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Gio笑着把纲推到墙边,用手把他围在自己圈成的小空间中,默默看着纲紧张的不知所措地乱动,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当时的心情,眼睛也根本没有再敢看向自己, gio心满意足地看着意料之中的反应,颇有点恶向胆边生的意思,心头突然一热,低下头去,触碰到他淡色的嘴。
生涩,却又夹带着无可抑制的深情。
怀中的身体僵硬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这感觉让gio都快要认为时间都要停止了,纲紧闭着眼睛,gio现在才发现两人现在离得是多么的近,他能清楚地看到纲微微湿润的眼角和精致的脸,纲僵住不动,gio喜欢这青涩的反应,笑着就用唇磨了磨,然后趁纲脸红的时候,撬开了他的嘴。
触觉上敏感的冲击与第一次接吻都让纲感到十分的敏感,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心底有着隐隐的兴奋,心跳也再也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大声的让纲的脸又再红了一分,纲原来抓着gio衣服的手缓缓用力,看起来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拉回,gio更加紧地把纲抱在了怀里。
第一次接吻就来了法式的,那吻中没有掺杂任何除了爱恋以外的味道,从吻中感觉到了浓浓的牵绊,仿佛自己所担心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什么黑手党的规则,没有什么跨越不了的血缘,更没有时间的距离,纲想着想着缓缓放松了一下身子,舌角因为酸麻而微微颤动了一下,gio顺势就贴上去,纠缠在一起。
“唔、好甜。”纲完全懵了,就连gio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劲地乱想,真的不清楚gio是什么时候才放开他的,呆愣地看着gio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最后那一下,只听见gio隐隐在耳边呢喃,喘出的气划过自己的耳边,心跳从他说话起就狂跳的再没有停下来,gio抬起自己附在纲颈边的头,又笑了声,“我亲都亲过了。”
“我…我、我……”
Gio努力憋住快要笑出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就认为纲非常的可爱,可后来则是变为觉得他藏的很深,这会他终于看明白了,无论怎样,他都是这么的善良。
“有什么想说的?”
纲在原地站了快五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况,眼中因为掺了水汽而看事物显得迷迷蒙蒙,甚至有种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真实,他也许不是gio的错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后终于准备研究现在的局面。
没有人会认同这段爱情,彭格列必须要有他的后续的历史,谁都不能自私地去简单的选择,两个人明明是那么的接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说话,触碰到对方,无时无刻都在身边,但为什么还是会有这么长这么长的距离呢?
'生生的两端,我们注定会彼此站成了岸'
“没有。”
没有?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的gio气的想掀桌,原本一直低着头的纲终于抬头看向自己时,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句话,见到纲近乎于固执的坚定眼神,gio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微笑。
“好啊,我等你来答复我。”
你根本就等不起,而且我也不值得你来等。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能感到心脏的跳动与快要动摇的心神,它跳的这么快,连甜蜜中都加上了深深的痛苦,如若不是gio还在他的身边,他真的会忍不住痛的坐在地上哭一场。
那是四百年,没有任何人能等的了的时间,他们的一切都禁不起等待,纲没有后悔自己是黑手党,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也没有后悔会遇上gio他选择在他快要动摇的最后一刻逃避,不要再接近他,他再一过来,我恐怕就要说出实话。
纲的心骤然一冷,想要快点从gio身边逃离,可却越来越感到自己竟然站都站不稳了,颤抖地用手推开gio,明明是看乎决绝的样子,但力量却出奇地轻,跨过gio,向外面跑去,gio无奈地摇摇头,随手用用火打起自己很久都没有碰过的烟草。
——我不会表达万全的爱,我只会衷心地祈祷。
※
“我一直都认为彭格列是一个感情用事的组织。”
斯佩多站在房屋的楼顶俯看这下面发生的一切,阿诺德不动声色地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模糊地看着他的背影,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表示,这很简单,谁都能意料到的发展,就算现在纲没有答应Giotto,但他总会有一天会被gio那不死的毅力打败。
“我清楚你是一个通情理的人,阿诺德。”
“哦?那祝你能如愿。”风把他们两人的衣服吹得飒飒作响,阿诺德把吹乱的头发顺到一边,漂亮的单凤眼只看着下面教堂中的彩色镜子,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迟早要害死Giotto。”
“但他所会伤害的至少只是Giotto;而不是你宝贵的彭格列。”
※
在那天之后两人的都没有怎么在搭话了。一是gio告白后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点尴尬或是早已经弄不清楚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了,在暗叹之前为什么能安然找话题的同时,还是后悔前先没有考虑后行动的结果,出力了不仅没有讨好,现在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就在今天早上,纲也不过是随便吃了几口就以没有胃口为由独自回了房间,恼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同自己有一句的交谈,只以这种逃避的态度来面对自己,至少一句礼貌的答复都没有。
