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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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征途-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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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枫抬了抬手,示意加藤坐下,“加藤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件小事需要你去处理。”

老王转身拿来一份资料,葛元枫接了,递给加藤亮太。

加藤亮太认真看了看,一点头,“这个容易。”

葛元枫指着资料,在一个人名上用手指划了一道,“这个人,加藤先生忘了?”

“枫少,任何妨碍天剑党行动的人,我都记得很牢。”

“不不。”葛元枫摇摇手,“不是妨碍你,而是妨碍我。记住,天剑党在华夏的所有行动必须得到我的允可,至于利益,我可以给你三分之一。”又微微一笑,“加藤先生,没有我的支持,天剑党不可能这么容易进入华夏的。”

“是的,我明白。”

葛元枫手一摊,老王很快端来了两杯酒。

“合作愉快”葛元枫和加藤碰杯。

老王无疑是忠实的贴身保镖,可他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枫少放着现成的官不当,却偏偏喜欢去追逐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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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斌忍了几天,却不见葛家有啥动静,眼看着儿子快要走上审判席了,他终于忍不住拨了儿子留下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话筒里传来许斌最不想听到的甜美女声。

难道是他记错了?许斌静下心,好好回忆了一遍,又拨了一次,话筒里依然是那个女声。

就这样被葛家一脚踢开了?许斌又恨又怕,真要他不顾一切和葛家这个庞然大物作对,他一时要提不起勇气,可就这么看着又觉得窝囊。

正彷徨,电话响了。

“许斌先生吗?”声音仿佛很遥远,也陌生。

“我是,你是——”

没等许斌问完话,对方又开口了,声音阴冷,“许斌先生,你儿子的事已经解决好了,叫他不要乱说话。记住,乱说话的后果就是死”

“好好,我——”

“嘟嘟——”话筒里传出忙音。

许斌回拨过去,却始终没人接听,过一会再打,又变成了空号。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小峰没事就好。许斌暂时放下心来,动用关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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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12月28日,早上9点半。

平亭市人民法院门口挤满了人,今天是江洁案宣判的日子,江洁家人、朋友同事以及媒体都赶来等待迟到的公正判决。

天上下着细雨,囚车一道,撑伞的人群开始躁动。

许峰第一个被押下囚车,身后是同案犯蒋玮、倪锦伟、杭永。

和三个一年惶恐的同案犯不同,许峰脸上挂着笑,他是轻松的,因为葛家既然说摆平了,那他就不会有大问题。

“你们这些畜生,还我女儿的命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冲进警戒线,对着许峰几个扑打。

江洁的两个哥哥也跟了过去。

人群有些混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夹着长柄伞乡下老女人模样的也趁乱挤了进去,仿佛极无意的,伞尖刺了许峰一下。

公安人员和武警好不容易才劝住了老人,押着许峰走进了审判厅。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庭辩结束,主审法官宣布休庭,进入合议程序。

法槌一敲,许峰应声而倒。

这是咋回事?法警赶忙上前察看,只见许峰脸色发青,摸摸了口鼻,呼吸停止了,再摸摸脉搏,也不跳了。

许峰当庭死亡,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许斌的耳朵里。

此时,他正独自坐在办公室……

190章 许峰死因之谜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许斌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许书记,你要保重身体呐,小峰——”电话那头方乐风还在诉说,可这一头的话筒却被扔在了地上。

死了,儿子居然死了许斌有一种要把整个屋子掀翻的冲动,可惜他连笨重的办公桌也推不动,只是把桌上的零零碎碎扫落了一地。

听到响动,秘书走了进来,一边蹲下身收拾,一边问:“许书记?”

“出去,你出去”许斌突然声嘶力竭的一声把秘书吓得脸都白了。

死了?怎么会死的?儿子才三十五岁,正是当年。许斌痛苦的捂着脸,不时摇头长吁短叹。

他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乱,葛家已经答应了,儿子原本可以很快回到他身边的,是谁破坏了这一切?没有心脏病,没有高血压,儿子不可能突然死亡的。

擦了一把脸,颤抖着吸完一支烟,许斌站起身,“备车,去公安局。”

消息传得很快,许斌下楼时,碰见他的都远远的躲开,这时该安慰还是该打招呼,没人能掌握好分寸。

许斌把手机关了,他知道妻子胡云很快就会打电话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妻子扰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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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的突然死亡,吴越也感到很惊讶。

当卢刚匆匆跑进办公室向他报告的几分钟里,他甚至忘了给叼在嘴上的烟点火。

“立即向省厅汇报,请求省厅派出经验丰富的法医来平亭对许峰进行尸检。立即控制今早接触过许峰的看守所人员和押送人员,对他们展开调查。立即严密检查看守所,尤其要检测食品。”吴越迅速下达了三个指令,向卢刚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卢刚还没走出办公室,许斌闯了进来,“吴书记,你告诉我,我儿子怎么会死的?就算他犯了罪也罪不至死吧”

“许书记,这是我的工作失误。”吴越手一摆,请许斌坐下说话,不管他和许斌父子的仇怨有多深,对于一个刚死去儿子的父亲,他还是保持了必要的忍让,“许书记,至于死因,等尸检和调查报告出来才有答复。”

“你、你这不是失误,是失职、渎职”许斌手指吴越,眼里喷着火,看架势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吴越撕碎。

