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英二和越前先开始。”
“红色。”菊丸瞳孔微缩，看起来是变得比一般情况下要认真的多，只是在打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失误，来吧，英二。”乾把一杯绿色的果汁放在菊丸面前。
因为前面已经有桃城做榜样了，越前此时正紧张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球，连回球的时候也是很认真的。
“ＯＫ，越前过关，”乾开口道，“不过下次你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通过的了。”
在一旁站着的工藤炎谦明显看到越前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到了地上，明显是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所以现在一下子放松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工藤，轮到你了。”乾面无表情地叫道。
工藤炎谦握紧球拍：“乾学长，我不要喝乾汁，绝对不要。”在这里面恐怕只有不二这个异类才会对乾汁情有独钟，其他人即使是手冢对乾汁也受不了，他还记得有一集里手冢不小心也中招了，可是在喝乾汁的时候虽然表面上镇定，但是手却在发抖，工藤炎谦不认为自己的味觉也异于常人。
“乾汁？这是一个好名字，就这么叫吧，至于你喝不喝，就看你的表现了。”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数据乾都要收集，即使是喝了他特制的蔬菜汁之后的表现。
“当然，乾学长，你放马过来吧。”工藤炎谦做好接球的动作。
“红色。”“砰”
“黄色。”“砰”
“蓝色。”“砰”
……
“ＯＫ，”乾在他的笔记上记着什么，“工藤，你合格了。”
几乎累瘫的工藤炎谦总算明白了越前的情况，他现在恐怕就是这样的，精力都用光了。
接下来无论是大石还是河村等人都一一失误。
“接下来，不二。”乾指了指书上的名单。
“开始吧，乾。”不二眯着眼，对于刚才的所谓乾汁好像一点想法都没有。
只是刚没有多久不二就失误了。
“啊，不二学长也失误了？”在铁丝网外看比赛的几人都显得很不相信的样子。
菊丸本来是躺在地上，现在坐了起来，无奈地看着不二，大声喊道：“不二，你是故意的？”
“嗯，”不二笑着轻声应了一声，“我只是在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喝一次，要不然就辜负乾的努力了。”接过乾手中的绿色蔬菜汁一饮而尽，只是众人意料中的变色却没有出现，不二脸上竟然露出了享受的神色，“啊，这味道很不错，我推荐它。”
如果眼神好一点的，或许会看到乾脑后的汗滴，很大的一颗，想必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的味觉那么奇怪。
“不会吧，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不二你的口味竟然那么重。”菊丸又躺回了地上。
一次训练结束之后，除了手冢、工藤、越前、不二还站着，桃城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瘫倒在地，当然，乾也是站着的。
“每个人都比预期的要做得好，河村，你有在击球时握拍松散的习惯，如果锻炼你的前臂肌肉的话，这是可以得到改良的；大石和海堂必须在他们的前后运动上多做些努力；菊丸和不二必须练习他们的左右冲刺，你需要练习你的四头肌和三头肌；至于手冢，你做的很好，没有任何失误，但是灵活性需要加强，你的表情太冷酷。”
乾平静而严肃地说出的这段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原本躺着的人都坐了起来，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还有工藤和越前，”乾并没有被大家影响，开始面对最后两个人，“从今天起，你们两个每天都需要喝牛奶，太矮了，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做一个参照，还有，有的时候你们两个太拼了，这样的状态下如果比赛一直被延长对你们两个很不利，特别是工藤，据我所知，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你长时间做剧烈的运动。”
工藤炎谦默默低头，身高这问题并不能强求，而且现在才国一，对于男生而言，才刚刚开始发育，所以长得不是很高也不奇怪，至于身体状况，他只能说很无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吧。
“我知道了，至于我的身体状况，我会注意的。”心理上的很多东西其实是很难改变，特别是因为以前受到过伤害而存在的心理问题，对于工藤炎谦而言同样也是如此，从本质上他是绝不会让他自己超出心理极限的。
“这个可以慢慢来，从那天你跟阿桃的比赛可以看出，其实等你达到那个极限的时候一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只要你多注意，那么就不会有问题。”工藤炎谦和桃城的比赛两个人都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否则的话桃城的脚也不会那么容易出现问题，毕竟事实上桃城在那个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
“嗯，”虽然知道他那样的情况在赛场上确实会很不利，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了，再强求也没有办法，“我答应过哥哥我不会再勉强自己了，所以乾学长你放心好了，不过我会在不勉强自己的情况下赢得比赛。”因为不会勉强自己，所以更加要变强，这样才能保证在到达那个极限的时候就结束比赛。
