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地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杂志。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没关系,等我压了你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露出最为友善的笑容,诚恳地说道:“我很后悔,为什么昨天没用最大号针管代替我的中指呢?”
他继续微笑,眼中风流无限。
我低低咒了一声,开始卑鄙地搞起了小动作,伸脚向他踹去。
当然,在我内心深出,还是有点良知,害怕将他伤得太重,便提前脱下了鞋子。
但狐狸被称做狐狸,是有其深刻原因的。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玉足刚一出击,便被他的膝盖给夹住了。
我赶紧使劲往外抽,但狐狸把我的脚夹得很紧,根本解救不出来。
我眉头一蹙,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脚也向他踹去。
但天要亡我,那只脚也以同样的方式沦陷。
也就是说,我现在双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耻辱。
我暗中使力,脸都憋红了,却还是没有将脚从他的邪恶的膝盖中给解救出来。
正准备拍桌子吓吓他,但病人却在这时进来了。
我赶紧正襟危坐,虽然桌子下的脚还在狐狸那里,但露在表面的身子,还是得装成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原本以为,病人来了,盛狐狸会有所收敛。
可他还是不放腿,就这么把我给夹着。
我急得满额是汗,可盛狐狸却是一脸云淡风轻。
真是妖孽。
病人的眼睛在我和盛狐狸之间来回巡视了半晌,最终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拿着病历,选择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
要知道,一般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病人都是会投入狐狸的怀抱的啊。
我目瞪口呆了,无比惊诧了。
可是现在,却没有心情来庆祝自己终于用人格魅力征服病人的喜悦。
在我的玉足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怎么还有心思为别人看病呢?
于是,我礼貌地请他移屁股到盛狐狸那里去。
谁知,我低估了狐狸的能力,他一边聚精会神地为病人看病,一边还是夹着我的脚不放。
我拖,拖不出。我进,进不去。
正急得满脸通红,又来了一位良家妇男大叔型病人。
这次,我总不可能再拒绝了吧。
算了,学习一下关羽刮骨疗毒吧,把精神集中在病人身上,就不会多想了。
但是,正在我仔细聆听大叔讲述自己病状时,一股难耐的搔痒忽然从脚底心窜到四肢百骸,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锐利地向对面看去,发现盛狐狸的右手没有放在桌面上。
他在搔弄我的脚板心?!
这个人,居然比我还变态!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猴子摘桃对抓奶龙爪手
“医生,医生?”大叔唤我:“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转过头,清清嗓子,道:“嗯,你描述得不是很清楚,再仔细讲讲症状吧。”
逆来顺受的大叔重新开始描述症状,我正努力集中精神聆听时,脚底心又传来搔痒。
这次下手比上次还重,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
大叔双手握紧,放在下巴下,泪眼汪汪地说道:“医生,为什么你这么震惊,难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没有,没有。”我赶紧安慰:“我……只是突然神经性痉挛了一下。”
大叔安下心来,继续讲述病症:“从上个月开始,我就尿频,尿不尽……”
我看向对面的盛狐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TMD你再敢这么做,我把你腿打断了!
我的目光被盛狐狸全数接收,但却像一颗石子落在悬崖下,没有一点反应。
他嘴角微勾,神色平静,正耐心地给病人讲解疑惑。
我不得不说,实在是位高人。
我又气又急又难堪,全身都开始发红。
大叔果然是位好大叔,他暂时放下自己的事情,开始关心起我来:“医生,怎么你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是不是发烧了?”
我刚要说没事,脚底心又被重重地抓挠了一下,痒得我身子一缩。
“又是痉挛,又是发烧,算了医生,你先把自己的病看好了来吧。”说完,大叔自动告辞。
那边厢,盛狐狸的病人也咨询完毕,确定自己没事,也跟着大叔离开。
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对面的盛狐狸,双眼怨毒地嗖嗖嗖地放着冷箭,心中燃烧着最猛烈的恨意,恨不得含口大便喷在他脸上,或者是三更半夜,跑到他屋子前,静静地悄悄地上吊自杀,第二天把他吓得神经失常。
我深深吸口气,努力平静着自己的语气:“请 ̄你 ̄放 ̄开 ̄我 ̄的 ̄脚。”
狐狸那勾魂摄魄的眼睛微微一眯,顿时满室春色旖旎:“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我在心中把他祖宗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最后硬硬地挤出了个笑容,道:“你需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狐狸笑得灿若桃花朵朵开,道:“这样吧,你昨天都进入我了,那么也让我进入你一次,这样公平吧。”
“公平,很公平。”我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咯咯咯咯地咬着,恨不能将他的头给咬下来,然后像组装变形金刚一般将他四肢拆下来,剁碎成饺子馅喂狗吃。
不,太浪费了,还是冻在冰箱里,我自己吃。
正在这时,护士小刘进来了,说院长叫我,让我快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我看向对面,道:“怎么,现在你还不打算放开我吗?”
盛狐狸嘴角的笑容,慵懒而优雅:“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便马上放了你。”
“什么要求?”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阳光从窗户潜入,照映得盛狐狸的侧脸一片金黄,他很慢很慢地说道:“我要向你证明自己不是小受,所以,就麻烦你被我压一次吧。”
快点,快点 ,哪里有大便,快让我含一口喷在他脸上!
