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是清朝末年生人,加入洪门的时候正是民国初期,算起辈分,在洪门中那也是绝无仅有的,那个时候的人,活到现在,可以说是老古董中的老古董,宁远这个亲传弟子身份自然非同小可。
尽管乔老头几人不清楚宁远师傅的身份,仅仅凭入过门这一点,就足够让这些家伙不自在了,混社会的,能和洪门套上交情的,那都是牛逼哄哄,鼻孔朝天的。
看着一群老家伙客客气气,称呼宁远宁爷,黎川河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了宁远昨晚砸马宝成场子的事情,再加上宁远的辈分,这一下宁远算是彻底在上江市站稳脚跟了。
刚才黎川河是犹豫再三,才不得不说出宁远师傅的来头,虽然只是说了冰山一角,但是这些却足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宁远前辈,黎川河也必须给自己找点台阶,要是不说出一个一二三,他自己的脸面也要丢尽了,可是说出来,无疑捧了宁远一把。
此时的黎川河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是宁远干的,他是打死也不会来当这个公证人,事情怎么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在场这么多人,最难受,最生气,最憋屈的还不是黎川河,而是马宝成,原本他请了这么多道上的大佬前来,就是为了压一下宁远,让宁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服个软,给他一个台阶,他和宁远昨晚的事情就此揭过,却没曾想事情一瞬间变了样,乾坤颠倒,在他眼中的小辈,初生不怕虎的牛犊,摇身一变,变成了让人敬畏的江湖前辈
第四十章 揭过?
这要是在别的场合,马宝成自然可以不鸟宁远这位莫名的前辈,奈何此时这个场合他却不得不认,边上那么多道上的大佬看着呢,他若是敢不认,那么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其实马宝成也看得出,黎川河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年轻的前辈,要不然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应该打招呼,而不是一直沉默。
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马宝成深吸一口气,也向宁远一抱拳道:“宁。。。。。。宁爷,之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马总客气了。”宁远淡笑着摆了摆手道:“众位都是上江市的大佬,道上赫赫有名的前辈,我只是一个臭小子,当不得众位大礼。”
“哪里,哪里。”众人纷纷赔笑,心中则有些不屑,你要是没想当这个前辈,刚才何必去问黎川河呢,现在身份挑明了,反而在这里装逼。
当然,这话众人也只能在心中说一说,毕竟眼下人多嘴杂,今天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泄露出去,他们这些人大都老了,靠的就是以前积累的名气,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他们此时不在乎宁远这个前辈,有一天被小辈欺负,那也是自作自受,不能怨天尤人。
看着原本一群鼻孔朝天的家伙,此时都变得笑吟吟的,宁远不由的看了一眼黎川河,心中有些庆幸,幸亏今天马宝成请了黎川河来,要不然这事情还真不好说。
一群人客套过后,重新落座,乔老头咳嗽一声,看向马宝成道:“马老大,事情的经过正如宁爷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森武砸了宁爷的场子,让给宁爷道个歉。”
马宝成呵呵一笑:“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话,他再次一拍桌子,向马森武吼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宁爷道歉,要我教你吗?”
马森武早就傻眼了,被马宝成一惊,差点没坐地上去,战战兢兢的向宁远弯腰道:“宁爷,对不起。”
不得不说,这马森武作为马宝成的儿子,和马宝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十足一个被宠坏了的富二代,胆气真不怎么大。
宁远摆手道:“向我道歉就不用了,你砸了我的医务室,吓坏了我医务室的员工,明天亲自去向她们道个歉吧。”
说着话,宁远回头一看马宝成道:“马总,不知道我这个要求过不过分?”
