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云舟一点儿不自在感都没有就在花满楼旁边睡着了,一沾枕头就睡着,那神速简直就让花满楼意外极了。
假若花满楼眼睛没有失明,他此时或许能够看得见江云舟脖子上还未彻底散去的青紫吻痕,因为睡觉脱去了外衣的关系,所以那一直被藏在领子底下的吻痕才暴露了出来。
江云舟因为身边躺的是花满楼所以才睡得如此安心,很快陷入深层睡眠当中的他并未因为花满楼轻轻碰触他的动作而像之前那样惊醒,甚至还会无意识蜷缩着身子,除却体型不一样,睡姿和小江生相去无几。
而这些是已然睡着的江云舟所不知道的,正如他没有看到花满楼因为江云舟明明长大个子了还本能在他怀里磨蹭出舒服的睡姿而哑然失笑。
一夜好眠之后,江云舟坐在微风习习的小亭子里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式继续沉默中。
也许是装哑巴装习惯了,以至于当他看到陆小凤施展轻功突然间无声无息出现在院子里,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眯眼一笑,江云舟主动拿起筷子夹那油酥山溪小鱼的同时,他已经偷偷地朝那终于找过来的陆小凤翻白眼做鬼脸,无声地冲他比着唇语嘲笑陆小凤这下要怎么跟花满楼解释。
“你来了。”
花满楼听脚步声便知道来人是陆小凤,便给他顺道添了一副碗筷。
“嗯,回来了。”陆小凤也不跟花满楼提小江生的事,一屁股坐下就先自斟自饮起来。然而那一直狠刮着江云舟的眼神可是凌厉得很。
继续沉默吃着菜的江云舟对陆小凤得瑟地挑了一下眉,见着左边那碟小菜里有花满楼喜欢吃的藕片嵌肉就特地伸筷子夹了一块到花满楼的碗里。
“谢谢,是藕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花满楼听江云舟夹菜的动静猜到了江云舟突然给他夹的菜是藕片嵌肉。轻笑一声,他也没等江云舟回答就夹起吃了起来,反正他也知道江云舟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看到江云舟如此故意露出破绽的行为,还未考虑清楚要不要对花满楼说实话的陆小凤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江云舟拖走然后狠狠揍他屁股一顿。
以前他藏着掖着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如此的恶劣,现在知道了之后,陆小凤脑子里除了揍他还是揍他。
看来小江生的性格根本就是江云舟的本色演出,皮得让人只想把他弄哭才身心舒坦。
“不会说话?”吃瘪的陆小凤很快就知道了江云舟的小把戏,然后他也对着江云舟无声地笑了,笑得分外阴险的那种。
只是他还来不及欺负江云舟这个小哑巴,江云舟就趁着天黑躲到花满楼的房间里去了。
看到江云舟要睡花满楼的床,而且看他的那个架势根本就是已经以长大后的身体和花满楼同床共枕过,陆小凤当即两只眼睛里面冒火了。
“房的床坏了,我今晚睡哪儿?”陆小凤本就没打算去睡房,就算房里有床他也会故意弄坏它,所以现在他摆明就是针对那已经卷着被子睡里面的江云舟了。
特别是那江云舟欺负花满楼看不见,故意冲着他拉下衣襟露出半边光溜溜的肩膀,这故意使坏的勾引样更是气得陆小凤小腹胀疼,谷欠火和肝火闹的。
“这倒是个问题。”看不见江云舟和陆小凤之间的波涛暗涌,花满楼很认真地思考陆小凤今晚在哪儿睡的问题。因为花满楼睡的床并不是什么奢华版N人大床,所以现在睡3个大男人的话就明显挤了。
“隔壁巷口左转右行五十步有间栈。”
结果花满楼很认真思考的结果让陆小凤吐血不已。
“风凉水冷无蚊虫叮扰,还是这里好。”陆小凤竟然拿了条绳索COS人家小龙女,往上面一趟就真这么赖着不走了。
“你这习惯还是改不了。”花满楼笑道。
只可怜那江云舟差点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假装哑巴以至于憋笑到几乎内伤。
陆小凤,树上栖息的鸟,禽兽啊禽兽。这花满楼其实也是个腹黑吧!这么吐槽自己的损友。
把脸埋在被子里的江云舟再度翻滚,蹭来蹭去的后果就是他身上的衣服愈来愈松散了,甚至那小腿都露了半截出来,明晃晃地刺激某人的视觉。
不过看到花满楼走了过来,江云舟立即停止了闹腾。只见这使坏完毕的江云舟又偷偷对那眼睛贼亮的陆小凤吐舌头,往内侧一滚让出位置给花满楼,待到他躺平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恢复原貌了,分外地端庄严肃,半点儿小豆腐都没有露出来。
经过大半天的使坏,江云舟已经知道陆小凤挺在意花满楼的,所以现在就算房间里多了个两眼冒火的陆小凤,他也不太担心。
陆小凤的确很冒火,然而当他看到江云舟在花满楼身边如此安心地熟睡,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儿过分了,以至于江云舟那几天里睡得如此不安稳,稍稍碰他一下就从浅眠中扎醒。
只是……
寂静的黑暗中,陆小凤再度睁开那双明亮如烛的眼眸,转而看向那不知不觉中又蜷缩在花满楼怀里的江云舟。
然后这三个人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晚上,只出了陆小凤的脸色不太好看之外,江云舟和花满楼都睡得很好。花满楼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随遇而安知足常乐所以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烦恼。变化最大的是江云舟,睡了两天晚上好觉,精神焕发得像棵饱满的水灵灵白菜,再加上有花满楼护着他,所以更是变本加厉地活力四射。
然而三个人都刻意避开小江生这个话题,这就不太正常了。
对于江云舟来说,花满楼知道与不知道,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因为一切的后果有陆小凤买单,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使坏。
谁让陆小凤欺负他欺负得那么爽来着。
“不要了……”
然而难得睡两天晚上安稳觉的江云舟又做恶梦了,梦见陆小凤那淫。棍在剥他衣服毫无节制地要他。
待到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梦话,害怕被花满楼识破的江云舟猛然睁开眼,然而当他看到陆小凤还真的压在自己身上剥衣服,他几乎都要傻掉了。
“这到底是梦中梦还是真的?”江云舟伸手捏了一下陆小凤的脸。
“真的。”陆小凤侧头咬了江云舟的手腕一口。这醋火沸腾的家伙竟然半夜三更把江云舟给偷出来了……
“你还能更无耻吗?”挣扎不能的江云舟很想劈死这精虫上脑的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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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三飞机,星期五晚上回来。请3天假……
62
江云舟还在反抗不断;随着耳朵边一把男人的声音响起;眼前的陆小凤竟然换成了花满楼。
“做恶梦了?”
