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小声辩解道。“管他怎么过去,能捉到老鼠的猫不就是好猫嘛,干嘛还看它什么花纹的。”
络星湛看着身旁咬着筷子一脸委屈的女子,就知道又被她占到理,自己再追究下去肯定要吃亏。便干脆住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对了,明天该比什么了?”见络星湛喝得那么带劲,水涟漪便伸出手想要试一试,谁知却被近乎一桌子的人给瞪了回去。
“文!武今天已经比完了。”皇甫月饮了口酒中的酒说道,可是当他抬起眼眸时才发现对面的小女子正瞅着他手中酒杯一动不动,眼神里似乎还闪耀着丝丝的渴望。看她如同孩子似地神情,皇甫月竟难得的升起了捉弄之心。像是把玩手中的酒杯一般,轻轻地晃着杯中的液体,那淳淳的酒香就散开来,看着那微微鼓动的小巧鼻翼,像是正在品尝空气里的酒香,便微微扬起一丝狡黠的弧度,然后在那一双渴望渴求可亲的目光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那空空的杯底,水涟漪顿时如同失去宝贝的小猫一般耷拉了耳朵,咬着嘴唇扭过头看向坐在左侧的络星韩,发现他正在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杯酒就可以把她馋成这样,真不知道给她一两银子是不是就跟人家跑了。
无奈的放下酒杯,络星韩选择彻底的无视她。
不理她?水涟漪眨了眨眼睛,将目光投向了络星湛,谁知络星湛也不搭理她,就在她吧嗒着眼泪要滴落时,有人凉凉的出口了。
“上会只是闻个酒香就晕过去了,这一次要是再让你喝上一口,明天的比赛还能比吗?”说完,就弹了弹她的小脑门。
“可我这不是没晕吗?”小小的反抗一下下。
“那是因为这不是那凌王酒。”络星韩转过脸看着她。“凌王酒算是雪龙国第一美酒。是一般的酒无法所比的。不过我相信就算不是凌王酒,你也差不多能醉过去了。”
“凌王酒?是凌王酿的酒吗?”水涟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醉不醉的问题,二是注意到了这个酒的名字。
“没错。凌王好酿酒,他酿的酒让人回味无穷,所以就取名为凌王酒。”络星湛笑着看着她。“说起来,这凌王还是我们的老皇叔呢。”
“哦!这么个问题!那你们也酿酒吧!省的百年之后谈起你们来都是一片空白。”水涟漪觉得自己出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可为什么发觉满屋子的人都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看着她?“额……不喜欢酿酒,做小吃也可以!像什么韩王酥饼,湛王馅饼,凉王豆腐脑……额……今天天气真的是好好啊!”
看着三人迅速冷却的脸庞,以及皇甫月手中瞬间破裂的酒杯,水涟漪迅速转移话锋,看向了一旁的窗户,却发现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将窗户关了个严实,而对面的明月若辰更是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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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哈么…我先回王府了。”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僵硬着身子往门口走去,迅速逃离这个已经被她挑起烟火味的房间。
蹦蹦跳跳的跳下楼梯,绕过欲奔过来客套的店老板,直接逃离似地冲出了店门口,才倚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大口喘着香气。顾不得街上的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眼神,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就抬头看了看三楼那个紧闭的窗户,见没有什么可疑,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吓死她了,幸亏跑得快,要不然肯定又是一顿猛劈。不过刚才的脑子也太不争气了,怎么没想好就说出来了呢?还凉王豆腐脑?韩王酥饼!丫的!她要是再晚一步说不定她就成豆腐脑了!虽说现在是跑出来了,但回到王府之后还不知道络星韩会怎么收拾她。呜呜~怎么办啊!
低头沉思的水涟漪越想越烦,干脆直接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直到把她所蹲的地方给划出了一个大大的洞才跺着脚站起身来。
哎,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络星韩还能吃了自己不成?他就是为了明天的比赛恐怕也不会拿自己怎么办吧。这么说来,她还算是安全,既然如此那么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的巴结巴结他,讨好讨好他,说不定他就会把自己说他以后卖酥饼的事情给忘了吧。
哦!上帝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啊!水涟漪在胸口划着十字,暗自称奇什么时候改信基督了?
“哟~这不是小美人吗?今天穿的这一身还真是让我春心荡漾呢!”
“王富世?”为什么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王富世!上帝你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吧!咦?不对!貌似这一次~
“啧啧,小美人还记得爷的名字还真是让爷高兴啊!”王富世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目光看着水涟漪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叹着如此尤物不拐回家真的是对不起上天。
“哼!客气了!你这么个性的名字想忘记都难!”活动着手骨,水涟漪决定把这几次受的委屈在今天做个了断。最后打得他以后听见自己的名字就跑。
“嘿嘿,小美人真是客气了。来啊!把美人给我绑回去!我倒要看看这回还有谁敢拦着我!”说道最后一句话,王富世还示威似地望了望周围的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怯懦地缩回了脖子,这才得以的哈哈大笑起来。
“孔子曰:打架用砖乎!不亦乱乎!照头乎!乎不死,再乎!佛曰:我佛慈悲!一砖乎死及可!”
“嗯?什么意思?”正仰天大笑的王富世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呆呆的看着水涟漪:“孔子他老人家又说这话吗?”
“孔子他老人家是没说。”水涟漪面带微笑的抖了抖脚,然后冷冷道:“但是姑奶奶替他说了!今天姑奶奶不把你打得桃花满天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我心花为谁开!”
“断子绝孙脚!”
