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小天狼星的身上怎么还可能存在乐观这样的情绪。
“是我害死了哈利的父母,莱姆斯,如果不是我——”小天狼星颤抖着身体在床上缩做一团,似乎回忆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痛苦,“我没有办法告诉他,我是他的教父,就是那个害死他父母,害他变成孤儿的那个人。我更加没办法告诉他,对不起,哈利,我们和神秘人都弄错了,其实你不是救世主,你为了魔法界付出的一切,失去的家庭,留下的伤疤,都是无谓的牺牲——你能么,告诉我,你能这么告诉他么,莱姆斯?你能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他的十年的人生被毁了,只是为了保护另一个白痴么?”
“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小天狼星,我们——凤凰社——”
“你能这样走出去,告诉他么?”
“不,我不能!你满意了?我不能告诉哈利,是因为我的自私,是我扣留了彼得的信,是我害的彼得告密,是我害死了波特和莉莉!”狼人终于崩溃的瘫倒在床下,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床头柜,“我不敢告诉他——我害怕哈利恨我,小天狼星。”
“这是我们的罪,莱姆斯。”小天狼星深深的吸口气,伸手扶起卢平的肩膀,“我不能回凤凰社,我必须留在这里保护哈利,我不管隆巴顿是不是救世主,我也不在乎神秘人会不会杀掉他,我在乎的只有哈利,我必须保护波特的唯一的儿子,这才是我在阿兹卡班活下来的原因,我必须赎罪。”
哈利是波特家族唯一仅剩的血脉,是莉莉和詹姆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据,只要哈利·波特活着,波特才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十年的阿兹卡班生活足以磨灭掉一个巫师所有的热情和勇气,特别是那些霍格沃茨求学的快乐记忆成为摄魂怪钟爱的食物,在漫长的孤独里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生命前十年的记忆。那副遮住了整片墙壁的家谱挂毯,以及上面那些被烧焦的小洞,被紧紧钉在走廊墙壁上的家养小精灵脑袋,小时候母亲教导的布莱克守则,贝拉苍白漂亮却总是那么苍白的面孔,茜茜闪亮的金发和自己尚未谋面的侄子。
他突然明白贝拉总是趁自己不注意时从对面囚室注视自己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好几次凤凰社战斗中,贝拉总是率先挑衅自己,那些看似凶狠却总是让自己险险避过的攻击,那些被刻意埋葬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萌芽,在漫长的回忆中,他才能体会出布莱克家族那种疯狂却又隐晦的爱,才能明白贝拉的矛盾。
贝拉必定是恨自己的,自己背叛了布莱克,背叛了斯莱特林,但是她却不愿意真正的杀死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布莱克家族最纯真的血脉,因为雷古勒斯失踪后,只剩下自己是布莱克家族唯一的传承希望。这就是斯莱特林对于血统的执着,固执可笑,却值得一代代人付出生命去遵从的理念。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像一个格兰芬多,却永远无法抛弃自己身为斯莱特林的血脉,在自己的骨子深处也铭刻着对于传承的执着。
这种执着让他活了下来,让他能从阿兹卡班一步步走了出来,让他在寒冷的严冬里依靠着垃圾和老鼠维生,终于找到了他的教子,波特家族的唯一传承。目送着莱姆斯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外,小天狼星瘫倒在床上,伸手握住了自己胸口的吊坠。那一刻他才明白,是什么力量支持贝拉活了下来,是什么力量让她瘦的可怕的手臂能够积攒起足够的力气把打开格里莫广场12号的钥匙扔到自己面前。
布莱克和卢平的善良使得他们并没有去怀疑哈利的不同寻常,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当掀开那层厚重的帷幕,他们已经被迫和宠物店签订了一纸霸王条款。或者说,凭借哈利·波特这个巨大的诱饵,瑞蒙德已经成功的把狼人拉上了自己的贼船。
自从黑魔王战败以后,阿兹卡班并没有逮捕到多少狼人,除了少数凤凰社控制的狼人,以及几个原本就生活在巫师世界的狼人族群,狼人突然在一夜间从魔法世界消失了。那些原本遍布了阴暗角落和神秘森林的纯血狼人,突然变成了神奇生物保护法上的图案,在现实中甚至找不到他们存在的蛛丝马迹。成建制的建立五足怪军队的方案被尼克·勒梅否决了,理由是这种诅咒产生的生物短期内不具有强大的繁殖能力,近百年内不可能形成建制,而且也很难驯服。而迟迟找不到狼人的聚居地,又使得第二个方案无限期推迟,这让瑞蒙德很恼火,莱姆斯·卢平,凤凰社的狼人大使,这让瑞蒙德重新点燃了希望。
于是在卢平离开小天狼星的房间没多久,就在走廊里巧遇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尔巴尼亚大公。
“你好,阿尔巴尼亚大公。”卢平低下头掩饰自己红肿的眼圈,全然没有注意到瑞蒙德亮黄色眼睛中的审视目光。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有些事,我想和你谈。”瑞蒙德注意到了狼人准备婉拒的表情,勾勒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关于救世主的人选,凤凰社还没有定论,你不必急着回去。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的谈话更重要,一些关于哈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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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蛊惑斯内普一般,瑞蒙德再次利用自己比摄魂取念更犀利的视线找到了卢平的软肋,在把对方逼迫到无路可退的境地后,又描绘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诱饵。这样有些不择手段却无往不利的方式同样让卢平无从招架。在充满糖果和奶油气味的壁炉前,狼人看了眼正叼着魔方向哈利邀功的黑色大狗,穿上厚重的外套,重新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寻找纯血狼人的旅途。
50霍格沃茨救世主×咫尺千里
在凤凰社的午餐会议得出最终的满意结论前;一个来自于魔法部部长的私人口信彻底打断了这餐午饭。
“英国拿到了三强争霸赛的主办权,下午3点,我将从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前去霍格沃茨校长室详谈,请开通你的壁炉。”改良版的吼叫信一板一眼的读完自己身上的单词;然后把自己撕成了一小堆碎片;落进了邓布利多装满了奶油浓汤的餐盘里。
三强争霸赛早已经停办了几个世纪;因为停办前最后几次死在三强争霸赛里的可怕人数;甚至有学者认为三强争霸赛的残酷性简直不下于麻瓜历史上的罗马角斗表演。福吉毫无预兆的信件使得所有的凤凰社巫师都呆滞了片刻。
但是这种寂静很快被打破;穆迪大声的咳嗽了一声;摘下被土豆泥的热气熏的发痒的假眼球,随手丢进面前的水杯里,“要我说;福吉一定是被食死徒收买了。太可疑了!三强争霸赛——这一定是个阴谋!绝对是食死徒干的!”
