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恩!”陆苏没兴致地应一声,他可没两个小孩那么憧憬这一次相见,想到见到锦断的时刻越来越近,心里各种滋味翻腾着。
当他们乘着升骑机上到北方坚壁上面的时候,耳月刀坐在那里,打着招呼:“哟,你们来得好晚啊。”
“别罗嗦了,上车!”
他跳上车,今天他穿着那件镂空的衣服,陆苏问:“你为什么又穿这件恶心的衣服,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这是我的战袍!”耳月刀拎了一下胸前的布料,洋洋得意地说,“逢战必胜的战袍。”
“你还是光着比较好看。”
耳月刀凑过来,猥琐地说:“临走的时候,你找拼头去来一发了吗?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哦。”
“没有,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说以后没机会了是什么意思。”
“你那口子不是要回来了吗?”
陆苏扶着方向盘叹息一声,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这一次锦断会回来。也怪不着他们,当年他们并没有看见锦断离开时的绝决。
“要是她不回来呢?”陆苏反问。
“绑回来!打断手脚拖回来!男人就要霸气,比如我这样的,来,摸摸我的衣服,沾一点霸气。”
“去你吗的!”
事情没这么单纯啊各位,陆苏在心里说。
“两个小孩,吃猪蹄吗?”耳月刀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纸包的猪蹄,里面透着一股卤香,在龙奎和虫婷面前摆弄。
“哇,我要吃!”
“我也要吃。”
“来复制三份,我们四人吃。”
“算了,你们吃吧。”陆苏点上一根烟,“我没什么胃口。”
开着车离开北方坚壁的时候,三个人在后面啃猪蹄,龙奎随手把吃剩的骨头丢到路边,虫婷指责他的时候,他就满不在乎地说:“猪骨头丢到土里,明年就能长出一头猪了。”
这时耳月刀说:“我们开车去那个地方,得一天半时间吧,能赶上吗?”
“走到现在你们才发现啊,确实赶不上了。”陆苏故意说。
“靠,那我们回去吧,反正都赶不上了。”
“闭嘴!”
当天开车去那里,当然不可能当天到达,但是他们并非要开车到那里,前面有一架飞机正在等他们。因为这次行动是言斩蝶出面,他们几人不在计划内,所以用这样一个办法碰头。组织上层真是可恶至极,明明内奸已经铲除了,依然不同意陆苏参与这次行动,因为他们认定陆苏与锦断的关系会成为这次行动中的不稳定因素。
搞的好像只靠除妖师自己,他们就能摆平一切似的,明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二阶以上实力秒杀的货色。
一边开车一边抽着烟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抽了第五根。自从锦断离开之后,他抽烟越来越凶,而且早已经成瘾,有时候闻着身上的烟味,仿佛感觉老头就在身旁一样,仿佛大家都仍然在一起似的。
不过这样的错觉和香烟本身一样,只是一种暂时的麻痹,如果不抽烟,里里外外的压力大概会让自己崩溃吧。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多量了,虽然复制烟对身体的负担是零,但是喉咙却很干疼。陆苏伸手去摸水壶,突然一只手把水壶递到他嘴边,转头一看是虫婷,她一脸温和微笑地看着他。
“笑这么开心,表白啊!”陆苏说。
“你真不要脸啊,只是看你渴了。”
“谢谢。”陆苏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递还过去的时候,虫婷趴在他的座椅上,问:“你在想心事吧。”
“这个也要你批准啊。”陆苏说。
“你一定在想锦姐会不会回来,是吧。”虫婷认真地说。
陆苏“恩”了一声:“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回来的。”
“我们可以劝她呀。”
“你真是个傻蛋啊!”陆苏叹息一声,“你觉得这世界上那么多坏人是怎么来的,他们知道自己是在做坏事吗?”
“哎,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人是会被环境左右的,如果你生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为了生存不得不偷东西抢劫,久而久之,你的内心也会被自己的行动所改变,认为这一切都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啊,人不可能生活在自责中,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找借口,什么主义,什么正义都是为了行动而生,而并不是因为有了这些主义和正义才有行动。为什么吃肉的人把素食者看成怪物和神经病,因为他们宣扬的主义和自己的行动是背离的……总之啊,坏人不是一天形成的,而且坏人并不认为自己是坏人。”
虫婷一副一知半解的表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是说,锦姐已经是个坏人了。”
“恩,到了这个份上,你不会还把她当成好人吧。”
“啪!”虫婷打了一个陆苏,但是却并非是生气,她极其认真地说:“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锦姐了啊!”
“我没放弃……我只是……”虫婷天真的话多少有点触动到陆苏,他真的是已经放弃这份可能了吗?
因为坚信人心一旦改变就无法挽回,所以他认定锦断是不可能回头的,所以内心一直被失落笼罩着。
这到底是理智还是愚蠢呢。
后视镜里,虫婷皱着眉头,用一双既温和又坚定的眼睛盯着他:“你无论如何,不要放弃啊。如果连你都放弃了锦姐,我们就真的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在一起了。”
“呜!”陆苏应了一声,不敢去看她那认真的眼神,“万一我做不到呢。”
她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你一定行的,因为我们都喜欢你,在你身边的时候真的很温暖……锦姐也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上你的。”
“是是!”陆苏被她天真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虽然不算是最好的回答,但原本失落的内心却有一股暖意。
命运并不是平白无故让你成为妖的。智者的话在耳畔响起,自己之所以和锦断相识,并且成为妖,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他拥有这份改变锦断的力量。[WWW。WΓsHU。]
就算没有,也坚信自己有好了。
“哈,你总算笑了。”虫婷拍拍他的肩。
“你要是让我摸摸‘胸,我会笑得更开心。”
“去死吧!”
