冲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住他,喃喃地道:“不是你是不是?不是你……不是你……”
杨涟抱着怀里抖个不停的身体,顿时明白了,原来他将那个死人当成他了,忙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不是我,东方,我好好的,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不停地安抚着怀里的人,可是他仍旧浑身发凉,抖得厉害,杨涟也不敢动,就这样紧紧抱着他,努力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抱在一起,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官府的捕快赶到,才将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疏散。
杨涟扶着他走到河边坐下,摸着他混乱的脉搏担心地道:“东方,放松,放松下来。”
东方不败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要站起来,可是双腿一软,又跌进了他怀里,“我买的东西……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杨涟紧紧抱住他:“傻瓜,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一直都以为你不够喜欢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可记着,别死在我前面……”他仍旧是有些虚弱地道。
杨涟心下复杂,仿佛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只是轻吻着他的脸:“东方,我们现在必须要回去,我得煎服药给你吃,你受惊过度,脉象很乱。”
“再坐会儿吧,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杨涟一边给他揉着几个穴位帮他放松,一边开玩笑让他平复情绪:“你怎么能把那个人认成我?我可比他帅多了。”
东方不败想起刚才的场面仍是觉得心有余悸,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想我一生杀人无数,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是刚才,却真的吓到了,杨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刚才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想的不是去给你报仇,而是了结了自己,随你而去,这还是我吗……”
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充斥在心里,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缱绻温柔,可是就是这样情深意重,让他无法不心疼,无法不去爱。
“怎么会?你只是太在乎我了,东方,我怎舍得离你而去?我会保护自己的,除了你,我的命不会给任何人。”他无比认真地道。
东方不败不说话,紧紧攥住他的手,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情人夜
摸黑回到黑木崖,杨涟连忙煎了服安神养身的药给他喝下,知道他累了,杨涟也不再多留,陪他坐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刚把自己收拾好,就听见小荷道:“总管,教主让你过去。”
杨涟不做他想,忙又往教主房中去了,进门便见东方不败穿着里衣,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袍站在窗前,长发披散下来,退去了平日里的冷漠高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杨涟忍不住心头一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心里不停地告诫道,兄弟呀,你可争点气,千万别给我丢脸,这穿得本来就薄,你要是不安生,我可糗大了……
可是这哪里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越不想想,反而越想得厉害,不知不觉就有些淫、欲飞飞,杨涟克制得很辛苦,可是他家兄弟却仍是不屈不挠地越来越亢奋。
东方不败自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见那人,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杨涟有些犹豫地道:“东方,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今天也累到了。”
东方不败有些不耐烦地走近他,一把将有些退缩的人按到身边:“陪我说说话,不可以吗?”
杨涟崩溃了,可不可以不要啊?
东方不败见他脸红,不禁有些奇怪,可是微微动了动,却感觉到那人那里正抵着他的小腹,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可是想对他说正经事呢,他居然来这一出,这叫他可没法了……
将人扯到床上,东方不败解开他的衣服,杨涟抓狂了,这是干嘛呀?赤裸裸的诱惑,教主疯了不成……
许是发现了他的局促,东方不败调笑道:“你还那么拘谨,不想要吗?”他说着便握住了他的火热。
杨涟精虫上脑,教主都主动了,他还干嘛委屈自己!想着便主动迎上了他的唇,一边亲吻,一边剥掉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彼此交缠深吻,所有的遮挡被一一撕裂,揭开,沉沦在欲望中的男人,理智总是薄弱的,杨涟一边亲吻着心上人,一边拉下他的底裤,可是下一秒,一切却都停止了,那本该和他一样的地方却蜿蜒着狰狞丑陋的伤疤,似乎嘲笑一般屈辱地留在那里,杨涟顿时就傻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在这情、欲高涨的时刻完全化为了泡影,震惊,不可思议,伤心,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心里,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刻告诉他真相,太突然了,他曾经想过的,所有安慰坦诚的话,一句都想不起来……
将视线从那恐怖的伤疤上离开,对上那人的眼睛,清明,平静,似乎什么都了如指掌,似乎他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一般,更可恶的是,他连一丝情欲也无,说不清的挫败感稍稍唤醒了杨涟的理智,难道他就这么没魅力,让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东方不败无比平静地套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仰头饮下,“《葵花宝典》第一步啊,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呵,这就是独步天下的代价。”
若不是他那努力克制却仍旧颤抖不已的声音,杨涟还当真以为,他真如表面上那么平静,震惊过后,杨涟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你又把衣服穿上干什么?害我还要再脱一遍!”
