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忙递过车钥匙,幸亏他刚才已经将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了,不然要是重新在手机盒里拿,以她姐姐目前站的位置,手机盒里面的东西那是一览无余啊,他总不能背着他姐姐拿吧,答道:“我不急啊,反正上午有没有什么紧急事要处理,我等着就是,要不中午请我吃个饭撒。”
看着胡长霞便拿着车钥匙和银行卡出去了,胡长青便将挑好的一个比较小巧的手包打开,大小应该放得下手枪,将里边的填充物拿去,快速地将五四手枪放入包中,又将钱包和手机放进去,看了一下门,确定姐姐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便将手机盒拿起,将里面的的子弹倒在手上,又装入手包里面的一个隔间,搞定一切,不由松了口气,将手机盒和填充物放入垃圾桶,便坐下来品起有些凉的咖啡。
胡长青靠在椅子上,中指在桌上敲动着,脑子里不由想起一个小时前与顾明的谈话,结合姐姐刚才的话以及坊间诸多传闻,朱大昌是确实有问题的,而商业局长王明是朱大昌线上的人,现在王氏兄弟准备借朱大昌上位的机会跟着进步,应该是看清了舅舅准备跟秦浩靠拢,所以才在办公室有所行动,如果上边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办公室的斗争也是在所难免,难怪顾明有那样的举动啊,自己还是不够敏锐啊,顾明后面欲言又止应该就是想提醒我,妈的,装逼装过头了,险些掉坑里了,王亮啊,王亮,麻痹的,老子看在邱亦柔的份上一直对你礼让有加,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说不定以后邱亦柔就让自己独享了。
想着想着便准备给顾明大电话,想和他好好合计合计,他姐姐胡长霞便退没而入,只是那张银行卡依然在她手上,胡长霞将银行卡放在桌上,坐在大班椅上,顺势往后一靠,看着胡长青望过来疑惑的眼神,便说道:“本来打算封起来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尹检也是这个意思,后来想想这检察院眼线无数,不动作别人也以为我们有什么算计,如其这样,不如实话实说,如实上报,不过得先给舅舅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说完也不管胡长青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便拨了他舅舅的专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舅舅,然后提了自己的打算,最后一脸凝重地挂了电话。
“舅舅怎么说?”胡长青忙问道。
“舅舅说你是个惹祸精。”胡长霞答道,脸色倒是恢复正常。
“晕,早知道直接将钱捐了,省事,免得你劳心劳力。”胡长青看到姐姐刚才的神色,知道这事操作起来压力很大,不由抱怨道。
“怎么就偏偏是你呢,别人会不会怀疑是我们姐弟做的局啊。”胡长霞只当没听到弟弟的抱怨。
“晕,老姐,你觉得别人会老老实实到检察院上交银行卡啊,再说了,我们有必要做这么明显的局嘛,要我说,你想得太多了,不就是50万吗?至于吗。”胡长青不忿道。
“还安全套,不错啊胡长青,连老姐的话都敢套啊,你行啊,我就纳闷了,我说你胡大少怎么一下子变得高风亮节,拾金不昧啊,视金钱如粪,原来才50万,你嫌少啊,我说你嫌少你丢到江里去,将这山芋丢到你姐这边算什么事啊,说说吧,还还知道些什么,免得我上工行麻烦。”胡长霞气得不行,一阵排头丢过去,胡长青顿时眼冒金光,头昏脑胀。
18 风雨欲来
“我也就是好奇,想练练自己的气度,看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亿万财富面前面不改色,坚持初衷,视金钱如粪他。其实我早就决定上交的,昨天去接雨珊就随便查了一下,你那什么眼神啊,得,我告诉你还不行啊,这是张代办卡,开户人,陈珂,代办人是王泳才,开户行是龙口区建业支行,时间是去年的2月25号,需要密码吗?”据实解释了一番,不过胡长霞显然不相信,便将陈雨珊告诉他的资料如实转告。
看着他姐还在消化这些信息,有补充道:“密码可是我推测出来的,王泳才是王庆的本家兄弟,专门给王庆打理和政府方面人的关系往来,不过他还有一个职能是给王庆拉皮条,这张卡是在王庆案发前夕办的,又是代办,金额有又不大,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给某个女人的的酬劳,只是随着王庆案发,这张卡也就没有给出去,而是遗留在那辆卡宴上了。从银行信息来看,陈珂很年轻,差不多20多岁,具体地址我记得不清楚,你可能还是要去一趟银行,唯一的问题是哪个女人是给王庆安排的,还是给他的那些关系户,这就是这张卡的唯一价值。”看到姐姐的眼神中赞赏愈浓,胡长青不由更加卖力地卖弄。
“不错啊,如果你不是精通此道,哪里能从这张卡的金额就推断得如此头头是道,看来还真是没有将以前浪费在女人身上的精力白费啊。”本来还高兴姐姐的赞誉,没想到胡长霞说出的话差点让他吐口血。
“姐,你刚才拿着卡到处招摇,不会是别有用意吧,还专门安排人郑重其事的检查我的车,晕,你不会早就发现我在这辆车上发现了什么吧,胡长霞,你应该没有那么神吧。”胡长青被姐姐的调侃气的要吐血,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点什么,说出了一番话。
“你,你真的是我弟弟吗?”胡长霞显然被胡长青的话惊到了,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精光,面上却装傻道。
“行啊,胡长霞,枉我一向对你敬爱有加,你还是不是我姐啊,你居然把自己的弟弟当猴耍。”胡长青羞愤交加,准备起身走人,但看到姐姐居然没有任何挽留的动作,不禁又气恼地坐下。
“你走啊,怎么不走啊,胡长青,你屁股动一下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以为我小时候白带你那些年啊,你会为了在车里发现一个安全套专门打电话给我啊,当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车里发现什么,以你爱耍小聪明的个性,肯定会先研究一下,我以为要多等几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送过来了。当然,我早就想好了,不管你送来的是什么,我都要做做样子,此时江城市是风雨欲来,风声鹤唳,各路大神都是隐忍不发,等待时机,我就是要打草惊蛇一番,不然某些人以为那个案子真的结了,这个案子罗书记虽然按住了,但是省里市里想深究的人不少,只要我这边给点动静,自然有人会跟进的。”胡长霞吃定自己的弟弟,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那你刚才给舅舅打电话,不会也是做戏给我看吧,有意思吗?”胡长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语气有些失落。
