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史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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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公子-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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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妈妈暗骂一声小蹄子拿大作死,面上却仍是紧闭着嘴不敢当着这两个人的面说出来。
  戚夫人自己揉揉眉心,懒懒道:“桂哥没把事情办妥,还是他又看上了什么人?杜妈妈,别吞吞吐吐,这里并无外人,香雪香月迟早都要去侍候桂哥儿的,叫她们听听也好长长脑子,别像那个碧喜似的上不得台面,哼,若不是桂哥喜欢她肚子里那块肉,我……”戚氏警觉自己说多了些,却也不在意,只催促杜妈妈快说。
  香雪嫉恨的瞪一眼香月,这骚蹄子竟然也让夫人动了开脸的念头?怪道几次三番的求着其他的姐妹要换值上夜伺候太太呢!
  杜妈妈一咬牙,上前几步凑到戚夫人跟前儿,把史桂与薛蟠之事遮掩着述来,戚夫人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惊得煞白,张了几张嘴才揪住杜妈妈的衣襟喝问。
  香雪站得近,杜妈妈又急又怕,声音难免不稳,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事双腿打颤面如金纸,惊疑的看了看怔住的香月,悄悄后退,竟是贴着墙根跑了出去。
  戚夫人的眼前阵阵发黑,咬牙切齿道:“还愣着干嘛!威逼也好,舍银子也罢,务必使知道此事的人闭嘴!”随即阴鸷的盯着杜妈妈,低着声音道:“那在房里伺候的贱女,并上桂哥的小幺儿一并处理了罢!”
  杜妈妈浑身跟刚从冰窟里上来似的,打着颤,泪道:“太太,晚、晚了!不知怎的,竟被周家的人闯了进去,现在,现在……”
  “周家?周贵人的母家?”戚夫人的音调猛地拔高,结尾已破了音儿。
  杜妈妈跪下不敢抬头,“周家的小子带人闯进房去,还、还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
  戚夫人倒退两步,跌坐在太师椅上,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完了,完了!桂哥完了!”
  竟是一番白眼要晕。
  杜妈妈此时已顾不得主仆之情,要知道纸包不住火,侯爷回来一准知道此事,若是太太晕了,那侯爷发落起来,她这个镇日内宅最得力的嬷嬷首当其冲,绝对逃不了好去,当下冲上前去用指甲狠命掐戚夫人的人中。戚夫人难耐疼痛,又醒了过来。
  一耳光把杜妈妈打出去,戚夫人狠道:“老货!……”
  不等戚夫人喝骂,杜妈妈涕泪交流连连磕头:“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二爷送回府,此时恐怕已经入了他的院子,太太,二爷看着恐怕不好,您……?”
  戚夫人一听,站起身就要去看史桂,可行至门前又转了回来,在花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儿,忽然下定决心道:“派几个人去请大夫到桂哥院落去,你也跟去看顾着!”
  说罢立即又喊人进来,“立即去国子监请大爷回府,就说是我头疼犯了,马上就要见他!再派人把三姑娘请过来说话,有的没的别乱嚼舌根,污了姑娘的耳朵仔细你们的皮!”
  狠厉的一瞪杜妈妈,喝道:“还不快去照料二爷?!”
  杜妈妈浑身冰凉,她跟在戚夫人身边大半辈子,可以说是最了解戚夫人的人了,如今太太这言行,竟是要放弃桂二爷的样子了?!
  杜妈妈蹒跚的走出正院,背影无比凄凉。
  说起来这戚氏果然狠,也果断的紧,此时竟已是慢慢镇定下来,扫视了屋内地下立着的自己的心腹,微微颤抖的灌了一盏凉茶,才道:“都给我镇住了!纵使二少爷出了事情,但保龄侯府日后继承爵位的人是大少爷!只要坤儿还在,任桂哥儿胡闹不肖也是不着紧的!看好各院,尤其是姨娘们的小跨院,侯爷如今事多,别叫我知道有哪个不长眼的到侯爷跟前作堵!”
  少时,妆容精致的三姑娘湘芷进来了,笑道:“母亲怎么有闲心与女儿闲话了?”
