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贺光荣心想也真巧,忙回了一句,“楚老,我那外孙可是个不安分的主。”
“小家伙还好。年轻人嘛。”楚鑫眼睛看着列队过来的警卫局战士,仿佛很随意道:“相互走动走动,平亭太小,有些圈子进去看看也好嘛。我们老喽,年轻人总要起来的。”
小明是如何和吴越成为朋友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吴越是三老口口声声的侄子。对于高启明这个外孙,他尽管疼爱,但没有让他在军界继续发展的想法,现在看来得改变一下思路了。
“我一定牢记楚老的指示。”贺光荣恭声回答。
“老楚,我就知道你要来这一手。”弘正平点点楚鑫,“你呀,想了六十几年了吧。”
“是啊。当年想让肖大哥露两手,可肖大哥说,他学的是杀人的本事,不是街上卖艺的。哈哈,肖大哥是锄奸队队长,我也没办法啊。”楚鑫看着肖党生说:“肖大哥,让我侄子跟这些小家伙比一比,怎么样?”
“好我也来看看,小越儿最近有没有偷懒。”肖党生一脸豪气,又担心的看了看对面几个小伙子,“不过,我传给小越儿可都是真功夫啊。”
“要文斗不要武斗嘛。”怀兰龙手一挥,“肖大哥是大家,一出手高低立判,让他们都亮几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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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红砖叠起放在草坪上,一位貌不惊人的警卫局战士跑步向前,立正敬礼后,运气击向红砖。
吴越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那个战士的手掌刹那转为朱红色,这是修炼朱砂掌的典型体表特征。
一掌击出,上面九块红砖丝毫无损,独独最底下那块碎成了两截。可见劲气之利害,可隔山打牛。
“小家伙朱砂掌练得好。”肖党生赞了一句。
又是十块红砖,这次表演的是吴越。
吴越握拳,翘起大拇指,提了一口丹田气,瞬间,大拇指像充气了一半,粗壮了一倍,二倍……
吴越大吼一声,拇指直直对准红砖按了下去。
166章 吴越的新干爸——怀老
非戒这几天忙于家事,一天跑了好几个部门,说实话有些累,第二更估计要到明日凌晨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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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纹丝不动,没有一块破裂。
三老有些诧异,肖党生却微微点点,似乎很满意吴越的表现。
搬走上面九块红砖,谜底才揭晓,最底下一块红砖上赫然一个瓶塞大小圆洞,就像被最锋利的刀挖去了一般。
那缺了的一块跑哪去了?挪开才发现,已经陷入草坪的泥地里有十几公分深。
“好小子,神乎其神啊。”楚鑫点头大笑。
“楚叔叔,跟干爸当年比,我还差了些火候。”
“小越儿,你不输我了。”肖党生指着红砖,说:“再来几叠,排成两列。”
六叠红砖搬来,排在吴越两边。
“小越儿,等会我说穿第几块,你就给我穿第几块,有没有这个本事?”肖党生大声问。
“行”吴越回答的很干脆。
“好听着2、5、7、4、3、1。”
肖党生报的快,吴越点的更快,两手大拇指如蜻蜓点水,一路流水行云,
红砖依然没有动。刚才不动还可以理解,毕竟是最后一块,碎石跑泥土里去了,现在碎的大多数在中间,这又是怎样办到的?
边上的战士,等吴越收功,忙过来验看,果然不差分毫,报那块,穿那块,而洞穿的部分几乎成了碎末,难怪红砖能不倒了。
“小子不孬”楚鑫用力拍着吴越的肩膀,拉着他的手,“来,去那边看看。”
绕过草坪往北走,有一个小型靶场,在此疗养的将军们闲暇之余,也可过来过过枪瘾。
楚老带着吴越去靶场,自然不是考较他枪法的,靶场红土地上,竖起了十几根碗口粗的木桩。
“小子,这就是十几个敌人,给你三分钟,你能消灭光吗?”楚鑫问,
吴越大声道:“没问题。”
“等等。”肖党生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人是活的,桩是死的,太简单。”
弘正平奇道:“老大哥还要加点难度?”
“对呀。”肖党生指点着,“这边站一个,那边也站一个,四面八方站八个人,手里拿着帆布缝的石灰包。小越儿一动,他们就仍,木桩打断不稀奇,打完之后身上要没有印记才算练出了点名堂。”
疗养院里除虫防潮用的都是石灰,帆布难找,就用几层棉纱布替代。很快几十个石灰包就缝制好送来了。
吴越解下铁绑腿,换上早准备好的一套黑色运动服。
深吸一口气,脚往木桩上一蹬,身子就像平射的子弹直直冲向前方七八根木桩,与此同时,双手成抓,“哗啦啦——”只见木屑纷飞,那七八根木桩转眼成了几截。
一位战士喊了一声,刹那,石灰包冰雹般砸向吴越。
吴越右腿横扫,将一根木桩贴地扫断,然后腿飞速一绕,那断了的木桩“呼呼——”转圈,石灰包纷纷被反弹出去。
警卫局的战士身手也是了得,也没有哪个淋得一身白粉。
腿一收,吴越一掌把一米多长飞旋的木桩钉进红土地,只露出短短一截,接着纵身高高跃起,五指分开平按在最后一根木桩的截面上,随着他身子下落,木桩从上而下,分成了七八片木板。
“好”楚鑫鼓掌,又对警卫局的荣玉斌说:“问问你手下的小伙子们,哪个愿意上来和我侄子过两招。”
中央警卫局的特招警卫大都出自古武世家,说是高手,一点也不过誉,可见了吴越刚才神鬼莫测的身手,高手也只能低头。
“功夫有长进,不过杀气不够。”肖党生摇摇头。
“老哥哥,你求全责备了。环境不同嘛,没有枪林弹雨,何来杀气呢。”怀兰龙笑道:“我听老哥哥说过,你的功夫要练成,需要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小越不错,现在的年轻人有这种心境,很不错了。”
“怀老弟,你真这么看?”肖党生似乎不相信。
怀兰龙握住肖党生的手掌,轻轻拍拍,“老哥哥好福气啊。”
“缘分、缘分。”肖党生脸上的皱纹都荡漾开了,“我这后半辈子就是看着他活的,我把他当儿子养,当孙子疼。这小子也争气,也没走啥斜路。”又叹了口气,“我看着开心啊,可是我还不放心。我怕我死了,就没人疼他了。”
“老哥哥,放宽心吧。小越是个好孩子,老楚、老弘对他的看法也很好。”
“坏老弟,我求你个事。”肖党生盯着怀兰龙的眼睛,低声急切道:“我这一辈子没求过人,但是这件事你无任如何要答应。”
“老哥哥,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不要着急,要起风了,咱们屋里去说话。”
楚鑫看着两人走出靶场,邀请弘正平,“老弘,去杀几盘?”