我气得牙齿打颤,但语气还是装出平和的样子:“小盛啊,其实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像你这样拉轰的男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鲜明,那么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还有睡觉时眼角的两粒大眼屎,都深深地让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小受。”
当然,人家小受都是粉可爱粉可爱的,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人渣呢?
盛狐狸不吃这一套,他的手,又来到了我的脚底,指腹在上面轻轻游走,带着一种诱惑。
那张似水容颜,在俊美之下涌动着一种别样的危险:“可是,我一定要亲自向你证明这一点。”
此刻,小刘又来催促第二次了,说院长让我快去。
盛狐狸惬意而自得地半眯起眼睛,道:“考虑得怎么样?”
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我闭上眼,咬住下唇,屈辱地接受了这项不平等条约。
盛狐狸轻笑一声,接着膝盖一松,放开了我受困已久的玉足。
此刻,我张开眼,目中杀意突盛。
我身子顿时往下一沉,一双脚,不出反入,狠狠地向着他的狐狸根踹去。
即使是他有所防备,也耐不住我怒意澎湃时所爆发的潜力与攻击力,还有敏捷度。
于是,他的狐狸根就这么被我给踹了一下。
狐狸闷哼一声,连人带椅后推了几步。
我哪里会罢手?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对准他的狐狸根补踹一脚。
但我说过,狐狸不是省油的灯,他忽然拉着我的脚,将我绊倒在地。
然后,他敏捷地翻身,覆盖上我,笑得颇有意味:“果然是守信用啊,说让我压就马上行动了。”
“我这个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我微笑,灿烂得像那田地里的白菜花:“所以,我刚才在心中说要废了你的小弟弟,就一定会废了他!”
随着话音,我一个猴子摘桃,狠狠地捏住他的小弟弟。
顿时,他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我正得意,却见狐狸的那双黑眸,忽然变得异常幽深,像暗藏着凶机的深潭。
心中顿时一凉。
果然,他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将它们禁锢在我的头顶。
我顿时受制于人,动弹不得,忙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我会叫的!”
接着,又压低嗓门,模仿盛狐狸的声音道:“你尽管叫破喉咙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我的声音:“破喉咙,破喉咙!”
模仿没有人的声音:“公主,我是没有人,我来救你了。”
模仿盛狐狸的声音:“靠,说曹操曹操就到。”
模仿曹操的声音:“盛狐狸,你叫我干嘛?”
模仿盛狐狸的声音:“哇靠,见到鬼了。”
模仿鬼的声音:“靠,被发现了。”
模仿靠的声音:“鬼,你真的能看见我啊?”
模仿盛狐狸的声音:“Oh,My God!”
正打算模仿上帝的声音,眉毛一直呈现波浪状态的盛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住口!”
我开始保持缄默。
他深深吸口气,咬牙道:“寒食色,没事不要导演这种冷笑话。”
我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盛狐狸的眼睛很慢很慢地眯了起来,眼尾差点翘入了鬓角,让人背脊一寒。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说完,他将那只空余的手,伸在半空中,成爪状,接着,猛地对准我的咪咪袭来!
啊,传说中的抓奶龙爪手!!!!!!
我吓得眼泪与鼻涕横飞,忙道:“不要啊,不要啊,我的B罩杯是垫出来的,里面是硅胶,抓了会爆的,爆了会弄脏你的手的!”
哭着哭着,却发现胸部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剧痛。
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却发现盛狐狸就保持着抓奶龙爪手的准备动作姿势,而头却看着门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门口站满了人。
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而站在最前面的,是老院长。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我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手被盛狐狸给制住。
盛狐狸骑在我身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只手还正准备对我的胸部不轨。
此情此境,是很难一言道尽的。
于是,整个诊室沉默了一分钟。
空气凝滞了,时间停顿了。
终于一道绵长的“噗”的一声打破了沉寂。
“我靠,谁放的屁?!”
“好臭!小王,是不是你?”
“不是我,我只是有想放的感觉。”
“是小李,这屁是酸的,我看见他早饭吃的柠檬派!”
“胡说八道,这屁是酸中带辣的,所以一定是早上吃酸辣粉的人放的!”
“是小莫,他天天都吃酸辣粉!”
“我没有放,你冤枉我,我跟你拼了!”
“啊,打架了,打架了,大家快来下注!”
接着,一大群人便跟着那打架的两人离开了。
剩下老院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
我顿时僵硬成石像。
良久,老院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娃儿啊,做这种事情之前啷个连门都不晓得关啊,嗯是脑壳打铁了迈?这些事情,未必还要大人来教你们迈?下次注意哈,一定要关门!好嘛,你们继续嘛。”
吃了我的烤鸭,就是我的人
说完,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还帮我们关上了诊室的门。
至此,盛狐狸和我已经同时石化,火化,液化,汽化了。
良久,我直视着压在我身上的盛狐狸,问出了一句话:“我猜刚才是小刘放的,你说呢?”
盛狐狸:“……”
在这场战争中,我被他夹住了脚,他被我扭了狐狸根,两人也算是打平了。
但事情还没完呢。
第二天 ,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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