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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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阴阳师-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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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也深表同意:“世人其实现在最少的品质就是扪心自问了。”

“又岂止现在,由古至今莫不如此啊”仓毫叹道:“这倒恰恰凸显了我们的作用。”

“这话怎么讲?”我不大明白。

仓毫笑道:“我们是笔,可也不是笔,我们和笔的最大区别在于,笔握在用笔人手中,我们则在他的心中,用手写出来的可能会骗人,因为人会骗人,也会骗自己,但我们不会骗人,因为人的心总归不会骗人的,当真用心写出来的东西,善恶分明,忠奸立判。”

司徒雪奇怪的问:“那两个人一起请,到底写谁的啊?”

“自然谁的心力强就写谁的。”

我心中一动,追问道:“那前天晚上,方颍和程姝请来笔仙了么?”

“自然是请来了。”仓毫道:“请的是小黑。”

“小黑?”汗,怎么听起来像狗狗的名字。

那边过来一个瘦小个子的家伙,还颇有点害羞,道:“我就是小黑了,我是签字笔。”

我想起来了,那晚上她们用的就是签字笔。

我奇怪的道:“我听程姝说那些都是她设计好的啊?”

他怯怯的说:“刚才仓毫爷爷说过了,笔仙是不会骗人的。”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字是你写的?”

他继续怯怯的说:“也对,也不全对。”

我看了看仓毫,那意思你整个能正常沟通的来好不?

“这孩子没见过市面,有点害羞,还是我来说吧。”仓毫笑呵呵的道:“程姝确实设计好了方案,第一个字是她自己写的。”

“那个“不”字是程姝写的?那那个死字呢?”

写了第一个字之后,她没料到还会问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她没有准备好答案,所以这次请的时候她是很虔诚的,于是小黑就把她心里想的告诉她了。

这么说来程姝当时的心力是远远强过方颍了,而小黑又如实的反映了她的心理,难道,她竟然是如此的想方颍死么?

我正在琢磨呢,只听仓豪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拖家带口的来看你一趟也不易,见面总是有缘,要不要老夫亲自出马给你们写几个字。”

“啊?”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仓毫笑道:“看你们两位好像很有些事情自己拿不定主意啊,何不问问自己的心?自己不方便问,由老夫代劳有何不可?”

“啊,不要不要!”他这话一说,我跟司徒雪不约而同的一起连连摆手。

仓毫哈哈大笑,就那么拖家带口的走了。

我瞧瞧司徒雪,她也瞧瞧我,一时没什么话讲,倒颇有些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好了,现在知道了,”半晌,司徒雪打破沉默:“跟我们推断的差不多,程姝是很想方颍死的,她又是最后接触死者的人。”

“嗯,”我点点头:“可是证据链不上,就只能等马志那边的结果了。”

我俩捉个鬼怪啥的还行,论侦查预审这一套,还得看人家马志。

第三卷 笔仙 第五章 意想不到的凶手

我又是一觉睡到下午,头晕的厉害,这两天整个颠倒了。将来灵管会要是派我去地府实习,连时差都不用倒。呵呵,这也就是想想,像我这种被吊销执照的,是没机会啦。妈的,我现在还没弄明白不懂,到底是谁在背后阴我?我可不像红尘那么看得开,有仇不报非君子,别让我逮着这孙子!

唉,不管了,案子呢总归马志他们的问题,我也不费那脑筋了。肚子饿了,出去踅摸点东西吃才是王道啊。实在不想吃食堂了,我出了东门四处转转,看看对哪家比较有食欲。

转了个弯,前边杂七杂八的围了几个人,人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把老子吃坏了就想拉倒?没TM那么容易!”

这不王风么?

我挤过去:“怎么了?”

“你来的正好,这家黑店,吃得我到现在还上吐下泻呢,你说怎你办吧。”王风一见我来,气势又大了不少。得,这家伙,上次在食堂提起来吃虫子的笑话,他都打算跟人家理论,这次恐怕这家店铺不得安生了。

跟他对峙的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经理的模样,还有三四个服务生帮衬着,那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冷笑着:“小P孩别在这无理取闹,影响我作生意。”

看他吵来吵去骂骂咧咧,固然是气势汹汹了,不过却没吵到点上,人家根本就不怵他。

我当然帮他了,忍不住敲敲边鼓,我佯装一拉王风:“在这儿吵也没用,不如去工商卫生局315什么的。”

那边果然变了脸色,犹在硬撑:“去啊快去啊,去法院我们也不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在我这儿吃坏的啊?”

王风怒道:“当然有证据!”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来。是那种机器打印的结账单,类似超市小票的那种,这种单子一般就是结帐时候给客人看一眼,到时候服务员都收走的,没想到居然在王风这,可能是服务员忘了收吧。

经理显然没想到他还留着单子,一时也慌了神。我拿过单子来朝他扬了扬:“不用我念了吧。”

他没出声。

我索性把单子举到眼前,大声念道:“9月17日,10号桌,爆米花一份。冰激凌两份,”哈。这小子挺能吃啊,难怪长这么胖。

那经理早已变了脸色,我接着念道:“苹果汁两……”

念道这儿,我只觉得心里一哆嗦,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去,苹果汁两杯……

方颍临死的那天晚上。吃过海鲜之后、去请笔仙之前,在那段时间里喝的就是苹果汁,而且法医鉴定是变质的苹果汁。方颍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不知道,但是王风,上吐下泻了。

