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不对劲。在战斗的时候,绝大多数的负面情绪对你和你的同伴都只有坏处。所以,你有必要锻炼自己的心态。就像现在,你应该抬起头来。”
蓝夜正儿八经的说教着,总共就格琳和艾瑟斯汀两个人,却硬生生让他给说成了“最佳人选”,不知羞……
格琳弱弱的抬起头来,她哪知道蓝夜是在报复她啊,眨了眨眼,讪笑着问道:“是这样吗?”
“格琳,你受伤了吗?”一直习惯冷不伶仃落井下石的比尔,“好心”问了一句。
“看样子是的,应该是脖子吧。”艾瑟斯汀不太确定道。得,也不知道她是被谁带坏的。
蓝夜将头一偏,跟随比尔和艾瑟斯汀的脚步,挖苦道:“某人上次还颇有英雄气概的演绎了一场表白,现在却像只病猫,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天两变啊……”
“你才是病猫,你全家都是病猫。”格琳大吼大叫道,估计连前面那辆马车中的布蓝达等人都能听到。
这妮子,恢复得真快。
“本大爷的时间很贵,不和你瞎掰。”蓝夜回过头,伸出手掌做了个谢绝出声的动作。让格琳咬牙切齿不已,只不过蓝夜接下来的话,让她撇开了反驳的打算。
“接下来的比赛,你们打算怎么办?”
艾瑟斯汀看了明显不方便说话的比尔一眼,出声道:“我先说吧。在进入前十名的挑战赛之前,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比赛。他们宁愿选择直接挑战第十名,也绝不会尝试着和我们打一场。如此一来,我们至少有七天的休息时间。”
说到这里,艾瑟斯汀便停了下来。七天,这是一个极其保守的数据。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这个数据至少得翻上一番。
今天是第三轮比赛的第一场,二十个挑战的小队中,能挑战成功的绝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因为历史上挑战成功的纪录是六个小队。而被挑战的工会中,两场皆输的情况几乎不会出现。根据比赛的规则,即使被挑战中有一个小队没有获胜,整个工会还是有再战的权利,而且参赛的人员仍旧是从参赛的七个人中选。但是接下来的比赛,任何工会都只出一个小队。
所以,即使没有任何工会挑战成功。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小队,都有十个,除了第十一名的工会等着被挑战之外,第十二名至和第十三名分别有一次和两次的挑战机会。排名前二十的工会,都有三次挑战的机会。
而每天,只有两场比赛。
即使大多数工会都只选择进行两场比赛,综合起来粗略一算之后,也有十几天。
艾瑟斯汀如此一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在为比尔请战。因为即使只有她所说的七天,比尔的身体也能够康复好。
同时也告诉蓝夜,他们三个能够继续战斗下去。
蓝夜灿烂一笑,他所担心的就是因为之前的那场比赛,导致比尔三人失去信心或者对接下来的比赛没有必胜的把握。按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个人说话,就代表了他们参赛的三个人的意志,这一点,无可置疑。
“恩,你接下来的比赛你们继续参加。选择直接挑战第十名还是逐一挑战,你们决定就可以了。对了,威尔那家伙跑哪去了?”
比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关于威尔比斯的那个问题很难回答。
如果是以前,格琳肯定会立马说出来,可是现在,这妮子变得淑女了,有些话题在蓝夜面前真不想提及。而且上次表白的事情,就和威尔比斯所去的那个地方有关。
天知道比尔是安的什么心,一个大男人装得比少女还要羞涩。格琳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之后,才不甘不愿地说道:“威尔昨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就去万花会所了,到现在一直没看见他的人影。”
蓝夜闷声一笑,问道:“就这么点事情也值得你们羞涩?格琳,你现在很不讨人喜欢哦……”
“哼,谁要你喜欢了。”格琳豁然将头偏向一旁,明知道蓝夜是说着玩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哭的冲动,忿忿然说道:“他说那里有几个贵族夫人在等他,所以会晚一点才能回来。”
蓝夜眼珠子一转,悲愤道:“贵族夫人?那个贱人,有贵族夫人居然不把老子一起叫上,打断他丫的狗腿。”
“恶心……”艾瑟斯汀立马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你二大爷的!在我面前别说这档子事,恶心,真他奶奶的恶心。”格琳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了,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委屈。先是说她不讨人喜欢,现在又旧错重犯,居然想和贵族夫人那啥……自己整天摆在她面前他却死活不理不睬。这不是委屈是什么?
男人花心不是错误,可什么档次的都去花,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了。
比尔闷骚一笑,向蓝夜投掷出一个同情的眼神之后,自顾自的闭上了眼,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看上去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要悠闲。
叛徒,男人中的叛徒!蓝夜朝比尔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之后,一溜烟跑到格琳的身旁坐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在她的肩膀上,振振有词道:“宝宝,不哭。”
其表情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国旗下进行某种重要的讲话。
“别碰我,你去碰那些贵族夫人。”说是如是说,可格琳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只是不爽的将头偏向了一旁,嘟着嘴,眼泪继续哗啦啦的流。
真不敢想象,平日里像个大老爷们一般大大咧咧的格琳,居然会说哭就哭。
蓝夜抽回难得老实一回的爪子,沉声说道:“马夫,停车!我要去万花会所。”
外面的马夫一个踉跄,这位爷可真胆大,这么强横的媳妇在这,也敢去偷腥。停,还是不停呢?这真是个大问题,万花会所还在前面呢……
格琳一把抱住蓝夜的腰部,大吼大叫道:“不停,不准停!”