趁着那人愣神间,再次将他抱回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剥他的衣服,东方不败反应过来,按住他在他身上乱来的手:“你做什么!”
杨涟伏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高昂的欲、望之上,暧昧地道:“教主,你挑的火,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
“你……”东方不败有些不知所措地挣扎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故意装作不在意,还是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杨涟将他按倒在床上,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抱着他的头颅,送上一个从未有过的激烈的吻,半晌,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看着那人暗淡的眼神,杨涟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如同宣言一般,粗声道:“东方不败,你对自己可真狠啊,这你也敢干,你下手的时候就不知道疼吗,混蛋!我杨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爱上你这样的傻瓜!可是,你给我听好了,东方不败,我爱你,我他妈的就是爱上你了!管你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只要是你,我便喜欢!你明不明白,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就是爱上你了,你个白痴!你以为告诉我这个就可以吓唬我,就可以摆脱我吗?告诉你,你休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说完再次吻住他,这一次不只是嘴唇,脸颊,仿佛宣告所有权一般,狂热地在他身体上印上一朵又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东方不败茫然失措地听完他那一番告白,温热的液体不经意间滑出眼眶,在他疯狂的掠夺下,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感觉到触到下身的柔软,东方不败猝不及防地尖叫一声,可是那人却已经吻在了他最难以示人的伤疤上,已经褪去狂躁,变得温柔的唇舌顺着伤口的纹路一遍遍舔舐着,东方不败慌乱地想要退开,可是腰肢却被他死死地固定住,他从不知道一向温柔的他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杨涟……不要了……不要这样……”他艰难地低喘道。
杨涟抬起头,深深看进他眼中,嘶哑地道:“你说怎么办?我停不下来了,不如你为我献身好不好?”
身下的人,慢慢打开双腿,犹豫地缠上他的腰,杨涟脑中一热,看着身下人有些羞赧胆怯的不安神情,心中长久压抑的冲动轰然爆发。
虽然急切,虽然隐忍,可是前戏依然做得很长,东方不败有些无奈地抓住他的肩:“你做吧,我不会有感觉的,你舒服就好。”
杨涟闻言,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让情人快乐,可是身为男人最大的成就,结果他一句话,带给他的打击可当真不小,不过他看着身下神情低落的人,立马又恢复了信心,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快乐,那他宁愿不做。
身下的人紧抿着嘴唇迎合着他的入侵,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极力隐忍,知道他痛,杨涟细细亲吻着他的身体,尽量放慢速度等他适应,无比耐心地摸索着,终于在情人不经意间的呻吟下找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刹那间,温柔的动作彻底变得疯狂起来,似乎所有的火焰都被这一声愉悦的声音点燃,疯狂,放纵,热情,狂乱……
承受着那人仿佛吞噬一切,燃尽一切的狂热爱火,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燃烧殆尽,这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的,甚至近乎粗暴的对待,让他觉得那人仿佛要将他撕碎了揉进骨血一般,从此以后,天上地下,永不分离,睁开茫然的眼睛,对上那人的目光,火热,放纵,虔诚甚至还带着几不可查的尖锐与严厉,让他毫不自觉跟随他的节律,近乎顺从地遵从他的指引,仿佛魔障一般,身体被填满的同时,灵魂也烙上了那样一个人的影子,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开。
“杨涟……你若负我……我必杀你!”
听着他毫无底气的带着喘息与颤抖的声音,杨涟吻掉他眼角的泪水,并不回答,只是以自己心中最直白,最强烈,最令人无法思考与抗拒的方式,占有他,掠夺他,把自己的一切烙进他骨子里,他可以立誓,生死祸福,不离不弃,也必要求身下的这个人对他永世不忘,刻骨铭心。
一场激烈的情、事之后,两人渐渐平静下来,从窗前吹来的夜风,似乎也带了些暧昧,淫、欲的滋味。
杨涟知道从这一刻起,怀里的这个人,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这样一个夜晚,他收纳了他强势外表下的一切脆弱与不安,彷徨与胆怯,他不温柔,也不体贴,作为教主的第一次,甚至做得过了头,可他清楚,温柔呵护赶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