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又可以在地狱之门前装腔作势、痛哭流涕,这种人不配做男人,这种人早晚也要下地狱。所以他要求小田回到上海后,将已经递交给沈非集团公司的合作方案撤回。并要求在中国的春节之后发动一场“围剿”沈非的恶战,不惜一切代价置沈非于死地。
山野还说:我们要为吕乔女士复仇,要继吕乔女士未尽事业,把中国市场搅动起来,把沈非踩在脚底下,让他的企业在地球上消失!
山野的激动和冲动可以与几十年前那场侵华战争相媲美。可这次他针对的不是中华民族,而只是针对在他们眼中被视作中华民族败类的沈非。山野笃信,自己的这个位列世界50强的大型企业完全有能力把沈非彻底消灭。
山野又说:让这个姓沈非的明白明白,欺负女人的下场是大大可悲地!
张君毅又亲临拜访。邀请山野们去参观一下沈非先生的工厂以及正在供应管材的工地。同时张君毅还很客气地邀请山野们去看看正在旧城改造的现场以及N市的近期城市规划展览。
山野们选择了参观旧城改造和城市规划展览。
与山野们约好了时间后,张君毅就来到了沈非的套房。一进门,沈非就说:
“他们肯定是去你的工地而不会选择去我的工厂。”
张君毅在沈非对面坐了下来,他避开了沈非的话,而是说:“必须趁他们在N市时把矛盾消化掉,否则预后极为不利。”
沈非沉默了片刻,说:“这个矛盾不好化解。吕乔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太重要了。中国的市场在吕乔运作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形成了遍地开花的局面,让他们认为是我陷害了吕乔,直接导致了他们日本公司进军中国的阻力。”
张君毅抽出一支烟,扔给对面的沈非,又抽出一支自己点燃:“你也是,不该哭的时候却偏偏当着那么多人哭,我站在你身边都跟着丢尽了脸。”
沈非苦笑起来。他点燃了烟,说:“不是哭本身的问题,谁规定男人不能哭?问题是这里有个前提,山野他们认定是我陷害了吕乔,又见我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流泪,你想想,你站在他们那个角度想一想,他们肯定会觉得我这个人非常虚伪,是个很不可靠的人,是个不值得合作的人,这才是关键。”
沈非吸着烟,望着落地窗外,眼前又浮起吕乔的倩影,泪水又扑落落地流下来。
许久,沈非问:“方沁走了吗?”
“北京的飞机可以飞,昨晚上走了。”张君毅说:“方沁说,如果吕乔上诉的话,立即通知她。”
沈非摇摇头:“吕乔不会上诉的。我了解她。”
张君毅瞪了沈非一眼:“方沁说,吕乔可以起诉你那家XXXX公司,打民事官司。”
沈非笑了:“如果吕乔想起诉,我的公司应诉。现在是法制社会嘛,错了就应该被索赔。”说完,沈非也瞪着张君毅:“问题是吕乔不会那样干,她不会起诉我。”
“你真是个混蛋!难怪日本人看不起你,不跟你合作。你就等着找死吧,你就等着日本人来收拾你!让你的公司今后上街讨饭都找不到讨饭的碗!”
“你陪日本人去参观吧。下午我去趟工厂。”说完,沈非站起身,做了一个请张君毅离开的手势:“本人要小憩一会儿,请便!”
张君毅从沈非房里出来,就打了个电话给刘大强,通知下午要带那伙日本人去指挥部。请买些茶点之类的招待招待,晚上就近请他们吃顿便饭。
电话打完,张君毅走进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趟,开始了思索。
张君毅陪着山野们去他的旧城改造工地转了转,走马观花地溜了一趟后就把车开到了自己那幢老屋子旁边。山野们见到了刘大强,那份亲热劲让站在一边的张君毅直觉得好气又好笑。
张君毅给刘大强装修好的办公室既亮堂又气派,一水崭新的办公家具铮亮的可以当镜子。别看人家刘大强在法**一副耍赖的模样,没想到这刘大强先生门外挂的牌子倒是响当当的集团公司。
山野们兴趣极高,走进了刘大强的会客室。宾客相见其乐融融。说着说着,山野就通过小田翻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先生和刘先生和我们都是朋友,不像那位姓沈的做人太下流,太无耻!”
刘大强尽管对沈非早有看法,但是在山野这些人面前还是挺能是非分明的。他说:“山野先生,你们肯定对沈先生有误解。他是一个在全中国都找不出的好人!如果你们错过了跟沈先生的合作,你们将会后悔一辈子。”
山野通过小田翻译后知道刘大强的说法跟他们想象的相差甚远,就又接着说:“那位姓沈的把我们吕乔女士儿子的一条腿都耽误了,截肢了,还会是好人?”
张君毅说:“你们想不想知道吕乔女士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张君毅开始了自己一中午想出来的办法,他要救沈非了,否则沈非就真的死定了。
山野们点点头,正襟危坐地听张君毅开始了像一个故事般得叙述。……
直到张君毅看到了山野眼里充盈的泪水,他才停止了叙述。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只是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让人泪下的故事。接下来,你们是按照吕乔女士的安排继续你们和沈先生之间的合作还是中止你们之间的友谊,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山野站了起来,对小田边叽咕边比划。小田对张君毅和刘大强说:“山野先生急迫地想见到沈非先生!”
张君毅这才松了口气,“请跟我走。”
当沈非在自己的工厂车间转悠着,听着小强对生产进度的汇报时,就见几辆车停在了车间门口。
山野们从车上下来,快步来到沈非身边,哈着腰说:“沈先生,我们对不起您!”