我定定神,看了看王风,他此刻占了上风,犹在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我没出声,冷眼旁观,经理终于让步。最后赔钱了事。

王风大喜,拉着我就走:“亏的有师兄你啊,走,请你吃饭。

我跟他走出几步,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冷不丁的说:“吃点富含维生素C的吧。”

他本来大步走在前边,闻言蓦地浑身一震。

我本来心存侥幸,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此刻见他的反应,犹如一盆冷水浇透,站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他在案发当天喝了过期的苹果汁。结合他对医学知识的了解,案发后他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叶天和程姝……

我不敢再想下去。

他回过头。面色惨白,强笑着说:“你缺维生素C么,那得多吃水果才行。”

我咬了咬牙,道:“水果不够吧,最好有点高纯度的。”

他笑容可掬的脸上已经瞧不出半点血色,犹在硬撑:“哪有那么高的啊,除非去医疗机构,市面上买不到的。”

就算我尚有怀疑,他现在的样子,把我最后一点希望也打破了,我叹了口气,开门见山:“你跟方颍认识么?”

他终于绷不住了,猛地转身,想跑。我一错身,站在他旁边:“要不要试试我的身手?”

他呆了半晌,忽然长出一口气,反而平静下来。

“呵,百密一疏啊。”他忽然笑道。

“是,如果不是今天凑巧碰上,只怕我一辈子也想不到。”

“唉,没办法,从小就是这操蛋个性,受不得欺负。”他自我解嘲的笑笑,接着恨声道:“她骗我。”

“谁?方颍?”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考H大?我的分数就算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个北医大还算轻松。”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总不会是像我一样,被老爸硬逼来锻炼地吧,不过他说考北医大看来不像是吹牛,他的医学知识确实很厉害了。

他叹了口气:“我和方颍半年前在网上认识的,她说喜欢我,给我发过照片。”他有点激动:“她说喜欢我,你知道么?”

“不会吧,她不是和叶天一直很好?”

“我以为他们分开了。”他苦笑了一声:“现在我知道,她只不过是心理不平衡,需要发泄,所以才找到我罢了。”

“于是你就考到H大来找她?”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怎么看王风跟方颍完全不搭调,也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无论从审美角度还是什么角度,这两个人完全无法想到一块,可是王风居然就当真了。

“是啊,我来了,我家三代都是医生,我顶着父母的压力非要考到H大,就是为了想给她个惊喜。”他涩声道:“可是你知道么?我坐在讲台底下大声说话,她看到了,可是根本不认识我,我发过照片给她的。”

我心里一凛,王风也真是可怜,方颍大概就是那么几天时间情绪不稳定,上网发泄一些就算了。偏偏王风这小子当真了,唉。

“可是,这也不至于杀人吧。”

“这是她命中注定。”他恨恨的道。

“什么意思?”我不大喜欢这个口吻。

“从礼堂出来,我去找她说话,告诉她我是谁,可是她反应很冷淡,还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说过的话,就算了吧。”王风紧咬着牙根:“你知道么?她说算了吧,说过的话。许下的誓言,能那么容易就算了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等他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他的疑问语气也根本没指望得到回答,他自顾接道:“我找她一起吃晚饭,她说已经约了人了,我知道是叶天,我也知道他们喜欢吃海鲜,她都跟我说过。于是我约了她再晚一点时间出来坐坐,把事情说清楚。她答应了。”

“你那时候已经想杀了她?”我只觉得寒毛倒竖,要知道他跟方颍说完这番话后,紧接着就在湖心亭碰上我了,我当时居然跟一个杀人预备犯共进了午餐,还有说有笑,想想就觉得恐怖。

“我给过她机会,只要她不去跟叶天吃饭,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跟踪她去了?”

“没有,我不想知道。我只是在我们见面的时候往她的维生素C里加了一点高纯度的。”他再一次强调:“她如果没有去吃饭,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固执的以为这是他给方颍的机会,我想马志最终会让他明白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早知道她经常把海鲜和维生素C一起吃,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本来身体虚弱,吃点维生素C是有好处的。”他亲手杀了方颍。此刻提起她来,居然还是如此的温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只听他接道:“是程姝建议她吃点维生素C的,而她吃的那种维生素C的含量所还原出来的三价砷太少,根本不会致命,很容易就消化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倒是一直冤枉叶天和程姝了。看来那天晚上我在东湖遇到他。他也未必是去看女尸,只怕是惦记着方颍的生死吧。他隐藏得太好了。如果不是非得这么较真的跟冷饮店讨个公道,又碰巧被我看见,只怕这案子一辈子也破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笔仙说的没错,人还是无法欺骗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跟我们一起?”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太想知道我的计划会不会有破绽了吧?又或者,我太想知道她的一切了,即便死了。”

唉,我本来挺喜欢这个小子的,很有趣,除了太较真了点之外,其他都很合我胃口,没想到最后还是跌在太较真上了,我叹了口气,没什么话好讲了,给马志打了个电话。马志当然想不到案子如此就破了,飞快的开车来带人。

简单的问了几句案情,终于归结到为情杀人,马志不无惋惜的说:“可惜了啊,多聪明的孩子,叫感情给害了。”

我不知道说啥好,事实上对于感情这件事,我也没什么发言权,我自己尚且一塌糊涂,如何去分析别人?

临走时候,王风从车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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