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_权瑜)复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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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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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絮叨叨的好多话,孙权侧身躺在他身后,若不是圈在腰上的手一直死死将自己箍在他怀里,周瑜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那是孙权在睡梦中的呓语。
  
  他说了太多,带着鼻音的呢喃多少混着点委屈,外头似乎起了风,呼啸的江风刮在厚重的大帐革布上,莫名的激起一阵寒意,下意识的缩了缩腿,被那人毫无间隙的跟上缠住了,手指挽着衣襟的系带,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过那片肌肤,周瑜半晌没有说话,于是那人低低的呢喃带了点不确定,他叫他,公瑾?
  
  嗯。
  
  似乎是在思索着怎么开口,于是闷在枕上的话便带了长长的尾音。
  
  他说仲谋啊~
  
  太久没有听他叫这个名字,孙权在听见的一瞬突然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绕弄绳结的手指顿了顿,没吱声听周瑜自顾说下去。
  
  他说仲谋,周瑜活着确实是为了兄长,身后人瞬时屏住呼吸,他便安抚似地拍了拍孙权缠住腰间的手,不过不仅仅是为了他,还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那个人前总是淡定从容温文儒雅的东吴都督此刻似乎有些表达障碍,生活下去的目的太简单,偏偏有时候又复杂的难以解释,好在身后的人并没让这种困难持续多久,圈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嘴唇吻上他露出的后颈,他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明白归明白,释然归释然,看清楚跟想明白,总会有着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缓冲期。
  
  他啃吻他的后颈,三分的纯真七分的□,在那块皮肤上印上一个个齿痕,然后用舌尖扫一扫,哑哑的说公瑾,让我看看你。
  
  他似乎听到周瑜在笑,微不可察的弯着眼,稍稍侧过头避开孙权的唇,一手握住了他缠在自己衣襟绳结上的手指,鼻尖蹭过他衣领,窝在他颈侧极小声的说了句好酸。
  
  他以为孙权会忿忿的反驳,却没想到那人依过来挨着他脸颊用同样的语气说,是很酸。
  
  也不等周瑜再说话,就偏过唇去吻他的眼睛,用极轻柔的动作勾画他的眼角眉梢,温热的鼻息拂在脸上,酥酥的痒。许是因为那一脉相承的厚脸皮,孙权在说完之后还不忘叨着周瑜耳朵又补上一句,可我乐意……
  
  声调暧昧而黏稠,单手按着他腰胯让周瑜翻过身,侧着身半压在他身上,手撑在枕侧拉开些距离,然后低头去吻他,除了那个胯间已经变硬发热的部位,几乎没有别的地方贴合在一起。
  
  孙权一点一点吻他的唇,沿着唇线轻轻的抿,周瑜的唇很薄,慢慢抿在唇间,然后松开,舌尖偶尔扫过他轻启的薄唇却没有探进去的意思,直到逗弄的周瑜不耐烦,仰了头去咬他,偏又狠不下心使劲,于是变成了纠缠,由浅及深的亲吻,几乎想要把他拆吞入腹的欲望,在那人越来越热烈的回应里,孙权却强忍着放缓了节奏。
  
  按住了周瑜正在解自己衣带的手,几乎是诱哄着压在头顶,绷紧的腰身在孙权的刻意挑逗下弓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下意识的贴上他的腰胯,被孙权沿着腰线摸上去轻轻安抚着,直到他再次放松,才屈膝分开周瑜的腿,膝盖顶在大腿根上,缓慢而磨人的蹭着。
  
  榻上多少带点暴戾的周瑜孙权在之前就深有体会,不是不喜欢,只是说不上什么感情的刻意放缓了节奏,他故意不去想周瑜在床上那股子戾气是谁惯出来的,只想慢慢抚慰那人,去习惯他俩之间的节奏,食髓知味,他心里的急切只怕比周瑜更甚,却还是按捺住了,想要完全的压制周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只能哄,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手沿着腰线一路下滑,最后握住了他已经被撩拨得性起的欲望上,不轻不重的抚弄着。
  
