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环境!”方怡德一愣,有些不解问道:“医院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吗?”
宁远咳嗽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就和医院的风水有关了,他刚才进来,就发现医院的妇产科方位不正,可是这个原因不好说出口。
微微沉吟了一下,宁远缓缓的道:“这呼吸疾病和环境有关,比如妇产科的这个方位,再加上眼下的季节和天气,凑巧导致病房的空气不是很好,造成众多患者生病,方院长可以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
方怡德依旧有些不解,看向陈圣学,陈圣学点头道:“确实是百日咳,我有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好,既然两位有把握,那就好,那就好。”方怡德点了点头,领着两人出了病房,再次来到了会诊室。
会诊室的众位专家听说宁远和陈圣学有办法,有的是惊讶,有的是不屑,不过却没人吭声,这个时候他们不愿意出风头,有人打头阵自然再好不过。
宁远和陈圣学一人写了一个药方,方怡德看过就在此为难了起来,宁远和陈圣学的药方截然不同,这到底该用哪个人的药方却是个难题。
犹豫了一下,方怡德把两人的药方传给了在坐的众位专家,让几人都看了一遍,宁远和陈圣学也互相看了对方的方子。
看过之后,其他人还没开口,陈圣学就一拍桌子道:“荒谬,才出生的孩子,至柔至弱,怎么可以用人参这种峻补温热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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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你还不够资格
陈圣学出声,现场有不少人都纷纷点头,虽然没吭声,看向宁远的眼神却也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在场的这些人那个不是有名的医生,在燕京医院都算是专家教授,说实话,若不是这一次生病的婴儿比较多,没人敢出头贸然确诊,这个病还真不至于去请谢国强。
毕竟都是新生婴儿,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治疗起来都特别的麻烦,更别说是百日咳这种病,这种病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引发各种并发症,最后甚至会演化为肺炎,新生的婴儿或许有丧命的危险。
给婴儿用药有着很多禁忌,其中人参就是禁忌之一,这种大补的药物是禁止给婴儿使用的,正如陈圣学所说,婴儿的身体至柔至弱,身体器官和经络都比较柔弱,若是用这种大补之药,婴儿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别说婴儿,就是成人人参服用过多也有可能流鼻血上火,因此人参对婴儿来说算是禁忌。
在场的都是名医,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宁远的药方却是:上好人参一钱,元肉五粒蒸汤服用。
这样的药方自然引起了众人的争议,若不是宁远是谢国强推荐来的,这时候早有人破口大骂了,相比起陈圣学,宁远更是年轻,籍籍无名。
陈圣学好歹还是陈鹏冲之孙,有着小针王的称号,可是宁远根本名不见经传。
“宁远,你看这个药方真的没问题?给幼儿用人参,恐怕不妥吧?”其他人不好开口。秦思学犹豫了一下看着宁远说道。
“药方没错。气得病机变化分为三个原因。一个是气的化生不足,二是气的消化过度,三是气得升降出入运动失衡,前两个原因是气虚,后一个原因是气机紊乱,气机失调。”
“气虚主要有精神萎顿,倦怠,四肢乏力。抗病能力下降等等,气机失调则是气机不畅,表现为大汗淋漓,四肢发凉,这次这些患儿的病症明显是气虚,气虚的原因则是肝风有余而,肺气不足,中气更是虚弱,必须迅速用人参救治,耽误不得。治病要因病而异,灵活多变。哪有完全的禁忌药物,即便是砒霜也可以活命,更别说人参。”宁远淡淡的说道,一席话说得是不卑不亢。
现场的也有中医大夫,有的人闻言沉思,有的人颔首点头,且不说宁远的方子如何,这一席话绝对是无可挑剔。
“哼,没有完全的禁忌。”陈圣学冷哼道:“说的好听,既然没有完全的禁忌,为什么有幼儿不能服用人参的说法,中医正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既然前人有告诫,我们岂能不遵从,变通是好的,但是却不要拿人命开玩笑,若是这些婴儿出了事,责任谁承担?”