比尔睁开眼,看好戏。
艾瑟斯汀眨了眨眼了,不知道蓝夜演的又是哪一出。不过不管蓝夜这么演,格琳都只要上当的份。
“不准去,不准去,你再去我就把你太监掉。”
车外的马夫点了点头。果然,强横的媳妇就是强横的媳妇。
如果蓝夜知道马夫的想法,一定会大骂三遍:你才是强横的媳妇呢!老子的媳妇是她的上司。
“松开,让我去。”
“不松、不松、就不松。”
“松开!”
“说了不松!”
“那你抱着吧。”
果然无耻,比尔偷偷的竖起了中指。艾瑟斯汀很有学习的天赋,虽然不是很规范,但那个中指也竖得有模有样了。
蓝夜无声一笑,朝两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格琳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狡黠,可是注定不会有人知道。
“格琳,你先松开,我要背比尔呢。”当马车到达食帝时,蓝夜不得不找了这么个借口将格琳支开,如果被布蓝达看出什么苗头。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比尔刚欲开口说自己能行走,却被蓝夜狠狠地瞪了回去。
无耻。比尔和艾瑟斯汀再次腹诽道。
“叫斯汀背比尔不就好了,我也受伤了呢……”格琳娇声说道。嘻嘻,这样的语气虽然很难学,但他肯定会喜欢。
哪知道蓝夜立马抖了抖鸡皮疙瘩,拿开格琳死活不想松开的双手,神情肃穆道:“以后不准用这种语气吓人了。”
“噗——”这是艾瑟斯汀,她实在忍不住。一对活宝。
“咳咳——”这是比尔,被呛住了。
格琳脸色一红,率先跳下了马车。他二大爷的,老娘这样说话难道不好听吗?
好听,确实好听,这一点没有人能否认。可是你一向大大咧咧的,突然之间玩起了温柔,还柔得跟胸脯似的,谁都会被你吓坏。
“咦,比尔你能自己走啊?”蓝夜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之后,也跳下了马车。此时的比尔,还没有站立起来……
马车内两人不约而同的竖起了中指。恩,艾瑟斯汀的动作很有进步。
格琳直接冲进了帝食,连站在这两马车旁边的布蓝达都视若无睹。
当蓝夜跳下马车的那一刹那,手臂立马被人挽住了。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蓝夜瞄了眼格琳的背影一眼,极为严肃的朝胆大包天的布蓝达问道。
布蓝达无视已经跳下马车,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比尔和艾瑟斯汀,不缓不重道:“我等下就松开了。”
你还真识时务。蓝夜暗自想到。如果格琳看到他和布蓝达黏糊在一起,很有可能会让阿血来伺候布蓝达。
拈花惹草,是不道德滴行为啊!
“我和她是好朋友,好朋友。”蓝夜笑着向比尔两人解释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技术水准,已经达到顶峰了。
艾瑟斯汀随口说道:“不告诉格琳,告诉队长。”
以审视的姿态再次看了蓝夜两人一眼之后,便搀扶着比尔向帝食走了进去。
“额……”某人无言以对。
失误啊失误,早知道就吃点亏,背着比尔好了。
哎,好人难做啊!俺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得知你们那宝贝队长的下落啊!
两人黏在一起跟在比尔和艾瑟斯汀两人的身后,布蓝达皱了皱眉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去哪里了?”
“谁?”蓝夜不明所以道。
“斯汀刚才提过的那个人。”布蓝达轻声说道,似乎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你说我老……”蓝夜马上闭嘴,转而说道:“她不见了。”
“不见了?那斯汀为什么会说不告诉格琳,告诉她呢?你以前能在格琳的面前和她打情骂俏,现在却不敢在我面前说出老婆两个字。你心里有鬼,别解释,我知道格琳喜欢你。很早就知道,所以你不要跟我说性质不同之类的话语,那只能说明你在掩饰什么。蓝夜,你还是不是男人?”
蓝夜眼神一暗,似乎没打算遮掩什么,神情肃穆道:“我掩饰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要再抱有那些不该有的希望了,事实就是事实,爱就是爱,不……她确实不见了,但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至于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也常常在问。我是不是男人呢?”
“你是男人,事实也确实是事实。可是你确定你那所谓的事实,是真的事实吗?说吧,爷爷答应了你什么要求?我能配合的一定配合。”
蓝夜脚步一滞,这么快就摊牌了吗?
布蓝达松开挽住他的左手,轻声说道:“你爱她吗?知道她的下落的人就是我爷爷吧?说吧,像个男人一样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但我告诉你一句,这样做,并不意味着我放弃了什么。”
蓝夜丝毫不怀疑她所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可是,这样的交易还能算得上是纯粹的交易吗?自己付出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似乎,自己也没有在骗下去的必要了。
“还有七天的时间,你爷爷要求我在这七天的时间内,让你自愿嫁给我。”
嫁给他?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某种目的。没有一样是真心的吗?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那个她。难道我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吗?布蓝达拳头紧握,不言不语的走上其中一辆马车。
背影,萧瑟。
蓝夜踏出两步,终究没有追赶上去,转身,走进帝食。
马车远去,里面一名少女压抑着泪水的爆发。最后,哭得声嘶力竭。
为什么?当我以为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来承受事实的真相的时候,却还是被事实击得如此疲惫?
是我太脆弱,还是他太无情?我命运中的爱情就是为了他的爱情而牺牲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爷爷,您能告诉我,嫁给他能代表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