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太过畏惧,毕竟胡长青还没有当家作主。
看到路海宝又准备将第三杯干掉的时候,胡长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路哥再要这样的话,那我这饭可就喝不下去了啊。”
路海宝心中一松,但还是将手中的酒干掉,笑道:“今天是连着给长青添麻烦啊,喝的在多都不过分。”
胡长青见路海宝居然还是提要他帮忙的事,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不由瞟了一边神情有些紧张的方福山和方明羽一眼,不由猜测起他们和路海宝的关系,路海宝说接连给他添麻烦是指刘广清和裘大河的事,但是干了一杯酒后,就又加上了今天他所托之事,本来今天的气氛再谈这个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但是路海宝既然如此坚持,那就是非帮不可的理由了,也表达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胡长青又吃了口菜,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过倒是对路主任所托之事心生忐忑啊,不知道小弟能不能帮到忙。”
路海宝听到胡长青已经将称谓改成了主任,心中不由一暗,知道不管怎样今天算是给这位衙内留下了根刺,现在听到他话中的推脱之意,不由苦笑,今天真他们流年不利啊,本想趁着拉近关系的机会请他帮忙,没想到会将关系搞的更僵,但是想到身边那两位现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但是说了出来,苦笑道:“我也知道不是很合适,但是确实没有办法啊,又不敢去求胡秘书长,所以就求到长青这边了,上个礼拜江城拿起恶性杀人事件的主犯其实是我的外甥,唉,家门不幸啊,但是毕竟骨肉连心,也不能不管不问,所以就。。。。。”
听到路海宝的话,胡长青的浓密的眉毛不由深深皱起,看着路海宝不明白他想干嘛,难道是想通过自己将他的外甥搞出来啊,这也太搞了吧,即使自己的舅舅是公安局长,也不可能将这样的重犯弄出来啊。
被胡长青的眼神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路海宝不由停了下来,一边的方福山有些看不下去了,连连咳嗽,连陈雨珊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路海宝,也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而方明羽则是神情严肃,有些想开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路海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便给了方福山一个眼神让他来解释,方福山看到胡长青看过来的眼神,便接着说道:“其实只是犯人家属想见犯人一面而已,唉,说来我们都有责任,让小旻堕落到这个地步,唉。”说完,话中带着无限的唏嘘与歉意。
这时胡长青才明白是什么事,如果只是家属想见一面的话问题到不是很大,不由又看向路海宝,眼中尽是探究,路海宝回道:“我老婆是明羽的堂姐,而方主任则是明羽的三叔,那个主犯李旻是方主任连襟的儿子,从小父亲早逝,所以就走上了这条道,我脱了很多关系,但是应为这次犯的事太过严重,所以一直没见到人。这次就麻烦长青你了,当然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也承你这个情。”
胡长青总算弄清了为什么路海宝如此卖力,原来是亲戚关系,不过他们这些关系也真够复杂的,原来黑龙真名叫做李旻,胡长青对他印象倒是很深刻。
看着三人一脸热切地看着自己,他无奈地笑了笑,事情倒不是很棘手,而且人家为这点事出动了三个处级,他便拿出手包走到包间里的洗手间准备给他舅舅打电话。
路海宝三人看着胡长青的身影不由心中一松,如果连胡长青都搞不定的话,那真的没有办法了,三人忙对坐在一边的陈雨珊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PS;怎么鲜花完全没有反应,这的奇怪到极点啊,难得两更,意思意思啰
55 暗箭难防
胡长青进了洗手间并没有马上打电话,他将手包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拿出烟坐在马桶上抽了起来,脸色在在烟雾缭绕中变得阴沉,不复刚才在外边的云谈风情,面容淡然。
不管今晚李玲玲和裘大河导演的这场有些无厘头的闹剧也好,还是那正等着这边准备看戏的钱红兵,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若不是他上午心情已经恢复正常,说不定他刚才会直接抽裘大河几个嘴巴,还有那以为可以看戏的钱红兵,他绝对会冲进他的包间将他暴打一顿,什么时候他胡长青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他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自嘲的笑,但是眼神却越发的锐利。
将烟头丢进马桶中放水冲走,附带了还有他情绪中的阴郁与愤怒,趁着洗手的时候,他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眼神还有些怒意外,表情基本上恢复正常了,擦干手后,他拿起手机给龚天应拨了个电话。
“长青,在干什么呢,什么事,我正在和你爸还有你二叔在荔香楼喝茶,你要不要过来,听你妈说你现在好了啊,不错啊,恢复了就好,我还说介绍个军区的心理医生给你,送过来给我在看一下。”龚天应看来心情很不错,电话一接通就说一大通,全不想平时的简洁寡语。
听到龚天应沉稳有力的声音,胡长青还稍稍有些起伏的心顿时平静下来,这时听到他爸在那边骂“这个臭小子”,他的嘴角不自觉泛起温暖的笑,他爸显然是不满意他给舅舅打电话而不打给自己,便说道:“嗯,是好了,遇到个高人,传授了一套养精修神的气功,改天介绍给你认识,他说你的那个什么气功是有缺陷的。”
龚天应显然已经从今天跟着自己的保镖那边知道了苏文广的成在了,所以并没偶遇显得很惊讶,笑着说道:“好啊,这种高人是可遇不可求,你小子可不要失礼于人啊,怎么样?过不过来啊,我可是有好东西要给你啊。”
胡长青虽然有些好奇龚天应要给什么自己,但还是回道:“我就不过去了,今天市纠风办的路海宝请我吃饭。”
胡长青一说完,顿时听到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还听到龚天应正小声和其他人说什么,于是又是一阵笑,胡长青瞬时脸色一红,想起之前的乌龙事件,显然龚天应又一次地和别人分享了他难得的糗事,他便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就笑吧,我都快被人玩死了,还以为你们总是罩得住,没想到暗箭不断,你还有心情在那边笑。”
龚天应慢慢收敛自己的笑声,对胡长青的恼羞成怒不以为意,声音平淡地说道:“哦,说说,怎么回事啊,那事不是刚结了吗?”
