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情深作者:梦回醉暖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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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情深作者:梦回醉暖2014-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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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姚丽蓉头上,她呆呆的说:“您说什么?您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我儿子那么健康,怎么可能活不过一个月?!”说完她的眼泪就奔涌了出来,她突然跪在陈医生面前哭着说:“陈医生,您救救我儿子,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啊!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活不过一个月啊!”
  陈医生吓了一跳,上前将她扶起来说:“家属,您别这样啊!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治他。您先别急,等三天后结果出来以后,我们要对他进行会诊制定诊治方案的。”
  陈医生后来说的什么话,姚丽蓉一句也没听进去,她不停的掉着眼泪。后来医生说不要将负面的情绪带给病人,她才强打起精神走出医生办公室,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高远的病房,看着尚在沉睡中的儿子,她的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她低声缀泣着:“老天啊,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愿用我的命来换我儿子的命。”……
  高远也开始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了。
  早上刷牙的时候,他发现牙膏泡沫变成了红色,漱了口,他对着镜子看,发现自己的牙龈出血了,而且这不是普通的牙龈出血,好像没有停下的迹象,他正看着,只觉得一股热流冲出了鼻腔,他流鼻血了。
  他不断的用凉水冲洗着鼻腔,过了好久,鼻子才没有继续流血。然而面对这样的情景,他竟然非常平静,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或许真的出了大问题。
  姚丽蓉去买早餐了,她回来时,高远已经洗漱完毕,他异常安静的坐在病床上。
  姚丽蓉说:“小远,来,喝点粥。”
  高远顺从的接过粥,好像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姚丽蓉一怔,结结巴巴的说:“啊,没啥病,就是骨头上的小问题,医生说没准要做个小手术啥的。没事,儿子。”
  听了她的话,高远没再吭声,只是安静的一口一口喝着白粥。姚丽蓉却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他的神色安然自若。姚丽蓉生怕自己刚刚的回答被他看出破绽来,还好儿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姚丽蓉觉得这三天是如此漫长与痛苦,她头上的白发明显增多了不少,每天在心中都祈祷检查结果快点出来,祈祷结果不是那种病。她确实很难,又不能在高远面前表现出焦虑,只有他睡着时,她才敢偷偷哭泣……
  姚丽蓉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入医生办公室,里面除了陈医生外还有另外两个医生在。
  陈医生看到姚丽蓉来了,就说:“您请坐,这两位都是我院内科的学术领头人,这次是由我们三人为高远的病情做会诊的。高远的检验报告全部出来了,确诊是威尔逊病三期。嗯,从这几天高远的血液分析和24小时尿液观察来看,他已经开始出现溶血症状和肾损害了。这跟我初步推断的结果差不多,也就是说高远的剩下的生命大概只有一个月时间。肾损害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变成肾衰竭,而溶血症状也是会时刻会致命的,另外后期脑神经和其他的器官也会有很大程度的损害。所以,请您做好思想准备。”
  姚丽蓉早已泪流满面,她不断抽泣着:“不会的,不可能的,我家小远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得这个病。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陈医生摇了摇头说:“家属,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姚丽蓉一把握住陈医生的手说:“陈医生,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啊。他才十九岁啊!您不是说会给我儿子制定治疗方案的吗?那就快给我儿子治啊!”
  她几乎哭得快要昏厥过去,陈医生他们见状立即将姚丽蓉扶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给她。陈医生说:“我们现在已经给高远用了排除铜元素的药,但是已经到三期了,但这最多只能缓解他一些神经官能的症状,器官与神经的损害靠药物的治疗是没用的,唯一的办法是肝移植。”
  姚丽蓉一听立刻大声的说:“肝移植!用我的肝,我的肝给他!这么说,我儿子有救了?!”
  陈医生又问道:“高远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血,请问您的血型是吗?”
  姚丽蓉呆愣着答着:“我的血型?不是。”
  陈医生又问道:“那高远的父亲呢?他的血型,或者只要您家族中有人的血型吻合,又肯做活体捐赠的话,高远也就还有生存的机会。”
  姚丽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远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是我们捡回来的,我们家族中没有这样血型的。不同血型就不能用吗?”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别的病症肝移植或许可以不同血型,只是威尔逊病较其他病症更为凶险,病人自身因为基因和免疫系统的问题,排异性会更大,会产生较重的后遗症,一样是会危及生命的,同为RH阴性血将会大大减小排异性。如今你们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供体,现在又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求助外界力量要寻找到合适的供体也实在太困难了。不过,我们会尽量将这个信息发布出去,希望能为他找到一线生机。您现在也别太伤心了,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顾高远,别让他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果病人知晓,产生负面情绪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姚丽蓉浑浑噩噩的走出医生办公室,刚走出几步,只觉得心痛万分,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感觉自己嗓子都哭哑了,她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才慢慢走回高远的病房。推门时,她勉强扯了一丝笑容在嘴角。
  进去时,高远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在盥洗室冲洗着自己的鼻子,姚丽蓉震惊的看着病床上被鲜血沾染的被子和地板上蜿蜒的滴滴血迹,血迹一直从病床前到盥洗室。
  好不容易不再流血了,高远从镜中看到了母亲痛苦的表情,他故作轻松的说:“这几天吃太好了,有些上火,都流鼻血了。妈,您得给我做点清火的汤才行。”
  姚丽蓉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说:“好,妈给你做清火的汤。”说完就将高远扶回病床上躺着,又叫了护工来换了那染血的被子。
  护士过来给他打吊针,高远的左右手背都已经被扎的乌青一片,姚丽蓉看着极为心疼,想起小时候儿子最怕打吊针的样子,每回都是哭哭啼啼的,那样子如今竟像又在眼前一样,逼得姚丽蓉鼻酸不已。
  护士打完针,就走出病房了。高远仰躺在病床上,疲倦了一般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姚丽蓉侧躺在病床上,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姚丽蓉坐在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窗外是茂盛的榕树,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了进来。
  姚丽蓉看着儿子的背影是那样孤寂单薄,一阵心酸涌了上来。她突然听到高远说:“妈,我是不是快死了?”
