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聘礼你就留下,你先回吧!到了日子,我自会让你把竹影丫头娶走。这些日子,就让她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
“是。那晚辈告辞了。”白陌又一礼,对徐君常和沈竹影一颔首,含着自信的笑容离去了。
“?”沈竹影不明所以的看看白陌的背影,又瞅瞅气急败坏的师兄,无奈的耸耸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是大家终于又相聚的不一定欢乐的分隔线——————————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君常发飙,追着平不忆围着广袤的“院子”乱窜,害的沈竹影也跟着二人瞎跑,“你明明知道白庄和师妹有仇,你还……!”
“和白庄,又不是和白陌。”平不忆慢悠悠的又一个翻身,躲过自家徒弟的攻击,“再说,白家小子不错啊!我看影儿配他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
“那个……其实吧,师兄,我和白陌……”沈竹影气喘吁吁的开口。
“你看你看,都把竹影丫头累着了吧!你快停下吧!”平不忆优哉游哉的说。
“你!”徐君常十分不情愿地停了下来,“师妹,还好吧?”
“呼呼!还好!”沈竹影一下子就靠在树上,瘫在那里不愿动了。
“你想说什么?”徐君常走近道。
“我是想说……其实,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成亲,这不过是个计划罢了。”不知怎的,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竹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计划!那你也跟着他胡闹!”徐君常一改往日冷淡,大声吼道。
“我说死小子!老子的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平不忆闲闲的掏掏耳朵。
“你早就知道?!”
“白家小子早知会过我了。”平不忆拍拍手,“即使没有,我也会答应,毕竟,十多年前的事,也是时候该了结了。”
“……”徐君常颇为不赞成的皱皱眉,“可是……”
“唉!小子!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平不忆遥望天空,不无感叹的说。
“……哼!你总是偏向他的!!”
说完,徐君常拂袖而去。
“诶!师兄!你去哪啊!”沈竹影向前一步,终究阻挡不住徐君常离去的身影。
“唉!我药王谷的男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只听平不忆叹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来来来!竹影丫头!让师伯看看!嗯……最近是不是瘦了?”
被师伯拉去大补特补之前,沈竹影又回头看了一眼师兄消失的方向:
那不是那个蛇洞吗?
阿门!沈竹影由衷的为洞中诸蛇祈祷。
希望你们不要死得太惨。
迎娶在即
月余之后。
徐君常按照每日惯例推开沈竹影的房门,却被眼前的大红色吓了一跳:
如此惊心的红色,宛如鲜血一般刺目!
徐君常撇开心中的不安与刺痛,不悦的看着坐在妆台前一身嫁衣的女子,清秀的脸蛋上挂着碍眼的幸福微笑,冷冷开口:
“你不要忘了,这不过是一个计划,你和白陌不过是在演一出戏罢了!你并不是要真的嫁给他!”
“师兄为何要提醒我这点呢?这一点我一直清楚得很呢!”沈竹影捻起妆盒中的红纸,在略显苍白的唇上一抿,为清秀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艳丽,“师兄看我漂亮么?”
徐君常看见自己喜爱的师妹为他人妆扮,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还是应道:
“嗯。”
“师兄敷衍我。”沈竹影笑道,为自己戴上凤冠,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略有哀伤的说,“面容上,我的确是配不上他的。”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配不上他!!”
“没什么,我说笑的。”沈竹影巧笑倩兮,“师兄会送我出嫁吧?”
“……”
“这是一场戏,师兄也是有戏份的,不是吗?”沈竹影的视线又转回铜镜,拿起木梳梳理着并不凌乱的头发,“难道师兄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吗?”
“……”徐君常负手而立,良久后,“我会去。”
“嗯,那就多谢师兄了。”
满室的寂静充斥着心中,徐君常叹道:
“你身体不好,加之寒气入侵,我也的确放心不下你。”
终究是,放不下你。
——————————我是好喜欢古代成亲的嫁衣啊的美美分隔线——————————
沈竹影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小时候就幻想着能为一人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心中却是空虚的可怕!
终究,不过是一场戏,不是吗?
或许,白陌对她是特殊的,但是,却从没有明确表达过。
甚至连暗示,都没有。
或许,又被利用了?
不!她相信白陌!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怀疑白陌!
或许,是真的陷进去了。
花轿外面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足足有一条街那么长。
一生有这一次,即使是假的,也应该满足了吧?
毕竟,其实自己是个局外人。
还有那个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林邱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会不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自己在这个世界可就这么几个朋友啊!
花轿外,一身红衣的白陌白马金鞍,如玉的俊颜泛着俊美的微笑。
那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徐君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总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种假戏真做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味道,让人不爽!
似乎,自己又走了老头子的老路——亲手,送自己心爱的师妹出嫁!!
这,难道真的是药王谷的宿命?
“白陌?白陌?”
花轿中传来了些微的声响,却足以引起两人的注意。
“影儿?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竹影不禁莞尔一笑:“我没事,哪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什么事?”徐君常问道。
“只是突然想起了沈门……”沈竹影不无担心的说,“沈姐姐临终前曾交代我……”
“傻影儿!”白陌笑道,“这些小事叫你还惦念着?放心吧!一切有我就好!”
