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跟着青年进了黄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整个黄家的布局。很快来到了黄家别墅正厅。领着宁远进了正厅。青年客气的道:“先生请坐,我这就去请老爷子过来。”
宁远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拘谨,随意的看着黄家的正厅,很自然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青年让人给宁远泡上茶水就转身离去了。
青年刚刚离开,正厅外面就晃悠进来一个人,来人二十七八岁。穿着很考究,不过两边脸颊明显肿的高高的,很显然被人打得不轻,额头上还有个包。
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海辉,黄海辉进了正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远,晃悠过去眼睛微微一眯道:“兄弟,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黄海辉刚进来。宁远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黄家老二。压根懒得理他,翻了翻眼皮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嘿!”黄海辉当下就有些不悦,伸手在宁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冷哼道:“架子挺大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家老二,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是不是昨天给你的教训太轻了。”宁远懒洋洋的哼道。
听到王旭的话,黄海辉当下瞳孔一缩,身子后退半步,再次仔细的看了宁远一眼,失声道:“你是那个宁远?”
黄海辉自然是没见过宁远的真人,不过昨天却见过宁远的照片,事后也知道了宁远的厉害,因此他昨天晚上被黄新忠骂的不轻,眼见宁远又突然找上门来,黄海辉下意识的就认为宁远是来兴师问罪的。
后退两步之后,黄海辉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家,底气倒是足了不少,不过看着宁远还是有些忌惮,昨天殷金龙可是真的把他打怕了。
若是昨天下午渠刀把子报复了宁远几人也就罢了,黄海辉心中的阴霾还能减轻不少,奈何昨天晚上渠刀把子都栽了,老爷子已经警告他了,不许再找那一群人的麻烦,他看到宁远又岂能不怕。
就在黄海辉惊疑不定的时候,正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黄家老爷子黄新忠带着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怀里抱着一位大概两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被抱在怀里,一直不安的扭动着,刚刚进了正厅,就“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女人急忙出声劝哄,奈何小孩就是哭个不停,男人又伸手抱过去,小孩依旧大哭不止,听着嗓子都有些沙哑,可见一天到晚没少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黄海辉急忙回过头去,见到自己的爷爷和大哥大嫂来了,连忙出声招呼:“爷爷,大哥,大嫂。”
打过招呼,黄海辉伸手一指沙发上的宁远,结结巴巴的道:“他。。。。。。他。。。。。。。”
“那是我请来的客人。”黄新忠冷哼一声,明显余怒未消,走到宁远面前道:“你就是谢老派来的?”
“不错。”宁远站起身,向黄新忠抱了抱拳道:“见过黄老爷子。”
看着宁远的年龄,黄新忠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心中对谢国强很是不满,原本他以为即便是谢国强不来,来的也应该是一位名医,没曾想竟然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听到宁远和黄新忠的话,黄海辉的话才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是谢老派来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黄新忠冷眼看着黄海辉问道:“怎么回事?”
“爷爷,他就是那个宁远。”黄海辉低声道。
“宁远!”黄新忠眼睛一眯,再次打量了宁远一眼,原本不以为意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笑呵呵的道:“您就是宁先生?”
“不错,我就是宁远。”宁远点了点头道:“黄老爷子该不会是打算给贵孙报仇吧?”
听到宁远的话,黄新忠急忙摆了摆手道:“宁先生说笑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我还要向宁先生赔罪呢。”
说实话,黄新忠心中对宁远着实没什么好感,黄海辉被打成猪头,他自然脸上无光,奈何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两人都有交情,昨天又强势的收拾了渠群山,黄新忠还摸不清宁远的底细,自然不会随便去得罪人。
而且这次宁远又是谢国强介绍来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和谢国强也有交情,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认识谢国强高学民这样的人,又岂能简单。
“呵呵,还是黄老爷子深明大义,不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手下不知深浅,下手有些重了。”宁远笑呵呵的道,这也算是勉强给了黄新忠一个台阶。
双方客套过后,黄新忠才向边上的年轻夫妇招了招手道:“宁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孙子黄海林,那位是他的媳妇林秋萍。”
说着话,黄新忠从黄海林手中包过孩子道:“这是我的重孙,黄耀兴,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这一阵更是严重了不少,经常出汗,晚上啼哭不止,白天也不老实,同时不怎么好好吃饭,还请宁先生给看看怎么回事。”
“来,走过来叔叔看看。”宁远向黄耀光招了招手,笑吟吟的道。
黄新忠闻言正打算抱着孩子递给宁远,宁远却摆了摆手道:“没事,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过来,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会走路吧。”
