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接着,他猛地俯下身子,吻住了我。
我们的唇瓣,毫无预警地碰撞在了一起。
在一阵麻木之后,我感觉到了他的唇,柔滑,像是果冻一般。
他的吻,是青涩的,不熟练的。
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他的舌,带着一种颤抖,蛮横地撬开我的牙齿,强行进入。
然后进入之后,他便不再作为,而是乖乖地吮吸着我的唇瓣。
那是个略带清纯的吻。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招,只有木愣愣地呆睡着。
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小乞丐,果然有种!为了整我一次,居然出场色相。
但紧接着,我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小乞丐的色相,也出卖地太过了。
他开始不仅仅满足于吻我,他的双手,在我身体上到处摩挲。
动作带着青涩的粗暴,像是急于找到发泄的通道。
他那滑腻的肌肤,开始升温,开始变得滚烫,像是身体中,有一股难耐的情绪即将爆发。
此刻,我又很憋屈地慌乱了。
即使这只是个游戏,我也玩不起的。
于是,我大叫道:“小乞丐,你别想嫩草吃老牛,快起来……别摸了,让我起来,姐姐给你蒸一大笼包子,让你摸个够!”
但是小乞丐似乎听不见我的阻止。
他的神色,染着迷乱,一种旖旎的欲望的迷乱。
他在喘息着,偶尔还从喉咙中传来略为低沉的索求的呻吟。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干净,清新,绮靡。
他的眸子,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氰氛了情欲的迷离。
那睫毛,微微低垂,浓而卷翘,上面,沾染着水滴,晶莹诱人。
他的脸庞,带着纤弱,娇嫩。
他的唇下,是躁动的血液,红艳欲滴。
像是一颗浅青中的泛红的果子,引诱着人去摘取。
我承认,我寒食色的肾上腺素又开始激增了。
我的面前,是一个水嫩的尤物。
安能不动心。
小乞丐就像是一块深夜放在桌子上的巧克力蛋糕,饥肠辘辘的我在犹豫着。
一个声音道:吃吧,吃吧,吃了你的胃就不会像猫在抓了。
另一个声音道:别吃,别吃,吃了你起码要肥10斤,裙子再也穿不下了。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在这决定小乞丐一生的转折时刻,我忽然想到,国家领导人时时刻刻警告我们,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七八点钟的太阳。
顿时,我的灵台一片清明。
是的,我不能学采花大盗将这娇嫩的花朵生生折下,不能学后羿把这新鲜的太阳给射下。
想到这,我的态度开始强硬了,忙伸手努力地将小乞丐推开:“我是认真的,再这么玩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小乞丐没有理会,他的唇,来到了我的颈脖处,他的手,甚至开始解我牛仔裤的拉链。
他的身子,有着属于男孩特有的纤细与白皙。
但是,他的力气,却是大得惊人,让我感觉惶恐。
在推拉间,小乞丐的浴巾就这么掉落了。
最后一层束缚脱落,小乞丐瞬间推动了理智,他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我。
所有的欲望都聚集在了他的灼热处,而那灼热,也像一头幼兽,在我的双腿间摩挲,在寻找着宣泄的源头。
终于,他是忍耐不住,手倏地将我的裤子往下拉。
眼瞅着我那不值钱的贞洁即将被夺,我甚惊惶。
但是,惊惶过度后,我反而镇静下来,平静地唤了声:“小乞丐。”
小乞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激情中抬起头来。
我从他那双被欲望氰氛的眼中看见了自己脸上粲然的笑容以及……手中的电话。
“咚”的一声,我拿着乔帮主床头柜上那和砖头形状非常相似的电话,狠狠地往小乞丐脑袋瓜子上一砸。
这一砸,用尽了我平生最大的功力,很是不凡。
小乞丐哪里抵抗得住,吃痛,滚下了床。
我抓起裤边,站在床上,蹦了三下,将牛仔裤提上,接着,跨过小乞丐,向门外冲去。
一路,冲回了自己家里,将门快速地上了三道锁。
然后,我背靠着房门,像是一滩摔在门上的番茄酱,慢悠悠地往地上滑去。
我的手指尖尖,在微微发抖。
差点被小乞丐给强了,而不是自己强小乞丐,说出去都丢人。
待灵台清明些许,我开始回味,不,是回想刚才的事情。
小乞丐接连两次说喜欢我,开始,我怀疑那是计谋。
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他说的是实话。
我跑到自己的脑海中,翻箱倒柜地寻找着和小乞丐相处的记忆,却发现,我每天对他非打即骂,甚至有时还会因为家务没做好而不准他吃饭,除此之外,还常拿擦过脚趾丫丫的手去插他的屁股。
说实话,连菲律宾童工的日子都比他过得舒坦。
可是,在这样的虐待中,小乞丐居然说自己喜欢上我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孩子有am的倾向。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孩子从小缺乏母爱。
毕竟,他一边叫我老女人,一边爱上我。
可是,双手摸了摸自己缩水的奶,立即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先把小乞丐爱上我的原因放在一旁,我开始思考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是找时间,私下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说:“孩子,千万别吃老牛,老牛的肉,咬着不舒坦,咯牙!而且,我虽然外表看着还好,但该下垂的也在下垂了,实在比不得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妹妹鲜嫩。娃啊,奉劝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在不然,就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直接把他给赶走?
这事,越想越憋屈。
倒不是觉得小乞丐对我不尊重而生气,主要是,谁是被强,谁是被吃,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在地上蹲了半天,屁股丝丝都坐得凉冰冰的。
一股怒火慢慢地沿着我的脊椎往上移动。
这传到江湖上,我的脸要往哪里搁啊?
