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我道:“医生啊,你也知道,青春易逝啊,有这个时间守着他,我还不如去找新男人呢。”
说完,美女起身,对童遥摆摆手:“亲爱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陪你了,有缘再见吧。”
接着,美女转身走出病房,我挥着手,含着泪,咬着小手帕,目送着她窈窕的身影远去,渐渐消失不见:“美女,再见啊。”
可惜啊可惜,如果她真的做了童遥的女朋友,那绝对能跟我和柴柴打成一片的。
对了,这种好事居然没通知柴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我马上拿出手机,正要拨通柴柴的号码,却听见童遥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寒食色,你要是敢叫柴柴过来,我把你头掐下来。”
我转过头,一脸受伤:“童遥,原来你是这么虚伪的人,朋友间有好笑的事情就是要一起分享啊,难道你一直都不把柴柴当朋友?”
“这件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好笑!”童遥大喊一声,又不小心扯动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缓了口气,又看着我,眼中冷光一闪:“寒食色,如果你敢打电话叫别人来看我的笑话,我就把你的屋子给收回来!”
我皱紧眉头,被这个威胁给困住了。
童遥,是市长的亲侄子,在上大学时,就搞了个房地产公司,凭着那颗灵活脑袋,加上家里的人脉关系,那公司发展得颇为顺利。
现在的房地产,那是暴利,这厮这些年早就挣得个盆满钵满的了。
两年前,他们公司刚好在我们医院对面新开发了一个小区,就大方地送了我一套房子。
我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一想,我是人民,他是人民公仆的子女,那不就是我的仆吗,那还讲什么客气呢,应该狠抓狠拿。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住进了那所公寓。
但没想到,这个童遥,现在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实在是可恶。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空气中又开始出现劈里啪啦的电流。
最终,我叹口气,放下了手机。
而童遥则大松口气,脸上出现胜利的痞子神色。
但是,半小时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人做*爱做得海绵体骨折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
病房中,柴柴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有点洁癖,直接就想倒在地上打滚了。
而童遥,则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装死尸,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死尸睁开眼,瞪着我:“寒食色,你居然敢骗我。”
“我没骗你啊,你只是说不准打电话给柴柴,我没打,我是发的短信。”我耸耸肩,一脸无辜。
那段青葱岁月(一)
要知道, 像柴柴这种整天赖在家里连床都懒得下的睡神,居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中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化好妆,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我们这来看童遥同学的笑话,这足以证明我们仨的友情是多么地珍贵了。
“喂,童遥,别这么小气,快给我们讲讲事情的具体经过,时间,地点,人物,对话,动作,面部表情,心理活动,一个都不能少。”柴柴走过去捅捅童遥的胸口。
童遥一脸悲愤,半眯着眼睛,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诅咒你们两个永远都嫁不出去!”
柴柴冷哼一声:“我诅咒你每次做都海绵体骨折。”
“咚”的一声,童遥彻底倒下。
我激动地拍拍柴柴的肩膀:“好同志,对付阶级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正在说话间,盛悠杰那只狐狸拿着检查的资料走了进来,道:“还好,没伤到什么要害,不过还是得住院观察几天,另外,以后使用时记住别这么激烈了。”
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当盛狐狸进来时,柴柴居然怔忪了下。
我手一颤,脑部神经立马活动开了,不对劲啊不对劲,难道两人是老情人?还是柴柴对他一见钟情?
想那个美女成为童遥的女友,人家却不屑。而现在,盛狐狸居然有成为柴柴男友的危险。看来,今晚确实不是好日子啊。
“没关系了,小盛啊,今晚麻烦你了,这里就交给我吧。”现在我只想快速将这盛狐狸赶出病房。
盛狐狸慢慢勾起嘴角,笑得无波无澜:“小寒啊,别客气,我又不是帮你的忙是不,何必这么自作多情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笑声在扁桃体中打着颤:“小盛啊,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那么,我也就不讲虚礼了。我想说的就是,拜托没事就带着你的菊花滚出去吧。”
盛狐狸完全不动怒,他就像是一块橡胶,打一下,没声,但你却还是会被那股力量给弹回来,让人占不了便宜:“小寒啊,我初来乍到的,不懂这里的规矩,要不然,你先带着你那两颗正在下垂的葡萄给我示范一下怎么滚吧。”
就这么,我们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对骂。
末了,还是柴柴出来打圆场,说反正我也到下班的时间了,而她也倦了,懒得回家,想去我家歇息一下。
对骂这才告一段落,我请护士照顾好童遥,便带着柴柴一同来到我家。
柴柴平时是一看见床就想躺的人,但今天,她却在沙发上,将膝盖蜷缩着,抬头,那双美眸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干嘛?”我好奇。
“你和那个盛医生是怎么回事啊?”她问。
她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便在她身边坐下,只手支着头,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和那只盛狐狸是怎么回事?干嘛一见他就跟失了魂似的?”
柴柴挑挑眉毛:“你没有发觉?”
我微蹙眉头:“发觉什么?”