“你说呢?”胡长霞对弟弟神色视而不见,反问道。
“我不知道。”胡长青气馁道,他现在连想都懒得想了。
“唉,刚才我打电话给舅舅时侯,市纪委书记王桂珍正好在舅舅办公室谈工作,当然我提前跟舅舅讲了我的猜测和你上午过来的事。”胡长霞见弟弟失落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痛,知道从昨天到现在,弟弟面对的冲击接连不断,是自己都会有些应接不暇,更何况是精神层面的冲击,便细心解释。
“晕,我以为昨天以后,我应该也算经历磨练,心里素质升了一级,没想到脑子还是不够用啊。”胡长青倒是恢复过来了,自嘲地说道。
“你这些年虽然在机关工作,但是心没沉进去,肯定有所欠缺,现在一时开窍,哪里能那么快进入状态呢,慢慢来。”胡长霞此时完全是一个呵护弟弟的姐姐,温声安慰道。
“慢慢来,你觉得二叔会给我多长时间啊,已经回绝了一次机会,我会在下次调动之前尽量提高自己,至少不会像这次这样被吓到,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胡长青笑着说道,现在他对长辈们的一番动作算是心如明火,肯定是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一番作为,不尽人意,现在难得二叔即将登临高位,但是身为接班人的自己却跟不上节奏,所以揠苗助长。
“你能明白就好,不过千万不要怪二叔和舅舅,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好了,车子应该差不多了,你是留下来我们姐俩一起吃个饭呢,还是怎样。”胡长霞看到弟弟完全恢复过来,欣慰道。
“我是那么不明事理吗?毕竟是我这些年过得太浑了,他们也是鞭策我。不吃了,哪里还吃的下,这一上午的事够我消化的,哪里还吃的下。”说完,拿起他姐姐送的手包,挥了挥,便走出去了,胡长霞微笑地看着弟弟走出去,直到们被关上,脸上才泛起疲惫,她有何尝愿意走这条路呢,出身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反而总是渴望平凡,人总是那样不知足,希望弟弟能够赶快成长起来。
胡长青刚关上姐姐办公室的门,秘书张丽丽就走过来,将他的车钥匙递给他,说道:“刚才张科长送钥匙过来,怕打扰你和胡检谈话,所以将钥匙给我了,说车还是停在原来的地方。”
胡长青接过钥匙,忙向张丽丽道谢,便转身离去,也不管张丽丽在背后炙热的眼神看着她。张科长应该就是张月,这丫头分明是躲自己啊,才见过一次面,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真是奇了怪。
不巧不成书啊,胡长青来到门口的车边正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有股尿意,不得不返回检察院大楼,他记得一楼有一个洗手间的。
刚到洗手间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个女检察从里面出来,胡长青抬头一看,原来是女厕,不由尴尬一笑,他记错位置了,便往里边的男厕而去。
“你的好色,还真是不分地点和场合啊,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检察院,即使霞姐是你姐,我也绝不允许你在这边耍流氓。”一个好听但是充满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胡长青蹙着眉头转身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女厕出来的那位女检察在说话,他本来打算怒斥一番,但是发现这个女检察就是他认为躲着他的纪委书记王桂琴之女王月,便笑道:“原来王月你在这里啊,我得罪你了吗?如果是的话改天请你吃饭。”
王月本来因为生气有些难看的脸上,此时正充斥这一种厌恶和恶心,但是她反而平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即使你妈和我妈是朋友,但是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我最讨厌你这种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到处欺凌女人的男人。”
听到王月的话,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躲自己,而是觉得见到自己觉得恶心,胡长青脸上不由铁青,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讲话呢,不由怒极而笑,说道:“我倒不知道你那里值得我打主意。你的胸很大吗?你长得很漂亮吗?你还是处女吗?你很会取悦男人吗?”
王月没有想到胡长青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的小脸通红,骂道:“你无耻。”
反而胡长青没有进一步打击这个处于崩溃边缘的女人,平静说道:“怎么样? 被人用这样恶毒的话攻击很不好听吧,我不知道王书记是怎样的家教,居然教出你这样的女儿,真令人失望,还有,我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了,但是坦白讲,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兴趣,哪怕仅仅是身体方面的关系。”
说完便不理一脸不忿的王月,走进洗手间,边放水还边纳闷,这个丫头是发的什么疯啊,自己又没有招惹她,莫名其妙。
洗完手吹干后,胡长青发现王月居然没有走,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只是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她显然不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果然,胡长青一出来,王月便一脸诚恳地说道:“胡处长,对不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