花满楼轻触江云舟那渗着冷汗的脸颊。
原来还真的是梦中梦……江云舟睁着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黑洞洞的视野;直至眼睛适应了黑暗,花满楼胸前的素雅衣物才慢慢映入眼帘;原来自己仍旧窝在花满楼怀里睡觉……
一人的噩梦;三人的清醒。花满楼在静静等着江云舟的回应,那横卧于悬绳之上的陆小凤也已然睁开眼睛,然而江云舟继续不说话,像是不想吵着人似的;僵着身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呼吸也刻意放缓给人一种还未醒来的错觉。
夜晚很静;但白天夜晚对花满楼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因为夜晚的宁静所以他很容易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吭声,然而他憋得住声音不露出破绽却也憋不住呼吸频率的改变,而这些变化都被花满楼听进心里去了。
“睡吧。”等了许久见他仍旧僵直着头枕手臂的老姿势,花满楼在江云舟手臂麻掉之前伸手捞了一下他的腰。随着花满楼本身睡姿的改变,江云舟也顺势调整一□子悄悄蹭出舒服的姿势,随着舒心的呼吸长吁而出,江云舟就像个得到满足的小孩般嘴角淬着甜笑安心入睡了。
事实上江云舟那不叫甜笑而是阴笑,对于一个脑神经变态程度破表的抖M来说,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被噩梦惊醒,所以所谓做恶梦完全是江云舟假装出来的。
好吧,他果真是扮小孩扮太久了,竟然如此幼稚地和陆小凤玩斗气游戏。
江云舟窝在花满楼怀里暂且放过那个色鸡,眼皮一闭就真的睡着了。
江云舟睡着,陆小凤可没睡着,他也睡不着。江云舟的故意使坏,除了被蒙在鼓里的花满楼,陆小凤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对于江云舟这种报复性的挑衅行为,陆小凤本也没有太在意,如果江云舟不亲昵地窝在花满楼怀里而花满楼也不把手搁在江云舟的腰上……
想当然,陆小凤这一晚上依旧没有睡好。所以当第二天江云舟睡饱醒来用那水润的眼睛瞅着陆小凤眼底下的黑眼圈,陆小凤真想再次扒了江云舟的裤子狠狠揍他的屁股。
陆小凤想干什么,江云舟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比花满楼早醒几分钟的江云舟在横跨花满楼身体下床的时候故意让自己被被子绊倒,然后整个人摔在花满楼的身上,那嘴唇‘很不凑巧’地就啵到花满楼的嘴巴上了。
“怎了?”花满楼被惊醒时江云舟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我带这混小子出去走走。”
陆小凤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拎着江云舟飞走了。
“啊!你吸血呢?!”被扔在一张陌生床上的江云舟吃痛不已,因为这扑压在自己身上的陆小凤正在狠咬着他的脖子。
“是不该。”当陆小凤抬起头来的时候,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凶煞眼睛简直了。
然后江云舟那张能把人骗死的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陆小凤狠狠堵住,可怜他救得了自己的脖子救不了嘴唇,没一会儿就被陆小凤堪比撕咬的狠吻弄得破皮流血了。
“你小子能耐了啊?嫌招惹的人不够多是不是?小心我轮。奸你。”
“你脑袋没坏吧?”江云舟没被陆小凤的凶残吓到反被轮这个字吓到了。一个人怎么轮?艹!他不会是想邀那几个一起来玩NP?!靠!靠!靠!靠!靠!
陆小凤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真的被气疯了,当他终于冷静下来之后用异常严肃认真稍有不慎就会杀人的眼神逼视江云舟时,手也已经在撕着江云舟的亵衣。
“你对花满楼有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开玩笑呢,之前在船上被他做得几乎精尽人亡,好不容易能躲在花满楼庇护下喘口气,他可不想这么早死还是这种死法。
“那你刚才亲他,”大手恶狠狠抓住那被调教得极为敏感的分肢,只是这样碰碰吻吻就有了反应,看来陆小凤那几天果真很努力。
“气你的。”虽然小江生的时候吃花满楼的嫩豆腐也不少,但是江云舟决定还是老实回答,要不然—
“唔,”果然被捏痛了。
“很好,你若是对花满楼下手,我就废了你。”咬牙切齿,陆小凤对江云舟的回答不甚满意,但也松开手转而低头攻击江云舟的脖子,在那上面啃咬出一个个艳红滴血的吻痕还有牙印。
“貌似现在是你对我下手来着?”江云舟何其无辜,他充其量就只对小狼崽子有过歹念,而且还只是养成罢了。结果从头到尾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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