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强制性地脱下了自家小十四的裤子。
沈惜如今已经感觉到不做死就不会死的结果了,如今又挨了兄长的批,反正壳儿还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索性自暴自弃光着屁股趴在床铺上,任着两条小白腿儿光溜溜地露在外边。
“痛么,痛就说。”胤禛看着毫无反应的胤禵,索性将他的裤子褪到脚踝。一手沾着沁凉的药膏,就往那处红肿涂抹着。雪白的大腿中间却一边有一块无法忽视的红肿区域,说不触目那是假的。
当冰凉的药膏触到肌肤的那一瞬间,胤禛听到小孩儿低低地呼叫了一声,随后又哑了似得,趴回床上。不打一顿不长记性,说的就是自家小十四的傻脾气!
“那我明天还能骑马么?”沈惜还没有跑过瘾,如果不是扎营时候,发现自己两腿间摩擦地又痛又火,他还真的不是骑一天的马会变成这个样子。
胤禛毫不客气一巴掌招呼在自家十四弟白乎乎的翘屁股上,“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安分点儿!”
沈惜下意识的就往里边缩,又被胤禛拽着脚踝一把给拉出来:“别乱蹭,药白给你涂了。”
不省心的小混蛋。
等胤禛均匀地在他的伤处抹了三遍药之后,人都趴着睡着了。但是康熙晚上是要赐宴的,怎么着也得把人给叫醒来。
沈惜睡梦里就感觉有谁在捏他的脸,隔一小会捏一下,隔一小会又是一下。不轻不重,但是这种触感却让他越来越脱离睡意。直到这种固定频率的捏脸变成了拍脸,沈惜彻底脱离困意,睁开眼睛。
正是对上胤禛一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
“四哥伺候得可还舒服?”
沈惜估摸着自己又是要挨一顿了,脑子几乎想都不想就一头栽进胤禛的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儿地蹭着他胸前的衣服。
胤禛低着头,下巴刚刚抵到胤禵的脑袋,他没有生气。
但是却也满意怀里小孩儿传来的有些闷闷的声音:“舒服……”
四贝勒一脸的疲惫:这到底是养了个弟弟,还是养了个巨婴儿子?
胤禛觉得重生之后,一年比一年过得快——尤其是康熙四十二年,裕亲王福全病逝后。康熙四十年末皇帝亲往太庙行礼之后,朝中气氛就越加紧张了。原因是一向健康的皇帝终于显露出疲态了,十二月份,前往太庙归来的皇帝招了太医——“微觉头眩”。
这可不是好的预兆。
太子一派的动作越发明显,由康熙明里暗里说过之后,又适当收敛。等到事后,固态萌发。而大阿哥一脉则是毫不承让,直郡王胤禔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他的皇父开心欢喜的机会。
要知道直郡王府上可是有四位格格待嫁,并且这四分嫁妆送出的时间相差并不大——哪怕大头是由内务府操办,但是这笔开销也的确是能掏空大半个直郡王府了。大福晋去世已经过去好些年了,继福晋张佳氏手里的权利日渐增多,直郡王府的日子也不算太多敷衍。
但是架不住直郡王是个能花钱的。
老三主办修书,宴请学子。他就修庙,建庙。
太子门人多,底下的人又时常有孝敬,但是太子却不像直郡王这般行事——全天下的人都看着他,一举一动都是别有深意的。
张佳氏持家有道,但是也奈何不了一家之主他花钱如流水——年底的时候,差点连年礼都要凑不齐了。张佳氏也没敢和直郡王透露一丁点儿,后院里那些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侍妾一个两个大了肚子,她还得照顾那些个庶子庶女。
嫁过来好几年了,自己的肚子愣是一点儿好消息也没有。
“十四弟好兴致!”当沈惜带着自己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胤祥。
舒舒觉罗氏坐在马车里,脸上还是方才胤禵与她说话是留下的娇羞表情。这会儿也仔细听着外边自家爷的动静。
“见过十三哥。”自敏妃张佳氏三十八年去后,胤祥整个人都成熟起来了。不同于之前的懂事,这是真正的有了男人的担当——有了老婆孩子,还有两个妹妹要照顾。
而如今虚岁十六,却还有着天真娇憨模样的胤禵,才是让胤祥羡慕。
在他与四哥从饱受灾害与贪污肮脏的江南之地赶回来,看到自家兄弟正带着侧福晋游了一大圈的庄子回府——这个落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康熙宠着十四阿哥一如既往,出巡塞外或行宫避暑,每每要带着这个儿子。太多辛涩的差事儿也不让人费心,只是按部就班地给这个刚刚长成的儿子成长的空间。
四十二年翻年一过,又是秀女大选届。有了三个嫡子一个庶女的四贝勒开始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忧郁之中。
十四阿哥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有孕了。
德妃乌雅氏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自己小儿子的好事儿。等舒舒觉罗氏的胎一稳,她就迫不及待得想要看一看。
比起胤禛那种自己都描述不清的忧郁,沈惜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被“同化”了。他甚至开始觉得,在没有嫡福晋之前,让府上的侧福晋先行有孕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了。
事实上,舒舒觉罗氏给他的感觉真的不错——这个特地取了汉名闺字的侧福晋长相虽然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类型,但是温温婉婉的气质也让沈惜觉得省心不已。
茉淋如今的年纪是大了,再过两年就该放出宫了。准确意义上说,舒舒觉罗婉沁是沈惜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个女人。如今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子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这种感觉在胸膛里蔓延开来,渐渐行程了一股浓到要破膛而出的归属感——十六年,这个孩子正式表明沈惜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