沈非望着日本人露出微笑,却朝着张君毅狠狠地瞪起眼睛。
张君毅没有朝沈非瞪眼睛,而是把头偏到一旁,得意地笑了。
沈非工厂会议室的灯一直亮到下半夜。热闹的市场前景分析、激烈的合作模式探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以沈非公司控股、山野和张君毅共同参股的新的上海XXXX有限股份公司的雏形诞生了。
三方商定,2008年3月8日这一天在上海正式签订合作协议,以此三八妇女节来纪念为这家新公司打下扎实市场基础的吕乔。
春节后,沈非带上晓鹭回到上海,开始了他新一年的繁忙。
吕乔也在春节后按照法院裁定走进了女子监狱开始她五年的服刑改造生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赤裸优伶
吕乔入监三个月,关禁闭55天。第一次关了20天,第二次15天,第三次也是20天。关禁闭反省的理由是:寻衅闹事、不服管教、打架斗殴。这个数据在整个女子监狱属首创。
除了关禁闭的55天之外,吕乔剩下的时间在车间做绢花,总产值31。9元钱,折算获得奖分0。4分。不要说买水喝,连买西北风都不够。这个数据在整个女子监狱也属首创。
监狱长宋斌每天案头的“狱情通报”上,都有吕乔的名字反复出现;隔三差五的电话里总能听到一个共同的声音:关照吕乔。
这一天宋斌照例在看“狱情通报”,又是吕乔的名字居多。宋斌皱起眉头,拨了个电话给副监狱长高筱丹。
一会儿工夫高晓丹来到了宋斌的办公室:“宋监您找我?”
“坐。”宋斌指着“狱情通报”说:“这个吕乔入监已经三个来月了,怎么这么难对付呢?天天这通报上都是她的名字,得想个办法解决呀,罪犯教育是现在的重点,假如司法厅或者是监狱局来检查就难办了。”
“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该采取的措施也采取了,这个犯人依然是我行我素,管教民警说一句她说十句都不止。刚刚我还接到她们监区长的电话,说是要我们把这个犯人弄走。”
“弄走,弄到哪里去?”宋斌觉得好笑:“这监区长说话不用脑子,自己搞不定一个犯人,要我们监狱一级来处理。”
宋斌说完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操控台旁边,对高晓丹说:“吕乔在哪个监区,把这个人调出来我看看。”
“在六监区。我给她们监区长打电话,通知把吕乔带到她们办公室。”
“劳动车间不是可以看得到吗?”宋斌说着就打开了六监区车间的监控屏幕。
一个车间的屏幕跃入两位监狱长的眼帘,尽是人头,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一会儿,那屏幕上出现了一团人围在一起的镜头,像似在争吵。整个监区值班的警官都朝那人堆里跑去。
“走,我们去车间。”宋斌说完,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高晓丹紧跟其后,带着小跑才能追上宋斌。
这座女子监狱是部级文明单位,绿茵如毯,树木如林,鲜花朵朵,鸟语卿卿。笔直的林荫大道,映山红开得最盛。一座大型“凤凰涅槃”的雕塑纵身红透,展翅欲飞。左侧的一栋栋监舍整齐划一;右侧的卫生院独具一格;餐厅宽大,餐桌新亮,一应餐饮设施齐备。
从林荫大道左拐就是七层楼高、长数百米宽数十米的标准化配有电梯的车间。车间宽敞明亮,集成式空调设备一应俱全。
可以说女子监狱的条件是最好的,国家拨付的基建资金也是最富足的。
六监区是专门做绢花的车间。因为劳动强度比较小,年龄偏大的犯人比较多。吕乔能分到这个监区就是因为有电话要求宋斌给予关照,宋斌随即就给狱政科去了一个电话才安排了吕乔这个改造岗位。可偏偏这个吕乔总是添乱,所以宋监狱长心里挺郁闷。
宋斌和高晓丹走进车间,在屏幕上看到围在一起乱哄哄的场面还没有缓解。一个最尖利的声音从围在一起的人堆中间发出来:“我今天不跟她拼了就不姓吕!”
犯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监狱长来啦!”
“轰”地一声,人群散开了。宋斌见地上有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一个粗壮,一个纤弱。
监区长一声大喊:“吕乔,你给我站起来!”
宋斌尽管接触吕乔的名字无数次,接过要求对吕乔关照的电话也无数次,但是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吕乔。当然,一个服刑犯,来到这个有着数千名罪犯的女子监狱,作为监狱一把手能认识几个罪犯?再说了,自己是个男性,来女子监狱就是做领导,搞管理,也没必要去认识哪个女犯人。
吕乔骑在那个粗壮的女犯人身上,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只是一个拳头停在半空中,抬头望着高副监狱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警官。
样子挺滑稽,一个纤弱的骑在一个粗壮的人身上,挺有点女武松打笨熊的劲头,不过那半空中的拳头也忒小了点。宋斌莫名其妙地暗暗想笑,但是面部表情除了温和看不出一丝笑的含意。
“吕乔站起来!”监区长对吕乔吼道“听见没有,站起来!”
凡是女子监狱的女警官都比男警官严厉,凡是女子监狱的一把手都是男警官居多。真是奇了怪了,而且当一把手的男监狱长个对个都长得帅呆了,就是不属于帅呆了一类的也属于女人们一见就有好感的人。据传说是为了调节、安抚女罪犯的心理要素而专门如此安排的,是否能起到效果,另当别论。不过现今监狱的管理确实加上了不少人性化因素,看人长相尽管不能当饭吃,但是在某种场合或者某种情境中还是能管点用的。
所以男性警官在女罪犯面前的表现绝大部分都比较温和。此时的宋斌监狱长在罪犯吕乔面前的态度跟他在办公室因为吕乔屡屡违反监规而皱眉头伤脑筋的态度就截然相反,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