  许是被那一声声呼唤蛊惑了心神,不间断的亲吻里只觉得身下快感一拨一拨袭来,太久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在孙权熟练的揉弄里叫嚣着想要释放,却总是在濒临顶点时又被生生拖回低谷。
  
  他很想说仲谋别闹了,却在开口时被孙权封住了唇舌,身下的手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摸到膝盖上,掌心粘滑的□在腿上留下一道淫靡的痕迹,然后手掌停在膝盖上,小指指尖蹭着那处极少触碰的皮肤,然后终于扣上他膝弯,俯身挤进他腿间,把周瑜的一条长腿挂在自己腰上,身下欲望胀痛,湿漉漉的顶在入口处,或轻或重的蹭着,低了头去吻周瑜的脖颈,舌尖沿着动脉一路勾画,接着去噬咬那人长得极为漂亮的锁骨,坏心眼的留下一个齿痕,然后带着点歉意的舔吻。
  
  钝痛里周瑜似乎忘记了抵在身下的欲望,孙权空着的那只手正全神贯注的撩拨周瑜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带,不受控制的战栗中那人试图进入还未扩张过的甬道。
  
  疼痛并不明显,因为初时受阻时孙权已经退了出去,只用已经湿润了的顶端缓慢的磨蹭那处,手上的撩拨没停,亲吻也是毫不间歇,极为耐心的等着周瑜放松,然后一点一点的试图进入。
  
  挺送,后退,再挺送,再后退。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周瑜适应了那个抵在身下坚硬而热烫的东西,直到那处温软的含住了,任由他慢慢挺进,刻意放缓的摩擦里连最微小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就像周瑜从未想过如此温吞的情事会带来那么噬骨的享受,孙权也不会想到那个半分暴戾半分温顺的周瑜此刻会勾人得全然不似往日给人的印象。
  
  快感来得缓慢,却猛烈得直至没顶,挂在孙权腰上的长腿已经无力收紧,小腿颤抖着蹭在温软的榻上,试图挺腰催促孙权快一点结束这类似于折磨的快感,快一点,再快一点……
  
  暗哑着嗓音叫他仲谋,渐渐变了声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唤他名字,最后压不住的叫他权儿,手被十指交握的按在头顶,一声声权儿像是敲进了那人心底,空着的手指抚在他唇上。
  
  嘘……
  
  低下头去抿他的唇,他说这营帐不比家里,公瑾小声点。
  
  忿恨的咬上他的唇,却是绵软的无力,直到□温吞着到来而后摧枯拉朽袭卷全身,在持续没顶的快感里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神马的,严打神马的,你们明白的 
                  五十六
  伍陆
  
  翌日晨会时周瑜的嗓音有些哑,却又不像是伤风感冒,银灰的大氅领子拉得很高,吴侯状似殷切的不停往周瑜杯中续水,正在讲解赤壁地理水文的周瑜瞄了他一眼,神情颇为复杂,孙权也不在意,极自然的放下手中水壶对他弯了眉眼,然后去看铺在面前的牛皮图卷。
  
  周瑜正伸了一只手在部署图上勾画,极为细致的说现下赤壁附近的各种水文风向和哪里的暗礁与弯道,孙权坐在主帅的位子上颇为认真的听着,全体将领的会议并不是每天都要召开,此番帐中也就只有孙权周瑜鲁肃吕蒙陆议等人,右都督程普率领的各部将领驻地稍微远些,无甚重大变动,也就没来与会。
  
  早饭与晨会合在了一处,周瑜话未讲完时手下亲随已经进来禀告说餐食备好要不要现在端上来,周瑜正指着一处跟鲁肃说话,孙权便点点头示意现在就上,身边人得闲瞅了他一眼,正经严肃的模样简直跟昨晚判若两人。
  
  冬日天寒,就餐的将领又多,吴侯在军中惯常的不拘礼,于是亲随端上案的也是煨着火的碳锅,汤汤水水一餐下肚,各自都带着暖意,周瑜许是有些热,想脱了外头的大氅,被站起身的孙权不动声色的阻住了,背对着众人唯有周瑜看到他眼里那抹再明白不过的深意,微黯眼眸的瞄在项间,说出的话却正经无比:“孤与子敬去找刘豫州议事,中午不回来了。”
  