“啊!”一名冲上来的家丁被水涟漪的躲得滚在地上嗷嗷直叫,叫声引得酒楼上的客官们纷纷打开了窗户,探出头看个究竟。
“你~你你!”王富世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慢慢收回腿的水涟漪,感叹这个女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恐怖了?
“我什么?哼!前三次是命里犯冲,不是身体难受就是又累又饿,所以才让你占了便宜。但是今天本姑娘的状态很好。所以,不妨把我们前几次的仇今天一起算清了!”
手慢慢扯掉束在脑后的发带,及腰的发丝瞬间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散开来,看着王富世一行人眼中的惊艳,水涟漪缓缓扯过一丝恶魔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们走去。
“子曰:有仇不报非女子!”
说完这句话,水涟漪脸上最后一丝的优雅也瞬间转化为无尽的冷漠,随着发丝的飞扬,她的脚也在下一刻照应在了那人的脸上。发丝间的幽香飘飘荡荡,络星韩一脸冷漠的看着下方打斗的女子,看着她眼中的快意与狠绝,盯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嗜血微笑,感叹着她手上的动作快、稳、准、狠。现在她似乎已经不是刚才身边的那个淘气精灵的女子,而成了深林里那个看见敌人定然要严惩的雪狼。
“王富世!”一声冷漠的娇喝在大街的上空响起。
“什…什么?”看着周围躺在地上像是没了生气的家丁,王富世面色惨白的看着渐渐朝他靠过来的女子,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恐惧,脚更是不听使唤一般的定在了那里,只能无望地看着那一双静如黑檀的双眸。
“扁你!”话音刚落,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再次使出了那一个过肩摔。
“砰——!”尘土飞扬,众人呆呆的看着仰面躺在地上要口吐白沫的纨顾子弟,哗哗的鼓起掌来。
“听见了吗?这是世人对你的惩罚。”缓缓直起腰,看着躺在地上一脸惊恐模样的王富世,抬脚,想都没想,就朝他那里跺了下去。
“嗷——!”
痛苦的哀号声响彻天空,伴随着眼角滚落的泪水,王富世面带恐惧的晕了过去。而他的家丁却随着这一声的哀嚎声苏醒了过来。
“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众人看着晕过去的王富世慌了,拼命的晃动着他的肩膀,呼着他的脸庞,试图把他给弄醒。
“让开!”突然一声冷喝在身后响起,家丁们扭头一看,是一脸冷傲的水涟漪。
“你…你想干什么?”有个家丁鼓起了勇气,不怕死的问道。
“把你家少爷弄醒。”说着,也不管那些家丁让不让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嗷——!”又是一嗓子,王富世被踹的痛醒了。可是在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水涟漪时,却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被变成猪头脸的王富世,听着他那哀嚎的哭声,水涟漪幽幽的笑了起来,俯下身子单手挑逗似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听着,本小姐水涟漪,就住在韩王府。不服气尽管来找我。不过从刚才到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三楼上的那几位王爷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劝你回去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定让你们家的家丁如同上次一样走着进去,爬着出来。”发丝滑落的味道很好闻,但是女子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心生恐惧。
看着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以及希望落空的眸子,水涟漪厌恶似地收回了手,直起了身子。讥讽似的看了看周围欲上前却又不敢的众家丁,然后转过身子朝酒楼里面走去。
打开雅间,不出意外地看见他们五个人挤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见她进来,一个个都蹙起了眉头,然后将窗户让给了她。
“哦?又晕过去了?还真是没用呢!”看见那些受伤的家丁吃力的架着晕过去的王富世艰难的走出群众的包围圈,水涟漪挑了挑眼角。然后将窗户一关,扭身看向了已经坐回原位的众人。
“我把丞相的儿子给跺残了?”疑问。
“嗯。”肯定。那一脚估计是废了。
“你们会给我作担保对不对!”
“嗯!”不作不行,刚才小妮子俯下身子说的话他们全听到了。
“其实我那一脚踹的,你们看的也很兴奋是不。”嘴角轻扬,眼角带笑。
“……”
“什么都不说了!我明白!”拍了拍离她最近的络星湛的肩膀,水涟漪轻轻地说道:“不过就算王乐那老东西来找我麻烦也不惧他,大不了~”
眼睛微眯,一丝冷笑却从唇间微微浮起。众人看着她这幅样子突然都升起了一种陌生感,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水涟漪。
“鱼死网破!”
随着最后四个字出炉,络星韩手微微一颤,杯中的酒溅了少许在手上,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的对上了水涟漪的双眸。在那一刻,一种称之为默契的电流在二人眼中旋转,然后,络星韩也如水涟漪一般轻轻扬起了嘴角。
回去的路似乎变得安静无比,可是二人却谁都没有打破这片沉默。直到进了王府的大门,进了书房,络星韩才轻轻的开了口。
“你要怎么做?”
“那就要看他怎么办了。”庸懒的歪坐在椅子内,惬意地合上了双眼。“老大,听过一句话吗?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我们该怎么出手,就看王乐的心中,儿子与权利,孰轻孰重了。”
“如果他选择了儿子?”络星韩挑眉,踱步到水涟漪身旁。
“那么他定然会因为此事而出手。根据最近几天他如此安静的情况来看,他定然是在准备些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而使得他不得不低调。那么,他此时出手、失败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成功的可能性。对于他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因此而误了自己数年来的心血。”
听着水涟漪分析得头头是道,络星韩眼中闪过一丝的赞叹,心中对她的那份情谊也愈发的浓烈起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