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镔铁
申明:本书由 。。(。 。。)
正文
【01】。废柴警察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的街道上,一名体态妖娆的女子穿着颇为暴露的运动衣正在晨运跑步。随着她步伐的跳跃,胸前一对波涛汹涌的弹丸,在里面似乎没有束缚,隔着薄薄的衣服呼之欲出,不住蹦跳。
三名头发染成金毛的小青年看见以后凑了过去,明显不怀好意地问道:“小姐,你要不要帮忙啊?”
那名女子不明所以,惊诧道:“什么?”
一名金毛淫笑:“你怀里揣着两只小白兔这么吃力地在大街上跑步,我们看见心疼啊,所以就想替你分忧解难,帮帮你的忙哩!”
女子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急忙朝前跑开。
那三名金毛青年可不依,尾随着就追了上去,口里道:“美女,别跑嘛,我们坐下来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晚上哥哥请你吃饭!”
眼看大清早的这里又没什么人,女子害怕地朝前狂奔,正要开口大叫:“救命啊!”
就听见一个声音阴阳怪气道:“大清早的你们在干什么?过来!”
墙边斜靠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他上身穿着一件土不拉叽的夹克,夹克好像很久都没有洗了,襟口处,油光明亮,下身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只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朝三人勾着手指头,表明刚刚说话的人就是他。
看着男子耍酷的造型,三个金毛不由又开始打量对方——其实他相貌普通,不难看也不扎眼,放人群里就难找,眼睛鼻子嘴分开看看都贴着平庸的标签,可凑在一起就像凭空出现了漩涡,不小心就被引了神去,给人一种印象深刻的感觉。
“臭小子,警告你啊,少管闲事,要不然我们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一个金毛似乎感觉不出对方有些威胁,变得嚣张起来。
那名男子摇摇头笑了,“你们三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欺负一个……”眼睛似有似无地瞄了一眼女子胸前傲人的波涛,猛咽一口唾沫,“欺负一个不带胸罩的女人,连我这样的混蛋都看不下去了!”男子说的大义凛然,掷地有声。
“我靠,你是拍电影的?废话这么多!兄弟们,扁他!”一个金毛们凶道。
话音未落,男子抓住金毛的头发,一膝盖撞了上去,惨叫一声,那名金毛满嘴鲜血,牙齿都被磕飞出来。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男子一拳打在一人的太阳穴上,然后撩起一腿踢在另外一人的胯下,瞬间,三个金毛全都倒地不起,夹克男子的手段实在是太阴狠歹毒了。
随手抓起一名金毛的头发,把半死不活的金毛脑袋仰起,道:“记住我的名字,唐风,以后在这里混,招子放亮点!”
被打残的一个金毛满嘴跑风地说道:“你……有种,就报上名来……是哪个道上的?”
不过马上三个金毛就都愣住了,只见夹克男子潇洒地敞开了自己的衣服,从里面露出一把乌黑油亮的手枪,上面挂着一张证件,九龙区CID唐风。
“啊?!原来是阿SIR呀!“三个金毛的脸变得比苦瓜还要难看,这是什么世道,警察比流氓还要流氓!
唐风嚣张地掸了掸裤腿儿上的灰尘,“记住,以后想找死尽管找我,我一定让你们满意到家!”
金毛们哼咛着,“我们三个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遭吧!”
唐风对于三个金毛的表现很是满意,当警察就是爽啊,这些宵小鼠辈见了你就害怕,妈的,这警察工作除了有生命危险以外,硬是干的!
唐风掏出烟盒,甩出一根烟叼上,用指头杵着三个金毛,教训道:“妈的,今天阿SIR心情好,算你们走运,好了,快些滚蛋吧,记清楚了,以后不要再在我眼前人五人六地!”
“哦是是是,遵命,阿SIR,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三个金毛初相搀扶着,点头哈腰地倒退着离开。
耍完威风,唐风刚要回头泡一泡自己救回来的美女,心说,自己英雄救美,美女说不定会以身相许哩,谁知道一回头,美女早已杳无影踪。
唐风郁闷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自己救了人,一跑就没影了,五讲四美哪里去了,知恩图报还要不要继承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活该被痞子奸了你!
随便溜达了几圈,唐风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心说,无惊无险又到五点,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人生啊,真他妈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伸了一下懒腰,朝中环的警署方向走去,准备交枪交差,下班打烊,唐风正在思忖着晚上有什么好节目,忽然听到旁边商店里面的电视正在发布报道:“弥敦道发生劫案,三名持枪劫匪闯入一家古董店劫走价值一百五十万的古董,在街口处手持AK47和警方发生激斗,最后警方当场击毙二名,另外一名乘车朝中环北部一带逃脱,敬请附近的警察留意……”
我靠,劫案?!
刚刚还在感叹人生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唐风此时是惊了又惊,愣了又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不是要去中环么?不能去啊,有劫匪!还AK47,自己这把除了挠痒痒以外,从未开过一枪的“仁义之枪”,哪里是他们强大火力的对手,趋吉避凶,才是生存的至理名言啊!香港三万多警察,少牺牲我一个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为我们唐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所以决不能涉险其中啊。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想到此处,刚才还嚣张十分的唐风急忙调转方向朝一条附近的小道走去,还没到小道的巷口,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一群手拿西瓜刀的古惑仔们正在拼杀。
我靠,危险!
