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天气,每天都要帮它洗个澡,而且动作还要像我那样到位,即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要有专门的大碗给它,并要随时洗干净,以肉食为主,疏菜米饭为辅,肉最好是鲜肉,它直接生吃,每餐最少半斤瘦肉,一天两餐,大小便不用你管啦,它会自己去解决,它一般不用狗链的,你要带它溜达的时候,可以用用,平时收起,早晨或晚上它可能会出去一两趟,因为每天一斤瘦肉只能让它小半饱,它必须自己找食”
。
第六章打猎(上)
“你还要养吗?”说出养大黑的需要注意事项,陈雨城微笑着问赵向北。
“没,没有问题,不就是每天一斤瘦肉吗?”赵向北硬着头皮地道。
“还有睡觉的问题,洗澡问题,早上要很早起床,让它出去,或者你不怕的话,可以先帮它留条缝。”陈雨城是给大黑专门做了个可以上锁的狗洞,货蓬、外婆家楼上的房间(他的房间)都是如此。
赵向北头都大了,但咬牙道:“没有问题,我都答应了,绝不虐待它。”
然后大黑就开始了在赵书记家的客居生活,不过实际上大黑就是每天在赵向北家打个照面,肉吃掉,狗不见,晚上狗影都看不到,只有陈雨城来打篮球或帮赵幼馨辅导时,赵向北才看到得它的身影几天后,赵家才发现,真是亏啊,唉,不是他们家不厚道,而是狗狗太狡猾,不过赵向北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后,总算可以摸摸大黑的头,有时候也能牵着大黑四处溜达,炫耀一下,有时候大黑也愿意跟他闹闹,玩个摔跤什么的,但每次赵向北都惨遭推倒,把方怡看得直摇头:“你啊你真是大小孩。”
但赵向北每每振振有词:“你没看宁疯子都嫉妒的眼睛发红吗?这狗,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养的啊,只怕整个华夏都就这么一条。”
一个星期后,赵向北从武装部弄来了两支冲锋枪,几十发子弹,加上老胡、老张一人一把大威力单管国产猎枪,还有宁疯子他有自己的警用手枪这个时候,各地的武装部,都配发有枪支和子弹,用于民兵训练,枪支管理远没有九十年代后严格,领导用冲锋枪打猎的事情常见,当然一般也只有一、二把手,才有那个私用枪支的权利。
这个时候,公社也终于为领导配了一部破烂吉普。
这一天,五人整装待发时,赵向北才把两支冲锋枪拿出来,他问陈雨城:“会打枪吗?”
陈雨城不是狂热的枪党,但他对仿制AK的五六式冲锋枪是很熟地,再说是个男人基本上都喜欢枪,只不过热爱的程度不同罢了,前世他就玩过很多枪,猎枪、土猎枪、手枪、各种半直动步枪、甚至狙击枪狙击枪是在国外玩的。
所以陈雨城轻轻点头:“会一点。”
赵向北二话不说了把一支五六丢给陈雨城,本来他拿两支五六就是一支给陈雨城准备的。
因为几场篮球赛后,让赵向北、老张等人,都不知不觉地把陈雨城当成圈子内的人了,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他们忘了他的年龄。
于是,在空旷的野地上,就响起了国产AK破锣般的哒哒声,当然,陈雨城也只是点射了一下,浪费了两颗子弹,把一个预先放在一个土堆上的小石块打飞。
宁疯子、老张、老胡看后,都相当的无语,赵向北不由也叹了口气:“我原来还准备教教你的但你在娘胎中似乎就会了。”
“呵呵”几个人笑了笑,他们也像黄建国那样习惯了,神童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陈雨城感到自己似乎过了,就撒谎解释了下,“我继父是矿长嘛。”实际上他这一辈都还没去过矿山。