  姚丽蓉惊恐的望着儿子的背影说:“小远,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之后,他们再没有说一句话,病房中只有出奇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姚丽蓉才又听到高远幽幽的说了一句:“妈,我好想他,好想他…。。” 这一句话蓦地就像在她心上割了一刀,姚丽蓉怔忡了一下,接着就是心痛难忍,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但又怕哭声被高远听到,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的走出病房。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那么难受,她就靠在病房外的墙边哭出声来,一直哭得蹲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她在病房外边哭边说:“小远,妈妈错了,妈妈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线生机

  冷景这些天都快急疯了,每天都在高远家楼下徘徊,却一直再没在窗口见到他的身影,上去敲门,也没有人出来开门,甚至高远妈妈的叫骂声都没有。他就坐在高远家门口的楼梯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的小家伙,他的宝贝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一阵激灵,那是他单独为高远设置的铃声。他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小家伙终于给他来电话了。
  按下接听键,他哽咽的说:“喂,宝贝,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然而他没有听到那个让他熟悉的声音,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带着沙哑的哭腔对他说:“小远病了,你能来医院看看他吗?”
  冷景几乎是一路狂飙到了医院,他的心乱极了,自接到高远妈妈的电话,他就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粗心大意,好几天没见到他,早该料到是出事了,自己竟然还无所知觉,这时他心里万分担心高远。听到高远妈妈的哭泣声,心中更是紧张不已,小家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妈妈哭得那样伤心?疑问一直伴随着他到了高远的病房。
  推开门,高远和姚丽蓉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高远满脸都是惊喜,多日来的焦躁不安和痛苦的等待只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爱意与思念再也无法掩藏,也无须掩藏。
  他唤着他:“景,你来了?”冷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伸出手将他抱得紧紧的。
  姚丽蓉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悄悄起身向病房外走去,轻轻掩上门。她是做错了,儿子的时间却也所剩不多,她能补偿他们的,或许只有这点时光了。如此想着,她心中的哀伤就越发重了起来,眼泪也毫不停歇的落下来。
  高远在冷景怀中低声说了一句:“让我看看你。”
  冷景放开他,他们的视线眷恋的相互投射在对方身上。冷景心疼的说道:“宝贝,你瘦了好多。”说完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眼神中包含了许多担忧。
  高远也将手抚上冷景的脸,说着:“景,你也瘦了,还憔悴了好多。”他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欢喜。
  就是这样的高远,只要看着他,就会令冷景心生出灿烂的温暖来。冷景看着那扎了针眼青紫的手,只觉心中沉的厉害,一手紧扣住他的手,静默对望,仿似看不够,陡生了无限眷念。眼中的温柔缠绵,似火般烧得悱恻绵长,情意就辗转流连于他们之间。
  冷景用手扶住他的后脑,将唇覆盖在他的唇上,他与他的胸腔中瞬间就像被充实与幸福填满,两人的呼吸都似乎调整到一个节奏上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与他。
  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彼此都能感受到为对方跳动的心。唇舌相抵,不断的给予与索取,火热滚烫,灼烧着两颗深深相爱的心。冷景直吻得高远似受不住了,才将唇舌挪开,却依旧亲吻着他的眉眼,他的脸,一下一下轻啄,极尽呵护之意。
  高远乖巧的在他怀中,垂着眼任他要不够的亲吻。高远没有跟他说自己奇怪的病症,冷景也不问,只是紧紧拥着他,想将他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中……
  高远的身体虚弱了很多,过了一会儿竟然在冷景的怀中又睡着了,冷景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替他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
  门外的座椅上,姚丽蓉正独自一个人垂泪,不时传来她抽气的声音。冷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姚丽蓉看着他,泪水就如同开了闸般疯狂奔涌出来,她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小远,小远的时间不多了……是我不该将你们分开……”
  冷景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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