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住了青年的手腕,青年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的钱包就松了开来,被宁远一手接住。
这一幕说来话长,时间不过是几秒钟罢了,等到宁远拿回了钱包,车上的众人才发现情况,边上的人群都呼啦一下向两边退开,给宁远和小偷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明显是怕殃及池鱼。
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此时也看清楚了状况,正待出声,被宁远抓住的小偷却爆喝一声,另一只手寒光一闪,夹着刀片的手就向宁远的手腕划了过来。
“来得好!”宁远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探出,屈指一弹,正好弹在了小偷胳膊的麻筋上,小偷手中的刀片也应声而落,胳膊迅速的收了回去,耷拉着使不上力。
“好!”边上的乘客见状,有人禁不住叫了一声好,纵然刚才不少人都躲开了,怕惹祸上身,然而看到宁远收拾小偷,却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林云看的眼睛一亮,他离得最近,看的自然最清楚,明明是小偷先动手,宁远后发先至,手指竟然不偏不倚的就弹到了小偷的麻筋上。
林云的家境不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里以前也算是江湖风门中人,父亲也懂得江湖门槛也一些功夫,要不然林云不可能懂得那么多,他的测字也正是靠着他父亲留下的书自学成才的。
正是因为懂一些功夫,林云才敢领着宁远这个陌生人回家,也正是因为懂功夫,他才更加明白宁远刚才那一手的厉害。
小偷被宁远弹了麻筋,另一只手的脉门被宁远握着,此时也知道了宁远不好惹,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的钱包也拿回去了,适可而止。”
“给我谈适可而止。”宁远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捏着小偷手腕的两个手指轻轻用力,小偷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虽说江湖什么人都有,但是最糟宁远记恨的无非就是江湖八大门中的要门和下三门中的盗门。
要说以前的要门和盗门,宁远也可以理解,都是混口吃的,纵然手段恶劣了些,却也有情可原,毕竟之前的世道太乱,特别是要门,一群要饭的而已,纵然有败类,却也只是少数。
然而现如今的盗门和要门早已经变质了,最初的要门不过是因为确实没饭吃,不得不乞讨,而现在的要门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营生。
要门中人收养拐骗儿童,把好端端的孩子生生的造成残疾和畸形从而来博取人们的同情心,不仅仅把人最本性的善心一步步扼杀,单单制造残疾和畸形的这个做法就绝对是人神共愤。
盗门也是一样,多靠一些儿童来偷窃,为了敛财,他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正是宁远最恨的一点。
当然,这种事宁远也知道他不可能遏制的了,也不会专门去找上门伸张正义,但是一旦有盗门和要门的人犯到他的手中,他往往是毫不留情。
这个毛贼确实点背了些,招惹到了一个煞星,你说你偷谁不好,偏偏头九玄门的门主,九玄门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宁远平时懒得理会,可不代表他的纵容。
小偷也被宁远的手段吓的不轻,不过却依旧威胁到:“小子,识相的就适可而止,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知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的?”
“是谁罩的?”宁远笑吟吟的问道。
“这一片都是陈爷罩的,不想死的就本分一点。”小偷得意洋洋的道。
“陈爷!”宁远眼睛一眯,边上的林云这才有机会插话:“应该是这个陈爷名叫陈同,是这一片的小偷头子,很是有几分能耐。”
“你也知道这个陈同?”宁远看着林云问道。
“我住的距离这儿不远了,以前我就在这附近摆过摊,被陈同威胁过,这才去了天桥。”林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陈同。”宁远轻声嘀咕一句,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偷道:“那就带我去见见这个所谓的陈爷。”
“你要见陈爷!”小偷吃惊的看着宁远,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陈爷在这一片和不少警察都很熟,手底下上百号人,可不是吃素的。
林云也急忙劝道:“大哥,这事就算了吧,陈同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被我遇到了,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盗门和要门,遇到一个灭一个。”宁远脸色平淡,却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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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宁爷治盗门(上)
燕京市作为天子脚下,华夏都城,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人常说燕京市高官多如狗,名流遍地走,教授千千万,专家随处见,这话虽然夸张,然而却一点也不为过。
上至三教九流,下至市井无赖,整个燕京城可以说绝对是一个大染缸,多少年轻俊杰蜂拥燕京试图出人头地,一步登天,无数天子骄子逗留燕京,妄想步步登高。
燕京的水很混夜很深,机遇很多,机会很多,同时也很黑,江湖上无论是玄门宗派还是武林世家,无论是江湖八大门还是江湖下三门都在燕京能找得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大无边无际,同时衍生出来的江门手段和江湖门派也多不胜数,江湖八大门尚且不说,单说这江湖下三门就绝对很让人头疼。
所谓下三门就是为大多数江湖人不齿的,比起下三门街头卖艺算命忽悠这些绝对算是比较高端的了,下三门指的是盗门、千门、索命门。
盗门自然就是小偷,小偷不仅仅被百姓不容,同时也为江湖高手不齿,这一点在水浒传上绝对可以看得出,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时迁绝对不受人待见。
至于千门,其实也是骗术的一种手段,不过江湖中人都要脸面,都讲究堂堂正正,最忌很暗箭伤人,因此这出千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索命门自然就是杀手,杀手这个行业一开始绝对是很高尚的,荆轲刺秦。委婉雄壮。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然而到了后来,杀手就让人讨厌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背后不知名的危险,堂堂正正的拼杀,混江湖的自然没几个人怕,可是随时防备着身后,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凄惨了。
