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上司还是皇帝呢!绑走!”差役不屑的道。
“你们,放开!爹~”丁香这才急了,朝着紧闭的房门大喊。
屋里丁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扯着丁老先生的衣摆一个劲的求。
丁香喊了半天不见丁老先生出来,抓狂的向一同被绑起的王蓝田扑了过去。“都是你,你给我药让我害人的!”
王蓝田厌恶的躲开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瞎子都看不上你!”
“你!”丁香抓住王蓝田两人开始厮打。
“狗咬狗!”正好过来的马禄恶唾一口。
差役一看马文才来了,忙迎了上去,“哎吆,马公子,让您受惊了。放心,县太爷一定会给您个满意说法的。”
马文才风淡云轻的笑笑,抬手随意抱了个拳,“那就有劳了”
“哎吆,应该的,应该的。”差役可折煞不起。
丁香见马文才来了,打架空隙喊道:“马公子救我!”
差役听见敏锐的发现马文才脸色不好,忙板起脸来对几个随从冷喝道:“给她把嘴封住!带走!”然后对马文才赔笑告辞。
马文才冷哼。
那雪娇好容易寻到了马文才,委屈的抹着泪,“马公子,我是被陷害的。你不要讨厌我。”心里却暗恨那个报官的: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马文才懒得看她,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姑娘节哀顺变。”说罢带着马禄扬长而去。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给办差的提个醒。
雪娇还以为马文才是嫌弃她了,更加愤恨丁香。
“大半夜的往男人房间里跑,还好意思求人同情。”看客们对雪娇嗤之以鼻。
祝英台笑嘻嘻的拍了拍梁山伯,“幸亏你不帅,这省去多少官司啊!”
丁老先生气病了,所以他所教授的语文课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阿陶先生身上。阿陶先生以受了惊拒绝了。
墨竹轩:
“被那么个大美人脱了衣服引诱你都那么淡定,是不是不举啊?”趴在床上剥葡萄的安珏懒洋洋的问。马文才给他请了假。
“瞎说!”阿陶先生瞪了他眼,“我不过是萝莉控罢了。”
“还好不是二次元控。”安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对三次元不感兴趣。”阿陶先生很认真的道。
“……”安珏。尼玛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阿陶先生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咳咳,你打算躲几天?”安珏掩去腹诽略显关切的道。
“看情况吧。”阿陶先生蹙起了眉头,“最起码等你能去上课。”
“?”安珏不解的抬起头来。
“我需要你的配合。”阿陶先生诚恳的道:“老乡,你得帮我!”
“我才上初二,而你都大学毕业了。”安珏有些无语。
“可是各种事实表明你的文学素养不止初二水平!”阿陶先生不死心。
好吧,安珏因为所谓的“衔玉而生”确实被妈咪往贾宝玉方向培训。
“那就这么定了!”阿陶先生见安珏不说话一锤定音。
“……”安珏:我有答应吗?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丁老先生别说是上课,连床都下不了了。而此时媚药事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县令为了讨好马太守本并趁机捞一笔,将小事化大,大事化无限大,借助舆论压力将王蓝田与丁香推到了风口浪尖。最大的受害者雪娇也成了众人嘴里的一朵昨日黄花。
“又闹上了!”路过丁先生别院时祝英台捂着一只耳朵不耐烦的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早着呢。”安珏倒是一脸淡然。
“陶先生什么时候去上课啊?这都一个星期了。”祝英台颇有期待的道。他很喜欢阿陶先生的讲课风格,不但不用学习,还有热闹看。“要不我让吟心做点压惊的汤给他送过去?”
“做了他也不回去的!”安珏很肯定的道。
“为什么?”祝英台很是诧异。
“那个……他胆小!”安珏脑袋转了一圈还是用上了阿陶先生自己用的借口,为了加重力度就胡乱杜撰,“这是心病,汤不管用!”
“那就吃点安神补心的药啊。”祝英台关切的道。
“他第二怕的就是吃药!”安珏继续杜撰。
“那就不好办了。”祝英台立马没了精神。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直接不用去上课,爱干嘛干嘛。”安珏反正喜欢这样。
“可是不够热闹啊。”祝英台一脸怀念。
绝对是O型血!安珏很肯定的对祝英台定位。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后山的白梨熟了,我们一起去摘吧!”祝英台忽然来了精神,兴冲冲的提议。
“好!”安珏听有吃的应的很干脆。
“我回去叫山伯兄。”祝英台急忙道。
“我去找马文才,我们水车边汇合!”安珏说罢也跑了。
最后比预期的多了几个人:王献之、秦逸。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往后山走去。忽然祝英台停了下来,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道:“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安珏循着她的视线很淡定的道:“嗯,是挺面熟的。”
秦逸看了看远处嘴里咬着梨努力爬树的某人,“那不是陶先生吗。”
好吧,儒雅博学声名远播的阿陶先生因为一颗梨子斯文扫地。
直到一行人走到跟前阿陶先生才发现他们。“你们怎么来了?”他含着梨子诧异的问。
祝英台眨巴着眼睛看着红光满面的阿陶先生。“咳咳,我恢复的差不多了。”阿陶先生忙为自己开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别赖账又逃课。安珏腹诽。
“真没想到陶先生胆子这么小。”秦逸不无调侃的道,“我也总算明白了陶先生至今不娶的原因。”
“为什么?”其他人好奇的问。
“不喜欢女人啊。”秦逸坦然的道。
“哦!”祝英台恍然大悟状。
“……”其他人。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的?”阿陶先生跳脚了,“不喜欢女人我怎么能跟着雪娇出山?”
