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角显出一丝奈和嘲笑,随即又恢复了原貌,端起茶杯来慢慢的喝着。
只听北野光二道:“如果咱们用手枪对付这个支那人,那异于自杀,凡是有武士道精神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对于敌人。就要用拳头打倒他,叫他知道痛苦,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才是真正的武士道精神。”
下面的人立刻哄声答是,答的很整齐,很大声,倒是吓了李易一跳。
只见北野光二慢慢转向麻田风秋,脸上露出不易叫人察觉的冷笑,缓缓的道:“空手道是我们岛国的国术,支那人一向认为他们的功夫是天下敌。今天我要叫李易知道。什么才是上最高境界的武功!只有用功夫征服他们,才能叫支那人从骨子里成为咱们的奴隶!”
北野光二这样一来,其他们也都猜出来了,不由得把目光都转向了麻田风秋。
麻田风秋兀自不知何事。见北野光二看着自己。顺口道:“什么?”
北野光二很亲切的走到麻田风秋面前。鞠了个躬,反倒叫麻田风秋好一阵奇怪。
北野光二道:“麻田前辈,咱们山口组内部的事不能叫一个支那人看笑话。这个李易专门跟咱们为敌,为了叫他知道我们岛国功夫的厉害,还请麻田前辈出手,打败李易。
麻田前辈做为空手道黑带七段,始终是我们山口组的柱石和骄傲,我们不能让一个支那人站在我们的地盘上叫嚣,麻烦了!”
下面角落里,山本大义轻声冷笑两声,缓缓摇了摇头。
麻田风秋虽然五十多岁了,不过只是个莽夫,麻田虽然不愿为北野做事,可是北野光二把话说的这么漂亮,麻田头脑一热,立刻道:“好,我就先打发了这个支那小子,再说咱们的事。”
李易瞪了井下宏满一眼,心说孙子,早晚有一天,我他妈得把你一刀一刀切了,要不然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易看的出来,麻田风秋可并非等闲之辈,自己能不能赢,实在是不好说。
当然,外面还有申兰等人在,只要有一个能进来帮自己,那是必胜疑,不能这么做,宁可输,也不能丢人。
青田彩在山口组的人,她深知麻田风秋的厉害,不免为李易担心。
李易心想事到如今,不打也不成了,当下在青田彩背上轻轻拍了拍,小声道:“不碍事的,打不过我就闪,他打不着我。”
四周的人们渐渐散开,露出了中间一片空地,约有三丈方圆。
李易一眼看到公野光,忙抢过去把公野光提在手里,又退回到青田彩身边。
井下宏满道:“李易,把我们的人放下!”
青田彩大声道:“公野说的是谎话,我们一会儿赢了,还要问他实话,问完之前,不能把人还给你们,免得你们杀人灭口。”
井下宏满道:“胡说!你是想逼公野说假话,为你开脱!”
北野光二心里有数,只要李易败了,气势一沮,山口组里不会有人再相信他,公野一个小人物,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信了。
当下北野光二双手一拍,道:“不要紧的,公野说的都是实情,他虽然估错了事,只要说实话,我还当他是自己人,不会严厉的处罚他。
公道自在人心,我问愧,公野就暂时放在阿彩小姐手里好了。他知道该怎么说。”
这话其实是说给公野光听的,叫他放心,只要他不乱说,就不会杀他。
公野光胆子小,刚才眼见武田小志死状极惨,难免心中惊恐,这时又听北野光二暗示他不会杀他,自是又信了几分,可是北野手法之毒,又有些怀疑,一时间心中忐忑不安。
麻田风秋这时换上了武士服,光着膀子像一尊塔一样站到了李易身前,对着李易暗暗运气。
李易也把外衣脱了,把衣服和公野光交给青田彩看好,缓步进了圈子。
麻田风秋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比李易矮了一截,可是身上肌肉像铁块一样硬,李易虽高,站在他面前却好像很矮似的。
一旁有僧侣把吊钟搬了过来,道:“双方准备,开始!”