  戚氏拉她坐在身边儿,慈爱的摸了摸她的鬓发,笑道:“我儿出落的越发的好,北静太妃和王妃已是跟娘说过几次了,只待互换了庚帖就……”
  “母亲!”史湘芷满脸绯红,想起那俊俏的北静王爷,把母亲微微的不自然抛到了脑后。
  戚夫人嗔怪的瞥她一眼,笑说:“这有什么?我儿是有大造化的,虽说以位份上是侧妃,但那也是上玉牒的正经主子,北静王妃久无消息,如今王府里只有两个奴婢养的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我儿要是……”说着就笑起来,史湘芷扭着身子,羞红着脸就要走。
  戚夫人忙拉住,顿一顿,才缓声道:“寺庙里的仙师说你是富贵双全的命,你好了我也便好了,就是立时去了也是心安的。”这话却是暖心的很,史湘芷握着母亲的手,撒娇道:“母亲说什么呐!”
  戚夫人给女儿理理云鬓,眼睛不错珠儿的看着,小心刺探道:“你和你大哥都是好孩子,独你二哥最不让我省心,你老爷也是日渐的厌弃他,娘真怕……唉,若是芷儿日后有余力,就帮扶你二哥一把罢,娘这里是没法子了……”
  史湘芷看她如此伤感,一边安慰“二哥何以至此,不过是少年心性不定罢了”,一边又保证“待日后……毕竟求王爷给二哥一份体面的差事”。
  戚夫人听了女儿的保证,自觉已是为昔日百般疼宠的幺子尽了最大的心力,心神一松,又与女儿闲叙几句,就开箱笼赏了她一整套的宝石头面把人哄了回去。等史湘芷出了正院,立即就吩咐下人,必不能让二爷之事传扬到三姑娘耳朵里。对自己这个女儿,戚夫人还是了解一二的,比史桂这个男丁还要心硬些,若是让她知晓了,恐怕一个字都不会为她二哥说。
  “去!拿了老爷的名帖备一等的礼去北静王府求见太妃娘娘,就说普济寺的大师言三姑娘的命格虽与三月后的吉日相合,但下月初的吉日更利子嗣……”
  吩咐完种种,房中清静下来,戚夫人想着史桂,一时又心痛起来,只是想想侯爷的性子,此次必定不能饶了他,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近月来娘家那边儿父亲和兄长也颇为冷淡,这时候她是万万不敢再硬保史桂的。
  更何况,纵使戚氏不承认,这一两年来她因着史桂频频犯错而受到不少史鼐的挂落和埋怨斥责,她那妯娌谢氏又常用这个刺她,常让她在众夫人太太面前好一顿没脸,对史桂的不满已是积累良多,如今又犯上了这一出,办事不利图惹一身臊,戚氏已然不喜,心生“弃车保帅”之情——戚氏算盘打得好,有个强劲的娘家,仗着长子史坤聪颖上进,女儿湘芷不日又会嫁进北静王府,不管史桂如何不争气,也是动摇不了她的地位的——况且,她自然不会丢着幼子不管,方才她不是已经跟女儿要了个保证他前途的话了么?
  戚氏思索一番,竟是又叫了人来,吩咐:“备车,把二爷送去京郊的庄子养身子罢!告诉他有我在,自是不必担心的,他老子消了气就接他回府,你们好生伺候着,必使二少爷宽心休养才好!”
