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
“哗——!”
听着那哗的一声,水涟漪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明月若辰,然后拉起皓嗜天的手往一旁走去。
“皓我们赶快回去吧。我饿了。”
“好。你想吃什么?”皓嗜天揽过她的腰部,在一群呆愣的丫鬟仆人眼睛中渐行远去。
“庄。。。庄庄。。。庄庄主。我。。我我哦我。。。。不不不。。。。是是是。。。故故意的。”被脚下踉跄的家丁看着自家庄主,吓得浑身发抖,磕磕吧吧吧地说道。然后忐忑的往前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心情复杂的。。。。痛哭流涕的。。。。将木桶从明月若辰的。。。。。脑袋上拿下来。。。。。
阳光投下,明月若辰还保持着刚才要指着水涟漪的姿势,只是此时的他浑身湿湿嗒嗒,毫无风度与形象可言。夏日的眼光温暖宜人,照射在他的身上,竟让他觉得异常的冰寒。
水涟漪——!
我——!
“来人。”明月若辰蠕动了一下嘴唇。
“庄主。”两个家丁忐忑着上前。
“将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丁给我拉下去,我永远也不想见他。”收回僵硬在半空的手,明月若辰微垂着眼眸,在一大堆人惊恐的眼神中,在着愈灭的火焰中,狼狈的离去。
这一日,注定要成为他明月若辰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一天。
承受着湿衣服紧贴在身上的粘腻感,明月若辰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可是他刚刚开开卧房的大门,一个带有女子馨香的亵衣就朝他的头部飞来。
“啊——滚出去!”水涟漪披散着头发,拉过一旁的被子扎盖住身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亵衣从头顶滑下,明月若辰抽搐着嘴角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屋内正在换衣服的女子,心脏停顿了一下。
“当然是换衣服了!我的住所不是失了火不安全了吗?所以我就抱着衣服跑到你这里来了。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出去!”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水涟漪气鼓鼓的看着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的明月若辰。
“我。。。。。。我也要换衣服。”明月若辰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再抬起眸子往屋内扫了扫,结果没有发现那道修长的身影。于是便问道,“皓嗜天呢?”
“你找本教主有事吗?”冷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明月若辰受了惊吓一般迅速转过身子,结果发现皓嗜天不知何时已经换完了清爽的衣服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额。。。。。。。也没什么事。”明月若辰咽了口吐沫,不知为何一见皓嗜天那鲜艳如火却又寒冷异常的眸子,心底竟恐惧起来。
“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么明月庄主可以离开了吧。”皓嗜天上前一步低沉着眸子看着他。
“嗯。。。。哦。。。。打扰了。。。。。。”明月若辰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嗯?不对!刚迈出没几步,明月若辰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略微垂眸后才发现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对不起,这里貌似是我的——”
“砰——”大门突然被皓嗜天重重的关上,将明月若尘未说完的话给震了回去。
“。。。。。。”
风吹起,明月若辰心里,无限的悲凉。
见皓嗜天气色不爽的进了屋子,水涟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他突然拥进了怀里,然后他水色的薄唇就凑了过来。
“唔——”水涟漪瞪大了眸子,看着闭目的皓嗜天,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也闭上了双眼。在心底却悄悄笑开了颜。
这个傻瓜,一定是吃醋了吧!
感受着水涟漪的回应,皓嗜天的动作反而变得有些粗暴起来,但是水涟漪却毫无怨言的任由他蹂躏自己的红唇,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的分开,双双倒在床上,这才一拳朝他打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
“漪儿。回去后嫁给我可好?”伸手握住她挥过来的粉拳,然后一个用力将她带入怀里,隔着棉被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这个吗~~~~”水涟漪先是一愣,接着突然俏皮的挑起了红唇,在皓嗜天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精光一闪,小嘴啪啦啪啦的说了起来:“娶我可以,财产奉上,地契压上,小金库交上,否则就给我拍拍屁股,思想有多远就消失多远!”
“呵呵~~~~好。”皓嗜天身子一僵,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大手顺着水涟漪披散的发丝滑过她的脸庞,然后缓缓勾起她的下巴。“多一个看管财务的小妻子也不错。”
“嗯嗯~~~~就是说嘛!很合算的哦!”水涟漪窝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着头,嘴角也愈发的上扬。
原来被求婚的感觉,就是这样。
真的是——好好!
“啪啪啪——涟漪不好了!皇甫月带着人来了!”门外,突然响起明月若辰惊慌的声音。
踏着地上的落花,一袭白衣的水涟漪气色平和的走进落英圆,里面,各色的花树争相开放,微风拂过,落花满天。一棵大树下,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如同巨柱一般立在那里。落花飞扫过他英气的脸庞,滑过他微抿的薄唇,最后落在他黑色的锦袍前。
“皇甫月。”停步在他一步远的地方,水涟漪勾着嘴角微微笑着。
“跟我回去涟漪。做我的王妃。我会一生一世只疼爱你一个。”皇甫月温柔着眼角,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微微摇头,水涟漪仍旧无害的笑着。“本来就没有去过,怎么可以称得上回去?皇甫月,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做你的王妃的。你放手吧。”
“我不要!”皇甫月突然暴怒一声,伸手将她娇软的身躯拥在了怀里。“你以为我是络星韩吗?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竟然就如此的放手。告诉你吧,凡是我皇甫月看上的人!就一定要是我的!”
老大他。。。。。。放手了?水涟漪双眸瞬间瞪大,遥望这蔚蓝的天空浅浅一笑之后,垂下了双手。
“皇甫月,我不喜欢那么强势的人!”
