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赶得及,没来得及开车。”
“那就好,正好你坐我的车去,还省了你回程的钱。”
“呵呵,那不是让院长大人您破费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王安石咧嘴一笑道:“放心好了,我的车是公车,油费是可以报销的。”
“那院长你可就是假公济私了啊!”姜怀仁开玩笑道。
“什么假公济私,我这不也是去给病人看病,顺道来了一趟机场而已,算不得什么假公济私。”王安石走到车前笑着道。
“您是领导,反正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姜怀仁笑了笑,走上前一把拿过老院长手里的钥匙,道:“您坐好,我来开车,给院长大人当一回司机。”
“呵呵,那我今天可得好好享受一把姜大神医开的车。”王安石也不客气,不过他并没有做到后排,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虽然很多时候姜怀仁都是不开车的,但不代表姜怀仁不会开车,毕竟什么时候都是会有意外情况发生的,比如说今天,碰到了领导,你能让领导开车送你吗?你说你不会开车,那你平时的车是怎么开的?所以只要你有车,驾驶技术是必须的。
姜怀仁的车开的很稳当,这样不仅安全,也便于谈话,老姜和王院长的私交还是蛮不错的,这年头,只有毫无利益牵扯的人才能成为交心的好朋友,而姜怀仁和王安石之间则是一点利益牵扯都没有,以现行的医疗制度,姜怀仁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坐上王安石的位置,而王安石久在高位,也的确蛮喜欢听到姜怀仁这样的年轻人和他说着一些不着掉的话,因为这让他想到他年轻的时候。
等车开进市区的时候,姜怀仁问道:“对了,老院长,今天咱们是去哪里啊?”
“先去蓬莱阁,在哪里吃顿饭,然后再去地方。”王安石道。
“蓬莱阁,院长大人你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姜怀仁笑道。
“有什么奢侈的,又不是我掏钱。”王安石翻了个白眼道:“提前告诉你,找我看病的是咱们海城市卫生局的一位副局长,他的女儿精神上似乎有一点问题,所以找人托我过去看看,这顿饭自然是算到他的头上。”
“咦,”姜怀仁讶然道:“没看出来,院长你还是个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啊!”
“专家谈不上,不过是混口饭吃,而且我告诉你一件事,”王安石将头偏向姜怀仁,轻声道:“我可是全海城第一个拿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老人。”
“这么厉害!”姜怀仁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安石,几十年前,心理咨询师才开始在大陆流行起来,这么学科的资格证难度比当年的司法资格证还要难上数倍,当然,相对收益也高上很多,第一批拿到这个证的人,现在都是各个城市心理疾病方面的专家级,甚至泰斗人物,姜怀仁认识老头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老头居然隐藏的这么深,看来每个当院长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呵呵,也是侥幸,恰好我对这一块有点研究,所以当年便拿到了第一批。”王安石说的淡然,但语气了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骄傲,想必当年老头子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呵呵,”姜怀仁笑了笑,道:“对了,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得了什么样子的精神疾病呢?要劳烦院长你过去看看。”
“说的也很简单,说是有一点妄想症,但是那女孩也二十出头了,妄想症不仅没有减退的迹象,相反还增强了,所以他们家里也很着急。”王安石对此也没有隐瞒。
“妄想症?”姜怀仁失笑道:“这似乎不是什么难以根治的精神疾病,怎么会二十年过去了,还没有治好,不会是她们家一直没有找医生吧!”
“那倒不是,十几年前,来我们医院治疗过一次,不过那次不是我接诊的,是我一个朋友看的,当时已经有所缓解了,后来这个女孩渐渐长大,就被送到了国外念书,去年才回来。”王安石淡淡的说道:“原本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事情了,看上去病已经好了,但是就在几个月前,突然发病了,所以她们家就到处开始找医生,上个星期托人找的我。”
“这样啊,那的确有点奇怪。”姜怀仁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女孩得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就问道:“对了,妄想症通常对会对某一类事物产生某种妄想,不知道这个女孩妄想到的是什么?”
“没什么,那女孩总是说她见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孩子,而且还说她们经常在一起玩!”王安石摇头笑道:“可是他们家人早就证实,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会不可能呢?也许她有一个孪生姐妹也说不定呢?”姜怀仁笑了笑。
“嗯,是有这个猜想,但是他们家人说了,女孩的确有个孪生妹妹,但刚生下来不久就已经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死亡了,所以说她是妄想。”王安石道。
“这样啊,那倒是有点古怪了!”姜怀仁点了点头,将车拐进了蓬莱阁的停车场。
☆、曲家
蓬莱阁是海城最高档的酒店之一,用餐一次少说也得上千元,更别说这点好的一整桌好酒好菜了,姜怀仁和王安石吃的都是很高兴的。
“我说,院长大人,我越来越觉得你拉我来不是给人看病的,而是要给我加餐的。”姜怀仁要了碗汤,这一大桌子菜,只有两个人吃,他和王老头。
“你这么理解也行,反正这么多饭菜我也吃不完,正好见到你,就把你拉过来了。”王老头美美的品了口香甜的葡萄酒,眯着眼睛看着姜怀仁道:“我是个老头子,吃不了多少,你这么年轻,要多吃点。”
“我又不是猪,就算可劲的吃,也不可能把这么多东西全给吃完了。”姜怀仁摇头笑道:“说起来,咱们两个这么个吃法,还真有些浪费。”
“有什么浪费的,对方有钱,咱们自然是要使劲吃!”老头把眼睛一瞪,说道:“反正又不是你我掏钱,浪费不浪费的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嫌浪费,那就都吃完好了!”