说着在钟上轻轻敲了一下,吊钟发出清脆的声音。
麻田风秋双臂上举,曲屈收回一半,左手高,右手低。掌心相对,身子微弓,全身肌肉紧绷,对向李易,有如在弦之箭,似乎随时都能冲过去把李易撕碎。
李易没练过硬功,见麻田风秋出手架势虽然简单,却防守的极严,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心中暗暗头。不敢小视。当下也深吸一口气,身子微弓,双膝一拢,双臂一前一后。交错相对。正是咏春起手势。
两人都是高手。自然而然的谁也不肯主动进攻,一出手就是错,这个道理高手都懂。
是以钟声响过数秒。两人只是相对而立,一动没动。
忽然麻田风秋低吼一声,李易只见他双肩上的肌肉暴涨,一双赤脚也十指扣地,右臂向里微缩,就知道他要攻向自己左侧。而且这一拳必定是有根有叶,沉稳厚实。
果然,麻田风秋纵到李易身前,右拳直中带勾,击向李易左胸。
李易先前看麻田风秋打山成印,就有心试试他的拳力,当下身子向左一侧,右手成拳,放弃咏春格挡,直接以硬碰硬,对着来拳的拳面撞了过去。
麻田风秋见李易居然以重以重,以实碰实,心里暗暗高兴,心说这小子不自量力,这要是跟我的拳头正面碰上,他指骨必断。
当下麻田风秋也不转向,一拳直出,迎向李易的拳面,两的拳头撞在一起,寺庙的前厅里就像是打了一声闷雷,地上都震了三震,所有人的脸上尽皆失色。
两人拳头碰在一起,李易只觉拳面欲裂,右半边身子酥麻力,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这才酥麻渐止。
而麻田风秋也觉右臂酸软力,后退一步,腰向下一沉,止住后退,轻喝一声,双臂下压,身子又凝成一块,心中暗道:“这小子力气不小啊。”
两人再次相对而立,静而不语,又是一动不动,忽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人们向李易脚下一看,只见李易身前地上有一红印,显然是从李易身上流出了血来。
李易右手拳头收到左肘之内,偷眼一看,拳面破了,火辣辣的疼痛难耐,血就是从拳头上流出来的。
青田彩急道:“阿海,你没事!”
麻田风秋却再次发动进攻,李易这下不敢以硬碰硬,用咏春摊手一格,感应对方力道,身子一转,勾住麻田风秋的手腕,另一只手反手直击。
两人立刻战在一处。
麻田风秋此时不敢小视李易,出手劲猛,稳扎稳打,不敢求先。
李易见麻田风秋出招往只出一半,凑拳必曲手肘,凑击必尽腰力,攻中不忘守,守中总带攻,从武学道理上讲,确是不弱。
麻田风秋却见李易出手软绵绵似乎力,避锋就弱,总在缝隙中还击,出手也是短脆劲整,得势即回,不得便转,虽然用的是咏春小架,可是身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下面并不总是二字钳羊马,似乎总是踩着八个方位,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两人斗在一处,斗了七八个回合,李易略处下风。
李易的大摔碑手和大开碑手如果使出来,仅从力气上而言,是要超出麻田风秋的,筋骨却没有麻田风秋硬。
况且这两样功夫在这种高手面前也不易使出,因为暇蓄力,如果胡乱用招,力道难免不足。
太极的劲道李易用了几次,效果却都不佳,一是李易的太极劲还没有练到极致,对方出手又短,太极劲不易奏效;二是麻田风秋很注重下盘,根基扎的极稳,李易用了几次,险些把自己粘出去。
而穴、手刀和双刀李易又不想用,这样一来,李易的功夫不免打了个折扣。
现在李易仅以咏春、八卦和百妖拳对敌,虽然每样功夫都没学的通透,综合运用之下,麻田风秋也只是疲于应付,每十招中还不了两三招。
李易脚下用如影随形的功法迈着八卦步,手上用百妖拳的功法打着咏春,以巧制敌,不以硬碰硬,时间一长,渐渐扳回了局面,占了上风。
下面青田彩一看,立刻喜上心头。
井下宏满虽然不大懂功夫,可是也看的出来麻田风秋目前不利,当下眼珠一转,又是心生一计。跟北野光二耳语了几句。
北野光二脸上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井下宏满的肩头,回头看了看一旁架子上的几把武士刀,过去随手取了两把,大声道:“麻田前辈,你可能不是李易的对手,这里有我们武士专用的武士刀,是武士道的象征,你要用刀上的血,来证明武士的荣誉。和敌人的耻辱!”