“十四弟可爱惜着他那个侧福晋了,大清早的就让人去芳味斋守着买点心,想要什么那是双手奉上!”胤禟语气里明显带着一股酸溜溜的气味,“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倒是把哥哥们忘在一边了。”
胤誐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嘛,十四弟自己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众兄弟毫不掩饰对一个自己都没成熟的大孩子,却即将拥有自己的小孩儿的担忧。
穿着朝服的胤禛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胤禩走近胤禟与胤誐。胤禟面色如旧,而胤誐却是微妙地收齐了方才玩笑时的表情,一张老实敦厚的脸,配上黑幽幽的眼睛——怎么看都是稳重却不精明的样子。
第18章 【康雍时代】
舒舒觉罗氏侧躺在贵妃榻上,小宫女轻轻给她揉着腿。
“想必侧福晋这一胎是成婚那会子有的呢!”这句话让舒舒觉罗氏笑得甜蜜极了,她娇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嬷嬷,又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两碟子点心。
“爷是极体贴的,下边的人都管束好!”婉沁抚摸着自己微微显怀的肚子,眼里亮晶晶的。
这可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呢。
“如今你侧福晋有孕了,平日里可需要注意些了。”德妃拉着自己的小儿子,她自然看得出儿子脸上的恍惚。
虚岁十六的少年如今出落的像一棵挺拔的白杨,瓷白的脸蛋精致俊朗,虽不及四贝勒硬挺冷峻,也不如八阿哥儒雅到极致。
皇城中难有的干净和明朗在这位康熙十四子身上,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说的好听点儿是干净明朗,但是也不是没人说过十四阿哥“缺心眼儿”。不过架不住皇帝喜欢,那就什么都是好的。
“侧福晋,外边都在说您骄纵呢!”嬷嬷站在一边,看着舒舒觉罗氏仍然是一脸淡定,她却是淡定不了了。
“我们爷,不就喜欢我这个样子么。”摸着还有两月就临盆的肚子,舒舒觉罗婉沁笑得一脸温柔,“明年嫡福晋进门,若不是这个孩子,我还能在爷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额娘说的没错,富贵险中求——别说是年纪轻轻就要怀孕生子,这个孩子哪怕不是现在来,也要赶在嫡福晋进门前来。
沈惜对待女人的经验几乎都是从舒舒觉罗氏身上来的,比他大上两岁的女孩子,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怜惜的娇羞。
不算太聪明,但是很清楚怎么让自家爷觉得舒服。
胤禛原本想着,明年十四阿哥大婚必定是要出宫建府。但是直到康熙四十二年底,康熙都没有动静——封笔的前几天,才让人选址给预备来年几位要出宫建府的阿哥。
但是这个名单里却没有十四阿哥胤禵的。
这一次大选,要大婚的阿哥从十二阿哥胤祹开始,下面的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都是要赐下嫡福晋大婚的。但是却单单留下来一个十四阿哥,没让选址建府。
康熙想得开——胤禵还小嘛,再说,他的孩子也快出生了,这个时候挪窝也不方便啊。朕喜欢小十四,留他在宫中与朕同住又有何不可?
皇帝是开心了,下面的阿哥们一个个滋味各异了。太子自从感觉到皇父与自己有了明显的间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对方真正的欢心。直郡王守着自己都快空了的府库,想想十四阿哥如今住在宫里,吃在宫里,份例一应从大内走。光是这么想想,都要气的肝疼了,自己连年礼都快要掏不出来了,那个小子如今有了老婆孩子居然还要赖在宫里!
“你皇父未曾下旨让你出宫建府,那……那还是照阿哥所的例吧。”德妃说原本满腹的思量也只能咽进肚子里,谁来说都不如康熙自己的决定。
于是,大家伙就看着十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降生在乾西五所,是个足足有七斤八两的小格格。
德妃乐得不行——毕竟这是胤禵的第一个孩子,甚至如此康健。洗三礼上,这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在嬷嬷的手里差点儿没自个儿颠下来。而康熙和太后处赏的手镯之类的物件,则当场让乳母给小格格戴上了。
“侧福晋那儿怎么样了?”德妃问言玉,言玉方才去了一趟内室。
“奴婢瞧着还不错,气色恢复地不错。”舒舒觉罗氏怎么说比十四阿哥大上两岁,能平安生下长女已经是万幸。哪怕不是个阿哥,只要生下了孩子,就是有期盼的。
乌雅氏又问:“那十四阿哥那边呢?”
言玉轻轻给德妃摇着团扇:“阿哥那儿应酬着呢,面上带着喜色,想必心里也是欢喜的。”
见到主子缓慢而满意地点了头,这才继续保持着一个频率打着扇。
半晌,才听到德妃说话:“从我私库里挑了一座玉佛像给舒舒觉罗氏送过去吧。”
言玉应了,下面立刻就有人照做了。
那边的舒舒觉罗氏头上还绑着抹额,怀里抱着圆乎乎的小女儿,之前收的礼还没有造册,就听到德妃送了东西过来。
“替我好好收着。”盯着那尊佛像好一会,舒舒觉罗氏才移开眼睛,“额娘的乖女儿,可得招你阿玛的疼爱呢……”
胤禛好一阵子没有看见自己的十四弟了,这次巡赛康熙没有带上他,而是让十三阿哥与他再次前往江南。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逼近十四阿哥长女的满月宴了,时隔小半年,只觉得站在宴席中央的那个少年如今越发的挺拔俊朗。
“多谢诸位今日赏脸!”刚刚晋级阿玛的十四阿哥明年又将大喜——嫡福晋进门,意味着这位盛宠在身的阿哥开始正式步入政治中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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