听宁远这么说,黄新忠这才放下孩子,孩子一落地,顿时不哭了,不过双腿有些颤颤巍巍的,脸上也有些恐惧,扶着茶几站着,眼睛滴溜溜看向宁远。
宁远也仔细的看着黄耀兴,自古看病,老人和孩子以及孕妇都是一大难题,老人年龄大,身子虚,很多药物都不能随便用,孕妇也是一样,忌讳比较多,诊病很复杂,小孩则是脉搏不全,正在成长,同时不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只能靠医者仔细的观察。
黄海兴不过两岁不到,更加不可能会说什么来回话,因此宁远才让黄新忠把孩子放在地上,他就是要通过仔细的观察,来确诊孩子的症状。
“来,过来,不要怕。”宁远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再次向黄耀兴招了招手,同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玩意向黄耀兴摇了摇。
黄耀兴依旧有些胆怯,警惕的看着宁远,黄新忠和黄海林都鼓励的道:“去,过去。”
黄耀兴这才迈步走了几下,不过仅仅走了两步,又站着不动了,宁远站起身,身手抱起黄耀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黄耀兴的情况,抱着孩子就向正厅外面走去。
黄新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宁远要干什么,急忙跟了出去,黄家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上面还有假山。
宁远抱着黄耀兴来到人工湖边上,放下黄耀兴,让黄耀兴扶着栏杆,伸手在湖水里面捞了一把,撩起一波轻水。
黄耀兴看到宁远玩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兴奋,咿咿呀呀的喊着,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明显很高兴。
黄新忠几人此时也来到了宁远身后,听到黄耀兴咿咿呀呀兴奋的声音,都是满脸的吃惊,这孩子自从会说话之后,还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呢,一天到晚的啼哭。
“呵呵,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大人抱得时间长了,有些不接地气,眼下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气候还是比较热的,孩子穿的这么多,又被人抱在怀里热难宣泄,所以心中烦躁,整天出汗,他又不会表达,只能整天啼哭,看到水之后心中清凉,自然兴奋,没事让孩子多下地跑一跑,不要太惯着。”
黄新忠几人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孩子整天啼哭是因为整天被大人抱着,黄耀兴是黄家的第一个重孙,自然很宝贝,没想到竟然害了孩子。
第二一二章 九星门震怒
“宁先生,要不要开药调理一下?”黄海林出声问道,之前见到宁远,黄海林也有些瞧不起宁远,因此一直没吭声,此时见到儿子这么兴奋,他才不得不佩服宁远的医术,年纪轻轻,很有本事。
真要说起来,这一阵黄家也没少请名医前来给黄耀兴看病,奈何那些医生没有一个看出门道的,各种检查和药物开了一大堆,闹得孩子吃饭越来越少,胃口越来越差,看见药物就想吐,要不是因为这样,黄新忠也不会用自己的老脸去求谢国强。
“开药就免了吧,小孩子还是少吃点药物的好。”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等会儿我写几道药膳,没事让孩子吃一吃,当然,还是要让孩子多玩耍,小孩子就是跑出来的,跌跌绊绊长大的孩子才瓷实。”
宁远这话黄新忠是绝对认可,他自己就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小时候没少吃苦,身子骨反而很硬朗,甚至都不怎么生病,到了重孙这儿,几乎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让人操不尽的心。
听到不用用药,黄海林也松了一口气,给孩子喂药现在绝对是他最头疼的事情,宁远真不愧是谢国强介绍来的,医术果真没话说,不开药不扎针就让孩子病情好了一大半。
宁远看着黄耀兴玩耍了一会儿,听着小家伙咿咿呀呀兴奋的声音。确定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这才向黄新忠道:“黄老爷子。病已经看过了,我就不多呆了,告辞。”
黄新忠还要留着宁远吃饭,宁远婉言拒绝了,说实话,他对黄家没什么好感,这次若不是不想摸了谢国强的面子,这个黄家他还真不想来。
黄新忠亲自送着宁远出了门。看着宁远离去,这才回过头来,再次向黄海辉冷哼一声道:“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惹事,那样的人是你能随便得罪的吗,年纪轻轻就医术精湛,不出几年,这个宁远绝对会成为一位医道名家,搞不好会成为第二个谢国强。”
听着黄新忠的冷哼,黄海辉的脸色抽搐了两下。一声不吭。谢国强现在是什么地位?那可是部级高官,想上门求谢国强看病的人绝对能从燕京的北门排到南门。这还是谢国强性子和善,换了一般人,他们黄家还真不见得请得动,谢国强那可是经常给领导人和外国元首看病的角色啊,宁远将来若是真的能成为第二个谢国强,他们黄家还真不会被人家看在眼中。
宁远离开黄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贺正勋刚刚做好饭菜,又是亲自下厨,看到宁远回来,姚鑫年笑呵呵的道:“小师弟永远都是这么好运,刚回来就赶上吃现成的。”
“这小子衣领一直都很端。”贺正勋也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几人一起落座。
宁远看着一大桌子饭菜,讶异的看向贺正勋道:“三师兄,您今天突然亲自下厨,做这么一大桌饭,别是有什么事情吧?”
“呵呵,还是小师弟聪明,我这两天就打算离开燕京回平阳去,我们师兄弟又要暂时分开了,这一桌饭算是给我践行。”贺正勋笑道。
“三师兄您要回去?”姚鑫年愣了一笑,劝慰道:“眼下平阳有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您还不如呆在燕京,我们师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谁说我没有惦记的东西,在平阳住了几十年了,也算是住习惯了,若不是平阳的地方委实算不上风水宝地,我都想让小师弟在平阳建宗门。”贺正勋笑道,说着话还颇有深意的看了姚鑫年一眼。
姚鑫年猛然醒悟,他这才想起之前贺正勋说过他们的师傅清平道人尚在人世,这么说来清平道人应该还在平阳。
想到师傅,姚鑫年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激动,急忙道:“三师兄,我也好久没回平阳了,要不这次也跟着你一起回去看看?”
贺正勋知道姚鑫年这是征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