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翔]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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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翔]恶少-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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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做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而不是一个下人,不是一个管家的儿子。
  把酒放到天尧手中,示意他坐下,天尧只是一顿,也就带了笑意,安安稳稳地坐下,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你不劝劝我么?”云翔这个时候才是他自己的真性情,也这个时候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性情——面对自家兄弟,又有什么不好表达的呢?
  “劝你?”天尧失笑,“我的好兄弟啊,劝你还不如我自己去撞墙。”
  “哼,你又知道了?”云翔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我是气不过,怎么能不憋气不委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们误解我,冤枉我,都没关系,可是……竟然连……连爹他都原因都不问就直接给我定罪……”说话的时候,好像甚至连痛苦都没有了,只是很镇静地陈述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此事于己无关。但实际上,云翔是痛苦的,可这痛苦他却不会在外面表露出来,一旦要表露,也是连打再骂——嚣张得跟个小霸王一样。
  “云翔,这个世界都是颠倒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家庭?”天尧拿走了他的酒杯,“你心情不好,喝酒对身体有害,等一会儿顺当了再喝吧。”
  “好。”既然把天尧当了兄弟,兄弟的话,云翔从来都是听的,当然也有起争执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情义——就好像他对金钱有着少见的执着,而天尧有的时候则会给他讲讲这金钱的来去,然后……就牵扯上了败家……于是,就当然要提起云飞这个败家子了。于是,一阵抱怨一阵的不满,当然,天尧对于这份抱怨不满还是抱着些许的自责的,当年他也是一个冲动才让云翔去书房蹲着,故意让他看到云飞的卑鄙——如果当年他没这么做,云翔可能也不会变成现在人人口中那无恶不作的“展夜枭”了吧。
  台上的曲子已经变成了《夫妻观灯》,萧家姐妹俩真的是很卖力,那小调甩得好听,人也一蹦一跳的,把黄梅调演得很是活泼——对于没有进过科班的人来说,她们俩已经很不易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一段戏演了足有半刻钟,锣鼓停了,这才上来一个丑角开始数蛤蟆,而萧家姐妹则退到了后台去卸妆。
  “小二,把萧雨鹃叫来,二少爷我要赏。”忽然,云翔想到了什么,对着天尧笑了笑,伸手招了招叫来了小二。
  “好咧!”跑堂的答应着,一溜小跑蹿到后台去,却在门口给自家老板截住。
  “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啊你?”金银花说话,一向刻薄。
  “哎哟,是老板啊!”跑堂的一愣,转而谄媚地笑了,“是展二少来了,点名要萧雨鹃过去陪他呢——也是这萧丫头有福气,嘿嘿,老板,展二少那么俊的人,就算是个恶少也该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呢——昨个儿还听着唱花鼓戏的翠英姐念叨着二少爷呢。”
  “就你多话。”金银花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传话?”
  “哎!”跑堂的一溜烟消失了踪影。
  金银花则在门口琢磨开了,其实,她对于展云飞也不是很熟,只不过看了他的为人处事之后,心里不喜欢,总觉得好像是她当年在安庆城里的那些恩客,表面上光鲜无限,实际上却是满肚子的下流——这样的人,若是不深交,倒是觉得不错,可若是真的了解了这种人,就会对之厌恶到极点,恨不得把他放在脚下踩踏,狠狠地踩踏。
  而对于展云翔,她却是了解的,毕竟认识了也有三年。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的心思,单看表情就可以完全明白,根本用不着去猜度——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很干净,干净到她会自惭形秽。可没办法,人嘛,总是喜欢去贴近那些自己内心的渴望,而展云翔就是她的渴望。
  千帆过尽,金银花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桐城小户人家的平头百姓,她,见过的人,比这些人吃过的米粒还要多——他们的眼睛,是看不出是非黑白的,她却不同。
  抽出手帕,轻轻在手中打了个圈儿,金银花踩着虚浮的步子一步步走进后台——萧雨凤正坐在梳妆台前,一笔一笔勾画着本来就细致的眉目。
  “哟,画得这么好看啊……”她走过去,伏在她耳边轻笑,“这么漂亮的人儿,连我看着也要心动呢——就是不知道,画得这么动人,给谁看呢?”
  “金……老板。”雨凤慌乱地放下眉笔,脸上也带了慌张,眼里是满满的楚楚可怜,甚至有些发抖了,半天,才说道:“没……我没……”
  


