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_权瑜)复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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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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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那么笑模样的进了侯府跟着内侍穿过回廊去后院找孙权,柴桑多雨,冬季也不例外,这个年末似乎又特别的冷,周瑜微微拢了手往里走,屋里火盆烧的正旺,孙权正半跪在榻沿逗里头的小娃,听到身后动静便转头示意周瑜到自己身边来。
  
  周瑜是第一次见到孙权的长子,那小娃被裹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放在榻上,孙权还在不遗余力的逗他翻身捉自己的手,冬日衣服厚重,小娃更是如此,任是他怎么努力都够不到孙权捏成个小狗模样的右手,也不知是急是喜的咯咯直笑,刚长出的一对牙齿此刻显得无比喜感,脸颊上的俩酒窝倒是跟孙权如出一辙,周瑜瞧得无力抚额,不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已经抱起了孙登把小脑袋对着周瑜道:“登儿瞧瞧,这是谁来了?”
  
  小娃眼睛极大,乌溜溜的盯着周瑜半晌,突然害羞似的往孙权怀里躲,周瑜看着好笑,试着柔声叫了声登儿。
  
  五六个月的孩子已经对自己的名字有所反应,听到周瑜唤他,有些迷茫的抬头去寻,然后好似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对着周瑜伸手要抱。
  
  周瑜伸手去接,笑晏晏对孙权道登儿倒是不认生。
  
  小孩子糯软的一团被抱在怀里,周瑜动作多少带着点小心翼翼,托着他后脑仔细打量,然后便听得孙权说公瑾又不是外人,能认什么生?
  
  周瑜笑笑不接话,小娃的手片刻不闲的去揪他自己的耳朵,被身后的孙权捏着小手挡开了,便转而去攥孙权的手指扯着就要送到嘴边啃,被孙权笑着骂了句小傻瓜,另一手已经拿着绢子去擦他嘴角的口水。
  
  好容易让那小娃不在执着他爹的手指去啃,孙权又从周瑜怀里接过了一遍一遍教他开口叫爹爹,自然是没什么成效,只逗得孙登咧嘴咯咯笑。
  
  周瑜看得有趣,陪着孙权跟他玩了会儿,才交给侍女抱去他母亲那里喂饭,孙权估计是陪着孩子玩久了,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直到屏退了众人也没见收敛的趋势,心里老早的念头转了转,终究还是没能当着周瑜说出来,轻咳了声换话题:“公瑾来,可还有别的事情么?”
  
  周瑜眼里也满是温润的笑,听他这么问,也就接了句:“还是之前给主公说过的旧事,关于刘备的。”
  
  他这么一提,孙权便也全都知道了,刘备在荆州日益壮大各家有目共睹,周瑜意在西川对刘备手下的几员大将想用又不得用,如今两家表面上依旧是联盟,照理来讲将令军士互通有无并无不可,但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他这么想,也给周瑜这么说,周瑜显然对这问题极为纠结,俩人跟着商讨了大半日终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像之前的多次谈话那样,换个话题便又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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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自打从南郡回来似乎就敛了许多心性,往年总爱隔三差五往军营跑的习惯似乎也改了不少,说不上是有意避嫌还是对柴桑边防太过放心,总之整日里除了晨起去吴侯府上议事,便都呆在自家书房里写写画画,闲时总不离手的五弦琴也甚少拨弄,孙权到还像过去那般时不时的跑去他家里,有时是独自一人,有时候便带着鲁肃或者陆议两人,一呆便是大半天,短短小半月就把周瑜府上存货不多的茶叶酒酿喝得七七八八。
  
  眼瞅着除夕将至,孙权手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缠得他脱不开身,若非主动出府,反而周瑜去寻他时多半都要在前厅侯上良久,待到孙权从一堆公文里抬头时,那人已经悠悠然喝了大半天的清茶。
  
  日子过得太安静,安静到孙权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十数万大军囤积在入川必经之路的南郡城。
  
  周瑜只是偶尔跟他提及刘备,两年来孙权真正面对刘备的日子并不算多,打交道也仅限于赤壁前后对荆襄个郡县的争夺上,记忆中的刘备总是跟周瑜所言出入甚大,他端着茶杯瞅着侃侃而谈的周瑜,然后不经意的冒出一两句自己的看法,意见相左难以避免,每到此时周瑜总会先打住话头,笑笑不再言语。
  
  于是孙权便觉得哪里错了,不是他错了,就是周瑜错了,只不过二人谈话里的另一人不再言语,错不错对不对的事也就无法去追究了,更何况在他们俩人的时候,合不合时宜的总会做点要人无心说话的事。
  
  等到过年的气氛从市井蔓延到朝堂时,侯府上下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准备除夕宴,孙权掌权已经九年之久,各项事物处理捏拿得早已有了江东之主的风范,周瑜远离军营所幸趁着难得的不理事落得清闲,只是摆在书房的那幅西川地图从未收起过,孙权不是不知晓,只是事情太多,重心不一致总也谈不到一起去,他想要北上而非入蜀,周瑜知他对合肥释怀不下,好似的执念的伤疤般又触及不得,便也不再开口,种种缘由合在一起,倒是让这建安十五年过得年味十足。
  
  除夕夜前头周瑜还在府上拟礼单,吴侯同僚袍泽各家都少不了的物什,好在这些事情周瑜早年做过不少,对着灯烛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码小篆,家中总归是比军营里头照顾妥帖,旧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周循周胤方才已经被他们母亲哄去睡觉,没了那俩聒噪的小子,四下寂静的书房加上暖融融的火盆,舒适得只觉得昏昏欲睡。
  
  太安逸,于是窜进来的那股冷风便格外的引人注目,烛火随之摇摆了一下,周瑜抬头,居然瞧见了本该呆在吴侯府的孙权。
  
  “主公怎么这时候来了?”随意的把手边的礼单收拾了,话里带着三分困惑。
  
  孙权遣退带路的侍从,笑吟吟的坐到周瑜身边:“公文看累了睡不着出来走走。瞧你府上亮着灯,孤就来了。”
  
  周瑜想笑言自家门前那俩风灯就没熄过,只不过瞧着孙权到嘴边的话全都变成了笑,看那人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倦色,倒杯茶递过去:“主公该不会待会儿还要回去继续批公文?”
  