胡长青知道龚天应指的是王亮的事,也不解释,只是平静地将今晚的事从前到后跟龚天应讲了一下,没有加任何自己的妄然揣测,他怕会影响舅舅的判断。
龚天应初始还有些漫不经心,听着听着不由变得专注起来,后来直接开了免提,让胡安和胡延也能够听到胡长青说的话,胡长青讲完后,听到电话那头龚天应正在和胡延交流什么,说什么朱大昌,秦浩,让他听得有些迷糊,但是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想,不由心中又是一股怒火,看来那两个演双簧的所图很大啊,真当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啊。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越温和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变香馍馍啦,都找你,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胡长青心里不由一松,连刚刚升起的怒火也熄灭了,苦笑道:“谁叫我有个当省委秘书长的二叔呢,不然那些人哪里会在意我这种小角色呢。”
胡延在那边笑道:“倒怪起我了,好了,跟你讲讲吧,其实你花点时间也可以想到,要不要自己琢磨一下。”
胡长青完全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说道:“我也想自己想,但是我怕我先把自己想做的做了。”
胡延在那边骂道:“不错啊,翅膀硬了,现在敢威胁我了,有进步啊。”
其实如果不是想到他爸和舅舅都在那边,他哪里敢和他二叔开这种不大不小的玩笑,胡长青说道:“我要是再没个反应,那我以后还怎么在江城混啊,合着你是一天到晚想将我赶出去。”这句话说出来就有些过了,但是胡长青就是刹不住,说实话,要说他对他二叔想将他调离江城没有意见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趁着今天开了个玩笑后,也按照玩笑的语气将自己的心理话顺口说了出来。
胡延听到胡长青的话,不由沉吟了一下,笑道:“诶,看来对我怨气不小啊,看来我这官做得很失败啊,怎能你们兄弟两个都把我当仇人似的。”
其实话说出口,胡长青已经后悔了,想到堂弟胡长云也是抵触二叔的安排,对他颇有怨言,也难怪二叔话里有些意兴阑珊的凄凉了,他又怎会领悟不到他二叔的用心良苦呢,但是他正处在青春年少,激情似火的年龄,让他放弃江城的繁华盛世,跑到下面去算计来算计去他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这段时间在竭力让自己适应真正融入官场的环境,虽然波折不断,但是他也体会到尔虞我诈与人斗智的乐趣,即使让他有些不胜烦扰,但他正在调整他的心态,现在听到二叔虽然笑着调侃自己的话,心中也有些内疚。
胡长青马上说道:“对不起,二叔,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还是跟我讲讲今晚的事吧,我现在是真没有什么心事想这个,失眠了这么多天,我是真的很想睡个好觉。”
胡延听到胡长青真诚的满带歉意的话,心中不由有些安慰,说道:“对对,是我的不是,忘了那茬事,你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今晚这事呢,其实很简单,就是朱大昌使了个一箭四雕之计而已,那个李玲玲和裘大河其实都是朱大昌的人。唉,我以前还觉得路海宝是个可造之才,没想今晚也被人当枪使,看来还的再观察一下,朱大昌借着路海宝想介绍李玲玲给你整王亮的机会,想将你和王亮的事再搞大,即使王主任已经主动打过电话给我,但是现在如果我们这边主动的话,就有些于情于理站不住脚,不过既然你和李玲玲一起吃过饭,不管你有没有开口,那接下来李玲玲对付王亮斗会算到你的头上来,是不是有种哑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哈哈,当初王亮应该也有这种感觉,不想被人算计就赶快成长起来。”
胡延的一席话,真的让胡长青有种憋屈的感觉,李玲玲那典雅的贵妇风情不由浮上心头,但是他心中却有些发寒,这时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蛇啊,心里有些发苦地说:“还有呢?我还真是头一回被人阴的有苦说不出呢。”
胡延对胡长青此刻心中的憋屈倒是喜闻乐见,只有吃过苦头才会对官场产生敬畏,胡长青现在依然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在混,虽然这段时间有些改进,但是还是没有达到他心中的目标,笑道:“现在知道什么事官场啊,你那个苦心计算所谓的阳谋比起这个不算什么吧,还有更厉害的哦,朱大昌除了想让我们继续和王城交恶外,其实也是想借我们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王城之前借秦浩的威势退出联盟一事,还有就是你今天和朱大昌的人一起吃饭,还有路海宝作陪,你说这件事传到秦浩耳朵里去,他会从何感想呢,再联系到之前你想借秦浩的手对付王亮,但是他拒绝了,你明白没有啊。”
如果说刚才胡长青还只是心中憋屈的话,那现在他的心中一惊是冰冷一片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就这样小小的一个饭局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家和秦浩的联盟。
其实很简单啊,上次事本就是秦浩做的不地道,送上嘉园的股份,想请他对付王亮,但是他因为不想和王城结仇而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