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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苏利文经理，裙子的长短和我们这次要讨论的合作议题有关吗？”成功终于忍不住问了。
“当然有关，要是我没办法给你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只怕你和我们合作的意愿，就不会那么高了吧？”卡蕾笑着说出了一个成功不知该不该同意的理由。
然后，卡蕾还向身边的女子说了一句：“成总裁喜欢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下次你记得提醒我换短一些的裙子来见成总裁。”
“好的，小姐。”卡蕾身边的女子应着，甚至还拿出速记簿把卡蕾的话记了下来。这就让成功忍不住好奇，这个女子是卡蕾自己私人的跟班，还是河洛工业的雇员？
“苏利文经理，我不否认美好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但是双方要能合作，最大的决定因素应该是合作双方是否能彼此得利吧？”成功说着。“如果苏利文经理认为只要把裙子穿短了，就能让秦氏工业同意进行赔本合作，那就错了。”
“我当然知道双方合作的最大决定因素是双方都要能得利，要你们亏本和我们合作是不可能的。”卡蕾向成功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放心，我们公司开出来的条件绝对能让你们获利，但是如果因为我没办法给成总裁留下美好印象，导致成总裁因为私人观点因素而拒绝和我们合作，那样不就糟糕了吗？”
听到卡蕾这么说，成功忍不住就苦笑：自己像是那种会凭着对方美丑，而决定要不要和对方合作的人吗？“苏利文经理，我这个人还没有糟糕到会以对方美貌与否，来决定要不要与对方合作的程度。”
“你没有吗？”卡蕾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吃惊，但更多的是不相信的神情。
“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之前我们送了合作意向书来，你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呢？”
“我……我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吗？”成功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呢？
“是啊，就因为你看都没看就拒绝了，逼得我爸爸没有办法，只好由我亲自来找你谈了。我想你比较喜欢和美女一边吃着烛光晚餐，一边谈事情，而不是看着白纸黑字谈事情。”卡蕾向成功一笑。“不然我们才不会这么贸然找上门来呢，就怕事先通知了你们，反而多吃一次闭门羹，这件合作议题可不能一直拖延下去。”
看到不只卡蕾看着自己，就连王燕也以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成功这才想起来，之前是有收到一份由河洛工业送来的意向书。但是成功看到河洛工业在意向书上提出希望能获得GPOS控制系统的时候，根本没看河洛工业提出的交换条件，就直接把意向书扔给艾蜜莉，还吩咐艾蜜莉代替自己拒绝河洛工业提出的条件。
“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有收到一份贵公司提出的意向书。”成功点头承认。
“但是苏利文经理怎么知道我完全没看？”
“我们提出的条件那么优厚，要是你看了，怎么可能会拒绝我们的条件？”卡蕾闷哼了一声。“所以我敢肯定你根本没看过。”
“那份意向书我是有看……好吧，我承认我没仔细看完。”成功耸耸肩。“不知道贵公司提出的是什么样的优厚条件？”
“哼哼，你终于承认了吧！”卡蕾以一脸胜利的笑容看着成功。“我们提出的条件是以策略合作的方式，来共同设计一款新型机甲，双方共同提出最好的资源与技术，用于这型机甲的设计与制造。而将来机甲上市之后，所得的利益也将由双方平分，请注意是平分哦！不是按照生产比例来分哦！”
虽然卡蕾说得很简单，但是王燕和成功却听得呆了。
因为依照河洛工业所拥有的技术能力和生产能力，要是双方以策略合作的方式共同设计一款新的机甲，不用说硬体技术方面，一定都是由科研能力远为优越的河洛工业负责提供，整台机甲等于是由河洛工业在设计制造。唯一例外的就是GpOS控制系统，这是秦氏工业比起河洛工业唯一具有优势的地方。因此当初成功看到河洛工业提出的意向书，就知道对方要的只是秦氏工业的GpOS控制系统而已。所以怕麻烦的成功为了想躲开将GpOS控制系统提供给河洛工业所衍生的后续修改问题，直接就要艾蜜莉替他拒绝河洛工业的条件。
反正依照成功的猜测，河洛工业不过就是又拿一些次等技术出来，想换他的GPOS控制系统而已。秦氏工业已经从桑尼维尔企业和戴尔门工业那边获得了足以大幅改良飞燕式机甲的科技，实在没必要再从河洛工业那边交换一堆用不上的次级技术。
但是现在听到卡蕾这么说，成功这才明白，河洛工业提出的条件远比他猜想的要优厚太多。
首先是共同设计机甲这部分，既然是“共同设计”，当然双方的研究人员就都要加入这项设计计划才行。那么河洛工业不管运用了什么样的科技在设计机甲，秦氏工业的科研人员都可以借着“共同设计”这个名义，来学习河洛工业用在机甲上的技术。除非河洛工业打算以次级技术来设计一台二流机甲，不然用在这台新设计机甲上的技术，绝对都是最先进的技术。
不过，如果河洛工业只是打算设计一台二流机甲，还有必要替那台机甲装上GP。S控制系统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所以河洛工业提出“共同设计机甲”这个条件，意思就是河洛工业愿意对秦氏工业公开他们所有最顶尖、最先进的技术，用全部的顶尖技术来交换GPOS控制系统。
即使只是河洛工业愿意对秦氏工业公开最先进技术这个条件，就已经让成功心动不已了，而河洛工业给出的好处还不止这样而已。要是像卡蕾所说的，将来新机甲上市之后的利润由双方五五平分，那么这和河洛工业将利润分一半给秦氏工业没两样。
