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司徒雷也不是真的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之所以看上去狂妄纯粹是因为他先天家世比人家好,医术绝对顶尖,不屑与和一般人平辈论交罢了!
不过因为叶倾城,他却和一个三流医院的医生有了交集,又因为叶倾城的原因,他和姜怀仁有了一场约定的比试,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让他平日的理智荡然无存,他此刻和姜怀仁结怨,当然和他的性格以及平日的做派有关,但当时的情景同样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的一个因素。
“师傅,你怎么可能会输呢?这怎么可能呢?”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雷,司徒雷没有理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往姜怀仁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姜怀仁的十三枚银针一下,那年轻人身体整个的一阵战栗,随即平复下来,而姜怀仁也笑了笑,将银针撤了下来。
真正的高手扎针是不需要几个小时的,几秒钟,几分钟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姜怀仁,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用这么快的针,这不是医德问题,而是这样扎针是相当劳累的,你想想就是,一瞬间扎十三枚银针,要求你在那一瞬间心、手、眼和精神完全合一,达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样不累是不可能的。
当然,姜怀仁也可以直接用一点小法术将十三枚银针直接插过来,但是用法术肯定没有用手效果好,而且最关键的是:胜之不武!
姜怀仁是个有骨气的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绝不会用为了可笑的面子,用一些不正规的手段来和别人证明自己是个牛人。
随着姜怀仁撤下银针,那年轻人有些犹疑的站了起来,随后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突然觉得世界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腰部还是身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随意的活动了下腰部,年轻人冲姜怀仁笑了笑,说道:“就冲你这医术,你这个朋友我顾大鹏交了!”
“呵呵,谢谢。”姜怀仁笑了笑,道:“你对我信任,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不,是我谢谢你,是你让我在此刻感觉压在身上几年的压力突然释放的轻松。”顾大鹏认真的看着姜怀仁,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跟我联系。”
“哦。”姜怀仁点了点头,目送着顾大鹏离开,然后随手将那张名片塞在了自己口袋里,这些年他医好了不少人,每个人事后都这么说,他并不在意,治病救人,拿钱赚功德,这就像是买卖商品,钱货两清,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正对上走过来的司徒雷,姜怀仁笑道:“现在你看到我的医术了,觉得我这个三流医院的三流医生医术如何?”
“我输了,是我坐井观天了!”司徒雷面色复杂的看着姜怀仁,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多人看着,他也瞒不住。
“呵呵,”姜怀仁笑了笑,道:“其实你医术可以,司徒家的夺命十三针的确是一等一的好针法,只不过你气功和经验还不到家,所以……不过你能勇敢的承认你输了,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5'“除了承认,我还能怎么样?”司徒雷满脸的苦涩。
'1'是啊,还能怎么样呢?他司徒雷今日输给姜怀仁,并不只是两个人知道,直接间接加了了十多人知道,他又不能把人都给灭口了,相瞒也瞒不住啊!
'7'“好了,你也不要太不开心,现在咱们兑现之前约定的赌注吧!”姜怀仁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z'“赌注?”司徒雷眼神有些茫然,然后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和姜怀仁约好什么,那赌注一旦兑现,从此之后,偌大的华夏医学界绝对再没有他司徒雷容身之地,满心的惶恐瞬间让司徒雷面色更加苍白。
'小'“是啊,赌注?你不会忘记了吧!”姜怀仁面色有些冷漠,这不是姜怀仁心狠,只是有些人,你只有给他一个深深难忘的教训,他才能记住,进而变得老实。
'说'“不会忘记。”司徒雷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近乎乞求的看着姜怀仁,道:“你开个价吧?”
'网'“开个价?”姜怀仁疑惑的看着司徒雷,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面色一冷,道:“你想耍赖,这不可能!”
☆、司徒风出场
当日,在医院之中,司徒雷咄咄逼人,跟姜怀仁立下了赌注,那就是姜怀仁一旦输了,就要跪在医院门口,跪在司徒雷的面前,大声承认自己不是司徒雷的对手,同时也要大声乞求司徒雷收他为弟子。
这是对姜怀仁的极大侮辱,就因为这个赌注,姜怀仁这才有了狠狠教训司徒雷一顿的想法,否则像司徒雷之流的挑衅,姜怀仁根本都懒得搭理。
归天跪地跪父母,你司徒雷何德何能,竟当得起我姜怀仁一跪,我姜怀仁的跪,是你司徒雷受得起的吗?
看着姜怀仁冷漠的目光,司徒雷一阵胆寒,他也想到了当日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了,但此刻说什么都已无用,只能尽力补救。
司徒雷硬着头皮说道:“你既然知道司徒家的夺命十三针,就应该知道我是司徒家的嫡系传人,以我的身份,如果给你跪了,那以后就彻底没脸在华夏混下去了,求你给我个机会,放过我这一次,我给你钱还不行吗?你要多少,一百万、二百万还是三百万?”
司徒雷说着拿出了支票本和签字笔,有些乞求的看着姜怀仁。
“我不想跟你说其他的,我只想问一句。”姜怀仁冷笑着看着司徒雷,说道:“如果今天输的人是我,你会同意我拿一百万或是三百万来乞求你的谅解吗?”
