璂,则是被皇后留下来一起用晚膳了,一桌三人,有说有笑,一时间倒也和乐融融,站在一旁的容嬷嬷也十分的欣慰,皇后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啊,对于让皇后开心的永瑜,倒是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
再说乾隆这边,从永瑜那里回到了养心殿,把一堆事情都处理完后,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永瑜和永璂那几乎想贴的亲密样子,越想越不舒服,这一不舒服么,就想找人出气,那找谁呢?乾隆脑子一转,就想到了那个不顺眼的皇后,嗯,都是皇后教导无方才让永璂不懂得君子之仪的,他作为永璂的皇阿玛,势必要去关心一下儿子的礼仪教育的!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乾隆就金口一开,摆架坤宁宫!
乾隆到坤宁宫的时候,永瑜三人正是气氛温馨时刻,这种家庭的温暖,让永瑜一直都有些表情欠缺的脸柔和了下来,嘴角也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抑郁的心情也如拨开了云雾一般,出现了丝丝缕缕的阳光,正享受着这种轻松之时,却不料被一声“皇上驾到——”给生生的破坏了,皇后的脸也不由得冷了下来,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沉下脸暗道:这乾隆/皇上还有完没完了?
不过尽管好心情被破坏了,永瑜三人还是尽快的起身请安,“臣妾/儿臣恭请皇上/皇阿玛圣安,皇上/皇阿玛吉祥!”
“都起来吧!”乾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永瑜,还来不及想为何永瑜会留在坤宁宫用膳,乾隆就露出了笑脸,把永瑜扶了起来,牵上了小手,“永瑜怎么会在这里?”
永瑜僵着脸暗地里咬牙,这乾隆到底是在抽什么风啊,扶人扶上瘾了还是牵手牵上瘾了?怎么一见面就喜欢这样?尽管心里腹诽不断,但乾隆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回皇阿玛,儿臣是来向皇额娘请安的!”
“请安?”乾隆一听怒了,直接反应就是朝着皇后怒喝,“皇后,这是怎么回事?一天请一次安不就可以了,怎么还让永瑜来两次?不知道永瑜身体不适不宜劳累吗?对待奴才们滥用私刑,对待阿哥你也敢这般,还像不像样了!”
皇后看乾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怒斥于她,委屈之余愤怒更甚了,板着脸正想开口,却被永瑜抢先一步阻止了,用力的从乾隆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永瑜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开口请罪。
“皇阿玛明鉴,请安之事是儿臣自愿的,并不是皇额娘强迫!对那个奴才动用私刑也是儿臣所为,和皇额娘无关,请皇阿玛制裁!”
“永瑜,你怎么又跪上了?不是说了无需这么多礼的吗?这地上凉,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小心受寒,快起来吧!”乾隆根本就没听清永瑜说了什么,只是看着永瑜那重重的一跪和磕头的行为,就心疼的让永瑜起来,只是永瑜并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背挺的笔直,显得身形更加的消瘦起来。
“皇阿玛,责杖奴才之事皇额娘并不知晓,全是儿臣一时气愤那个奴才对永璂的冒犯才下令责杖的,请皇阿玛制裁!”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错,但在这个皇宫里面,皇上认为你错了,你就是错了,既然这样,那他就索性认错,无需他人为自己承担!永瑜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这股愤慨是怎么回事,他明知道事情就这样揭过去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不是的,皇阿玛,永瑜哥哥是为了永璂才打那个奴才的,皇阿玛,不要怪永瑜哥哥……”永璂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在永瑜的身旁跪了下来,抽泣着哭喊,他也知道了皇额娘今天的不开心和永瑜哥哥现在的告罪都是因为自己。
看着永璂的哭喊和永瑜的揽错行为,皇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直愣愣的就对着乾隆说到,“皇上,难道那个奴才冒犯了永璂还打不得了?永瑜只是责杖十大板这还是永瑜的不是了?皇上,您责罚臣妾臣妾也认了,但是永瑜和永璂没错,大清还没有哪一条规矩说皇子没权利责杖宫女的!”
这乾隆其实听着挺糊涂的,当时那令妃泪水涟涟美目盈盈的一委屈,乾隆就反射性的当成了皇后又对令妃怎么样了,而且令妃对永瑜的表述前前后后也只是涉及了一句话,而且那句话乍听上去还是对永瑜的赞扬,这样,乾隆自然是不会认为这件事情和永瑜有多大的关系了,只是现在听永瑜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这永瑜现在已经是皇后名下的阿哥了,而且看样子和皇后处得还挺好的,那么对于皇后的那道旨意,永瑜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生朕的气?想到这里,乾隆突地冒出了尴尬后悔之意。
窦娥版令妃
而对于永璂的哭喊和皇后的顶撞,乾隆的第一反应是心烦,反射性的想要怒斥过去,视线却是看到了还跪在那里脸色紧绷的永瑜,想到了永瑜今天对于他越发冷淡的态度,这莫不是因为那道圣旨?这样猜测使得乾隆不由的更加后悔当时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就下了旨,不过,这皇帝嘛,总是比较自恋的,不可能把错揽到自己的身上,于是,就有了迁怒一说,至于迁怒谁,这次可没有迁怒到皇后身上去,而是对令妃生出了不满,要不是她当时含糊其词的没说清楚,朕又怎么可能惹得永瑜不高兴?
这永瑜责杖一个奴才那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令妃却是哭的像死了人一样的晦气,说话间也故意说得那样的模糊来蒙蔽朕,害的朕听信了谗言下了那道圣旨,永瑜听了不会是认为朕对他有所不满吧?那永瑜会不会误会朕把他看得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这样的话永瑜肯定会因为这个误会而伤心以后对朕唯恐避之不见的,而朕又不清楚这个误会的话,那久而久之,永瑜不就再也不肯亲近朕了?