说着把两把刀抛到了李易和麻田风秋的中间。
麻田风秋体力没有过多消耗。可是跟李易缠斗半天,并太多胜算,一见武士刀跌在一旁,忙俯身拾起一把。抛掉刀鞘。对着李易直劈过来。
这一下刀风锐响。呜丢丢把李易的头发都震开了,李易没这人俯身拾刀,又拔去刀鞘之后。刀锋竟然还能到的这么,不禁微微一惊,忙向后急退。
刀尖闪着白光贴着李易的鼻尖擦过,李易只觉一阵凉意。麻田风秋显然刀法精奇,出刀如电,一刀未中,想也不想,对着李易又是三刀。
这三刀一刀似一刀,李易以前虽然也斗过使刀的人,可是毕竟不熟刀法,堪堪躲过第一刀,第二刀眼见便要削到胸口,本能的甩出冥蝶来,交叉一搭,嚓的一声把麻田风秋的刀头斩断。
可是麻田风秋出刀前都是设计好的了,刀头虽断,第三刀仍然斩了过来。
李易只得使如移形换位,向后急纵。这一下李易退的急了,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人的头,身后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李易匆忙间向旁一闪,侧头一看,原来自己退的太急,居然一下子越过两排人,踩到了坐在后面的夏生满的头上。
这一下用力太猛,看来把夏生满的脖子踩断了,这家伙在手下人的护卫之下退出去数米,可是头软绵绵的向一旁歪着,四肢不住的抽搐,估计是不活成了。
夏生满的手下对着李易大声叫骂,就要冲过来动手,麻田风秋杀的眼红,又见死的是夏生满,当下冲过来,横竖就是几刀,把夏生满的这几名手下斩掉了手脚,在惨叫声中又挥刀冲向李易。
李易心说这人不讲究,你用武器我空手,完事你还来,当下抡开冥蝶,几下便把麻田风秋的刀斩为数截,最后只剩一把刀柄。
井下宏满叫道:“李易,这不公平。”
李易笑着骂道:“去你妈的,他用刀劈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公平?”
麻田风秋怒火渐平,把刀柄一摔,挑起另一把刀来抛给李易,向手下人道:“再给我一把!”
李易收回冥蝶,嚓的一声,把武士刀拔出鞘外。
岛国人做刀是很有名的,好钢好火制成好刀,李易虽然对岛国人有所排斥,但还是赞了一声,“好刀!”
有人把伤者抬下去,场地中又静了下来,李易和麻田风秋各自双手握刀,刀锋斜指对方眉尖,像两个雕像一样静对而立。
李易不会用这种长刀,最先沉不住气,一声轻啸,挺刀便刺,下面登时一片笑声。
原来刀只有一面有锋,所以来是斩剁劈砸扫挑,向来很少有刺的,李易是拿刀当剑使了。
麻田风秋见刀到了,身子一侧,举刀上迎,趁两刀相交之际,刀锋下翻,又忽的向上一绕,直挑李易手背。
李易吓了一跳,自己现在的姿势,格挡不便,下压力,横挡不及,真是入了死角,可是总不能眼看着受伤,忙向后一退,拖刀下抹,嚓的一下,扫歪了麻田风秋的刀头,这才勉强躲过一招。
麻田风秋立刻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