  解衣带的手被孙权握住拍了拍,等周瑜腔调十足的说了声末将恭送主公,才笑吟吟的带着鲁肃出门了。
  
  等孙权走远,周瑜也起身离席,领着吕蒙出门登船去找程普。岸边江风凛冽,遥遥的便瞧见孙权的‘飞云’正拔锚起航,那人立在船头与鲁肃低声谈笑,映在晨起的朝阳中,沉稳而柔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孩子气的纯良。船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周瑜等人的目光,转了身朝这边笑笑,岸边的一行人便都抱拳行礼,等到‘飞云’起航了,周瑜这才带着众人登船。
  
  他穿的厚实,又是未着甲胄宽袍广袖,只在腰间系了佩剑,陆议被孙权留在周瑜身边,此刻正与吕蒙并肩而行跟在他身后,踏上甲板时周瑜若有所思,也不想到什么,忽然就止住了一干登船的将领道:“来人!去传右都督来营中议事。”
  
  他说的极为大声,然后也不管其他人,自顾转身下船回帐了。一干人等望着他背影,平日里决然不会如此气势凌人的左都督让众将都有些无法适应,陆议与他相识最早,看着周瑜一路远去,复又看看还未反应过来的吕蒙,怎么想都觉得今日的周瑜,有那么一丝,嚣张?
  
  然则不解归不解,都督有令又怎敢不从,当即便有小队斥候坐了赤马舟火烧火燎的去往程普所在大营,程老爷子没两天前刚跟周瑜起了争执,此番听说那人要自己亲自去他营帐议事,不由火大,瞄了一眼传令的斥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没空,有什么事让左都督自己来说。
  
  又是一身冷汗,跟吴侯折腾还不够,这又跑来跟程普折腾,谁不知道在军中连吴侯见了右都督也得恭恭敬敬的喊声程公?那小斥候不敢有半句多言,颠颠的跑回去复命,原以为按照周瑜往日为人处世多半会自己亲往,谁知道他听完连手里的竹简都没放下,不温不火的回一句:“再传。”
  
  他这一来一回已经折腾了大半天,眼看午后的阳光灿烂一众兄弟已经训练完了准备开饭,小斥候心中淌泪跳上赤马舟临行还不忘抓了同队的军士说给我留饭,才又一路跑去程普大营。
  
  再开口怎么着都有一丝战战兢兢,程普正吃完午饭在校场练骑射,马蹄子踏得尘土飞扬,嗖的一支冷箭直直飞去钉在靶心,然后也不知道是对着那传令的斥候还是对着远处的周瑜一声冷哼。
  
  寒冬腊月汗如雨下,小斥候此刻真的很想干脆代替那靶子被一箭射死算了,不过显然程普没那意图,那边的周瑜更加不会同意,于是拍拍身上的尘土,极为壮烈的回营复命去了。
  
  踏上自家营盘时相熟的弟兄已经同情的递上一个窝头,苦着脸道声谢边走边啃,好容易在走近大帐之前解决掉窝头却发现周瑜不在帐中,捶捶胸口顺口气,抓了守营的军士问道都督呢?
  
  那人神色复杂的把长槊抱在怀里做了个模仿高雅的动作,于是了然,转了几个营帐去寻周瑜。尚未进门已经听到琴声,陆议吕蒙一左一右坐在周瑜身边状似聆听,蒋钦周泰摆了副棋盘难解难分,太史慈一旁围观,他不敢打断周瑜,只默默走过去跪下了,周瑜手上没停,清越的琴声中淡淡说了句,再叫不过人来你也别回来了。
  
  出门的一瞬间小斥候居然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跟着程普打仗的可行性,然后立马悲愤的无语看天,远处江面浩浩汤汤,吴侯似乎没有回来的迹象,唯一的救星都没了指望,再次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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