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是纯/情的男生当然不会注意啦,”远坂凛朝他赶了赶手,“Saber也发现了吧?”
Saber皱了皱眉,“如果没有感觉错误的话,应该就是了。”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
“笨蛋!就是说云雀和他的Servant是那种关系咯”远坂凛比了个手势。
“诶?!你是说……”
“嗯!通俗点来说,就是情侣咯。”
“怎么可能!”卫宫士郎一愣,下意识地否认,“云雀他……”
“对,”远坂凛打断他,“虽然认识不久,你也清楚云雀那性格吧,如果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他能让别人搂着自己吗?能让人用那种姿态摸自己的脸吗?啊,这么说起来,上一次他们两个难道是相爱相杀吗?”
“可他们是两个男的吧,而且那家伙的眼神……”
“男的怎么了?”远坂凛不以为然,“士郎不会以为这个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在一起吧。况且有些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简单,”她意有所指,“不过那家伙的确很让人不快呢。”
“不是,”卫宫士郎当然知道男人间也能成为情侣,“我只是觉得那个人不会把云雀当作平等的恋人吧?”
Saber没有插口,她对这些不感兴趣,虽然她觉得那个Archer只是把一切当作自己的玩物,就如他曾经还向她求过婚,而那种戏言只会让她感到不快,但是这都与她无关,她是为圣杯而来的。
“谁知道呢,人家乐意不就好了,”远坂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晚了~我要去睡觉了。说来士郎好像很关心云雀呢,该不会他救了你命后你就想着以身相许了吧。”她调侃般地说道。
卫宫士郎瞬间瞪大了眼,“……才不是呢!而且Saber不是也救了我一命吗!”
“哈哈,是吗?”远坂凛揶揄地瞥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出了客厅。
*
晨光熹微,时间还不到六点,本不是云雀生物钟唤醒自己的时刻,可他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身体表面异样的触感使他的意识从脑海深处浮起。
一具颀长的属于成年男子的身体覆在他的上方,由于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膝盖微曲,压在身上的重量是不影响呼吸可承受的。
此刻,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正伏在他的颈项里,轻微的刺痛与麻痒的感觉通过侧颈皮肤上的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中,还伴有暧昧的水声。云雀微微蹙眉垂眼,隔着两具身体的缝隙,他发现自己的衣襟已敞了大半,而锁骨下方印有深浅不一的痕迹,一路蔓延而上至视线之外,显然是身上的人之前的作案结果,而他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金色英灵的唇逐渐向耳畔靠拢,密集的神经传递而来的触觉令云雀一下子抬手揪住了他的金发,“你干什么?”声音是他特有的清越低沉,因刚醒而显得沙哑,不难听,听在上方人耳里反而性感动听极了。
吉尔伽美什顿住动作,抬头看向云雀,不甚明亮的视线里,近在咫尺的脸精致异常,神态是稍显不愉的蹙眉状,这应是被吵醒而造成的,眼中依旧波澜不兴,与那漂亮的勾人心魄的眼形形成鲜明对比。
好想让这张禁/欲淡漠的脸染上情/欲呢,连眼角都熏染上妩媚的红色,声音变成诱/人的低吟……吉尔伽美什这样想着,脑海中亦浮现前两次的情景,赤色的双眼愈发幽深不见底。
云雀瞟了眼墙上的时钟,离起床还很早,可眼下似乎是睡不下去了,吉尔伽美什不声不响的样子使他略有不自在,微微撑起身子,松垮的衣襟随着他的动作越发下滑,露出白皙的半边肩膀,云雀抿了抿嘴角,见吉尔伽美什仍没反应,他眼一横,不耐地开口,“起来……唔!”
被人这样无意识的挑逗,吉尔伽美什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地就听话起来,狠狠压向那张微启的唇,同时身子紧紧贴在了云雀的身上。
再次倒回了床上,云雀有些猝不及防,对方的舌长驱直入,在口中搅和着,突然滚烫起来的身子与自己紧紧相贴,仿佛要把热度尽数传给自己,腰带一松,同样火热的手掌开始游弋在肌肤上,而因为相贴的身体,抵在腿根的某个坚硬灼热的东西也格外清晰。
——云雀第一次觉得穿浴衣是个错误的决定。
清晨本就是男性容易冲动的时间,还不等云雀恼怒起来,他就发现自己也有了感觉,由于吉尔伽美什突如其来的爆发性侵略,逐渐兴奋的身子亦莫名其妙地有些发软。
。。。。。。
然而,最终吉尔伽美什没有如愿以偿,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云雀突然清醒了过来,将他踹下了床。
“恭弥……”黑着脸从柔软的地毯上起来,吉尔伽美什咬牙说道。估计是前两次都很顺利地压倒了云雀,这一次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做什么防备,毫无预料地被打断,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觉得好受,更何况还是被硬生生地踹下床,不光是吓了一跳,他觉得身为男人与王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
云雀同样黑着脸,从床上起身,随手拢了拢衣服站到地上,发泄过一次的他并不如吉尔伽美什那样难受,可差一点又被其得逞的事情令他心情很是糟糕。再说离上课时间不过一个多小时了,就算在这段时间内解决完他也不想忍着难受去学校!……不对,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他一点都不想被压!
