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说明千年神器的由来。
“由先王和当时的神官团制造,至於制造方法并没有保留下来。”
“也有传闻说先王亲手把制作千年神器的文献毁掉了。”塞特说,他再次拿来一本文献,翻页时修长的手指显得特别好看。“所以你想查的事,根本不可能会有记载的文献。”
游戏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只有一点最令他在意,小小的人儿接著问道,“塞特听说过克鲁艾纳村吗?”
“克鲁艾纳?”男子皱眉,把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到游戏身上。“我没听说过。”
“是吗..”游戏低下头,看似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抬起头看向神官“谢谢,塞特!”说著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向塞特微笑。
“不用谢。”塞特别过头,感觉游戏的笑容对自己来说过於耀眼,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继续寻找关於白龙的记载,没注意到游戏的目光在对上他手中的文献时愣住。
“..青眼白龙..”
小小的彷若喃呢的声音传来,轻柔的声线显得飘忽不定。
塞特翻书的手指顿了一下后停下来,他低下头,双眼直盯著游戏的脸,少年的目光扫过他手中的文献,再看向他蓝色的双瞳。两人就这样四目双对,游戏的眼里平静得有如一片汪洋,像是被勾起了令他怀念的回忆;塞特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四个字狠狠地刺入内心,像是在挖掘沈淀在最深处的记忆般,白龙的姿态在他脑海里再次浮现,遮盖不住的光辉,纯白的身躯,还有和梦中女子相同的青色双瞳。
塞特走近他,手上的文献掉落在地。
“你知道什麼?”冷酷的语气,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股怒气,他最厌恶被人蒙在鼓里;塞特双手用力地抓住少年瘦小的肩膀,游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发出吃痛的声音,少年向后退了一步。
“唔!”游戏痛得眯起眼,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在他上方的神官。
——青眼白龙。
这个名字游戏很熟识,被喻为海马濑人永远的仆人,青眼白龙曾经令游戏和另一个他吃过不少苦头,如果说另一个他的王牌是黑魔导士,那麼海马的王牌绝对是青眼白龙。
——可是现在,塞特竟然忘记了青眼白龙?
游戏不解地看向禁制著他的神官,迷蒙的紫瞳里沈淀著说不清的情绪。
“告诉我。”眼前的男子愈抓愈用力,游戏的肩膀已经被抓出红痕了,但他还是不打算放开游戏。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低下头靠近游戏,急切地想知道连日来困扰著他的答案。门边闪过一道身影,薰蓝色的披风随著主人的步伐而摆动,冰冷却夹杂著怒气的声音传来。
“塞特,你在做什麼?”
亚图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僵持著的局面,塞特回头,看到法老王直直地向他们走来,绯红的双瞳直视著他抓著游戏的手。年轻的王者走到他们面前停下,记得游戏说过想去找文献,亚图姆处理完公文后马上来找游戏,没想到却被他碰上这般场面。
“...法老王。”注意到自己不正常的行为,塞特十分后悔,当他看到人儿白皙的肩膀上的红痕后,眼中更是充满了歉意,再怎麼说也不应该因为冲动而对大祭司动手,塞特连忙松开禁锢游戏的双手,向法老王下跪行礼。
“游戏,过来。”亚图姆伸出手,皱眉看著游戏他走来,把对方搂入怀里,法老王担忧地说“没事吗?”
“我没事,亚图姆。”游戏抬起头,回了对方一个微笑,偷偷地整理一下衣服,把肩上的痕迹遮住,他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神官,向法老王说道“叫塞特起来吧,我什麼事都没有。”
“...起来,塞特。”亚图姆说,尽管有点不愿意,但他不想违背游戏的意思,王者的目光转向他的神官,用比平常冰冷的语气下令,“你先退下。”
“是..”塞特默默地站起来退下,临走前看到游戏无声地对他说了什麼,那形状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向他传递主人的讯息。
——“青眼白龙,是你最忠诚的仆人。”
游戏说完后向他微笑,彷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刚才无礼的举动,神官的双眼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轻轻地向大祭司殿下行礼后离开了。
塞特走后,亚图姆轻抚怀中人儿的发丝,皱眉说道“塞特今天有点奇怪,你别怪他..”
“我知道,你别担心。”游戏轻笑,他伸手回抱亚图姆,“工作都完成了?”
“嗯...一做完就急著来找你了。”亚图姆微笑,轻吻游戏,却被对方红著脸躲开。
“别闹了..”游戏别过头,他担心会被人看到,毕竟这里既不是人烟稀少的中庭,也不是只有两人的卧室。
“好...”法老王回答,想著反正回到房间有的是机会,他随手取出一卷莎草纸,交给游戏。
“你想要的地图我拿来了。”
法老王不明白,其实只要游戏开口,不要说整个埃及的黄金或是宝石,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为他摘下来,可惜眼前的人儿却不懂他的心意,游戏难得向他提出要求,却只是想要一张小小的地图。
“谢谢。”游戏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小脸上满是专注,视线仔细地在地图上游走,搜索著目标;看著眼前的游戏,亚图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王者从背后环上人儿纤细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为什麼忽然想看地图?”