“哼!别说大话了!”徐君常不屑的哼道,“也不知是谁将师妹搞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说这等大话!也不知羞!”
“师兄!”
“哈哈!无常先生教训的是!”白陌故意道,“不不!现在我也应该随影儿叫一声师兄了!师兄还莫怪我失了礼数啊!”
“哼!”徐君常心中抑郁不快,策马到前面去了。
“哈哈哈!”白陌笑道,十分快意的样子。
只有沈竹影在轿中暗想:
自己的身体真的有这么差吗?为什么师伯师兄都时常以一种悲悯的眼光看自己?而且,为什么就连白陌也认同这种说法?
难道说……
师父真的隐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成亲大典'一'
踢轿门,沈竹影赶忙把自己的盖头盖好。
随后,喜娘背着自己出了花轿。
迈过了火盆,就进了正厅。
贺喜声不绝于耳,无非是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之类的。
人来的好全!武林上能叫得上名来的几乎都到齐了。
是啊,以白庄如今的声势,已是武林里的第一大庄了,试问白家少主和药王谷的小小姐成亲,又有谁会不来贺喜呢?
好歹混个脸熟也好啊!
等等!都到齐了……
难道说!!
沈竹影身形一震,在她身边的白陌立即察觉到了,低声安慰道:
“莫要多想,一切有我。”
“嗯。”沈竹影低声应道,心中却是不安迭起。
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看起来是极为亲密的,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奉承白庄未来的少主人和少夫人感情如何如何好,只是徐君常冷哼一声,身边的人都再也不敢说话了,唯在心中怀疑这位来历颇为传奇的少夫人跟自个的师兄是什么关系。
“一拜天地!”
沈竹影听着这个以往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句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却也还是安安分分的跪下,不期然的听到林邱枫的倒抽气声。
原来,罗刹一身煞气的看着这一对新人,脸上的罗刹面具狰狞而恐怖,□的眼中迸发出隐隐的杀气!
她身上穿的,竟然还是那一身黯然的黑!
“二拜高堂!”
白崖乐呵呵的叫二人起来,一脸喜气。
而罗刹则紧握住拳头,右手慢慢的扶住自己的腰。
“夫妻对拜!”
满室的宾客都兴奋起来,起着哄。
罗刹则已然握住了软剑的剑柄!
“舞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真是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
沈竹影听到一片纷杂中林邱枫的声音焦急的响起,秀眉微颦。
“奉茶!”
沈竹影在侍女的搀扶下为白崖奉茶。
仿佛早就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似的,白陌的嘴角淡淡勾起。而林邱枫则吃惊的看着罗刹慢慢抽出的长剑。
而白崖,则是大笑着伸手……
打翻了茶杯!
“嘭!”
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茶杯落地的同时,四周跃出数百道人影,个个都手持长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而此时,白崖欲抓沈竹影为人质的手扑了个空,沈竹影已安然的被白陌抱在怀中,瞬间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寂静,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婚礼上,谁会带刀剑?
没了兵器,那他们岂不是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武林人士在刹那间的呆愣之后,慌作一团,四散逃窜。
谁知,那些杀气腾腾的杀手竟都是绣花枕头,被人一碰就倒。
原来,那些人早已气绝多时了!
众人都愣在那里,任寂静再次笼罩在喜厅之中。
就连罗刹握住剑柄的手也顿在那里。
只有徐君常靠在柱子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
他瞪着白陌,眼中的惊讶散去,只剩下了然和不屑。
突然,大厅的四周响起了四道辽远的声音:“魑、魅、魍、魉拜见宫主!”
四个年纪衣着均不相同的男子带着无数穿着黑色带有灰色暗纹的劲装男子跪满了大厅,领头的那四人正是沈竹影等人在莫邪宫见过的莫邪四使!
“来人!”白陌不慌不忙的唤道,只见白晶(作者插话:就是那个当年在白庄伺候沈竹影的那个丫鬟啦!)恭敬的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一个喜秤。
白陌淡笑着拿起喜秤,挑开了沈竹影的盖头,露出一张满腹疑惑的美丽面容。
“我就说过,你不用多想,一切有我。”
“恭喜宫主、夫人!愿宫主、夫人永结同心,成百年之好!”
底下的人齐声说着,沈竹影呆呆的望着众人,又看看白陌,霎时间明白了什么,泪水流下了眼窝:
“你是……你是!”
白陌只是淡笑着,伸手为沈竹影擦干眼泪,温柔的说:“莫哭。今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成亲大典'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惊在那里的白崖终于吼了出来,极为愤怒。
“这个滋味怎么样,叔父?”白陌冷笑道,“十多年的苦心经营终究毁于一旦,这个感觉……啧啧……”
“你!你!”白崖有些喘不上气,根本不能应对白陌的挑衅。
“叔父放心,今天是侄儿大喜的日子,而你的命,正是我要送给我新婚妻子的礼物!您觉得如何?”
“你要杀我?!你要弑叔?”白崖尖声叫道。
众位宾客在底下一片哗然,就连罗刹,徐君常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都不禁皱了眉头。
“没错。”白陌勾起嘴角,有种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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