“事实上——”亚瑟看了眼穆迪,水杯里的眼球正艰难的贴着玻璃注视自己,这让他不得不努力咽下有些嘴里反胃的土豆泥,“实际上,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已经为了重办三强争霸赛做了几十年的准备了,每年被驳回的议案差不多能堆满一个会议室。去年只差5票就能通过——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穆迪。”
“哦,别提你的阴谋论了,穆迪,在你看来谁都可疑!就连麻瓜的公共厕所里都装满了食死徒。”金丝莱·沙克尔厌恶的丢下叉子,“福吉可没胆量让任何一个小巫师死在三强争霸赛里。另外,在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摆弄你那颗可怜的眼球?”
“穆迪,庞弗雷让我提醒过你了,如果你不坚持使用她配给你的清洁魔药来浸泡义眼,它就会经常卡住。”邓布利多无可奈何的揉揉鼻梁,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精力来调节两个凤凰社得力巫师的私人恩怨。沙克尔和穆迪合不来,事实上,穆迪和大多数巫师都和不了,食死徒除了给他带来数不尽的伤痕,还给他带来了暴躁多疑的坏脾气。最近这种矛盾越发的严重起来,穆迪毫不掩饰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纳威·隆巴顿成为救世主,而沙克尔曾经和波特家族关系密切,他更偏爱波特家族的继承人。就穆迪的身心状况来说,他早就应该退休了,然后现在的形势却不允许自己奢侈的放走一个忠诚的前奥罗。
“谢谢你的午餐,茉莉,我很想吃完,但是我不得不回办公室去了。就像沙克尔说的,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小巫师受到生命威胁。”
自己必须在福吉到访以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邓布利多看着不断从眼前闪过的壁炉,大脑中的思绪也同样纷乱错杂。事实上,几个世纪来,巫师们一直致力于三强争霸赛的重新举办,但是始终没有人成功过,毕竟现在的魔法社会和七百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相比较起几百年前那个黑魔法盛行,麻瓜教廷到处追捕巫师的动乱魔法时期,巫师们已经习惯了舒适安逸的生活,即便是盖勒特和汤姆也没有彻底破坏掉这种生活习惯。英国能够顺利的承办三强争霸赛这件事背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力量在促使,甚至一手推动了这件事情。
这个力量来自于哪里,又在图谋什么?邓布利多踉跄了一下,在得出结论前就被甩出了飞路网。
“抱歉,福克斯。”老巫师扶着壁炉前的鸟架稳住身体,压抑着轻微的眩晕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伸手从糖果盒里摸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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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对角巷显得冷清落魄,或许是巫师们的夜生活远没有麻瓜那么丰富,所以魔法部在重建对角巷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给街道装上魔法路灯。除了隐约的灯火从酒馆和旅馆里漏了出来,照亮一小段路面,整条街道都被笼罩在隐约的月色之中。
邓布利多紧了紧自己的大衣领子,就这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迈过广场,向翻到巷走去。自从和盖勒特分道扬镳以后,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纯粹的在用双脚赶路了。魔法部,霍格沃茨,凤凰社,食死徒,救世主这些字眼占据了自己生活的所有,各种各样的事务等待着自己去处理,各种各样的决策等待着自己去思考定夺,除了每天凝视几眼桌子上那个永远空白的相框,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悼念故去的一切。
下午的谈话并不顺利。摄魂怪的失控让福吉的颜面大失,福吉似乎认为在任期举办三强争霸赛这样的盛事能够为他增加一些政治成本,至少能在斯莱特林巫师手里保住他魔法部长的职位。福吉的固执己见,使得自己将承办权转交到法国的提议成为泡影,一整个下午的讨厌还价结果也只是从福吉嘴里得到了是由德国大力推动事情的进展,此外说服了他在参赛选手范围上限制到只有17岁以上的小巫师。这几乎是于事无补,三强争霸赛选手的选择最后还是要遵从于火焰杯的抉择,想要迷惑七百年前在炼金术最鼎盛时期炼制的优秀作品很难,但还是有很多人能做到,自己能,里德尔也能。
这才是自己连夜造访翻到巷的原因,一旦三强争霸赛重新举办的消息传出,魔法界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转移到赛事上去。自己不得不赶在消息传出前解决掉救世主的人选问题,以免对于哈利寄予厚望的巫师们会因为三强争霸赛的人选问题而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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