赵向北他们这才恍然有悟地点头,此时的清武钨矿,因为要守矿和民兵训练,配有很多的枪支,但实际上子弹都是给领导与守矿队员给浪费了,前世陈雨城去矿山上玩的时候,带回外婆家的都是大把的弹壳,还有装嵌子弹的弓形钢片弹卡,就差没把整个弹匣拿回来玩。
这一次的目的地,当然是熬山,但赵向北他们也不是完全地去玩,而是以工作为主,打猎只是顺带和次要。
只是谁又去管他们是去工作还是打猎?总之,当领导的若是要找借口,那真的太容易了。
于是,五人加一条狗,挤上了一辆破吉普上,实在是有点挤啊,最后还是大黑下车跟在后面跑才解决问题,因为它的体型太大,光它就占了整个后坐,它一上,人根本没法坐。
不过,对于熬山那条路,陈雨城是太清楚了,二千年后都是那么坑坑洼洼,时不时马路被水沟截断,那是农民为灌溉水田挖的,碰上小小的河流的时候,只见到一边两根大树做成的车桥,而且那两根树木要么一根在上,一根在下,要么已经辗成中间空出一条大缝,所以两边的车轮往往只能一边对准一根树木,稍偏一点,车就掉下去了。
那种过车的惊险程度,实是让人冷汗直流,还有盘山的陡峭山路,稍一不注意,就是车毁人忘的结局。所以,在这条路上,不管是什么车,车速都完全快不起来,大黑能轻松跟上。
总之,陈雨城去过很多地方,这座山那座山,庐山、黄山、华山的,但若论通车的山路之惊险,就数熬山这条路死亡的味道更大。
开车的是宁疯子,但就是胆大如毛的宁疯子都开得心惊胆跳,在过了靠近公社的一段路后,宁疯子就在车子蹦蹦跳跳,打方向盘的手震得直颤中说话。
“这条路也就是那两个不怕死的拖拉车司机敢开,论车技,我觉的在全国可能就是他们最厉害。”
这是事实,不论是哪个司机,在这条路上锻炼个两年还幸存下来,技术一定就出来了,在这之前,在这条路上已经牺牲了好几位司机。而且不说这条路了,就清武钨矿那条较大的山路,陈雨城曾经最熟的两位司机,全部前后牺牲,其中一位是清石街的名人,另一位是个相当好的老好人,陈雨城小时候,走在半路时,他都会停下来,问陈雨城要不要搭车赵向北由于才调来半年多,他是第一次进熬山,但就是开始的相比整个路段而言,其实是最安全的一段,都坐的头上出汗,他说了一句:“这路真能通解放?”
因为熬山是青石街公社的第一木材输出地,公社的小林管站就是靠熬山吃饭的,所以肯定要用大卡车进熬山装原木,一般这种原木只是去了枝节,有的树皮都不剥光,就码好等着运出去。
而这个时候,华夏的卡车,主要是老解放牌汽车,所以赵向北才有这么一问。
宁疯子在青石街呆的年数多,自然清楚,“是啊,不进怎么办?但没几个司机敢进的,所以啦,每次林管站的那些人都像求神拜佛一样求那些司机。”
赵向北没说这路为什么不好好修修的这种傻话,公社的财政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了,虽然只来了半年。
陈雨城就更清楚青石街公社财力情况,知道日后的青石街乡、镇,有多么的穷,二千年后都不见动静,就甬论现在了。
忽然,车子在经过一个叫银凤的小村时,陈雨城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一片路边的民宅,看似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却冷不丁要求:“宁叔,停一停。”
坐在副驾驶位的赵向北满是疑惑地回头:“你要干什么?”
陈雨城微露小虎牙地一笑:“赵叔,下来体察一下民情也好吧,人民需要你啊,不需要多长时间,给我十分钟。”
赵向北满头的问号,不过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但换个人试试?