“不过分,理应如此。”马宝成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嗯,谢谢马总宽宏大量。”宁远淡淡一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推到马宝成面前道:“至于我砸了马总的场子,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宁远也不是不识好歹,这点钱就算是给兄弟们的医疗费。”
宁远拿出来的这张支票,正是前天秦立民给他的那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虽然他们四个人昨晚砸了马宝成的场子,但是直接损失并不大,后来马宝成关门歇业的损失并不能算在里面,十万块确实不算少。
马宝成斜眼看了一眼宁远推过来的支票,淡淡一笑,又推回到了宁远跟前道:“宁爷说笑了,这件事是犬子不对在先,怎么能要宁爷您的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见到马宝成不收支票,其他几人也都不支声,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
宁远的身份特殊,在场的几人也算是给足了宁远的面子,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宁远,或者说要巴结宁远,身份和势力往往要成正比,才能赢得别人真正的尊敬,说一千道一万,宁远毕竟只是个外来户。
马宝成和宁远推拖这医疗费,也是有讲究的,马宝成要是收了这个钱,就表示这件事彻底揭过去了,以后马宝成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找宁远的麻烦,或者说拿着这件事来说事。
不收这个钱,就代表马宝成心中不乐意,虽然眼下看在宁远的身份上不做声,默认了这个结果,心中确实有芥蒂的,以后说起来,宁远也算是欠他马宝成一个人情,这一次算是他马宝成给宁远这位前辈一个面子。
道上的事情,渠渠道道一点也不比官场上面少,规矩是很多的,所谓江湖,三教九流,市井无赖,其中的弯弯绕绝对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说得清的。
宁远带着微笑,看着马宝成推回来的支票,随手拿起来,也不客气,又装回了自己的衣兜,站起身道:“既然这样,宁某我就先走一步,不叨扰诸位了,改天有时间,我再请大家喝茶。”
说罢,宁远就转身向会议室门口走起,几位老头和马宝成也都站起身相送,口呼:“宁爷慢走。”
等到宁远的背影消失在了会议室门口,几人这才再次落座,马宝成脸色难看,狠狠的砸了一拳会议桌,看向黎川河道:“黎大师,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着马宝成询问,其他几人也都看向黎川河,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很想知道的,刚才宁远在,他们不好仔细询问,现在宁远走了,他们自然要详细了解。
黎川河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也是前几天才和这位宁前辈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宁前辈的师傅和我的师门有些渊源,算起辈分来比我高了一辈,我之所以客气,也是不想给人留下口舌。”
“黎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小子本人其实不足畏惧?”马宝成试探的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昨晚上的阵仗马老大也见识过了吧,这位宁前辈再不济也师出名门,练得一身的好功夫,只不过他的师傅已经去世了,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顶着前辈的名头,众人好歹也要给几分面子。”黎川河笑吟吟的道。
对于宁远,黎川河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刚才当着宁远的面,他不得不捧宁远一把,宁远此时走了,他自然不介意加一把火。
果然,听到黎川河说宁远的师傅已经去世了,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么多人齐齐称呼宁远宁爷,有一大半都是看在宁远师傅的面子上,不愿意得罪那位入过门的大佬,既然那位已经不在了,自然不用太过忌惮,人死如灯灭,虽说不至于人走茶凉,但是人在和人不在,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特别是马宝成,眼睛一眯,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他算是丢人丢大发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宁远,明的不行,那么暗的呢,只要宁远还在上江市,他有的是机会收拾宁远。
马宝成和黎川河等人在会议室的情况,宁远自然不知道,出了会议室之后,宁远就直接下了楼来到帝豪外面,随手拦了一辆车,回家去了。
在家门口下了车,宁远就看到里面灯亮着,进门之后,古风林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见到宁远回来,起身招呼道:“小师叔,是不是和马宝成谈事情去了?”
宁远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古风林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宁远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道:“不错,马宝成这一次请了不少上江市的大佬,打算给我摆一桌鸿门宴。”
“马宝成这是打算以势压人。”古风林呵呵一笑,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马宝成请的人里面有黎川河。”宁远笑呵呵的道。
“啊!”古风林嘴巴大张,之后苦笑道:“黎川河就那么被您当枪使了?”
“怎么说话呢?”宁远白了古风林一眼道:“既然黎川河在场,我自然不能不招呼一声,昨晚的事情算是暂时揭过去了,马宝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茬。”
“小师叔,您可不能大意,马宝成为人心胸不怎么大度,这一次他吃了亏,必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揭过去。”古风林提醒道。
“我知道。”宁远眯着眼睛笑道:“只要他马宝成不敢明着来,我就不担心,暗中耍手段,咱们玄门才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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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马森武道歉
玄门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推演天机,趋吉避凶,除此之外,玄门中人也大都懂谋略,精通人情世故,说是阴人的祖宗,一点也不为过。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精通玄门术法的人入侯拜相,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兴汉六百年的张子房,以及促成东汉末年三足鼎立之势的蜀汉丞相诸葛孔明。
这几人不能说完全是玄门中人,却绝对算是半个玄门中人,姜子牙擅长占卜,张子房精通星象,诸葛孔明就不用说,在历史上绝对算是一代奇人,星象八卦,奇门阵法,无一不精通,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谋略大家,最有名的阴谋家,军事家。
宁远虽然不认为自己能和这几位相比,但是一身玄门术法在当代也绝对不算差,二十岁出头就达到灵识内敛的境界,也算是一代天才。
而且宁远的师傅清平老道也不是那种拘泥于形式的人,宁远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带着宁远走南闯北,教宁远为人处世,各种江湖门槛,世间黑暗,宁远经历的绝对不少,真要是玩起斗心眼,宁远不见得就会输给那些老江湖。
就拿这一次砸马宝成的场子来说,从一开始,宁远就算计的很到位,除了后来马宝成请黎川河当和事佬这一个意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在宁远意料之内,除非马宝成不计后果,要不然,他就不敢明面上把宁远逼得太狠。
宁远年轻气盛,身为九玄门的门主,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惹得火了,这位年轻的九玄门门主绝对不介意去马宝成的祖坟上摆一个玄门阵法,让马宝成断子绝孙。
古风林过来,也就是打听一下宁远和马宝成商谈的结果,毕竟白天的时候,马宝成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古风林的,宁远的电话还是古风林给的,昨晚四个人,认出古风林之后,马宝成还以为领头的是古大师,这才请了黎川河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