“那我可以改!但是是在你成为我王妃之后!”皇甫月紧紧拥着她,感受着鼻息间淡雅的清香。
“我不要成为你的王妃!我不喜欢被束缚!我爱的是皓嗜天!”水涟漪挣扎着,但是却丝毫无法挣脱开他的束缚。
“为什么!本王那里比他差!”皇甫月愤怒的在她的耳边怒吼着。那一个爱字,让他的心疼痛不已。
“你不比他差!但我就是喜欢他!爱他!”水涟漪继续挣扎着,双手踹打着他的后背。
“他能给你荣华富贵吗!”皇甫月松开她,双手搭在她肩膀上逼近脸庞质问着他。
“他可以给我自由!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在他的心底,我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那什么权贵或者是什么责任!皇甫月,我们只能是朋友。你放手吧。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女子做你的王妃的!”水涟漪毫无畏惧的迎上了他的双眼。
“我不要!”皇甫月坚定地摇了摇头,准备再次把水涟漪拥入怀里。
“凉王,你要对我的妻子做些什么?”
红影过,尽在眼前的人儿突然失去了踪迹。皇甫月暴怒的看着一袭红衣妖娆似火的皓嗜天拥着水涟漪轻轻落下,一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吱的骨节声响。
“月!放手吧!”明月若辰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落英圆内,对这一身暴怒的皇甫月劝慰道:“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应该放手,然后默默的祝福着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逼迫着她。”
此时天下第一庄外,早已有大军团团守卫住。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若辰!”皇甫月眸子微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月。涟漪她是属于自由的。你给不了她,不是吗?”明月若辰嘴角滑过一丝凄凉的弧度。
皇甫月看着面色有些凄凉的明月若辰,微微垂下眸子。脑海中回应起刚才水涟漪所说的话。
‘在他的心里我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什么权贵与责任!’
是啊。。。。。。这的确是他,无法给她的。
抬起头,不远处的白衣人儿正对他眨着眼睛,而拥着她的红衣男子则是温柔地注视着她。二人一红一白,鲜艳却又脱俗,在这落花满天的院内,真的是相映成辉。看起来,他们真的很合适。
“皓嗜天!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我皇甫月就是踏平你嗜血教也要把她给抢回来!”摞下这句狠话,皇甫月突然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爱她,就给她幸福。
而他所能给的幸福,就是看着他在别的男子怀中欢乐。
“放心!我皓嗜天用生命发誓,今生唯爱漪儿一个,也只有漪儿一个。所以你的念头,还是打消了吧!”皓嗜天微勾起唇角。一个提气,拥抱起水涟漪腾空而去。卷起落花尾随着他们,飞向了天际。
“皓嗜天,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半空中,水涟漪感受着清风拂过自己脸颊的轻柔,半勾着嘴唇注视着带着自己踏风而行的男子。
“没错。我皓嗜天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微低下头,血色双眸中闪过过坚定的温柔。
“是吗?”水涟漪歪头浅笑。“那我也要告诉你。”抬起头迎上他的双眼,水涟漪幸福的笑着。
灿烂的阳光射下,皓嗜天看着怀中眉眼盈盈的女子,仿佛是九天下的仙子,误落入了他的怀中。
“我水涟漪今生今世,也只爱你一个。”
风吹过他的耳际,温柔的誓言。。。落入心弦。
前方,阳光明媚,景色宜人。属于他们的幸福,正款款而来。。。。。。
(完)
☆、卷三 番外
雪云峰上的云海还是那么的波涌壮观,彩云轩中的装饰还是那么的清新宜人。身着白色的纱质长裙,怀抱奶白亚麻抱枕,水涟漪半眯着眼睛,犹如一只品种高贵的波斯猫,懒散的蜷缩在软踏上。一旁的丫丫则是半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她揉捏着小腿,舒缓着神经。
“回小姐,账目已经整理好了。小姐要不要悦目?”清秀的男童低顺着眉角站在软榻旁的一侧,双手恭敬的举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等待着软踏上女子的吩咐。
“不用了。你读给我听吧?”抬眼扫了下坐在一旁暗自握拳的男子,粉色的樱唇微微上扬。接着便闲然闭目,耳边传来男童温和的声响。
“经过三天三夜的仔细盘点调查,嗜血教大至殿室小至茅厕中至下人的房屋门缝,总共发现以下珍品:南海明珠五百颗,碧血玉环五串,翠色碧玺……总计银两共合计一亿五千八百万两白银。再加上教中宝库珍宝,总合计数量接近三亿两白银。”
“嗯…与天下第一庄相比还差多少?”水涟漪懒散的从软踏上直起身子,一双水眸夹杂着冰寒往一旁男子身上射去,只看的男子畏惧的低下了头。
“回小姐,还差…嗯…近五亿两白银。”男童咬了咬嘴唇,拿过一旁的算盘简单地拨动了几下,忐忑的回道。
“嗯。我知道了。行了,小林你先下去吧。这几天累坏了吧。丫丫,你送小林出去。我有几句话和教主大人以及四位护法商谈。”水涟漪温柔的注视了一下丫丫和男童,见她们二人出去,这才又一个歪身斜倚靠在了软踏上。而坐在一旁的五个大男子,除了皓嗜天之外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默。教中财务以前都是谁打点啊?”伸手够过桌上一颗紫葡萄,水涟漪半勾着眼角风情万种的微微一笑,将那紫葡萄放入口中,唇齿一动,湛凉的汁液就侵入口中。
“是我。”默眼眸轻颤,回道。
“哦?那默护法可知教中有那么多的珍宝遗失在角落里吗?”水涟漪眼角再次上扬,话语有些轻蔑。
“不知。”他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散落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