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无人应,无声的问无声的答,乾隆安静的抱着永瑜,感受只透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传递着的温度,心异常的平静,很快的,就和永瑜一起进入了梦的世界。
此刻的乾隆,忽略了心中想到永瑜敬他为父时那一丝诡异的不甘,努力朝着做一个好阿玛的方向前进,直到后来的后来,蓦然转身才发现,在这条慈父的道路上,自己不知不觉的走过了头,偏离了那所谓的天家父子步入了背德的深渊,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尽管这一觉比之前任意一次都要来的舒服,但乾隆睡的并不是很久,一个时辰后就醒了过来,宣了吴书来进来梳洗更衣伺候,看着依旧沉睡着没有醒来的永瑜,乾隆脸色柔和的帮着永瑜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脸上的柔色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肃杀,永瑜,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下毒之人的,敢伤害你的人,朕都会让他们千百倍的还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垂着头跟在乾隆身后的吴书来不得不对皇上对九阿哥的重视咋舌,皇上这种和雍正爷一模一样的冷厉神色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自己从皇上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就伺候皇上了,那个时候,也只有在最初竞争最激烈的日子皇上才有这样的神情,自从大位在握后,皇上就一直用喜怒形色掩下了那份冷厉,久而久之,大家都把现在的性子当成了皇上的真实,现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那个宝亲王,和雍正爷的性子可谓是如出一辙,手段之杀伐果断,一点都不必雍正爷逊色啊,这一次,宫内估计又要起大风了啊!
回到了养心殿,孙太医等早就在那里恭候圣驾,跪在地上,开始向乾隆禀告他调查的结果,“皇上,奴才查遍了九阿哥每日必用的食物、水和水果,发现在九阿哥每日食用的花糕里面含有柳叶桃之毒,毒素的量非常至少,如果按照平时九阿哥食用的糕点数量来推测,九阿哥毒发的日子最起码会在半年之后,只是,九阿哥如今食用的各种药膳和汤药之中,人参的药性和柳叶桃的毒性是相克的,二者结合,会形成更加猛烈的毒药,是以,九阿哥才会提早毒发,也幸而如此,才能够及时救治,如若等柳叶桃之毒渗入五脏六腑,到时候,九阿哥怕是回天乏力……”
“砰——”
孙太医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巨大的拍桌声响起,饶是孙太医这种已经被皇上用脑袋威胁惯了的人也被吓了一条,看样子,这次皇上是真的龙颜大怒,这皇宫,怕是又要风雨满城了。
真正清醒
回天乏力?!乾隆只觉怒极,胸腔中翻腾着说不清的杀意,究竟是谁会对永瑜下如此毒手?永瑜的额娘已经没了,现在就算是皇后名下的孩子也应该阻碍不到某些人的路,为何会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永瑜?
“你们查到了什么?”
沉声问着跪在孙太医旁边的侍卫统领,乾隆的脸色面无表情,眼中的冷厉之色顿时给殿内带来重重的压抑之气。
“禀皇上,奴才已经查过给九阿哥送糕点的那些奴才们,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在九阿哥吃那些糕点之前,那些奴才们也都试吃过,并无任何不妥,糕点的式样和口味也是每天不同,奴才曾调查过御膳房内给九阿哥制作糕点的御厨,并没有发现御厨在制作过程中加入任何柳叶桃成分!”
啪的一声,乾隆气愤的甩落茶杯,怒声质问,“伺候永瑜的奴才没问题御膳房的人没问题难道还是永瑜自己服毒不成?!”
侍卫磕首,“皇上息怒,是奴才无能,奴才一定会再去调查的!”
“那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朕去查!”
“嗻,奴才这就去!”
“孙太医,你给朕随身伺候永瑜,只要对永瑜好的,用药方面无需奏请!”
“嗻,奴才一定会治好九阿哥不辜负皇上厚望!”
“先退下吧!”
“奴才告退!”
等到孙太医也退了下去,养心殿内只剩下乾隆和吴书来了,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乾隆突的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眼中那充斥着冰天雪地的寒冷凛冽才可以对他的真实情绪窥视一二。
“传朕口语,让粘杆处给朕彻查这件事情!”目视着虚无之处,乾隆淡淡的开口下令,吴书来依旧垂首而立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皇上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处于暗处专属于皇上的暗卫下的命令。果然,在乾隆下完命令后,就只听见一声“嗻”,养心殿再次安静了下来,好似刚刚那个回答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天晚上,九阿哥中毒昏迷皇上龙颜震怒之事就传遍了皇宫,于是再度热闹了起来,有静观其变者,也有暗自心喜者,还有焦急的想要探望却被拦在门外者……总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各人心思各人知。
只是无论外面多么的热闹,阿哥所内却是一片安静,门内门外自成两个世界!永瑜在睡了三个时辰后醒了过来,浑身无力,身体上残留的麻痹感让他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刚出声,一旁静守着永瑜的小明子就惊喜的叫了出来。
“主子你醒了?太好了,奴才去叫孙太医……”
“等等……”永瑜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小明子已经一溜烟的冲了出去,还可以听见那一路上的带着惊喜的叫唤,永瑜无奈的叹气,这个小明子,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孙太医很快就赶来了,静静的帮着永瑜诊着脉,片刻,微笑的点了点头,对着永瑜说到,“九阿哥身体恢复的不错,毒素已经大部分排出,剩下的只需要往后喝药调理就可以完全根除。”
“劳烦孙太医了!”永瑜并没有因为身份问题而显得高高在上的,淡淡的笑意对着孙太医道谢,谦虚却又不失骄傲,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九阿哥不必言谢,为九阿哥诊断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孙太医对永瑜的态度倒是一直都有好感,没办法,看多了那个五阿哥鼻孔看人的样子,再看看这位九阿哥进退有礼的样子,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九阿哥产生好感的,“奴才遵皇上旨意,直到九阿哥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九阿哥的调养之事皆有奴才伺候,往后九阿哥有事找奴才,可让人直接传奴才过来!”