  孙权瞄一眼外头天色,只有月下斑驳的树影透在窗户上,影影绰绰的好不凄清,故意带着一份委屈的笑意道:“原还以为公瑾会心疼主公让孤留宿呢?”
  
  “哦?”周瑜随着他弯了眉眼,“那瑜该说求之不得么?”
  
  孙权微微凑近了看他眼睛,浅眸映着烛光清澈而明亮:“公瑾说的真心话?”
  
  “瑜又何时骗过主公。”
  
  原本真是打算只是走来看看的孙权忽然觉得这诱惑有点大,对面那人笑着一脸认真,于是他也就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顺带把厚重的大氅解开了脱去一旁:“其实孤还是比较喜欢让公瑾去孤那里。”
  
  周瑜书房里桌案床榻一应具备,眼瞅着孙权此刻的动作大有倒头睡在书房的架势,周瑜忙扯了扯他的手:“主公要睡在这儿?”
  
  “要不然呢?”
  
  “瑜去着人收拾下客房。”
  
  “不必麻烦了,公瑾你在这陪着孤就好。”反手握住了周瑜的手,“孤累了不想动了,就在这歇会儿。”
  
  周瑜还想再劝,但看着孙权忽然连眼睛都懒得再眨一下的模样,什么话都咽了回去被他攥着手和衣躺在榻上,孙权的手有点冷,半杯热茶也没暖回的寒意,只是怀抱却是热的。
  
  周瑜被孙权半圈着侧躺在他怀里,原本就昏昏然的睡意更甚,只不过眼下孙权疲惫的模样着实是少见的让人心疼,微微抬起头看他,孙权抱得太紧,于是这角度也只能看到他开始蓄须的下巴颏。
  
  伸手挑起一旁叠好的裘被,抻开盖在两人身上,桌案上的烛火还没熄,只不过瞧着眼下光景也是没机会再起身灭灯了,孙权累极的模样太过少见,于是这个少见里便掺杂了许多周瑜自己都理不清的微妙情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抚孙权微皱着的眉,被他握住压下了,嘴里的话有些模糊不清:“公瑾安静陪孤睡会儿。”
  
  这般表现当真是没事也给琢磨出事来,直觉孙权定然有什么烦心事难以决断,只是他不说,周瑜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得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腰侧阖上眼。
  
  就在周瑜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人低低唤了声公瑾。
  
  声音低哑得好似无意识的梦话,周瑜有些不确定该不该回应,桌案上的灯油燃尽,摇晃一下终是熄灭了,沉寂下来的黑暗里周瑜索性静静的等待孙权下一刻的反应。
  
  良久之后没听到周瑜应声,孙权忽然微不可查的叹息,低头去找周瑜的唇,轻轻吻上了,干燥的唇角蹭着他的唇,仿若不敢大力一般浅啄一下退开,揽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才闭上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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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历来多阴雨而少冰雪,然而这几年的江东自打建安十三年以来冬日就一年冷似一年,除夕夜的丝竹笙箫里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薄薄的一片片摇曳在夜空里,被灯火照得晶莹而通透,赤壁江陵的战火方方熄去,于是在四下奏响的歌舞鼓乐里,吴侯府上的除夕宴堪堪的显现出几分太平盛世的味道来。
  
  周瑜陪着孙权跟众人喝了不少醇酒,此刻正混在一众乐师里弹奏那具五弦琴,微醺的醉意让他的琴声听起来随性了不少,孙权一边应付着众人喝酒,一边得空去瞅他,许是这屋里太暖的缘故,周瑜来时穿的那件银灰大氅被脱去挂在一旁,此刻正宽袍广袖的盘坐在琴鼓堆里拨弄五弦,众人皆知他有伤在身不能多饮,况且顾曲周郎之名虽然由来已久,但是真正听过他抚琴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一来二去在周瑜起身离席居然没有一个人要劝的,难得的太平,听听那难得的琴声,何乐而不为呢?
  
  周瑜奏罢两曲,觉得酒意袭来,索性收了琴,也不起身,微微斜倚在一旁的雕花立柱上,笑盈盈的跟一众江东文武颔首示意,孙权在他琴音停止的一瞬已经注意到那人脸上的疲色和醉意,在周瑜半靠在立柱上接过侍从递来的暖汤时,孙权已经着人将他的大氅送去,说主公问他要不要到偏厢休息会儿。
  
  闻言往孙权那便看,那人正恭谦的接过张昭敬酒,似乎是没注意到自己目光,这酒席不知道合适结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是次日清晨,况且除夕守岁自己那么睡过去未免太不合适,便摆摆手示意不必,趁着无人注意悄身离席去外头透气。
  
  夜晚冷冽的空气让周瑜精神一振,方才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不少,掌灯时分开始飘扬的雪花此刻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廊檐屋顶还有园中几株腊梅都覆上一层晶莹的白,抬手笼笼大氅的衣襟,颇带几分新奇的去接飘落的雪花,只不过那东西方落进掌心就融成一点水珠,湿湿冷冷的转瞬即逝。
  
  周瑜还待再拢些雪花,忽然就被一旁走近的人握住了手腕,那人指尖抹去了他掌心的水珠:“公瑾看什么呢?”
  
  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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