“许书记,出现这样的意外,我也不愿看到。”吴越很严肃道:“对于我工作的评价,自有上级作出结论。我本人期待的是公正的判决,而不是突发的事件。”

“姓吴的,你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害死我儿子?”胡云披头散发冲了进来,“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

一路跟她上楼的几个女警赶紧把她拉住,要是让她揪住吴书记,乱抓乱挠的,岂不是乱套了。

“胡大姐,许峰死亡原因还有待尸检结果,何况我为什么要害死你儿子?”跟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是无法理论的,吴越吩咐,“把吴大姐带出去,看护好,她很激动容易出事。”

“呸”胡云啐了一口,“谁是你的大姐?”一面挣扎着扑向吴越,“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又要动他,我不同意”

“你先出去,吵吵儿子就能活过来?我现在要的只有死因,我要找出给儿子负责的人”许斌冲着胡云大吼。

“你这死东西,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就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胡云哭着,被女警架了出去。

许斌回头看着吴越,一字一顿,“我要求参加尸检。”

“好吧,我同意。”吴越点点头,“如果死亡原因,确实是因为我工作的失误,我个人愿意承担该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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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点不到,省厅、省高检、省高院组织的法医专家团一行五人抵达了平亭。

尸检室阴森森的,无影灯下许峰显得格外狰狞。

吴越、许斌戴着口罩站在忙碌的专家身后,看着许峰慢慢被解剖。

许斌终于忍不住了,走出了尸检室,吴越依然一语不发的看着。

一位法医回转身,“吴书记,从脏器和大脑组织上看,可以初步排除猝死的可能。下一步,要对死者的胃容物、血液进行化验,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不是猝死的话,四个涉案人独独死了许峰一个,那针对性就太强了,是谁要许峰死?看守如此严密,谁能进入看守所投毒?难道是内部人员作案?

吴越脑子里不住的推测着,可始终找不出答案。

…多,专家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

这个结论一出,吴越更不解了,不是食物中毒,那就可以基本排除看守所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

专家忙活到七点多,终于找出了答案,死者死于一种新型混合神经毒素——HX3。

吴越、许斌再次走进了尸检室。

一位年纪大些的法医指着边上一个年轻些的法医,“吴书记,幸亏刘博士在,要不咱们真就搞不清所以然了。刘博士刚从苏格兰场进修回国,接触的东西比咱们多。”

“也是碰巧,刚好回国前碰到过一个案例,前几个月伦敦一位从事赌博业的老板无故死在会议现场,经过长时间研究专家才发现他是死于谋杀的,致命的就是HX3。”刘博士有些腼腆,不过谈论起专业倒是头头是道,一连串专有名词夹杂英语,搞得许斌是一头雾水,连吴越这个N大高材生也一知半解。

“这种毒素根据死者的体质,毒发时间为一个小时至二个小时之间,它可以使人的心肠慢慢麻痹最终停止跳动,死者本身也不会有知觉。”刘博士用解剖刀指着许峰大腿外侧,“你们看,这里有一个针眼,毒素就是从这里注入死者体内的。”

许峰肤色较黑,要不是刘博士指点,吴越真还没发现那个小红点。

刘博士划开针眼,用解剖刀把皮肉往两边拨开,一挤压,黑红的**渗出,大滴大滴掉落在解剖台洁白的台布上,“十个小时后,创口附近的肌肉组织开始溶解。你们看,完全符合这个特征。”

“想不到刚在国外用于暗杀的新型毒素这么快就流向了国内。”放下解剖刀,刘博士也有些迷惑。

“各位专家这个问题很严重,不论性质、手段还是社会影响都是极其恶劣的。必须尽快向省厅汇报,彻查原因。”吴越考虑了一下,对许斌说:“许书记,我希望你不要把此事外传,以免在社会上造成恐慌。”

许斌的身子摇摇欲坠,幸好边上一位法医手眼快,扶住了他。

大家都以为许斌是伤心过度,实际上,许斌的伤心还抵不过惊骇,他已经确定儿子是死在章家人手里的,这种新型的毒素也只有章家才有能力搞到。那个电话所谓的解决,不是解决他儿子的问题,而是解决章家的麻烦。死者不会说话,害人者从此逍遥。

电话的最后一句不是警告儿子的,而是警告他的。如果他乱说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许斌

出了尸检室,许斌没再停留,他伤心,更害怕,夜黑了,仿佛有无双眼在黑暗中偷窥他,仿佛又无数支夺命的针尖对着他。

喘着粗气上了车,觉得不安全,许斌又让司机把阅读灯点亮了,等到汽车发动,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往常这个时间,常委大院应该一片静悄悄,可今天很反常,院子里到处是人。

有一处房子前,还燃起了火堆。

“许书记,你过去劝劝你家老胡吧。”看到许斌下车,俞夜白走了过去。

火堆就在吴越别墅的门口,胡云一边哭着咒骂,一边抓起大把的纸钱散近火堆。再看吴越的别墅外,到处堆着花圈、挂着挽联,上面写着吴越的名字。

“老许,你回来了。你说咱儿子是不是给姓吴的害死的?”没等许斌开口,胡云先说话了。

“回去,回去再说。”许斌拉起胡云。

胡云死命揪住许斌,哭号,“你说呀,儿子是不是给姓吴的害死的”

“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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