乾隆越想越心惊,这令妃,莫不是存着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心思?想来如果自己真的被永瑜疏远了,那这个时候令妃她趁虚而入假意安慰自己,那时候处于情绪低落期的自己肯定会更加觉得令妃的善解人意的,对于令妃也是会更加的宠爱,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后,自然会成为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这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他岂不是会成为识人不清宠信奸妃之辈?等皇额娘回来听说这件事情后,肯定也会不满朕的做法,那个时候朕和皇额娘之间若有了隔阂,那天下人不就会觉得朕是不孝之辈?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乾隆对令妃的印象那是一瞬间就从天到地,从云到泥,这令妃的城府太深了,想到自己的枕边一直睡着一条美人蛇,乾隆就满心愤怒,要不是想着令妃此刻还有孕在身,乾隆恨不得直接问罪!所以说,帝王多疑啊,这一次,令妃着实是冤枉的,她真的只是想给皇后上一次眼药而已啊,谁知道乾隆会对永瑜真正给上心了!于是,令妃就因为这一时的失策就导致了自己的失利,这绝对是还在延喜宫偷着乐做着皇后美梦的令妃想不到的变故。
有误会就要解除,虽然这个误会在旁人眼里那根本就是事实,不过乾隆是皇帝,他认为是误会那就是误会,于是,直接无视了一旁的皇后等人,对上了面无表情的永瑜,乾隆露出了自认为的温和慈爱之笑。
“永瑜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个奴才既然敢冒犯阿哥,就是杖毙了也是死不足惜,永瑜只是杖责已是心慈,怎生会有错呢?……”
乾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落在了对乾隆有着百般意见的永瑜眼里,那就是十足十的猥琐啊,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永瑜觉得,他和这位皇阿玛的脑思维肯定不是处在同一次元的,最起码,他到现在都没摸清楚这位皇阿玛的思考回路究竟是怎样的,说他没错?那没错的话为何要罚皇后?!难道这夺凤印只是因为好玩来着?
乾隆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转了转为自己找理由,只是这凤印毕竟事关重大,理由还真不好找来着,这下子,乾隆对令妃的怨气那是更上一层楼了,你说他当时怎么会听信那蛇蝎女人的一面之词就把这事给办了呢?害的永瑜误会自己不说,还累得自己现在要找理由。
“……永瑜快起来吧,自己的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嫌地上凉……”一边说着,乾隆的脑子转的飞快,目光那是不着痕迹的四处漂移,在看到皇后那清减了不少的身体后,乾隆双眼一亮,有了!“至于那道圣旨,并不是对皇后的责罚,只是你看,十三身体不好,十二又还小,皇后忙着照顾他们最近消瘦不少,朕就想着让皇后减轻一点负担,等十三身体好转或者十二稍稍大点,朕就会把凤印重新交给皇后的,永瑜就不要自责了,快点起来吧,皇阿玛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永璂也起来吧。”
“儿臣谢谢皇阿玛!”听到乾隆并没有责怪永瑜和皇后的意思,单纯的永璂马上就破涕为笑的谢恩站了起来。
尽管对乾隆说的理由一点都不相信,但是无论怎样,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比他预期中的好多了,按照乾隆的话,虽然皇后还是会失势一段时间,但最多到年底,因为下一年,永璂的年龄就必须去上书房了,足够的大了。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作揖叩谢后,永瑜也站了起来,只是二月的天气还是太冷,地上又是巨石,坚硬而冰寒刺骨,让跪了不短时间的永瑜有些吃不消,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因为双脚的僵硬而晃了一下往地上倒去,离得最近的永璂连忙抱住了永瑜,无奈身板太小支撑不住,反而因为这突然的重量而被压的脚下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
此刻离两人最近的皇后和乾隆因为太意外而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围的奴才们倒是反应异常迅速,毕竟是伺候惯贵人的,没有优于常人的神经反射那还怎么保住自己的饭碗?
奴才们自发的分成两拨,一拨连忙上前帮忙搀扶着十二阿哥,另一拨则是想起搀扶起九阿哥,只是还没等他们碰到九阿哥,就见已经反应过来的皇上一把抱住了九阿哥,神色担忧的询问,语气间的焦急那是如此的明显。
“永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们这些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九阿哥不舒服吗?还不去给朕传太医!!”
“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去!”
犹处在了皇上对九阿哥的关心程度的震惊之中的奴才们被乾隆的怒吼惊醒,惊恐的告罪后慌忙跑了出去请太医,谁说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只是一时兴趣的?只是一时兴趣的话皇上会因为九阿哥小小的不舒服就这样震怒?对备受皇宠的五阿哥都没见皇上这么重视过啊。
初露的真实心思
而被当成重症病患的永瑜此刻满脸的窘迫,他这只不过是跪久了之后的暂时麻痹而已啊,需不需要到请太医的地步啊?而且,作为一个男人(小九,你还是男孩……),才跪了一会儿就这样,实在是太弱了!咬着唇,永瑜万分的羞愧,低低的开口。
“皇阿玛快放开儿臣吧,儿臣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而且这不合规矩!”好吧,他的重点其实就是让乾隆放开他,这样整个人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抱着,很不自在。
虽然永瑜此刻沾染上了情绪的双眼很是灵动,不过乾隆却没心思观赏,听见了永瑜的话,有些恼怒,“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逞强?看看你这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什么不舒服!”说着,索性打横把永瑜抱了起来,引起了永瑜的惊呼。
“皇阿玛!!”
没有去管永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