唐风眼疾手快,急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直跑得气喘吁吁,弯下腰,手扶着膝盖直喘气。
娘的头啊,黑社会仇杀怎么就这么多呢?都已经回归十来年了,香港政府也不管管?要是管不了就让他们自治嘛,省得害得我们这些无辜的警察丢掉性命。
正在思忖,突然头顶劲风呼啸。
唐风抬头一看,一个花盆啪地一声砸落到他的脚跟,碎裂成一堆,看着差一点就砸中自己脑门的“凶器”,唐风火大了,朝楼上高声喊道:“蒲你老母,是哪个王八蛋高空坠物?差一点砸死我知道么?我是警察,赶快投案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话音未落,茶壶,电磁炉,还有沙发垫。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暴雨一般砸落下来……
伴随着砸下来的东西,楼上传来男女吵闹的声音,“我不要活了,你让我死吧,成天只知道打牌,这个家,不过了!”
“***,你一个娘们懂个屁啊,不打牌,我还是男人吗?!电视上不是说了么,男人不打牌,全家傻呆呆!”
……
刚刚躲避过大劫的唐风彻底无语了,难道是世界末日,刀光剑影,杀机重重,到处都有生命危险,想找地方躲一下都难!
一边感叹,唐风一边寻找着躲避的地方,终于,被他看见一个安全的地方,那是前面一个敞开的货柜车。
不过三七二十一,唐风飞身逃窜进去……
············
呜呜呜,警车鸣叫。
就在唐风躲进货柜车的同时,六辆警车从不同的方向将巨大的货柜车团团围住,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香港警察气势汹汹地从车里面快速下来。不多时,刺耳的警笛声与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令警察们不得不大声说话,声音虽大但每个在场警察的脸上都是冷峻无比,事态看起来相当严重。
“SIR,SIR……”一个模样俊美却多少有些阴鸷的男警员正扯着嗓子喊一位女警官,女警官穿着一袭崭新光亮的警装,细腻柔滑的嫩白俏脸,两弯如烟细眉轻柔的伸展,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如一汪碧水般清澈透明,其中又透着一股子精明,小巧的鼻子如白玉翡翠雕饰,好的不能再好的按在娇面上,小小的嘴轻微的翘着,两片湿润润的艳红薄唇散发出诱人的魅力,只是表情却冷到了极点,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此刻女警官身旁站满了人,看起来像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四目相对,那名男警员朝冷艳女警官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
“报告maDam,那名劫匪在货柜车里面,我们已经将他团团包围,属下向您保证,他们这次插翅也难飞了!”男警员张洛凡信誓旦旦道。
好不容易在美女警官楚雪灵面前表现一下,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自己一定要抓牢这个机会。
美女见习督察楚雪灵背着手,显得很镇定,轻启红唇问道:“你确定里面除了劫匪没有其他人了么?”
张洛凡是中环警队有名的精英份子,身材精干,面容英俊,年纪轻轻却极具野心,很有可能经过这次劫案后就会荣升,此时见美女警官问话,很是自信道:“我敢向你拍胸脯保证,里面绝对没有可以挟持的人质,如果有的话,我张洛凡倒着走路!”
话音未落,只见匪徒们从货柜车里走了出来,在他们前面是倒霉到家的唐风,巨大的AK47顶在他的背后,唐风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直打颤。
“别开枪,我是CID6527,我被他们挟持了!”声音凄凉,宛若午夜狼嚎。
匪徒:“都他妈散开,要不然我把他扫成筛子!”
其实不用唐风说,大家都长着眼睛一眼都看出他被挟持了,问题是,他是怎么跑进里面的?!
其中最是郁闷的当属张洛凡,他万没想到货柜车里面会有人质,而且这个人质还是一名警员,一名自己认识的警员,同在中环警署的唐风。
楚雪灵美艳却略显冰冷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春暖花开般的微笑,“张SIR,你不是说里面没人质么?那这个CID6527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
张洛凡阴鸷的脸上显得更加阴沉了,此刻他算是尴尬到了极点,半晌才道:“哦,那个,这……真是对不起,他是我们警署的警员唐风。”
“唐风?”楚雪灵微微怔了一下,“你说的可是那个号称警界之花的唐风?!”
张洛凡咳嗽,为和唐风在同一警局感到脸红,“是耻辱之花才对!”
“哦!”楚雪灵装作恍然大悟,冰冷道。“不管是喇叭花,还是狗尾巴花,这朵花儿还真难得啊!”
看着对方轻蔑的目光,张洛凡想把自己的脑袋像鸵鸟一样埋在地下。为了不和这样的耻辱之花为伍,他已经申请调了几回警局,可惜都没有成功,该死的唐风,有机会老子一定要叫你好看!
此时此刻的唐风感觉自己倒霉到家了,比他还感觉倒霉的是那名匪徒,自己躲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警察发现了呢,还冲进来一个,要不是自己机灵,早被逮捕归案了。
匪徒用枪一顶唐风后背,穷凶极恶地吼道:“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马上散开,要不然我就杀了人质,大家一块完蛋!”
楚雪灵接过张洛凡递过来的喇叭,毫不妥协地喊道:“前面的人质听着,相信我,匪徒是不会开枪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会解救你。”
唐风悲惨道:“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劫持的人又不是你……还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不相信他?我们都是香港警察啊,看在同事的份上,你们就答应他的请求吧!”
楚雪灵无语了,没见过这样窝囊的警察,不愧是警队的耻辱,于是拿起喇叭再次喊道:“前面的匪徒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已经没有机会逃脱,赶快放了人质,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