永瑜闻言一惊,孙太医在所有御医之中医术最高,是乾隆和皇太后的专用御医,能够让孙太医诊治除非是乾隆特别的恩赐,除了几个对国家有大功的大臣获得过这份殊荣外,就是圣宠无限的令妃也不曾得到过,以前乾隆让孙太医帮他诊断他也只当是乾隆的偶起兴致而已,现在听这话的意思,是乾隆让孙太医做他这段时间的随行太医了?如是阴谋,这手笔,会不会太大了?
正思索着乾隆这次旨意下的深意,外面一声“皇上驾到”就打断了永瑜的思绪,抬眸,就见乾隆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神色之间似有着说不清的喜悦,就如同真的是个关心儿子的阿玛一般,只是这其中的真假,也就耐人寻味了。
垂下眼帘,永瑜暗自咬牙,凝聚着全身的力量,一鼓作气的撑起身体想要行礼,却不料用力过猛,再加上本就头重脚轻全身不稳的,一个昏眩,永瑜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重就要往地上栽去,失重感让永瑜反射性的拉住了身边的东西想要稳住身子,只是手一抓,就抓住了被子,于是杯具的永瑜就这样揪着被子一起往地上滚去。
“永瑜——”“主子——”“九阿哥——”
谁也没有想到永瑜会发生这种意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永瑜已经裹着被子滚了几圈了,一时间,阿哥所内再次响起了杂乱无措的惊叫声。
“永瑜,摔疼了没?出来让皇阿玛看看啊……”
连人带被的抱起永瑜,乾隆担心的看着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头顶的某人,只以为被摔疼了,心疼的劝慰着,只是半晌,永瑜都没有探出头来,这让乾隆更着急了,想要动手扯开被子又怕碰到永瑜的痛处,只能这样抱着永瑜干着急。
“永瑜,哪里摔着了?千万不要瞒着阿玛,让阿玛看看!”
回应乾隆的还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裹成一团的永瑜动了动,从被子里传出了闷闷的声音,“儿臣没事,只是……”顿了顿,声音更加低了,还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羞愤,“……衣服和被子缠住了……”
……
杯具的误会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乾隆楞了一下,继而笑了出来,他的永瑜还真是可爱啊。拍了拍那裹成一团的蛹状体,乾隆带着笑意声音满是愉快,“永瑜乖啊,等等阿玛马上帮你解开!”
挥退了一旁想要上前来接手的侍卫,乾隆连人带被的把永瑜抱上了床,开始剥被子。也不知道永瑜是怎么睡的,居然能够把被子卷的这么纠结,衣角和被角缠缠绵绵的合成一体,衣襟的带子更是和被面亲热的不分你我,永瑜的整个身体就这样被卷在了被子里,如同一个茧子一样,固定住了动都动不了。
等乾隆解开到最后一层,就见永瑜小小的脸上满是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的,视线在一开始接触过乾隆后就扭向了另一边,不过乾隆却是没有错过那其中闪过的羞涩,雾气弥漫的黑色双眸泛着水润光泽,一刹那的灵动让乾隆心喜。
直到完全解开,永瑜的衣衫也已经松松垮垮的几乎全部散开了,小明子正想上前帮永瑜重新更衣,却不料乾隆的动作更快一步的着手帮永瑜整理起来了,小明子瞪着眼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让皇上动手可是大不敬啊,可是,他一介奴才,也不敢上前和皇上抢活干啊!主子爷,您说奴才该怎么办呢?
许是接收到了小明子的求救信号,别扭的扭过头去不看乾隆的永瑜终于压下了一股子羞愤重新把视线转了回来,只是刚转过来他就后悔了,天呐,这乾隆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啊?为什么行为是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这穿衣整理别说说皇家子孙了,就是一般富贵人家的人也从没有自己动手的主子啊,现在是怎样?让皇上为他更衣,他该感到荣幸吗?
全身僵硬的任由乾隆的手在他的身上动作着,一会儿拉的松一会儿绑的太紧的,生涩的一看就知道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永瑜得了个空让思绪遛了个弯,幸好只是穿衣服,要是绑发的话,那还不杯具死?
和永瑜的僵硬不同,虽然动作生涩,但是乾隆却颇为乐在其中,因为永瑜的身上只有这一层衣服,是以穿衣之间不可避免的会碰到永瑜的身体,指腹滑过那有些凉的肌肤,水嫩光滑带着少年的紧致,摸上去极为享受,一时间让乾隆有些爱不释手,却是没想到,若只是想为父子,有哪家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行为?
等乾隆用超越龟速的慢动作帮永瑜整理好了衣服后,抱着让永瑜坐起,让永瑜靠在自己的身上,重新取过奴才手里的新被子盖在永瑜的身上,从永瑜的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满足的吐出一口气,还是永瑜抱起来最舒服了!
好不容易忍受完乾隆那慢的让他抓狂的穿衣动作,就再次被乾隆抱着自己的动作吓的一口气堵在胸口,靠在乾隆的胸膛之上,感觉身后紧贴着的温度,烫的让他的整个背部像是要燃烧了起来,无论多少次,他还是无法习惯和乾隆这般的靠近,这太考验他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