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性有同样的感觉的。可是,苏明河忍不住黑线,叶孤城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害自己胡思乱想那么多。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他还没想出来,就又听叶孤城说道:“你脸红了。”
苏明河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更厉害,老子要脸红就脸红,连老子自己都控制不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揭穿吗?
这番话当然不敢当着叶孤城的面抱怨,侍女进来换过了水,他也洗了脸,外衣一脱,抢先倒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苏明河就又后悔了。
其实只要呆在一起不就是了,完全没必要两个人睡一张床啊。睡在外面的叶孤城鼻息悠长,似乎已经酣然入梦,可是他就不行了。
老子真的是gay,是会对男人有生理反应的gay啊!苏明河躺在床上一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数着绵羊,一边泪流满面。
可不论他再怎么集中精神,鼻中都全是身侧之人身上的味道,就算全身僵直不动,也能感觉到叶孤城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苏明河再次黑线,怎么冰山身上的热量也有那么足。他实在忍不住稍稍朝里挪动一下,再挪一下,直到胳膊贴到了墙壁,凉悠悠的感觉从胳膊上传遍全身,心底的烦闷似乎才被压下去了一点。
他忍不住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能避则避的好。如果让叶孤城听到自己现在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发现自己居然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苏明河总算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突然听到“噌”的一声响。苏明河猛然睁开了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只有非常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入。他伸出手去习惯性地想触碰墙上的电源开关,触手却是一片木头。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时代了。
苏明河忍不住苦笑了下,就算要穿越,其实他也比较想穿到一个,至少有电灯的时代的。
他的手还未来得及缩回去,身边的人突然动了。昨天曾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又伸了过来,熟悉的触感让苏明河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窗外原本只有朦胧的月光洒落,苏明河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却突然亮起了几盏灯。虽然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可是随后传来的兵刃相交声却是清晰地传入了房中。他借着透过窗棂照入的光打量了下屋中情况,没有异常。
苏明河轻轻动了动被叶孤城握在手中的那只手,示意他放开自己。但不知是因为示意的方法不对还是叶孤城压根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他的手仍然稳稳握在苏明河手上。甚至在苏明河想要挣脱的时候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量,道:“莫要乱动。”
苏明河泪流满面,我就是想乱动我能动得了吗?!
叶孤城加重手上力量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扣住了他手腕上那传说中的脉门,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莫说继续挣扎,就连想要抬起一个小指都做不到。只能乖乖躺在床上,挺尸。
“镇南王的人?”好在苏明河虽然动不了,但是说话却是可以的。
“不是。”
苏明河一愣,今晚他们不是就在防备镇南王的人吗?
“青衣楼。”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一直压制苏明河的力量消失了,白影腾空的瞬间,蛟龙般的长剑已然出鞘。
剑气陡起。
苏明河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叶孤城出手,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出剑。虽然透进来的光颇为有限,可叶孤城的剑光却已足够灿烂。
苏明河突然想起曾经在小说里读到过的关于叶孤城的描述,那里面说他的剑灿烂得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因为那是倾尽全力用生命来爆发的剑招。
他呆呆看着房中白影纵横,长剑所指之处,总有黑色的影子逃窜而出,或是直接倒下。苏明河突然就有点感动,也终于更加明白为什么武侠小说里那些侠客们会把追求高强的武功作为毕生目标了,不只是因为武功高了能带来荣誉和权力,更因为,这确实是一场让人不得不动容的盛宴。
叶孤城的剑法,不说它的威力,光是那锋锐得仿佛可以穿透天地的剑气和那,仿佛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已经让苏明河震撼。
震撼到,他甚至想要拿起手中的剑,跳起来和叶孤城并肩战斗,虽然明知自己离可以和他比肩还有很大一截距离。
然后,他便真的那么做了。
长剑,本来就放在他的枕边,那是苏明河到了这个世界后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虽然过去的他并没有武林中人惯有的习惯,喜欢把兵器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自从发现自己是真穿越后,苏明河开始努力以保障自己人生安全为己任,武器,自然是放在离自己越近的地方越好。
拔出剑来的时候,叶孤城那边的战斗其实已经接近尾声。可是苏明河还是从床上跃了起来,长剑一抖,飞身刺向一名正好面对他的青衣人。
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可是胸中却有一股热血在流窜,让他想要出剑,出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捕捉到那纵横捭阖的白影的一片衣角,而显得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并不是那样遥远。
那名青衣人原本全神贯注看向叶孤城,但在会武的人无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叶孤城床上躺着一人,他们当然都有所察觉。那人突然跃起朝自己攻来,他也是看得分明。只是却没用想到,自己举起武器去格挡的那柄长剑,却如此沉重。沉重到他不过刚刚举起胳膊,便被从头上劈下的一剑压弯了背脊,动弹不得。
苏明河出剑的瞬间,叶孤城正好转过身来。
朦胧中本来应该看不太清人脸上的表情,可是苏明河却莫名觉得,面对自己的叶孤城,似乎对自己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nv君,第二个小剧场来了^_^
此事发生在叶孤城和苏小河已经水到渠成,水乳|交融之后……
某夜,叶孤城房中。
“偶尔也该让我在上面。”苏小河一脸严肃,虽然把叶孤城压倒这个场景确实连他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惊悚,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想要反攻可是本分。
叶孤城理都不理他,专心地看自己手里的书。
“喂!”苏小河大为不乐,走近两步,伸手去拿叶孤城手里的书,他可是非常严肃在讨论这个问题。
叶孤城拿书的手微扬,另一只手从书下面伸了出来,并指划向苏小河的手腕……
片刻之后,气喘吁吁的苏小河被压在了床上,书也放在了一旁。他一边用力推着叶孤城,一边抗议:“偶尔也让我在上面一次!”