最早的杀手称之为刺客死士,刺客之道讲究勇往直前,一个“勇”字,绝对让人钦佩,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一身大义。
可是当刺客变为杀手,成为组织化,成为一种敛财的手段,那么刺客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变了,已经彻底变质。
对于下三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盗门,对于江湖八大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要门,这一次盗门的人偷到了他的身上,这个算是让宁远找到了由头。
燕京东城区陈同,道上人称一声陈爷,绝对算是燕京市江湖上的老字号了。
陈同今年五十有四,十几岁出道,在燕京混了几十年,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成了东城区这一片的盗门首领。
其实真要说起来,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势力绝对是最大的,原因自然不用说,因为靠这些手段吃饭的人绝对是最多的。
别的尚且不说,全国各地那个地方没有小偷,那个地方没有要饭的,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却只能算是三流势力,原因只有一个,偌大的八大门和下三门不可能抱成团。
陈同在燕京市东城区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几百小偷,同时还有打手,说他是东城区的土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今天这个土霸王的好运似乎到头了,中午十二点刚过,陈同和手下几个头头正在一家餐馆吃饭,就有一个小弟乍呼呼的冲进了包间。
“陈爷,大事不好拉,十三路的小毛子被人抓住了,对方扭着小毛子到了厅堂,要陈爷您给他一个说法。”
“什么人这么嚣张?”坐在陈同边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眼皮一翻冷冷的道:“这点小事都来打搅陈爷,让人轰出去。”
进来传话的小弟满脸苦涩:“厅堂的十几个兄弟全部被对方一个人撂倒了。”
“靠,找死。”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豁然站起身来,看向陈同道:“陈爷,您先吃着,我去看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赶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陈同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燕京这地方水深,对方敢找我要说法,可能有点来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同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一群人出了饭店,浩浩荡荡的向厅堂赶去,一路上陈同的手下还打电话呼朋唤友。
所谓的厅堂其实就是陈同平常议事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大院子,虽然不如四合院,却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个小偷头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然也端起了架子,摆起了排场,特意弄了一个地方,没事召集手下的大小头目开个小会什么的,要不说这年头小偷也不好当,必须组织化。
进院门的时候,陈同身后就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号小伙子,一群人拥簇着陈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一张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边上还站了一位背着背包的青年,年纪依旧是二十多岁,在青年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三个人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被陈同的七八个手下在边上看着,那七八个手下盯着对方却不敢靠前,明显有些忌惮。
“不知道贵客临门,陈某有失远迎。”远远的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青年,陈同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很快的收敛。
坐在太师椅上面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远,宁远做事一项是欺软怕硬,呃,说错了,是看人下菜,呃也不是。
宁远做事是遇什么人,用什么办法,面对清流和真正的大儒,他自然很是客气,就比如遇到高学民,就比如遇到谢国强,这些一心为公大公无私的人自然值得钦佩。
若是遇到江湖败类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特别是他最讨厌的要门和盗门中人。
在江湖这个圈子,特别是内地江湖这个圈子,宁远的身份无疑是很高的,祖师爷级别的,整个江湖上能让他称呼前辈的截止前在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称呼师兄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眼前这个陈同纵然算是东城区一霸,然而在宁远眼中却屁都不是,因此他连最基本的客气也懒得给对方,说穿了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当然,事实上是,宁远一开始也没有太过火大,只是打算敲打敲打这个城东区的贼王,然而进了这里,他算是彻底爆发了,至于爆发的原因往院子里面看,十几个十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这边。
看到这些孩子,宁远心中的火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了,这盗门果然是如江湖传言的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啊。
听到陈同的招呼,宁远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淡淡的问道:“你就是陈同?”
“大胆。”陈同边上的一个青年当下一声怒喝:“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陈爷这么说话,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阿杰,不得无礼。”陈同轻声呵斥了一句,迈步来到宁远身前三米左右站定,淡笑着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事好商量。”
“我怎么称呼你不配知道。”宁远缓缓的坐直身子道:“你的人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那么就只能怪你命背了,给你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