第七章 优渥条件
秦氏工业的生产力摆在那边，即使两条生产线都算上，每个月顶多就二十二台机甲的生产量而已，更别提在接了德雷斯登的六百台飞燕式机甲订单之后，秦氏工业的生产能力已经几乎饱和，以致于空有抢手的机甲设计，却没生产能力可以生产机甲来卖钱。可是河洛工业的庞大生产线，每天能生产的机甲数量都有两百台，要比生产机甲的速度，河洛工业的生产能力绝对远远超过秦氏工业。
在生产方面秦氏工业几乎做不出贡献，但得到的利润却是对半均分，这样不是等于河洛工业将出售机甲的利润，拿一半出来分给秦氏工业吗？
听到这么优渥，甚至优渥得太过头的条件，成功终于知道为什么卡蕾那么肯定他没看过河洛工业提出的意向书了。要是成功真的看过了意向书，还拒绝这么优渥的条件，那么成功肯定就是个超级大傻子。因为成功现在就觉得自己很傻，要是当初有仔细看完河洛工业的意向书，也许这份合作协议早就签下来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想要取得GPOS控制系统的并不是只有河洛工业而已，基本上桑尼维尔企业、戴尔门工业，还有其他机甲制造商和控制系统设计商，也都想得到GpOS控制系统，只是没有人愿意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而已。那么河洛工业却又是为了什么，要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
要知道，这条件一开出来，河洛工业等于是将秦氏工业原本弱得可怜的技术能力，给一下子提升到了第一流的境界；再加上秦氏工业不花什么成本，就可以得到一半销售机甲的利润，利用这些庞大利润来扩厂的话，秦氏工业绝对能在短时间内发展成全联邦第三大的机甲制造商，甚至超越河洛工业和桑尼维尔企业，变成第二大、第一大机甲制造商都是很有可能的。
为什么河洛工业会提出这种有如饮鸩止渴的自杀式合作议案？成功在脑中想着，难道河洛工业设下了什么陷阱，例如说假装要设计机甲，其实是以设计的名义来骗取Gp。S控制系统？
但成功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共同设计”这项条件，并没有约束秦氏工业非得拿出GpOS控制系统来不可，要是河洛工业拿出来设计机甲的都是些二流科技，秦氏工业当然也没必要拿出GPOS控制系统。这样河洛工业怎么可能骗得到Gp。S控制系统呢？
更何况，如果河洛工业无法破解Gp。S控制系统的秘密——成功很肯定他们破解不了，不然他们早就自己开发一套控制系统在使用了——那么河洛工业能够使用GpOS控制系统的机甲，就是双方共同开发的机甲。要是其他机甲盗用GPOS控制系统，先不提相容性的问题，盗用控制系统可是会吃上官司的，那个时候才会让河洛工业赔到哭不出来。
成功先看看王燕，又看看艾蜜莉和夏雨葳，希望能从她们三个人的表情之中得到一点提示，一点关于河洛工业是不是在合作条件之中设下了陷阱的提示。可是王燕、艾蜜莉和夏雨葳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只有单纯的兴奋，那只表示了如果河洛工业的陷阱不是深到她们三个人都无法发觉，就是河洛工业真的舍出了大血本，想要交换Gp。S控制系统。
实在想不出河洛工业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优厚条件的理由，成功放弃了，他决定直接问卡蕾。
“苏利文经理，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是不是关于我们为什么提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成功的话还没说完，卡蕾就先插嘴了。
“是的。”成功点头承认。“贵公司这条件给得未免也太过慷慨了些，虽然说这份协议签了之后，双方仍旧都能获利，但是我觉得贵公司让利也未免让得太过头了。想要从秦氏工业这边获得GpOS控制系统的厂商不在少数，但是我还没看过有谁愿意让出这么多利益的。”
“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卡蕾的眼睛扑闪着。“告诉你原因是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这条件，那我就不说，任你猜破了头去。”
“什么条件？”成功问着。
“那就是你陪我约个会、吃顿晚餐，我才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你。”卡蕾咯咯笑着。
成功满脸黑线，陪卡蕾约会吃晚餐，这算是哪门子的条件？而且这和卡蕾不说真正的原因，又有什么关系？
“苏利文经理，虽然说陪您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但是这和贵公司提出这么优厚条件的原因，有什么关系呢？”成功问着。
“当然有关系，而且有非常重大的关系。”卡蕾笑得花枝乱颤。“想知道其中的关系？陪我约会，吃晚餐，我就告诉你。”
成功又是满脸黑线，这中间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成功还没说话，王燕倒是先开口了：“谈生意总是少不了应酬，成功你就陪执行经理去吃顿饭也好，再把这件合作议案的细节敲定一下，免得将来出问题。玉芳那边我会帮你和她说明原因。”
“嘻嘻，既然董事长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决定咯？”卡蕾笑着。“那么晚上我会派车过来接成总裁赴约。”
“不敢劳动执行经理，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了。”成功急忙说着。“只要把时间、地点告诉我就好。”
“不行、不行。你自己开车来，要是你约会到一半，厌烦陪我了，就有可能会开车溜走。”卡蕾不停摇头。“所以只能我来接你，约会完了我再送你回家，这样你才不会说走就走。”
成功差点没昏倒，还有这种不准别人半途离开的约会吗？而且不让成功开车，成功难道就不能搭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