柴柴也学着我的样子,将手放在沙发背上,只着头,那双眼睛在我脸上巡寻着,仿佛是想找出什么痕迹。
“喂,我在等着你说下文呢。”我用脚踢踢她。
柴柴犹豫了下,垂下眼,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甲,轻声道:“我觉得,那个盛医生,和……温抚寞长得挺像的。”
听见那个名字,从一个知道我们过往的人口中吐出,我的心,猛得一紧,像有只手,忽地收紧了下,耳畔有轻微的阵阵的鸣叫。心脏的那阵扯动,在身体内部荡漾开来,全身的皮肤仿佛收缩了一寸。
虽然牵动了这么多部位,但我却尽量稳定住外表,豁然地笑笑:“温抚寞?那只盛狐狸长得像他吗?我怎么没发现?”
“我觉得挺像的,都是那种唇红齿白型号。”柴柴打了下垂在自己胸前的铜色长卷发,让其抚在我脸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他勾来?”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和他的样子。”我将那缕发接住,放在两指间轻轻摩挲着:“我们唯一和睦相处的时候就是双双躺在棺材里。”
“由此推论,双双躺在床上也行吧。”柴柴扬杨眉毛,说实话,她的眉毛是我见过女生中最漂亮的,天生又浓又黑,形状也漂亮,有那么一股子英气。
“到那时候,我打电话叫你来参加吧。”我用脚趾头掐住她的小腿:“我们3*p。”
她伸出手,将我那捣乱的脚打开,接着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问道:“食色,说实话,你还在想着温抚寞没有?”
我的心又一紧,耳膜咚咚作响,皮肤又缩了几寸,那效果简直就像电波拉皮,我实在是想建议她去美容业发展。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拿出来跟她和童遥分享,但只有温抚寞,这是个伤口,时不时还会流出血腥味的伤口,有多深,我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我故作不在意地笑笑:“我和温抚寞,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如果不是想着他,为什么你在他之后,都不交男朋友了?”柴柴的眼睛,带着深邃的光,就像是探测灯,“刷刷”地想照进我的心里。
惹不起,躲得起,我站起身子,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道:“我那是职业倦怠,就和那日本AV男星似的,天天做,都对抽插运动没感觉了。我也是一样,天天看着鸡腿菇,到最后也就没有胃口吃了。”
柴柴用纤长的手指搅着自己的长卷发,一下一下,弄得我的心也一搅一搅的。
房间里寂寂的,空气都窒闷了。
我努力挺直着身子,与她对视着。
虽然我时常和别人用眼神打架,但这次却不一样,柴柴是在不动声色地探视着,想要进入我,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无波无澜地回视着她,拼命地合拢自己的双腿……
不好意思,脑袋想歪了。
幸好就在这时,柴柴收回目光,大大地伸个懒腰,那柔软的身体弯成个性感的弧度,卷发匍匐在耳边,显得异常慵懒诱人。
懒腰伸完后,她打个哈欠,道:“不跟你说了,我睡神要发功了。”
说完,径直走到我的床上,往上一躺,被子一盖,立马进入了休眠状态。
等她闭上眼,我紧张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这才发现腰也酸了,手也凉了,背脊上爬满了小虫似的冷汗。
暗自活动下僵硬的身子骨,忽然对那些在警察叔叔强烈的逼问攻击下宁死不屈的犯罪份子产生了由衷的佩服,这的确是个技术活啊。
值了一夜的班,我也累了,便上了床,挨着柴柴躺下。
可不知怎么的,尽管身体非常疲倦,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睁开眼,我在黑暗中,看着柴柴熟睡的脸庞,此刻的她,像个幼儿,安稳地在睡梦中寻找自己的桃花源,脸上静谧的表情,让整个人小了许多岁。在那瞬间,我有种时间流转的错觉。
黎明时分,窗外有着蒙蒙的光,这是个混沌的时刻,我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我和柴柴认识,是在高中入学那年的暑期军训中。
在我的印象里,那一年,非常炎热,而我现在回忆起那时,最先在脑海中浮现起的场景,便是蓊郁的树林,以及透过枝叶缝隙的那些碎碎的阳光。
我是由另一个学校的初中部考入十三中的高中部,因此这里没有熟人,加上天气炎热,训练辛苦,也没什么心情交朋友,因此便喜欢独坐一旁,静静地观察帅哥。
童遥用两个字就把当时的我给概括完全了--内骚。
他说军训那段时间,每次休息时就看我远远地坐在一旁,用手枕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诗词歌赋似的,还以为我是一文静的乖乖女,完全没看出那淫*荡肮脏下*流的内心。
闻言,我好奇了,说,童遥同学,原来那时你就在关注我啊,看来你对我心怀不轨呢。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说,我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这只小母狼。当时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来到新地盘,总要到处巡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只嫩羊啊,那眼神晃荡期间,不小心瞄到你这种货色也是在所难免啊,你以为我愿意啊。
看看,这也是一个和盛狐狸一样不诚实的主,对于我的外貌总不能实事求是,应该打回去重新学习下政治。
不过我倒是相信童遥所说的关于新地盘巡视的言论,因为那时,我也这么做了。
每天休息时,我装作恹恹欲睡,其实是在眯起眼睛查看货色。
当时呢,最出众的是童遥,这厮的花花公子特质是从小培养起的。他的脸,就是那种带点坏的帅。吊妹妹时,脸颊微微垂下,嘴角微勾起,眼睛半眯,然后就开始开始吱吱吱吱地放电了。并且从小就学习日韩偶像剧中的招数,我亲眼看见他把咱们学校最高傲的校花给拦在后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