“我……”司徒雷面色一怔,姜怀仁的话直指人心,是啊,如果姜怀仁输了,他会怎么做?虽然嘴里没有说,但心里却已经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羞辱一番姜怀仁,但现在事情轮到了自己的头上,司徒雷怎么也无法想象他跪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说不出来了吧!”姜怀仁冷笑一声,指着司徒雷手上的支票本道:“有的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来的,今天我医术勉强可以,这才逃过一劫,可要是我医术当真是你口中的三流或是不入流,那恐怕你绝不会好心的。”
“我给你五百万,不,八百万,这是我能够拿出的上限了,再多,你需要等一顿时间,反正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不说,我不说,我再想办法让其他人不说,那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你拿钱,我也不用使家族蒙羞,大家各有所得,不是皆大欢喜吗?”司徒雷再次说道,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打招呼,让徒弟将所有的病人全部请出去,此刻这个病房里只有他和姜怀仁两个人,所以他此刻舔着脸倒也不怕被别人知道。
“你还不是不懂!”姜怀仁摇了摇头,然后冷笑一声,道:“而且你也不要再跟我提钱,老实说,哥真心不缺钱!”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家老爷子就要知道了!”司徒雷满头大汗的说道:“就算你不缺钱,相信一千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那我在这里给你跪下行不行,不要去人前怎么样?我给你五百万。”司徒雷看着姜怀仁一脸认真的摸样,一狠心说道。
“嗯,”姜怀仁沉吟了一下,想到让司徒雷真跑到外面大街上给自己跪下叫师傅,恐怕也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毕竟司徒家的继承人给自己跪,那绝对是上新闻头版头条的大事件,皱了皱眉,姜怀仁道:“可以,不过那块匾我需要带走。”
“这不可能!”司徒雷大声说道:“那块匾原本不在海城,是从平城那边拉过来给这边的医院装点门面的,可以说使我们司徒家的传家宝贝之一,我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而且我也没有权力让你带走。”
“呵呵,你没有权力,你刚刚为什么要答应呢?”姜怀仁冷笑一声,道:“老实说,你跪或是不跪,我还真不在乎,我又不是皇帝,喜欢别人跪在我脚下唱征服,要说你这家医院我看上了什么,也就只有那块匾了,更准确的说是那块黄花梨。”
“这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一千万,再给你跪下,就当今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看怎么样?”司徒雷一脸激动的说道,随后又补充道:“你知道我们司徒家正在和海城政府做生意,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让政府那边给你更好的待遇,比如调去更好的医院,比如升职,比如直接调去卫生部门,你看怎么样?”
“呵呵,你们司徒家和海城的合作已经黄了事情,你当我不知道啊!”姜怀仁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雷,很认真的说道:“那块匾我是一定要的。”
“姜怀仁,你不要欺人太甚!”司徒雷顿时眼睛都红了,他现在无意去想为什么姜怀仁连他们家生意黄了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今天正让姜怀仁把匾给带走,那他司徒家在海城的名誉就算是彻底扫地,而他司徒家也将成为司徒家的罪人,家族中想必有不少人是希望看到他倒霉的。
“欺人太甚?”姜怀仁摇了摇头,道:“似乎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以上我所说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我现在如果不承认呢?”司徒雷面色一狠。
“无所谓!”姜怀仁耸了耸肩,司徒雷面色一喜,心想这货难道喜欢强硬的范,正准备来电狠话试探的时候,就听姜怀仁继续说道:“反正我很早以前就养成了跟别人做口头约定,一定要录音!”
“你……”司徒雷差点吐血晕过去,做约定,一定要录音,你以为你妹的是冠希哥啊,做事之前先拍照!
“我说,你到底履不履行咱们的约定了?”姜怀仁看着司徒雷问道。
“我们司徒家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一个中年人一把推开门,一脸笑意的看着姜怀仁说道:“这个赌约我们司徒家认了!”
“爸,你怎么来了!”司徒雷大惊失色,一脸震惊的看着走进来的司徒风。
“传言司徒家的司徒风一诺千金,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姜怀仁淡淡的说道。
“小兄弟好胆色,这么些年能让我司徒家吃那么大亏的,你算是个人物!”司徒风淡淡的看着姜怀仁,脸上笑容尽敛。
☆、再做约定
司徒风的到来并没有出乎姜怀仁的预料,毕竟司徒家在海城的医院出了这么大事情,如果他这个司徒家的当家人还不出面,那就真是说不过去了。
不过司徒风现在站出来承认赌约也好,省得他再动用一些力量去追债,老姜向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反正自己按规矩办事,上天又不会扣自己功德,况且他也向来不是个喜欢被别人欠账的人,尤其是在这个欠账的家伙有还款能力的时候。
“不知道小兄弟名讳?”司徒风用传统的礼节对着姜怀仁拱拱手,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许群众会以为这个事标新立异的疯子,但在中医这个圈子的上层,同行见面打招呼依旧是拱手礼居多。
“姜怀仁。”姜怀仁笑了笑,同样拱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就算面对司徒家目前的当家人,他也不会有丝毫怯场,只要身怀一个理字,那便走遍天下浑不怕。
“好名字,不知道你师承那位大师?”司徒风三句话不离本质,想要套出姜怀仁的跟脚。
“这个,家师名讳不便透露,请见谅!”姜怀仁笑了笑,王五那个名字估计他说出去也没人信吧,而且要是真惹出什么麻烦,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