不过这几天纲也不好过,他开始疑惑之前自己到底是怎么和gio搭话,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紧张到不行,不同于任何的一种感情,既不是对老师的敬重也不是对朋友的信任,好像茫然自失,迷惘得令人不知所措。现在近乎不敢再抬头直视gio,怕只要再看见那湛蓝的眼睛就会被他看透自己心里所想的。
“你能如何去选择呢?爱情是自由的也是盲目的。”
纲捂着肚子坐在那边的硬石板上,丝丝的凉意反而在和他作对一样,让他这几天因为心虚少吃了饭的肚子痛到不行,现在他总认为人没有东西吃才是最大的罪过,因此决定去找些东西,不过在这样的年代,纲很不确定还会有哪个傻瓜会分给自己一块面包。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与所作所为,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用大脑想的再去的行动。
其实这种感觉更像是在晒太阳,纲百般无聊的发呆,本能地没有去想自己困扰的事,这让他忽略了一直都在向他提出抗议的肚子,纲对忽然挡住光线的阴影显得烦躁,同时也是因为他打断了他的思绪,在碎碎念的同时,纲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睑,他看到了那件红色衣服的下摆,不,还有谁会在大白天穿红色的衣服。
果然还是在于不是gio所以带了点些微的失望,他忘了他们还在冷战中,不过打准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了那位正在安静地等他回复。纲摇了摇头,接下了递过来的面包。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极了乞丐?怎么可能,终于有人能如他所愿这点还是让他感到欣慰,果然在这世上还有善人。
“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在旷野有人声喊着说,豫备主的道,修直他的路照这话,约翰来了,在旷野施洗,传悔改的洗礼,使罪得赦……”纲一路无语地听到奈克尔不厌其烦的朗诵,在星光的照耀下,平凡的瞳孔竟然照出了如星光般璀璨的光点,不过他承认每个人犯了错误或是陷入迷茫都需要开导,不过下句话他就明白了gio在这之前已经受过了同样的待遇而不禁有些开心,“面包是gio让带的,小心别饿坏了肚子。”
虽然心中仍是气闷,不过他相信自己没有了再说话的时间,一面低估gio的贴心,一面又在抱怨为什么要让奈克尔来,就因为他是神父?别扯了,他再说自己都不会看懂圣经这种高智商产物,不过他不相信奈克尔来只是与自己消磨时间。
“我所烦恼的事可与耶稣无关。”
“愿主保佑,你到底是在烦恼什么呢,你不说的话我可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别以为我们这几天没发现你与gio的反常,你知道,憋在心里是最愚蠢的选择,何况我都已经来了。你认为我会跟你说圣经里的爱情论?亚当与夏娃?哦,现在我倒是最想听听你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别以为我看不懂你们两个。”
纲缩在一边,有点没安全感一样的抱紧自己,奈克尔在说什么,这些事他可是早就想过了,但重要的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最重要的是不可跨越的时间与距离,迷茫什么,到头来他只是在为gio着想不是吗,可他清楚gio不需要他想这些,同意了不就行了吗,在一起以后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解决的呢?
“不过确实判定过你们有血缘关系,不过这没人说的准,隔了四五代可以恋爱,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点,不然还会是什么,我实在想不到你到底有什么可担忧的,gio也是明白人,这种重要的事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决定,他像是这样的人吗?你一直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所以呢,我该怎么做?”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迟钝,你该追随你的心意,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说的话,你可以并不在意。耶路撒冷,我为你们两人所烦忧的泪水都能埋过哭墙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gio他为什么要叫你来了。”纲拍了拍因为随地而坐在地上时裤子上沾上的灰,他又后悔了,他不该坐在地上,就算找个凳子也好,否则他明明可以明天再洗的,不过他现在想gio谈谈,时间还不晚,额,至少gio他还没有睡下,否则他今天可要露宿街头。
纲告别了奈克尔也感谢了他带食物的恩后,马上向彭格列跑去,gio那家伙还和之前一样,有着和他老实面孔不一样的狡猾,哦不,现在他倒是认为gio的那张脸算的上是风流,真该死,不过纲不想再后悔一次。
“gio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谈谈。”
怎么了,纲突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冒险,因为在看到gio后他的自信真的流失的飞快,刚才才在奈克尔那下定决心做出的承诺弄的他第一次有了想临阵脱逃的想法,可恶,自己现在怎么紧张,这个面瘫爷爷怎么还是这样毫无自觉地打量自己。纲想平息下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谁的原因跳动太快的心脏,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跑了那么远他也是从不会让心脏跳到负荷。
Gio的嘴角勾出了些笑意,也不说话,静静地打量着他,被汗水打湿后的他反而显现出一种美感。他们两人现在所相隔的是什么呢,是gio梦中,两人只能看到对方却永远触摸不到对方的镜子,纲口中的距离,遥远的时间,还是他们两人所相隔的一块天空。就如一开始那样,gio坐在马车上,然后看到纲就挡在他们的面前,前面是广阔的天空,然后勾起一抹神秘地摄人心魄的笑。
“我们所相隔的是什么”
“我们的距离是什么?”
“是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