别人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不好太责难宁远,然而陈圣学却丝毫不顾及,他早就看宁远不爽了,年纪轻轻,却一副得道高人的风范,装逼过头了。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陈圣学身为杏林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身为针王之孙,原本就自视甚高,突然被谢国强拉过去和宁远比较,他自然气不顺。
而且宁远的年纪比他还年轻,却处处风轻云淡,不把他看在眼中,这就是陈圣学最生气的地方,这次难得逮住机会,他自然不放过。
“责任!”宁远站起身,淡淡的看着陈圣学道:“若是你能保证你的药方绝对见效,我就不多说了,若是不能,这个责任我担了。”
对于这些婴儿的情况,宁远知之甚祥,眼下这种情况必须速用人参,耽误不得,若是再用寻常药物,不仅不会见效,还会加重病情,一个不慎就会出现大问题。
陈圣学的方子宁远也看了,开的中规中矩,确实对症,但是却不对时,此时若用陈圣学的方子,对这个病绝对不会有帮助。
“哼,你担责任,二十多条人命,你一个人籍籍无名的小年轻担得起?”陈圣学嘲讽道。
“嗯,我是籍籍无名,你是针王之孙。”宁远直勾勾的盯着陈圣学道:“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三天之后我会去找他挑战针灸,若是我败了,从此以后不再行医,若是他败了,你们家那块针王的牌匾就归我了。”
宁远对这个陈圣学可以说是一忍再忍,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可是这家伙却不知所谓,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自然惹得宁远发飙。
陈圣学骄傲的无非就是他们家针王的称号,那么好吧,宁远就直接把针王的称号抢过来,看看陈圣学还怎么嘚瑟。
“你。。。。。。挑战我爷爷?”陈圣学伸手一指宁远,不屑的笑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先赢了我再说。”
“你还不够资格。”宁远语气平淡,就像在诉说一个事实:“你陈圣学在别人眼中是针王之孙,在我眼中屁都不是,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你爷爷勉强够资格。”
“嘶!”在场的医生专家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宁远摇头叹息,都觉得宁远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针王才勉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这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陈圣学气得脸色铁青,冷笑道:“哈,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北风闪了舌头。”
“那你看看这个够不够资格。”宁远一只手在身上一抹,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针,只见两个手指轻轻捏住金针,狠狠的往桌面上一扎,金针就被扎进去了三寸左右,宁远的两个手指不停的捻转,金针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去,六寸多长的金针最后只剩下一寸暴露在桌面上。
这会议室的桌子可是实心的红木桌,结实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宁远却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眼了,陈圣学更是眼睛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且不说宁远用的是金针,即便是用银针也绝对不可能穿透桌面吧。
身为针王之后,陈圣学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宁远刚才动作的难度,针灸注重稳,准,灵活,想要把金针扎进实木桌面三寸左右,手不仅要稳,还要快,只有速度够快,才不会让金针进入桌面之前就弯曲。
金针质地软,别说穿透桌面,就是穿透皮肤都很难,因此用银针针灸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针灸高手。
陈圣学曾经听他的爷爷说过,针灸有五种传奇手法,其一是烧山火,其二是透心凉,其三是观音手,其四是阎王针,其五是转阴阳。
这五种针法一种比一中难,其中透心凉和烧山火会的人都寥寥无几,陈鹏冲能成为针王,正是仰仗这两种阵法绝技,烧山火是补实的针法,透心凉是泻虚的针法。
针灸之道和用药一样,有补有泻,有虚有实,烧山火和透心凉一补一泄,一虚一实,相互配合,才让陈鹏中名声大涨,治愈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从而有了针王之称。
然而后三种针法陈鹏中却连皮毛也不会,原因无他,后三种针法必须靠金针施展,然而会用金针的人却少之又少,陈鹏冲就不能。
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单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针法的厉害,观音之手,悬壶济世,阎王之针夺命勾魂,逆转阴阳,起死回生。
虽然宁远并没有用出什么观音手和阎王针,只是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但是却也足够陈圣学惊骇了,宁远能做到这一步,至少证明他已经有了学习观音手和阎王针的资格。
“怎么样,现在我还有没有资格?”宁远指着桌面上的金针,盯着陈圣学问道,说着话,他随手拔起金针,直接把金针扔在了陈圣学面前:“你要是也能做到,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当场向你道歉,若是你做不到,就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针王我要了。”
看着宁远仍在自己面前的金针,陈圣学的眼神都已经呆滞了,之前他心中还祈祷,宁远手中拿的不是金针,而是银针,铜针亦或者铁针,纵然即便不是金针,想要穿透桌面也非常难,却总比金针好受点。
可是此时金针仍在陈圣学面前,陈圣学真真切切的看得出,眼前的针确实是金针,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金针。
这还是宁远不愿意欺负陈圣学,刚才用金针穿透桌面的时候一没有用秘法,二没用用暗劲,用的只是单纯的技巧,如若不然,宁远根本不用动手,仅仅一个念头,灵识运转,就能让金针穿透桌面。
这倒不是宁远要打击陈圣学,实在是那些婴儿的情况危急,为了保证他的方子让别人采纳,他不得不拿出一些手段震住这些人。
原本宁远还正在头疼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陈圣学就蹦了出来,愿意当垫脚石成全宁远,那么宁远就不必客气了。
看到陈圣学不吭声,宁远慢慢的走到陈圣学面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金针,看向了方怡德道:“方院长,患者的情况危急,耽误不得,我的方子你斟酌一下,要是拿不定注意,可以给谢老打电话说明情况,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用我的方子,出了事我担着。”(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针灸五绝
在之前,方怡德的心中还是比较偏向陈圣学的药方的,一方面陈圣学比宁远年龄大一些,虽然年龄不能说明一切,但是对中医人来说,年长就意味着老成稳重,另一方面,陈圣学身为针王之孙,在燕京也是颇有名气的,比起宁远这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自然强了不止一筹。
可是见识到宁远的手段,方怡德是彻底被震住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单宁远露的这一手金针绝技,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一点单看此时陈圣学的脸色就知道了。
听着宁远不卑不亢的话,方怡德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笑道:“请示谢老就不用了,你是谢老推荐来的,我自然信得过。”
方怡德能作为燕京医院的院长,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既然已经决定用宁远的药方,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