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着。而在白马后,一名蓝衣女子被捆绑了双手气喘喘嘘嘘的跟在后面跑着。而且仔细看去,捆绑女子双手的绳索有一端被黑衣男子单手握着,并且还时不时的牵扯一下,像是在看看自家的宠物跟上来没有。
“你丫的皓嗜天!我要告你虐待未成年儿童!伤害国家的良好青年!你丫的!骑慢点!我这是两条腿!”被困住双手的水涟漪恶狠狠地瞪着马背上的男子,口中不停的谩骂着,但是心里却后悔的要死。好端端的,说什么绑架啊?不管怎么说,骑马总比跟着马跑好吧!
“你说什么?让我骑快点?”皓嗜天扭头看了看身后卖命奔跑的女子,再次加了加速度。
“你丫的聋子啊!我让你骑慢点,不是骑快!你……”
“说啊?为何不说了?”再次加快速度的皓嗜天,略微邪魅的勾起唇角,看着身后跑的快虚脱的女子,结果回应他的却是无力的白眼一双。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她,便慢慢减了速度,但仍需水涟漪小跑跟着。
“现在知道绑架与邀请的区别了吧。”
皓嗜天享受着吹来的徐徐清风,缓缓勾起了一丝弧度。抓着绳子的手瞭了撩眼前的银发,然后扭头望向身后的人。
尽管面色已经发白,步子也有些蹒跚,但是那精致的小脸上仍然是一脸的倔强,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睛里除了对他的仇恨就是把他大卸八块的欲望。逛街饱满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并顺着脸侧留下了下巴处。微风吹起,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也轻盈起舞,那属于女子的淡淡幽香也随着发丝的飞舞而渐渐飘散开来。
“涟漪啊,所谓的绑架,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并且尽可能地虐待她。至于邀请呢,就是顾虑到客人的心情。这就和让你骑马与跟着马跑是两回事。”皓嗜天望着周围的野花,缓缓的解说着。可是回应他的仍是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以及几声鸟叫。那个他所期望的女声,似乎并没有响起,于是便忍不住担忧的扭过头看去。
见马上的人朝她看过来,水涟漪便冷漠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面。默默的忍受着喉间传来的火烧般的感觉,以及身体上传来的空乏无力。她现在就像是走在独木桥上的羔羊,要么克服恐惧冲过去,要么就一头栽进河水里被淹死。
“小东西,你哑巴了?”突然声音从上空响起,诧异的抬起头。才发现皓嗜天已经停下了马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且要不是她出声提醒,恐怕她下一秒就要撞到马屁股上了。
“怎么?那么喜欢我的马,以至于想亲马屁股了?”皓嗜天抬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以为水涟漪会回口反击他,谁知她却是漠然的从自己的身旁经过,朝前方走去,一直到绳子的极限才停下了步子。
“你不走吗?”等了几秒,发觉身后没有动静,水涟漪这才扭过头看着她。而且一张口,就是难听的沙哑的声音。
察觉到她声音的异常,皓嗜天脸色一沉。对这水涟漪的撤出一丝冷笑,然后策马朝她走过去。
“走,当然要走?”不走等着络星韩来抓吗?只不过——
“你干什么!”水涟漪一脸惊恐地望着地面,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然是走了。不过你跑着那样的速度太慢了,所以只好带着你了。”
“那你让我做好啊!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麻袋啊!”水涟漪愤怒的蹬了蹬脚谁知险些一头栽下去,于是只好安生下来。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让她眼花犯晕的地面。
“被绑架的哪有这么多的废话?”拍了拍水涟漪的后背,皓嗜天加快了速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前方有一个酒馆,那么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
“拿我当做被邀请的行不!”闭着眼睛的水涟漪大叫道。因为被马颠晃着,她的肚子真的是越来越难受了。
“可以啊?”瞥了眼水涟漪,皓嗜天笑道:“我这不是让你趴在马上了吗?”
“……”
被当成麻袋的水涟漪,在马背上艰难的忍受着颠簸带来的痛苦。当马一停下来时,更是不用皓嗜天的帮助就从马背上滑脱下来,然后夸浮着步子跑到一旁吐去了。而这一吐,直到把胃液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些。原本就没吃早饭的她,在做了巨量运动之后又吐了这么多酸水,真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似地险些晕倒在地,不过幸好被皓嗜天一把给扶住,才避免了面部与大地接触的危险。
一进酒馆,水涟漪就如同尸体一般瘫软在桌子上,大口的喘着气。而皓嗜天却是悠闲地点了盅酒,要了几盘小菜,愉快地吃着。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但是水涟漪却没有丝毫的胃口,尽管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刚才的那一场颠簸,似乎她的五脏庙还没恢复原位,仍旧在闹腾着,折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就当她昏昏沉沉快睡过去时,酒馆内突然传来滔天的爆笑声。那声音险些要掀了酒馆的屋顶,引得一旁吃饭的人有些不快,略微不满的望去。但是那发笑的主人仍旧我行我素,继续与同伙交谈着,大笑着。直到那笑声第五次响起,把水涟漪第五次从睡梦中抢扯出来时,一直压抑着性子暗暗不动的人终于爆发了。
看着从凳子腾然而起的女子,皓嗜天略带玩味的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末,然后就是托着下巴等待着即将开展的好戏。
只见水涟漪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的朝着大汉的那一桌子走去,路上还顺便拐带了两盘菜,然后停步在那一桌人的桌前,在整个酒馆人的注视下,拿着那两盘菜朝着其中两个人的脸上呼了过去。
“妈的!你要干什——”
同桌的第三个人见自己的好友冷不丁被人盖了菜,于是便愤怒地拍桌而起。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觉眼前银光一闪,接着面前的桌子就被人给劈成了两半。