“哦!”秦逸震惊状,“原来是我们坏了先生的好事了!”
安珏看了眼马文才,那眼神意思:我们半路劫人棒打鸳鸯了。
马文才挑眉:救他出水火而已,不然他现在早被河东狮吃的渣都不剩了。
安珏打了个寒战:好险!然后同情的看了眼阿陶先生,唉,真是命途多舛啊。
“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们的意思!”阿陶先生瞪着安珏。
安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节哀顺变。”
“……”阿陶先生觉得自己这趟后山来错了。
“我们那晚上应该再晚一点过去的。”祝英台懊恼的道,“说不定陶先生现在都有儿子了。”她同情的看了眼孑然一身的阿陶先生。
“儿子不一定有,河东狮的坐下骑倒是当定了!”秦逸继续调侃。
阿陶先生咬牙:能再恶劣一点吗?
“咳咳,我们应该尊重师长。”王献之看不下去了。
“夫子不是病了吗?”秦逸诧异的道。
“……”王献之。好吧,当他没说。
“这梨确实挺甜的。”安珏吃着马文才给他摘下来的梨道,“难怪陶先生要不顾形象的誓死爬上去呢。”
“……”阿陶先生:安珏,我有得罪你吗?
祝英台凑上去咬了一口,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是挺甜的。”然后赞许的对阿陶先生竖了竖大拇指。
“……”阿陶先生:其实,不称赞也可以的。
马文才不悦的看着安珏和祝英台。
“小气!”祝英台瞟了眼马文才瘪了瘪嘴。
“给,祝兄弟。”秦逸将一颗梨子递给祝英台,“保证比陶先生摘得好吃。”
“……”阿陶先生: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了?我有说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八章
阿陶先生的愤怒就像后山的梨子一样多。不过,当看见推到他面前送给他的一堆梨子时,愤怒就像吃掉的梨子一样不见了。
“先生多吃点好有精神上课。”秦逸以充满真诚的口吻道。
“……”阿陶先生。他可以留下梨子拒绝上课吗?
翌日,阿陶先生视死如归的出现在了课堂上。
“先生竟然擅长音律!”祝英台兴奋的拍手道。呵呵,这节课是音乐课。
刚巧到达的音乐老师一看忙恭敬的道:“五柳先生久仰,多谢赐教。请了。”
阿陶先生要哭了。不带这么倒霉的!
安珏向阿陶先生投去了关切而鼓励的目光。
淡定,阿陶先生深吸了口气,思索着该怎么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忽然精光一闪计上心来。有所期待的看向安珏。
安珏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关我何事?
阿陶老先生目光深远。
安珏咽了咽唾沫,局促的对视回去:不会真的拿我开涮吧?
阿陶老先生目光深邃。
安珏顿感头皮发麻。
继而阿陶先生用戒尺敲了敲桌子,“今天大家一起学首歌。”
“学歌?”众学子诧异。
“好耶!”祝英台呱唧呱唧的拍掌。
“这首歌我在来的路上教给了安珏,现在请安珏为大家示范一下。”阿陶先生笑眯眯的看向安珏。
安珏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询问的看向阿陶先生,“哪首?”
“最能突出我淡泊名利,隐居田园,闲云野鹤的那首!”阿陶先生笑容满面的提示道。
靠!你这是在出命题作文啊!安珏怒。
“原来陶先生一路教了那么多!”单纯的祝英台崇拜的看向阿陶先生。
豁然开朗的马文才冷笑着盯着阿陶先生。
阿陶先生暗暗抹了把汗。心里两条宽面泪: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安珏心不甘情不愿的搜罗出一首女人的歌,董贞的《金缕衣》。降了个调后来了演绎了个男版。
“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
青杏尙小
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
恬淡之幸福的味道
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
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
阿陶先生内心大赞:这么切题!牛人啊!
“好听!”祝英台欢快的鼓起了掌。
马文才唇角微扬,只是看向阿陶先生的视线更冷了分。
“有几下子吗!”秦逸赞道,“陶先生再来一首!”
阿陶先生打了个寒战,求助的看向安珏。而安珏已经被马大才子拉着坐下了。阿陶先生顿时有种弄巧成拙、骑虎难下的感觉。咳了咳想说这几天嗓子不太好,鉴于各种质疑及逼视的视线他只好豁出去的唱了起来。于是乎学堂里出现了大叔唱儿歌的诡异一幕。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
刷了房顶有刷墙刷子飞舞忙
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安珏腹诽:怎么不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众学子显然接受不了如此大的落差。
“这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