乾点了点头，他只能一点点让队员变化，要是太激进了也不会很好：“好吧，就到这里，接下来训练继续，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全国第一，所以我们决不能放松。”因为乾的绝招是数据网球，所以他对网球部里每一个成员都很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乾会被龙崎堇带过来的原因，只有了解了每一个队员的特色才能制定出符合每个人的计划，与此同时也让乾的数据更加精确。
“工藤，我们走吧。”越前习惯性地叫上工藤炎谦一起练习。
“等等，”乾叫住两人，“你们不能总是在一起练习，这样不利于以后在面对其他类型的选手时的反应，如果一直只是你们两个在练习的话是不会有进步的。”
越前看着乾：“可是乾学长，我不是刚跟你和海堂学长比过吗？”
“咳，”乾定了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工藤，对于你我了解的算多了，可是对于工藤，我几乎不怎么了解，这样不利于我针对他制定计划。”他说这句话第一方面是真的想要针对工藤炎谦制定计划，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收集数据，而且多与不同类型的选手比赛对工藤炎谦也是很好的。
“我知道了，那越前你和其他人练习吧，下次我再跟你练习。”虽然不习惯，可是工藤炎谦也知道乾是为了青学网球部好，至于越前，以后还有机会，他的愿望是打败青学所有的人。
☆、第十九章
“直球。”
“啪”同样直球回过去。
“吊高球。”
“啪。”普通的扣球轻飘飘地几乎没有什么力道，可以说只要是对手不是笨蛋就可以把球回过来。
“切球。”
“啪。”扣球，这并不是一个在高处回的扣球，而是在低处。
对面乾收起了球拍，那个球也并没有去接，看着工藤炎谦道：“你的潜力还不止这些，虽然同样可以让对手回不了球，但是整个球路却没有丝毫出彩之处，不对，或许说你最后的这个扣球算是比较出彩的。”
“哈哈，乾学长，网球不只是为了胜利吗，如果仅仅只是出彩却没有赢那就没有任何意义。”工藤炎谦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笑着看着乾，这并不是他自己说的，而是前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教给他的，之所以让他一直练习基础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打网球并不需要太强的技巧性，最主要的是要稳，而且绝不能太高调，虽然这一条在这个世界好像不是很适用，可是对于工藤炎谦而言却很适合。
乾扶着眼镜：“或许你说得对，但是一定程度上使用一定的技巧也是有用的，比如说英二的舞蹈式击球就可以帮助他尽快赢得比赛，还有不二的三重回击都是一种手段，不过工藤，以后在比赛的时候尽量不要使用那一招。”
“我知道了，乾学长，不过既然是绝技，那最好的不是留在最后吗？”工藤炎谦笑道，对于乾的忠告好像没有听进去，又好像听进去了，这个反问就像是在回应为什么他这段时间打球从来就不出彩的原因，因为要把好的留在最后。
乾的镜片上划过一道光：“你说得很对，这样即使是我也不能收集到关于你的全部的资料，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把你会的全部展示出现，现在就算了，我们的目标是对手，而不是我们内部。”
说完之后乾就到一旁去了，然后菊丸走了过来打算跟工藤炎谦继续练习：“排名赛的时候没有机会比赛，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小家伙，我们比比吧。”
“当然，英二学长，乐意之至。”右手抛起球，左手直接就击了过去，然后在菊丸回击的同时就往左边跑去。
“乾，”不二递给乾一杯水，笑着问道，“怎么，这不像你的作风，我还以为你会要求工藤展示一下他的才能，然后才能好好根据他的才能进行训练。”虽然校队里同样是有人隐藏了能力的，可那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是以工藤炎谦的能力，虽然看起来不错，但要安排比赛却是很难的，毕竟比赛也是根据队员的能力来安排的。
“我也有想过，”乾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汗，“可是工藤让人看不透，他每一次击球都让别人以为就到那了，如果再打偏一点他就接不到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不二你明白吗？”
“啊，我明白了，事实上每一次他让别人以为的死角都并不是他的死角对吗？”只要站在上面，不管是谁都会有死角，而只要看准了死角那么对手就很难回球，可是工藤炎谦的死角却跟普通的死角不一样，所以这样的对手才是最难对付的。
“哈，”乾呼了一口气，“自从工藤和越前两个人来了之后我的资料更新频率就上升了，不仅仅是他们两个的资料，还有海堂的资料，在这之前虽然同样资料也是有更新的，可是大体上还是不太有变化，我也有把握说可以猜出每一个人下一步的动作，除非是不二你这样的。”
不二原本眯着的眼睛并没有张开，可是睫毛却微弱地动了一下：“是吗，乾，我觉得在网球部里最难懂的应该是手冢吧，他那个人从来就没有让我们理解过，至于我，其实我还是很好懂的不是吗？”不二一只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插在袋子里，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就好像乾的话题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不，”乾并没有接着不二的话，“只是不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其实你是除了手冢之外唯一让我搞不懂的，与工藤和越前相处时间不长所以我不了解不奇怪，可是跟不二你，我们相处了两年多了吧，你的绝技我都知道，但是对上你，我的胜算却很微弱，谁叫你是天才不二周助呢。”乾拍了拍不二的肩膀，然后走到正在比赛的其他组上开始指点。
不二站在原地，慢慢地喝着水，过了很久才轻声说了一句：“其实，天才的压力真的挺大的。”因为从小被当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