“他心里肯定有鬼!”但赵向北也不是那么好忽弄的,马上就直点玄机,然后招呼老胡老张:“我们也下来走走吧,这路真是把屁股都颠破了。”
“我看你是想去监视他吧。”老胡直笑。
赵向北也不否认:“你不觉得这个小孩总是让人不放心吗?”
老胡:“我说老赵,你不是真把他”
老胡的话才说一半呢,赵向北就声高八度地打断:“我说老胡,那些肉麻的话就打住了啊,不然我跟你摔跤。”
老胡也怕了,这是什么书记啊?仗得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动不动要跟国家干部真人PK,谁不怕?
他服软地连连笑道:“好,我不说,心里明白就可以了噢,我们快跟着他吧,不要把人跟丢了。”
但跟不丢的,那幢古老破旧的民宅就在距离马路十几米的地方,他们只看到陈雨城带着大黑就在那门口站住了,而门内是两个小女孩,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的样子,两个女孩都惧怕地看着大黑,一声不敢吭,然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系着围裙地从里面走出,也看着陈雨城。
她先是一把把两个小女孩兜到自己的身后,因为大黑实在是太吓人了,然后自己也有些惊慌地看着大黑,又看看陈雨城:“这是谁家的大侄子啊,你找人吗?”
“婶婶,我的狗不咬人的。”陈雨城先让大黑到自己身后去,赶情是吓倒人了,然后又说:“你是小雪、小梅的妈对吧,我叫陈雨城,是黄建国的外甥,你就叫我城城吧。”
陈雨城这么一说,两个女孩的妈妈就一下子笑了起来,因为这二年里陈雨城的舅舅黄建国,也调来过这一带为人民服务,以黄建国的性格,怎么可能不闹得人尽皆知他的大名?事实上这位妇女跟黄建国可能有什么特别关系,因为后来“唉呀,你是黄建国的外甥?”小雪妈顿时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陈雨城,仿佛一下子陈雨城变成了外星儿童似的,然后就上前热情地抓住他的手:“真是长得好”
显然这位早听说黄建国对外甥的鼓吹,在这一点上似乎他舅舅跟父亲是一个德性,没有的都吹上天,何况现在的陈雨城还真有两下子。
这时候,赵向北他们也走了过来,陈雨城就一一帮他们介绍给小雪妈,但明显让她满头雾水,手足无措,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大人物呢?居然是公社的一把手、三把,还有派出所所长?
陈雨城介绍时也是这么介绍的:“这是公社的一把手,三把手,张主任、派出所宁所长但你别管他们,他们不是来看你的,是我要来看你,”
这是什么话嘛!?
小雪妈明显地反应不过来,愕然地看着这一帮人,而赵向北把脸转到一边去看云。
呆立了好一阵子之后,小雪妈才热情地请大家进屋喝茶。
一进,就看到屋子里很简陋很破旧,连凳子都没有两条,主卧室是兼做客厅用的,正前方有一扇格子木窗。
一切似乎都是原样,陈雨城看的出神,看的心酸,虽然最后他跟她是分了手,但忘不了自己和她站在山头上的合影,那天她穿一件淡红的上衣,衣衫有点紧和窄,但起到了时装的效果,把她窈窕美好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
等陈雨城调过头来,就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小雪妈与两个女儿,赵向北、老胡他们只不过赵向北他们是怪怪的审视和琢磨的目光。
“这是小雪妹妹?那个叫小梅”陈雨城视若不见,走过去牵住四、五岁样子的小女孩的一只手,眼睛也直看着小女孩,叫小雪的也呆呆地看着陈雨城。
陈雨城似忘了一切地仔细打量着小雪儿,这时候她真是个小丫头啊,睁着两只无辜的纯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嘴里还含住一只手指,实在是无法把她与日后的小雪儿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裤袋里摸了一摸,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就出现在手里,然后放到小雪儿的小手上:“给,这是哥哥给你和你姐姐的。”这两年来,他最终还是去了县城奶奶家一趟,但玩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