脸色更差的云雀全身散发着寒气走向盥洗室,摔上了门。
吉尔伽美什坐到沙发上,没有披上件衣服,赤着身子,一手撑着头静静坐着,等云雀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后,他的心情已平复许多,见云雀径直出房门,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想着等云雀放学,就把他拖回房间,至于圣杯战争……那是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QvQ喵喵喵喵连续断更11天还有人追,真是灰常感动……我会努力完结它的!!留言球动力,就算冒个泡也好咩~~
第七十一回、似曾相识的一幕。
前一天晚上卫宫士郎胡思乱想了一堆;有间桐慎二,有父亲;有Saber;有那金色的英灵,还有云雀等等,纷繁杂乱,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时,他愣了半晌;才恍然忆起今天是星期一还要去上学,白天日常的生活与晚上激烈的战斗让他恍若身处两个世界。
到客厅时,间桐樱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卫宫士郎打了声招呼后却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她的右脸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见卫宫士郎盯着她的脸;间桐樱知晓自己暴露了脸上的伤势,忙拉下长长的刘海试图遮掩,并解释那只是她不小心跌伤的。
卫宫士郎气得捏断了手里的筷子,他知道这肯定是间桐慎二做的,能让樱遮遮掩掩的只有他,樱有时候会陷入不自然的焦躁与忧郁中,那是被间桐慎二责骂甚至殴打的缘故,卫宫士郎半年前就亲眼见过间桐慎二对樱出手过,可像这种打女孩子脸的,却是第一次!
卫宫士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恰在这时,Saber和远坂凛一前一后来到了客厅,远坂凛见到间桐樱的样子,心下一转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吃饭时,远坂凛便对间桐樱说,“你每天来来回回地做饭不嫌麻烦吗?而且士郎家最近人多,你干脆也在这里住几天好了。”
Saber有些惊讶,因为昨天远坂凛还想叫樱远离点,不过她没有多言。
卫宫士郎明白远坂凛的意思,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间桐慎二对樱下手那么狠,这或许意味着他还不甘心失败,说不定圣杯战争期间樱还会遭受更多的折磨。
间桐樱一愣,下意识地转向卫宫士郎,见对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很高兴地同意了。
饭后,Saber不放心地留在了家里,卫宫士郎虽然有些苦恼,但是他不可能将无法灵体化的Saber带去学校,答应她有危险就呼唤她后便去了学校。
白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即使学校里有大家都忌惮的云雀,然而卫宫士郎认为云雀在白日里是没有危险的……大概吧?看着校门口威风凛凛手持双拐伫立的云雀,卫宫士郎突然不确定地想。
似乎是视线扫到了他们一行人,云雀暂时放过了一个染发的学生,将早晨的风纪管理交给底下的成员们,自己走到了卫宫士郎前。
面对披着制服外套神色冷淡气势凛然的云雀,远坂凛防备地迈开了一步,间桐樱担忧地看着卫宫士郎,卫宫士郎则咽了口唾沫,表情尴尬,“云雀?”该不会在这里动手吧?
云雀不发一言地伸出朝他伸出一只手。
“……怎么了?”卫宫士郎不明所以。
云雀有些不耐,“5000字检讨。”
“……”卫宫士郎忽然淌下了冷汗,糟、糟糕!完全忘记了!!
远坂凛:“……”
间桐樱:“??”
云雀见状,挑了挑眉,“哇哦,你是忘了吗?草食动物。”
“诶!不、不是……”卫宫士郎慌张地想要解释,却发现找不出任何理由,他的的确确不记得了!
“哼,胆子很大嘛。”云雀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出拐——揍!
间桐樱惊呼一声,远坂凛没有制止,甚至带了点幸灾乐祸,而被抽倒在地的卫宫士郎只听对方说道,“中午的时候来我办公室。”
揉着生疼的肋部与肩膀,在间桐樱的扶持下卫宫士郎站了起来,苦笑了声,应该还是留手了吧,否则凭昨天见到的云雀的身手,骨头早就断了,然而这伤势普通人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痊愈吧。
到了教室,卫宫士郎远远见到了阴沉着脸的间桐慎二,想到间桐樱的告诫,他没有上前,倒是好友柳洞一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艳福不错啊,卫宫!”
“嘶——”卫宫士郎倒吸了一口气,尽管贴了伤药,自己的治愈能力亦是很高,可也没有那么快就好了,柳洞一成恰好拍在了他的伤处,“什么艳遇啊??”
“就是学校里的两个大美女居然和你一块上学啊!”柳洞一成道,“都传开了呢,诶,你这伤是我们的风纪委员长打的吧。”
“风纪委员长?”直接忽略柳洞一成的揶揄,卫宫士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云雀,“呃,对,是他没错,不过没事啦。”
“你破坏了什么风纪?还要你去办公室?”校门口发生的事可是很多人见到了。
“这个……一言难尽,好啦,要上课了,下课再说吧。”
等上课时,卫宫士郎发现云雀和金太郎皆是缺席,没有多加以关注,因为他正苦恼着那5000字检讨,对于去风纪办公室也是忐忑万分,远坂凛没有阻拦他单独前去,应是同样认为云雀那个性不可能在私底下就出手杀了他。
中午时分,匆匆吃了午饭,卫宫士郎敲响了风纪办公室的门,隐约听到门内传来“进”的回应后,他打开了门。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由招生办改造成的风纪办公室,大致扫了眼,只觉严谨肃然而又有种说不出的大气与低调,而由于云雀的存在还有独属于他的独尊与嚣张,绕过屏风,卫宫士郎蓦然怔愣了。
靠着大大窗户旁边有一张漆黑的办公桌,坐于椅子上的黑发少年双肘搁在桌面上,手指逗弄着一只黄色的小鸟,小鸟“云雀”、“云雀”唤个不停,间或哼着调子奇怪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