“您老就别开玩笑了,这么多东西再喊上五六个人都是够吃的。”姜怀仁笑着喝完了碗里的汤,然后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
“怎么,你吃完了?”老院长看了姜怀仁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饭桌,道:“这也没吃多少啊,看来你虽然年轻,但饭量却不怎么行啊!”
“不是饭量不行,咱跟你说句实话,去机场的路上,其实我已经吃了些东西。”姜怀仁低声说道:“所以……”
“呵呵,原来是这样。”老头子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然后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才一点出头,我们约好的时间是二点,现在过去有点早了,你小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我就算有什么去处,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也不够看的。”姜怀仁摇头笑道:“老院长,您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什么好去处的,都这个时候了,也别藏着掖着了。”
“我能有什么去处。”老头把眼一斜,道:“我老头子原本是把时间安排的正好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让林琳那小丫头给破坏了,所以时间上才有了一些错位,否则时间是刚刚好的,我老人家可是个相当有时间观念的人。”
“好吧,我提议咱们现在去前街看美女去,老院长,你去不去!”姜怀仁嘿嘿一点头,道:“反正时间也不多,你要去的地方也离前街很近,现在去前街哪里,可以欣赏半个小时来来往往的妹子,这个时间点正在午饭刚过,妹子逛街的时候。”
“年轻人就是火力比较大!”老头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今天的事情以你为主,我老人家就跟在你的身后去欣赏欣赏我的后辈们。”
靠!
这也太虚伪了吧!姜怀仁盯着老头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骂,这老头乃是非同一般的闷骚,还看看他的后辈,也不知道经常出入院长办公室的那个护士妹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着丫头不错,前凸后翘,胸大屁股大,肯定是能生养的。”
姜怀仁一脸愕然的看着嘴里口水四溅的王安石,心中实在没想到这老头如此豪放,咱都是纯洁的看,纯洁的点评一下,但一看人家,顿时火星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看我做什么,小伙子,你要知道我老头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眼光自然是好的,以后你要是找女朋友什么的,可以先带过来给我看看,”王安石见姜怀仁脸色愕然,不由得老脸一红,但随即便恢复如常,沉吟着说道:“不过说起来,林琳那丫头不错,对你也有心,我看你不如就从了她吧,你要是觉得异地恋不靠谱,我在平城还是有点关系的,可以想象办法把你调过去!”
“得了吧,您老,咱的事情您就甭操心了,有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儿子吧!”姜怀仁立马说道,但眉头一挑,却道:“对了,我和你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儿子。”
“我儿子?”王安石的语气有点古怪,随后似笑非笑的道:“早就死了!”
“啊!”姜怀仁讶然,随后正色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反正那小子也不孝顺,死了就死了吧,好歹给我留下个孙女,也算是老来有个安慰!”王安石脸色淡然,像是的确不为儿子的死伤心一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看着姜怀仁一阵摇头。
“怎么了?”姜怀仁问道。
“没什么,就是你小子医术不错,人品也说的过去,现在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了!”王安石感叹道。
“怎么,想把你孙女介绍给我?”姜怀仁玩笑道。
“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你小子桃花运太好,我孙女估计压不住你,所以早就没了这个想法。”王安石看着姜怀仁笑道:“你也别一脸唏嘘的样子,我孙女也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比你那几位红颜知己也差不到哪去,真要是介绍给你,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呵呵。”姜怀仁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时间,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嗯。”王安石点了点头,随后姜怀仁便发动了车子,往几里外的一个小区开去。
姜怀仁和王安石要去的这家姓曲,一个很少见的姓氏,不过相对于现在很多奇形怪状的姓氏,曲这个姓氏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曲洋是海城卫生局主管食品药品的一位副局长,而得病的是他的女儿曲弯弯,有些古怪的名字,但原本这名字是个双胞胎的,一个叫曲弯弯,一个叫曲圆圆,取意弯弯圆圆,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变故,只留下一个大女儿曲弯弯。
开门的是曲洋的妻子,很热情的将姜怀仁二人迎进了客厅,客厅里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俏丽女孩,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似乎有些睡眠不足。
姜怀仁随意打量了一下屋子,眉头一挑,这家挺有钱的,不过随后却若无其事的跟在王安石身后落座,不管两人私下里交情如何,但到了场面上,肯定还是要领导为主的。
老头子也算是敬业,一落座,便开始跟曲弯弯聊起了天,但几句话下来,不仅王安石,就连姜怀仁都皱起了眉头。
☆、诊断
姜怀仁之所以皱眉,原因很简单,患者本人曲弯弯根本就不配合,两只眼睛直视盯着茶几上的一杯清茶发呆,这不仅讳医,而且还很不尊重人。
“曲小姐,平常也是这样经常发呆吗?”借着王安石问话的功夫,姜怀仁转过头向曲母问道。
“平常也不是这样,不过自从昨天从外面回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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