“你棋风太凶,我陪你下,你不过瘾啊。”
“管它横冲直撞还是细针绣花,不都是求个胜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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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兰龙、肖党生对坐着,服务员送上茶之后,又悄然告退。
“怀老弟,你现在是大官了,还认不认我这个当哥哥的?”肖党生抽了几口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官是个吓唬人的帽子,一脱下来,我就是个普通人嘛。”怀兰龙把烟缸推向肖党生一边,“老哥哥,六十多年前我是小湖南,现在我还是嘛。”
“那就好,那就好。”肖党生低着头呼哧呼哧吸了一会烟,又抬起头,“那你认不认我这个干儿子?”
“老哥哥,小越是你的干儿子,自然就是我的侄子,说破天去也是这个理啊。”
肖党生摇摇头,“侄子不够。”
“老哥哥的意思是——”
“叫小越当你的干儿子。”生怕怀兰龙拒绝,肖党生接着说:“我清楚得很,我快要死了。小越儿交给别人我不会闭眼的。”又紧紧抓住怀兰龙的手,“怀老弟,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也苦啊。”
肖党生一声“苦啊”,怀兰龙也跟着叹气,“老哥哥,有人说我铁石心肠,其实人老了谁不想看到孙儿女成群,承欢膝下呢。老楚他们,怕我一人孤单,也经常叫我去坐坐,说实话,看着他们一家,我这心里也酸酸的。”
“怀老弟,小越儿给你当了干儿子,你不就有儿子了吗,以后,他生了儿子,就是你的干孙子,生了女儿就是你的干孙女,多好啊。”
“老哥哥,这——”怀兰龙有些为难。
“怀老弟,我可没要你给小越儿当多大的官,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没人背后害他就行。”肖党生一双眼带着些许祈求望着怀兰龙,“小越儿这孩子本性善良又孝顺,他不会丢你脸的。”
“老哥哥,你误会了。我就是想,你养他二十年了,白白给了我。我受不起啊。”
“怀老弟,这是啥话嘛,你是干爸,我就不是了?说实话,给别人我舍不得,给你,我开心,我放心啊。”
“谢谢了,老哥哥,真的谢谢了。”
“那你答应了?”肖党生欢喜道。
“老哥哥的好意,我怎么会不答应。”
“那好,那好。”肖党生站起来,踱步,“摆几桌酒,热闹热闹。”
“不要太热闹。”怀兰龙摇摇手,“就一桌酒,老哥哥你和老楚他们几个。”
这是为啥?肖党生不解了。
“老哥哥。”怀兰龙从桌上的熊猫烟盒了拿起一支烟,递给肖党生,“小越有才有德,为啥不能当大官,官当得越大对群众越有利嘛。不过当官要靠自己来,不经历些风雨难长成参天大树。要是人人知道他是我怀兰龙的干儿子,还不都顺着他,依着他?老哥哥,这不好,对以后很不好。”
“我懂,我懂。你这是真疼他。”肖党生笑了,“戏文里也唱,富贵公子难成器,吃糠人家中状元。”
“老哥哥,还要请你去跟小越说一说。小事靠自己,真要有天大的难事,我这个干爸还是无条件支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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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党生心头的大事了了,一身轻松,满心欢喜去找吴越,没想到吴越不同意。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干爸没读书,可也知道朝中没人别做官。你既然干了这行,少得了害你的人,没个大树靠靠,能行吗?”
“干爸,我就认你一个干爸。”
“你这孩子,你要干爸死了闭不上眼吗,你这个不孝的混账小子,看我不打你。”肖党生心里又急又疼。
“干爸,快过年了,说这话不是让我难过吗。你就有点咳嗽,还要活一百岁呢。”吴越背过脸,一面埋怨道。
“小越儿,你别瞒我了。”肖党生叹着气,伸手摩挲吴越的头,“干爸都知道了,干爸不怕死,就怕你受欺负。听话啊,你打小就是懂事的孩子,你不想干爸心里压着石头走吧。”
“干爸你瞎说啥。”吴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小越儿,别哭。干爸见惯生死了,不怕。”肖党生抬起手帮吴越擦眼泪,“你怀叔叔也苦的,有了你,他能多话几年呢。他比干爸有用,老百姓也盼着要他多活几年呢。干爸活了八十多岁了,心里面想着的也只有你、怀老弟和小安子三个,你们只要过得好,我啊,就一点牵挂也没了。”
“干爸,我答应你。”
“好,好。”肖党生欣慰的笑了笑,“去洗个脸,人精神点,你怀叔叔他们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