  话说的百般好,可竟然连去送一下都无,史桂趴在床上,俨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听闻此话,一语不发的当即走了。
  一月后,薛蟠好不容易打探道他的下落,看到就是往常跋扈嚣张的史二公子抱着一个瘦巴巴的襁褓,父子俩喝着一碗可以见底的粥……
  送走了史桂,戚氏还未松上一口气,就有几个陪房哭嚎着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太太!老侯爷被削了爵,二位舅老爷也受了牵连,抄家的官兵已把襄阳侯府围了起来!……”
  戚夫人终是没禁住,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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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保龄侯史鼐开了祠堂,把不肖子孙玷污门楣的史桂逐出了家门,族谱上的名字也划去了——一时之间倒有人说史侯爷果真刚正……
  保龄侯夫人戚氏因为连受打击,身体不支,只好隐于后宅静养,旬月不好……保龄侯夫妻情深,遍请名医诊治,无奈恶疾难消,戚氏仍旧不能起身理事,保龄侯无奈之下,半年后将理国公柳彪的庶侄女聘进了门,阖府称“二夫人”……
  



☆、番外:所谓折桂

  51、番外:所谓折桂
  彼时荣华富贵、权势高位俱已烟消云散;曾经显赫嚣张一时的四王八公也已被人忘却。
  薛蟠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他们这一家子,汲汲营营数十载,到头来倒真的是各自达成了心愿——
  母亲因被嫁作商妇耿耿于怀一辈子,做梦都想压过亲姐一头去;使尽了手段耗尽了心思,终于在姨妈贾王氏获罪后;她这个荣国府宝二爷的岳母被史老太太骗去了薛家近半的家底子,因着那些金山银海得了个七品孺人的品级;却是没风光一月便被失了心智的姨妈一剂药害死。
  而妹妹,雍容华贵、才貌双全的妹妹,亦是走了母亲的老路;不知为何一定要与那林家的女孩儿比高低,薛蟠从不认为妹妹真心欢喜和她一起长大的宝玉,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遗帕给林妹夫的事了,可薛家这两个女子偏偏被荣府的门第迷花了眼,到头来妹妹也得偿所愿成了荣国府宝二奶奶,可这又能怎样呢,新人初进门就对着四五个内定的姨娘,不过是又一则深宅后院的阴私争斗罢了,不过是眼睁睁看着昔日那样美好的女孩儿消磨光了诗情画意,变作宝玉嘴里的死鱼眼睛。
  薛蟠自己呢,不复当年意气,跋扈更是全无,守着一个小庄子平淡度日罢了,不过这也是合了当年的愿想——终是摆脱了令人头晕烦躁的生意,摆脱了母亲妹妹的恨铁不成钢,真真正正承担起一个家,堂堂正正做了一回男人。
  “又傻笑什么?泪花都出来了!租子收了么?”一个干净的男音传进耳朵里,薛蟠连忙抹了抹发红的眼角,拍拍布搭子,笑道:“收了,今年老天爷脾气好,比去年要多半层呢!”
  那男子把包袱和布搭子从他身上解下来,往他手里塞了一茶碗温热正好的水,又去院落对面厨房里给他端饭:“盆里有水,你先抹把脸,吃了饭咱们再说。”
  薛蟠笑眯了眼,看着他的背影,一口喝尽了白瓷碗里的白水,把碗搁到桌上,捋起袖子伸手进架子上的铜盆里,嘿,他就知道这水热热的正正好!
  吃罢饭,薛蟠一抹嘴,就往那男子身边粘,男子推了他一把,倒叫他把手握在掌心里了。
  “怎的这么凉,现下还未入冬就这样儿!今年听我的,咱买上些好炭,在屋里拢个炭盆子,又不缺那两个银钱。”薛蟠搓搓男子冰冰凉的手,劝道。
  那男子面白无须,身形清瘦,看着就像个文弱的读书人,连一双修长白细的手都要比薛蟠的小一号。
  “收了那么些柴禾,还是烧火炕罢。费那银钱作甚,我这身子一贯是这样,又不是病,也并不觉得冷。虽说今年收成好,但咱们还是省着些,昼哥在书院里读的好,日后用钱的去处多着呢,现在攒着,日后也不为难么。”男子说起上进的儿子,脸上绽出一大朵笑来,看的薛蟠颇有些吃味。
  那人捏了捏薛蟠的手指,低声又道:“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桂儿还小,宝玉又是那个样子,咱们能帮得就帮些罢。”
  宝钗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取名为桂,倒是和这人名讳重了。
  听闻这个,薛蟠一只手臂把人圈在怀里,史桂只觉肩膀被箍的有些疼,却也不动,他心里知道这个呆子是心里难受了。
  好半晌,薛蟠才嘶哑着道,“难为你还想着她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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