“如果不想变成这张桌子一样,就你他妈的给老娘我闭嘴!否则姑奶奶我直接阉了你让你们做太监!”水涟漪低沉声音,冷漠阴沉的看着对面被吓成糠塞子的男子,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然后阴沉着脸回到他们桌前,重新趴到桌子上睡觉。
由于她从把菜糊到那男子的脸上到拔了那男子的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着桌子砍去,然后再到当着满屋子的男人面说出了如此狂妄的话只是简单的几分钟时间,等众人回过神来时,肇事者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把这三个蠢货给我抬出去砍了。”就在酒馆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时,突然皓嗜天冷漠又带着魅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就在酒馆老板惊异那人究竟是对谁说话时,突然在座的客观站出来六个人,架着那三个吓得说不话的人出了酒馆,然后只听刷刷刷的三声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六个人又重新走回了酒馆,对着那满头银发的男子抱了抱手之后就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而且在这期间,酒馆内除了那趴在桌上的女子与依旧喝着酒的银发男子,其余人都是一动不动。看到这一幕,店老板明白了,原来这一屋子的人除了那死去的那三个,都是这银发男子的部下啊!而那银发男子恐怕也是因为那三个男子惹怒了那女子才下令斩杀的吧。想到这,店老板便缩了缩脑袋,毕竟江湖之事还是少猜想的为妙。
不知睡了有多久,水涟漪才撑着脑袋从桌子上爬起来。往了往外面,发现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看样子这一觉睡得可不短。
“你!你怎么还吃着呢?”指着仍旧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的皓嗜天,水涟漪的嘴巴张成了O型。貌似从她睡之前他就在吃,难不成就这三个小菜他吃了一下午?神人啊!
“我不吃东西,那你让我干什么?”瞥了眼水涟漪,皓嗜天懒懒的回应着她。
“说的也是。”水涟漪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让你这人去泛滥下爱心帮忙店老板打扫下卫生有点不切实际。”
你也知道。皓嗜天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吃起她的花生米来。
“唔~我肚子饿了。店老板,给我上几盘好吃的。账算到他身上。”拍了拍身旁皓嗜天的肩膀,然会就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而这一伸,就把她给吓住了。因为她发现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在看着她,而且眼神里满是震惊与佩服。
“嗯?喂~我刚才没做什么惊天的举动吧?”貌似记忆里,她拿着刀砍了什么东西。可是具体的她又记不清楚了。
“没有。没做什么。”皓嗜天倏然一笑,掩饰了实情。
“没做什么?那他们怎么都那样子看着我啊?”指了指看向他的那群人,水涟漪一脸质疑的看向了皓嗜天。
“哦?是吗?”眼神一扫,酒馆内的人纷纷都低下头去。“那这样呢?”
“嗯,是不在看了。”水涟漪抽搐着嘴角看了看屋内低下头的众人,然后往皓嗜天那里挪了挪身子,压低声音对着他小声嘀咕道:“他们是不是你的手下啊?”要不然怎么那么怕他?
“怎么会?”皓嗜天眉峰一挑,语气平淡的看着她。心里却为小妮子的观察力而拍手叫好。
“是吗?”水涟漪点了点头,可是却趁他一个不注意一个伸手揽过他的眸子,然后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脖子袭去。
“你看~”用嘴努了努满屋子站起来准备朝她拼命的人,水涟漪有些不屑的瞥了眼皓嗜天收回了手。“一试就试出来。还想骗我?切!”最后一声是明显的轻蔑。
“你怎么看出来的?”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都坐下。皓嗜天稍有兴趣的看向了水涟漪。
“俗话说的好吗,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大半天了就死扣着那几盘菜,就算是桌子上只剩下骨头了还不走。那么只能够是等着什么人。再看看着屋内谁最像大爷?除了你还有谁!”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拿起筷子,对着店老板端上来的饭菜开动。
“另外还有——”吐了吐鸡骨头,水涟漪继续说道。“不要都穿一个颜色的衣服。虽然黑色的衣服永远都处在潮流的先锋,但是一屋子的人都穿黑色的衣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你这个老大貌似整天就穿着黑色的。为什么不试着穿穿红色呢?就你那妖孽的样子,一穿红衣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人给扑倒的。”碰上王富世那样的,说不定就直接掳回家当男妾去了。不过她想他这辈子也没机会了。
“看样子你是吃饱了吧。”皓嗜天勾了勾唇角,准备站起身来。可是却被人给死死的摁住。
“没…没有……你老人家再吃一会儿花生米行不。”说着,就扭头让店老板在端盘花生米来。而皓嗜天也听话的将端上来的花生米给重新吃完了。
吃饱喝足之后,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水涟漪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但是随即就想起了什么,拉着皓嗜天的袖子急切问道:“你有没有把我的红木盒带出来?”
“红木盒?没有。”正准备上马的皓嗜天身体微微一顿,然后扭头回应着她。脸上明显是对水涟漪的鄙夷,他带那东西干什么。
“没有?为什么没有!”水涟漪暴怒,拼命的跺着脚。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拿着它?”一个翻身上马,皓嗜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身后,他的那些属下们也不知从何处牵来马匹,上了马,此刻都纷纷注视她。
“因为那里面有我的私房钱!呜呜~我的小金库~我的银子!”水涟漪难过地趴在皓嗜天的腿上哭起来。
“有多少?”看着嗷嗷大哭的女子,皓嗜天蹙起了眉头。
“五百两!”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