叶孤城不说话,但是苏小河也推不动他。
硬得不行来软的,苏小河伸手搂住叶孤城的肩,脸贴上去蹭了蹭,道:“让我在上面,好不好?”
叶孤城眼神一黯,抱住苏小河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苏小河大喜,伸手刚要解叶孤城的衣裳,却发现叶孤城单手,就能压制得他不能动弹。
他大为泄气,被含住耳垂的时候听见叶孤城含含糊糊地说道:“想在上面,先练好你的近身功夫吧。”
……
第二天一早,苏小河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一大早出现在院中,一丝不苟地开始练习小擒拿手。
叶孤城站在他身后看了片刻,突然说道:“这套小擒拿手,我六岁便会了。”
苏小河身形一僵,瞬间泪流满面——
反攻之路,真是漫漫而修远啊!
23
23、第 23 章 。。。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东边天际已经扯出一抹白色。橘色的光芒从遥远的天际开始迸发,房外的战斗也已结束,周围重归寂静,只听到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苏明河右手提着剑,剑尖却拖在地上,细细的血流沿着剑身流到地上,随着他的走动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从被他推开的窗户向外望去,院中也躺着几个黑衣人,叶孤城额手下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立于一旁。
苏明河看了一眼泛白的天际,大大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对叶孤城笑了笑。
房中地上还躺着好几个穿着黑衣的大汉,虽然都没有死,但个个都受了伤。只是他们颇为硬气,此刻受制于人,却半点都未求饶挣扎。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着地上木头样的几人,苏明河暗暗好笑,想动也要他们动得了啊。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苏明河数完,便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旁边,长剑挑开那人蒙面巾,突然哈哈大笑,指着面前那张陌生无比的脸,一边笑一边对叶孤城说道:“你看他们真傻!”
这些人虽然黑巾覆面,但眼睛却是露在外面的。此刻听见苏明河的笑声和话,都愤愤地看向他,眼里满是不服。
苏明河长剑拖动,又挑开一人面巾,笑了笑道:“说你们傻还不服气?”他半蹲了下来,嘻嘻笑道:“你们来刺杀叶城主,蒙面有什么用?”
他们蒙面确实没有任何用处。
先不说叶孤城根本不需要看见他们的容貌,就能猜到他们是青衣楼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既然来刺杀叶孤城,九成九是有来无回,像这样被制住之后,还不是只能任人摆布。
苏明河又挑开一人的蒙面巾,嘲笑:“又不是有沉鱼落雁之姿,扭扭捏捏做什么?”
那人面上表情更是愤怒,若不是叶孤城剑气透穴,让他们行动不得,只怕早已跳起来和苏明河拼命了。
叶孤城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手下没有他的命令,也没有一个敢擅自入内。剩下的黑衣人,很快就被苏明河全都挑掉了蒙面巾。
“全都是扔在人群中就挑不出来的普通人,他们为什么要蒙面呢?”苏明河摸了摸下巴,问叶孤城:“我记得青衣楼的人嚣张得很,为何会蒙面前来?况且你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青衣楼的人,蒙面有什么效果呢?”
“他们用的是峨眉剑法。”叶孤城说道。
“这么说他们是准备冒充峨眉派?”苏明河眼睛一亮。青衣楼的头是霍休,应该和峨眉派的掌门严独鹤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才对,此时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他们翻脸了?
叶孤城点了点头,又看了黑衣人一眼,目光似乎多了些不屑:“在我面前冒充峨眉剑法……”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谁都能听懂他的意思。在当世剑法大家面前冒充别派剑法,实在是太班门弄斧了。
黑衣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惭愧的神色。他们从来也未想过,能在叶孤城面前完美冒充峨眉剑法,但是只要能使出一招,就能让叶孤城有点印象。所以他们原本的计划,只有一招,甚至是半招。本来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苏明河会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
苏明河剑法虽然也比他们高出许多,也非常厉害,但是他很明显临敌经验始终不足,不像叶孤城,出剑便能制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