于是乎,我倏地站起身,来到厨房,取下那专门用来敲小乞丐后脑勺的平底锅,又冲到乔帮主的家,把门一踹,飞奔进去,准备劈头盖脸对小乞丐进行一番惨无人道的击打。
可惜的是,屋子里没人。
小乞丐,还有他那把非常宝贵的小提琴,都消失了。
小乞丐,离家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于是乎,又一股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做流氓第二高的境界,就是吃了赶紧跑路。
小乞丐,果然不愧是道上混过的,有前途。
原本以为,小乞丐跑了几天,会自动回来。
但是我估计错误,那天之后,小乞丐再也没有露面。
我也曾是和乔帮主四下寻找,但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在最后一次的寻找中,乔帮主用那种看犯人的目光看着我,颇有深意地说道:“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真的做了,可是犯法的。”
“什么意思?”我问。
乔帮主慢悠悠地说道:“我回家时,发现浴室中有水,洗浴物品也是动过的,再加上床上一片凌乱,所以,你对他做过什么,应该不用我明说了吧。”
我憋屈啊。
敢情乔帮主认为是我趁着他不在,兽性大发,冲到他的屋子中,把正在洗澡的小乞丐给强了,之后小乞丐想不通,愤而出走,也是有的。
不过,事情开始时确实是这样的,但到了后来,发生了转折,差点被强的是我。
但是,估计乔帮主是死也不会相信我这个曾经扒下他裤子,看着他半裸屁股流口水的女人会反被吃。
所以说,平时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我查过户籍资料,虽然确实有叫易歌云的人,但都不是他。”乔帮主分析:“估计是用的假名。”
这孩子,白吃了我的豆腐后不仅马上跑路,而且还留下个假名字。
我真是造孽哟。
我眼角洒下几滴热泪,刚想撕下电线杆杆上的纸来擦擦眼泪,却发现那是黑道通缉令。
一大一小的绿豆眼,如磨盘一样大的脸,成龙式的鼻子,厚厚的占据了二分之一个脸盘的香肠嘴,还有满脸的烂疮。不就是纹身混混给云易风画的我吗?
上面写着,抓住此女,必有重谢。
最最下面,还有个此女擅放毒气,抓捕时,千万闭气。
我望望蔚蓝的天空,望望电线杆上站着打瞌睡的小鸟,望望乔帮主的翘屁股。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小乞丐和我非亲非故,但再怎么说,大家也相处了半年多,他这么一走,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乎,上班时,我郁郁。
于是乎,吃饭时,我郁郁。
于是乎,看望童遥同学时,我郁郁。
此刻,童遥同学躺在病床上,端着我熬的鸡汤,慢慢地喝着。
边喝,边从碗上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我。
良久,他终于问道:“你怎么了?”
我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他。
童遥同学被我茫然的眼神看得发毛,于是,继续低头喝他的鸡汤。
我叹口气,忽然道:“原来,一个男人,暗恋一个女人很久,都可以不说的。”
“咳咳咳。”童遥同学似乎是喝得太急,呛着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问道:“原来,一个男人,暗恋一个女人时,真的可以完全不让人看出来的。”
估计是碗太滑,童遥同学手一歪,鸡汤洒了两滴在被单上。
“小心点。”我赶紧拿纸将鸡汤吸去。
但是,慢着!
为什么刚才童遥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难道说……
我忽地抬起头,眼睛霍霍发亮地看着他,质问道:“童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此刻,我们靠得很近,鼻子尖尖对着鼻子尖尖。
难道说,童遥早就知道了小乞丐瞎了眼喜欢我的事情?
童遥同学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中,仿若有淡淡浮云慢慢舒卷。
此刻,我们的鼻子相互接触,从鼻端传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床头柜上,放着他那些朋友派人送来的百合。
淡雅清丽的香气,仿佛蕴在每一寸肌肤之上。
“果然,还是被你给猜到了。”良久,童遥右边嘴角再度上扬,潋滟出笑意:“刚才,我朋友给我送来一盒幕斯蛋糕……就放在那边。”
“我去帮你切!”他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去,将那精致的蛋糕分尸。
接着,捧着盘子,坐在一旁,慢慢享受美味。
实在是太爱童遥同学的狐朋狗友了。
这么一吃,就把刚才还在进行的话题给遗忘了。
“这叫做帮我切吗?”童遥懒洋洋地问道。
“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喏,尝一尝就行了。”我用叉子挑了一小块,递到他的嘴边。
童遥同学一愣,随即,眼中有某种情绪如云舒云卷。
接着,他微微侧过头。
居然被嫌弃了!
我心戚戚。
“你怕我的口水?”我用颇受伤的语气道:“算了,给你切块新的吧。”
“不用了。”童遥的话音中,有样东西明灭几番,他喃喃道:“还不到时间。”
“什么时间?”我好奇。
他眼睛痞兮兮地吊了吊,接着道:“吃饭的时间。”
“实在是想不到,我们家童遥同学居然是如此有原则的一个人。”我揶揄:“可是,你找女朋友时,好像是来者不拒的。”
“你有注意吗?”童遥嘴角的笑意深刻了些:“我以为你一般都把我和她们当灰尘的。”
“你说这话就显得咱们生疏了不是,我和柴柴整天都在担心,哪天你会得AIDS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如果真的有那天,我和柴柴铁定不会嫌弃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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