有意无意地在游戏耳边吹气,感到对方的身体轻轻地一震,法老王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喜欢抱著游戏的感觉,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永不分开。
“...没什麼。”游戏回过头,脸已经红透了,他放下地图,低著头不敢直视对方地握著法老王的手,有点不自然地说,“嗯...回去吧,你也累了。”
“游戏..”满意地看到游戏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亚图姆轻吻游戏的脸额,回握那只小手,轻轻地笑了,他想要游戏好好地待在身边,只看著他,只想著他,就像他无时无刻思念著眼前的人儿一样。
游戏知道自己今天先是从会议后就跑了出来,刚才又推开了他,冷落了亚图姆,正苦恼著接下来要如何安抚另一个他,看到亚图姆现在心满意足的表情,游戏也笑了,感觉自己的烦恼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想看到另一个他的笑容而已。
两人手牵著手走出保存文献的房间,无视静静地躺在桌上的埃及地图。一阵风吹来,把微卷的莎草纸吹落地面,那张仔细地列出全埃及村庄位置的地图,一如游戏所料,并没有克鲁艾纳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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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无论任何理由,只要犯了错,总是得还清的。
英俊的神官在心里想道,他骑在马上,身前坐著一个穿著斗篷的少年,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塞特感觉身上很热,内心却很平静,此刻的他们正身处沙漠中央,身后跟著一队士兵,平常塞特就算出去巡视也不需要带太多士兵,这次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身前的少年,要是法老王的大祭司出了什麼事,他可不能保证亚图姆一怒之下又会做出什麼事来。
也许因为是第一次独自出门,游戏坐在马上,专心地看著手中的地图,像是深怕走错路似的;没多久他抬起头说“快要到了,就在那边。”
少年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只有一片黄沙的大地,塞特眯起眼,看不出游戏指的那边是那边,神官低下头问道,“你确定是这里?”他驾马来到游戏指示的地方,向下方看去,蓝色的双眸马上被出现在眼前的奇异景象吸引住。
在他们所在位置的下方,有一个巨大的类似地洞的东西,彷佛有人在原本平滑的沙地上,用手挖去一片空地般,地面怪异地陷了下去。
“..这是怎麼回事?”塞特皱起眉,他从不知道在王家之谷附近有这种地方,要不是游戏为他指示方向,他绝对不会来到这里,应该说,在他记忆里没有这片土地的存在。
身前的人儿收起地图,探出头来,视线越过马儿向下方看去。
“什麼都没有。”游戏说,原本应该在这里的盗贼村庄,现在却不存在了,曾经见过的破旧房屋也好,栖息在这里的可怕亡魂也好,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就是你想来的地方?”看著游戏,塞特问道。“为了看这个,你才特地要我带你来?”
今天游戏在会议结束时叫住他,说有个地方想去看看,塞特对上次伤了他的事一直耿耿於怀,加上游戏已经向王请求过,在亚图姆的命令下,塞特只好把所有工作推迟,特地把游戏带来这个地方,回去之后恐怕是要工作一整天了。
“嗯...就是这里。”游戏淡淡地回答,目光还是看著那个奇异的地方,其实亚图姆要不是因为工作太多,本来打算亲自和他走一趟,无奈法老王忙得不可开交,没办法之下他才去拜托塞特,尽管对方也不见得有多闲就是了。
“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候。”深知塞特脾气的游戏回头,向对方抱歉地苦笑。
“...没关系。”塞特撇过头,有点不自然地看向一旁,他并没有责备游戏的意思,只是说话时的语气早已养成习惯,发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太迟,神官回过头,轻轻地问,“肩膀还会痛吗?”感觉自己会关心别人真是难得。
“..没事了,小事而已。”没料到塞特会说出这种话,小小的人儿愣了一下后笑道,他再次看了下方一眼,对塞特说,“不用担心...我们回去吧。”
“这样行吗?”塞特不解地问,他可不希望再次白跑一趟,皱起眉问“你说过要找的东西呢?”
“已经找到了。”游戏回答,塞特一瞬间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我要找的,就是〔什麼也没有〕的地方。”小小的人儿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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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回到王宫,塞特回去工作了,他独自一人回到卧室,宫女们马上围上来为他更衣,现在游戏的地位仅次於法老王,尽管游戏还是如常一样的对待她们,却也改变不了他是大祭司的事实,宫女小心地脱下外出的衣物,为他戴上贵重的金饰,换上最上等的衣服。
游戏少有地沉默著,平常他就算不说话,更衣时也会微微的脸红;大祭司殿下心里正在整理著这几天发现的,这个世界奇怪的地方,今天他亲眼确认过如同消失掉一样的克鲁艾纳村,一整片土地都不见了。
完成工作的宫女们站在一旁,等他点了一下头后才轻轻地退下,留下他一人在房间,游戏走到窗前,安静地看著天空,从外面回来并不是花了很多时间,现在才中午而已。
“游戏?”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回过头,看见法老王走进房间,轻笑道,“这麼快就回来了?”
“嗯,那个地方不是很远。”游戏点点头,和法老王一起走到床边坐下,神色有点不自然,面对愈来愈短的期限,他不得不尽快令另一个他回想起来,可是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麼办才能恢复记忆。
“下次等我有空,再带你去吧。”亚图姆微笑,以为游戏在为找不到理想中的地方而失望,毕竟塞特说他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