☆、二十五、雨鹃

  二十五、雨鹃
  萧雨鹃带着笑意,把面前的一杯酒一口饮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反手拿着酒壶把面前的另一只杯子满上:“展二少爷,来,我敬你。”
  “美人儿敬酒,岂有不喝之理?”云翔看着她做戏,那一颦一笑充满了虚假,可是却没有虚伪,没有虚伪,就让人不至于讨厌,而略略的虚假却显露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实在是有趣,“啧啧,果然是好酒。”喝下杯中酒,拿着杯子在雨鹃眼前晃了晃,“这点酒呀,是喝不尽兴的,小美人儿,来,二少爷亲自给你倒杯酒。”说着,拿起了酒壶,在自己耳边摇了摇,“怎么样?”
  “有二少爷亲自敬酒,我可是莫大的荣幸啊!”雨鹃把酒杯递了过去,转手就要用酒杯砸他,可一个女孩儿家,力道还有反应速度总是欠缺些的,她的手刚动了动,就给云翔抓住了指尖,轻轻一敲,酒杯就落入了云翔手中。
  “哎呀,二少爷,你做什么?”雨鹃脸上的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几分凌厉。
  “这酒杯太滑了,我怕你拿不住。”云翔的声音轻佻,眼角还往上抬了抬,猫眼儿中闪烁出一点戏弄,莹白如玉的脸上又带了一点红晕,煞是好看,给雨鹃也看得愣了愣,不由得脸也红了,低下头去,咳嗽了两声,这才恢复了平静。
  “那还要多谢二少爷了。”她放柔了声音,把手抽了回来,“今天我是舍命陪你展二少了,怎么,还不给面子啊?”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酒壶。
  “哟,这小美人还牙尖齿利啊!”云翔更高兴了,果然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雨鹃跟前,“来,咱们有的是时间喝光这里所有上好的花雕。”
  花雕?
  花雕!
  雨鹃对于花雕的记忆其实也不过是小时候父母会拿了这酒,对着月对着花,几分吟哦,一阵好唱,然后又是高高兴兴地一家人吃吃喝喝罢了,第二天则是爹去谋馆赚点束修回家,然后,周而复始,一家人从来没有留过多余的钱财——毕竟四个女儿,也不需要攒什么钱财备着,就是小四也有家里的宅子不怕将来生活太难。
  想到爹娘,雨鹃心里的仇恨又冒了上来,甚至比以前更为强烈。
  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云翔知道,这女伢子又在想写有的没的了,不过没关系,他也不介意她想什么有的没的,不就是“杀父之仇”嘛,巡捕房都不管的事儿,这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呢?
  “这种地方人多眼杂的,明天,咱们去骑马,怎么样?”云翔把她的手腕按住,隔着衣服还能感觉到这小丫头手腕间跳动的脉搏——很快,该是因为要报仇而兴奋吧。
  “难得二少爷盛情邀请,小女子却之不恭啊。”雨鹃笑得更妩媚了,只是这妩媚却已然是虚假的,总是没有那浑然天成的美。
  天尧一旁看得,几乎感觉得到其中流转的电光火石,但是他也相信云翔——毕竟雨鹃这个姑娘还是个傻呵呵的好姑娘,也是毫无心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却也有十分的魄力——这样的女子,其实才是配得上云翔的啊……自己的那个妹妹……也怪她没福……怨不得别人。
  “雨鹃小姐,明日去郊外跑马,我会派人把马给你送来的。”天尧倒是打起了算盘——当年爹不顾着自己的反对,一定要把天虹嫁给云翔的时候,自己其实是并不高兴的。天虹心里只有云飞,虽然云翔喜欢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云翔的小孩子脾气,却总是看不到他对她的神情……虽然,她是女人,女人嘛,总喜欢被追求,然后装作一个能拯救一个男人的大救星,带了满身的牺牲,嫁了。可是,云翔他不是坏人,尽管他装得自己很强硬,实际上比谁都心软,而且,也就是脾气坏了点儿罢了,若是真正对他好的人,他即使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那人有什么闪失的——所以,天虹的那“救世主”的愿望,自然破灭了,而她又受不了他的脾气——当然,这个受不了也是在云飞回来之后罢了。
  “哟,这位少爷是哪位啊?”几次三番都见到他跟着展夜枭一起,说是鹰犬爪牙,又不太像,说是好朋友,又哪里能他做什么都跟着?
  “在下,纪天尧。”
  “我兄弟。”云翔忽然补了一句。对于雨鹃,他是喜欢的,虽然不掺杂男女私情的那种喜欢,可是如果能娶回家的话,他还是很愿意的,尽管知道她未必乐意,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把她带出火坑,就算是恨他也没什么关系。
  “纪少爷啊。”雨鹃笑了笑,笑得很甜,甜腻中自然有她的想法——如果展夜枭喜欢自己,那么她就要这个纪天尧喜欢上自己,这样,他们这所谓兄弟,不就可以……想着想着,不由得笑成了一朵花。
  不过,雨鹃的笑意,在天尧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单纯,单纯的把这心思让人一览无余——这样单纯的人,配得上云翔。
  笑啊笑,这一桌,除了会笑就不会别的了!
  走进待月楼足有一刻钟的沈世豪,连坐都不坐,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人演戏,真是拙劣的演技,可是看着就让人气闷——这小野猫,家里有个老婆不够,还要招惹别人!
  看得郁闷,不由得脚下用力,一步一步走到云翔身边,伸手拍了拍他:“云翔。”
  “啊,世豪哥!”云翔一看是他,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快坐!”急忙倒了酒送到他手边,“昨天,还没跟你道谢呢。”
  “不用跟我客气。”世豪看他端起酒杯来,不由得眉头一皱,“吃饭了么?”
  “啊?”云翔被这么一问,倒愣了。
  “我说你吃饭了么。”世豪摇摇头,“这么喝酒,对身子不好——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不管不顾。”说着,把面前的点心推了过去,“还是垫垫底儿的好,不然胃会疼的。”
  


☆、二十六、相投

  二十六、相投
  雨凤换了一身的朴素,手中拎了一只篮子,里面装的不过是几文钱买来的菱角之类,也正是时节,又装上了几个橘子,显得十分好看。方才,金老板几句话把她提醒,既然那展夜枭的大哥这么好心,她也不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毕竟桐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不和,若能控制住展家大少爷来牵制展夜枭,那可不是一举两得——何况,她的美貌也是远近皆知的,这展大少爷也是几次三番的接近自己,她所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傻了?又有几个人跟那姓沈的一样,会对她这样的美女也不动心呢?想着该如何与之应答,人已经走到了“苏幕白”常驻的报馆。
  “萧姑娘,你来啦!”报馆里的人自然是认得雨凤的——她家被烧毁的那天,他们也口诛笔伐地写了几篇报道,尽管是无济于事,再后来这萧家又有苏幕白的多次关照,他们自然也就熟识了。
  “苏先生……他……在吗?”刻意不去叫他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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