看着虫婷生气的脸,仿佛在凝视镜中的锦断的一样。锦断,我要把你带回来!
其实出了北方坚壁,这一带就已经是死区了,但离那个地点还差很远。三小时后车到达临城,这时陆苏的卫星手机响了,是言斩蝶发来的坐标点,他朝那个地方开过去,很快看见一架鱼鹰直升机停在空地上。
随着距离的缩短,陆苏看见那里站着三个人,言斩蝶按着刀站在那里,戴雪在用狙鸡枪瞄准他们的车,显然是把瞄准镜当成望远镜用,旁边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古斯塔夫。他依旧是那身豹皮小背心加红锻带的装束,精神焕发,正在用铝制的小酒壶喝酒……这家伙按道理不是应该被隔离审查了吗?
车子停下,言斩蝶冷冷地说:“你们好慢啊。”
他们的飞机是从基地飞出来的,然后在这里停下等陆苏抵达。
“你以为开车能快到哪去……大熊斯基为什么也在。”他指着古斯塔夫说。
“别给人家瞎起名字!我这个总指挥权力还是有的,我把他提了出来,暂时当我们的帮手……他自己也要求跟我们一起去。”
“殴不爽列夫果然是战斗民族!”
“你再给他瞎起名字我就砍你了!”
这时飞机上跳下一个人,是那天帮助过陆苏的小孩,使用“鱼目谛听”的那个,他看见陆苏来了,惊奇地说:“哇,还有这么多人要来啊。”
“你也一起来吗?”
“小困是侦察型,这次行动少不了他。”戴雪说。
“小困?谁给你起的这么内涵的名字。”
那个小孩礼貌地说:“我叫倪小困!大家好。”
“哦哦,来一个!”耳月刀鼓着掌起哄,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第五百九十六章 降临战场
机舱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完全可以把车停在那里,为了防止飞机起飞的时候这辆车滑动,陆苏把拖车杆复制成八根,前后别住轮子。
因为是运输机,所以除了空荡荡的机舱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两条贴着舱壁的长条型座位,上面有皮革包棉花的座垫,不过已经磨损得很厉害。
戴雪说:“组织里的鱼鹰飞机都已经使用了十年以上,不过垂直起降和大量运输,没有其它机型比得上它。”
“有飞机坐已经很不错了。”陆苏说,“为什么这一次就你们两个人族来啊。”
“人族?”言斩蝶挑着眉毛,“好别扭的称呼……对方肯定会出动精英,所以我们这边也用精英来应对,普通组员去多了也是送死。”
因为这两年接二连三的战斗,每个队的人员损耗都非常厉害,虽然补充进二十四队的人员都是从学校毕业的尖子生,但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洗礼,毕竟还是差很多。打架的时候,学历可没法丢敌人。
那个使用“鱼目谛听”的小妖叫倪小困,他脑袋上戴着的奇怪头盔引起了龙奎的注意,他一定要把那个东西摘下来,小困就拼命地拒绝:“不行啊,这个不能摘的,摘下我就不知道怎么戴上了。”
“你睡觉的时候也戴着它吗?”龙奎问。
“是啊,这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洗头怎么办啊。”
“我没有头发。”他敲敲那个科幻感十足的头盔,原来下面是个小秃瓢啊。后来陆苏才知道,那个装置是有电极埋进大脑皮层的,为了能精确地使用“鱼目谛听”,他不得不付出这样的代价,作为一只等级不高的妖真是辛苦啊。
古斯塔夫不会说也听不懂汉语,几个人说话他也只能干瞪着眼,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壶里的酒。耳月刀不客气地说:“兄弟,借我喝点。”
看明白他比划的手势,古斯塔夫便把小酒壶递过来,耳月刀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像喝了尿似的。
“什么酒啊?”陆苏问。
“好酒!”耳月刀说着递过来,信誓旦旦地说:“超级好酒啊!”
陆苏上了当,尝了一口,这简直就是纯酒精啊,连忙吐了出来。
“男人居然不会喝酒,你是不是男人啊。”耳月刀动手动脚地来摸他。
“滚,要不要我掏出裤裆里的身分证给你看!”
“你掏啊,掏啊!”
“去死。”
“我的身分证有二十厘米哦。”耳月刀猥琐地说。
陆苏把小酒壶还给古斯塔夫,他喝了一大口,好像喝茶一样,脸不红眉头也不皱,反而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然后他拍拍结实的胸口,冲陆苏比划了一下拳头,又指指酒壶。
“他在说什么啊?”虫婷问。
“我猜他想说:‘纯爷们要能打拳能喝酒。’”
“错了吧,他在说啊……”耳月刀说,“我的胸毛有一大把,全是靠喝酒长起来的。”
“你不想这种猥琐的事情会死啊。”
“不会,但是会生不如死。”
“那你就给我去死好了。”
“你能客气点吗?你看人家多好,多有涵养。”耳月刀指了指古斯塔夫,笑着问,“你是傻‘逼吗?”
古斯塔夫笑着点点头。
然后耳月刀又笑着问:“你是我儿子吗?”
古斯塔夫楞了下,又笑着点点头。
“瞧,敢于承担,这才是纯爷们!”耳月刀说。
“欺负外国人,你好无耻啊!”陆苏说。
“你们能少干点这种事情吗?”言斩蝶说,“对了,古斯塔夫不是有一个翻译器,为什么不戴上。”
“哇,这世上还有翻译器这么先进的东西?”陆苏问。
“早就有了,但是技术还不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