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压住了他,沈世豪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明明都要诱拐成功了,怎么就非要……松开了手腕,却钳住了他的肩膀,“看着我,看着我!”不能让他闭眼,眼闭上,想的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恍恍惚惚睁开眼,借着月光,云翔看见的是满怀了愧疚与担心的一双眼——沈世豪,是他的眼……这样的眼神,也只有他会给予自己……叹息一声,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地牢里……有人犯了事……被活活折磨死……他们……把人倒吊起来……用蜡烛点把人活活烤死……”越说,身子就越绷紧,最后比起方才还要紧张了,脸上也变得毫无血色,“我……我以为……我以为杀了就是一刀的事儿……就是打死……也是个痛快……结果……”
“过去了……没事了……”天知道那地牢里到底是什么刑罚,让一个平时飞扬跋扈的小野猫怕成这样,沈世豪此刻恨不得直接崩了那大帅了事。
“是把人绑在柱子上……旁边都是蜡烛,慢慢烧……慢慢烤……那人都被烤出了油……”说着这话时,瞳孔也在放大,似乎又看到了那情景一样。
世豪心疼得直揉搓着他的手——冰冷的手,便把恐惧透露了出来,想要他别再说了,可是不让他说,又怎么能治好这心病?
“大帅说,桐城有宝,还要我把你的产业都说出来……我不肯……他……他就要我去看那些人上刑……我说我……我说我不怕……”咬着牙,“我当着他的面大笑,我说……我不怕……我……我就是展夜枭……人都说……夜枭……是吃腐肉……我……我怎么会怕这些东西……”手上传来温热,心头一软,鼻子一酸,这展夜枭却还是个任性的孩子,“放……开……”
“不放!”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辈子都不放——日后,你要是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刑求,我就……”想要调侃一句两句,可是却开不了口,只能抱紧他,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听着他胸口传来的跳动,“云翔……别去想牢里的一切了……求你……求求你别去想了……”报仇,这两个字在沈世豪胸口里蔓延开来,“云翔……说出来,把一切都说出来……然后忘掉它……忘掉它们……”
“我试过……忘不掉……我忘不掉……”深吸一口气,云翔皱起眉头,“我也不会忘掉这些……世豪,我会……我会用这双手为自己受到的屈辱讨回公道——不管是展云飞,不,是苏慕白,不管是苏慕白还是那个赵大帅,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也许对于展云飞还有点手足情分在,可是白天他那句话,却彻底让这点手足情分消失殆尽了,至于赵大帅……分明就是为了利益而相互利用倾轧而已,都不是好人,谁也不必谁强多少。
一双手,修长素白,但是却有着累累伤痕,腕子上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别看!”被他把双手拉在眼前,云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慌乱,甚至想要藏起这双手。
“为什么不看?”果然,说出了一切,人也放开了,找回了往日的那个嚣张的小野猫,只是……世豪笑了笑,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难道不让我看……是要让我吃?”舌尖勾画着疤痕的形状,也是一圈圈的齿印,似乎这样就能与之唇齿纠缠一般。
“嗯……”刚刚长好的伤,褪下的痂,新结的肌肤,怎么样都要敏感些,何况……是在这实实在在的挑逗下,“世……豪……”
“嗯?”顺着腕子往下,到手肘内侧,再啃咬回去,慢慢将他的手指都一一啮噬。
“疤……很丑……”
听了他这理由,沈世豪是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傻小子……不丑……一点都不丑……”只是一排排的齿痕而已,怎么会丑?何况……真的在乎好丑,就不会对他动心动情——跟女人比起来,男人的身子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你……”丑不丑先不说,可转眼被他含住了喉结却是让他瞬间失语。
☆、一百三十一、缠绵
一百三十一、缠绵
久经欢场,沈世豪的本事可不小,但面对云翔,他却是没法大展拳脚了,生怕他对自己的碰触厌烦,也只敢轻轻地纠缠住他的唇舌,在唇齿间仿效着律动的节奏,挑逗着他的感官。
或许是被他这样的折磨弄得心烦意乱了,云翔伸手在他身上推了推,趁他失神的工夫翻身压了上去。
“云翔?”世豪一愣,转而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任君享用。”说完,还真就摊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可眼角的那抹算计却泄露了他此刻心底的庆幸。
“哼!”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云翔却不动作,似乎是豹子在研究到手的猎物一样,盘算着从哪儿下口,终于,他找到了地方,就在他劲窝处狠狠咬了一口,略略尝到了腥甜才松口,借着便翻身回去,背对着刚刚被他咬过的那人。
“哇!谋杀亲夫啊!”说不疼是假的,真是结结实实的一口,咬得他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沈世豪这可不干了——整个一个小坏蛋啊,把人火气挑起来了就算了,还敢“出口伤人”!
一把拽住云翔的肩头就往怀里带。
“我不是女人!”被他扳了过去,不得已面对着他,云翔还是垂着眼不去看这人。
“我知道你不是女人!”无力加无奈,世豪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胸前,“这里不是女人,下面更不是女人——但那又怎么样,我也从没把你当女人!”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我有的你都有,可我就该死的对你动了情了,难道还会在乎你是男是女?”
情到深处,又怎能计较其他?
暖帐落下,红烛熄灭。
只有阵阵喘息应和着一声声带了压抑的□。
湿热的吻一路往下,从额头到唇角,再从下颌到锁骨,又从锁骨到胸前,云翔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他吻过,明明知道这吻夺取了自己的理智,明明知道该推开身上那人,可是双手却只能把他抱紧,借此来舒缓自己即将溺死的错觉。
一手揽住他,另一手在他身上游走,只怕他会退缩,沈世豪可是卯足了力气——吻,越发的带了情带了欲,勾起的,也是另一团熊熊烈火。
云翔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是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某种情感,甚至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那股子邪火,直从心里往外钻,拱得人心里难受——难受,就要找个让自己舒缓的出口,云翔自然也不例外。
反手抱住世豪,他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跟眼前这人融成一个。
“你呀!”沈世豪苦笑,要真是这么抱着揉着过一晚上,第二天自己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腾出一只手微微拉开云翔,另一只手却成在他头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到心里发紧,浑身发疼:“云翔,把手松松……”解开他的腰间的束缚,若隐若现的肌透着淡淡的蜜色,似乎十分诱人……触手一片温润,滑腻的手感让人不由得流连其间……平坦的下腹在他掌中缓缓起伏着,仿若昭示着主人的意乱情迷。
喘息越发的凝重了。
你来我往的是情缠情痴,你情我愿的是情动情牵,你知我晓的是情深情重。
之前,即便委屈了最不想委屈的人也不得不装作懵懂无知,昏沉沉熟睡,而如今,却再也没了那些心中所虑,只是有情人对有情人而已。
云翔才不管他此刻是恁地着急,却执意将世豪的动作一一效仿——但是,是伸手去脱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吻住他在哪里喋喋不休的哄骗?
抬手推了推身上压着的那人,反倒引来更热烈的吻,连那双手也越发的用力了,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云翔心里窝火,白了他一眼,用力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你还要怎样?”这话一出口,声音沙哑得越发暧昧,让世豪不由得一阵心颤,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压在自己身上,将他反而伸手将他压向自己,双唇相接,诠释的是相濡以沫。
“我还能怎样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反问着他,意欲戏弄,结果自己的声音也是一般无二的沙哑暧昧,沈世豪暗自苦笑——果然不能太自信,美食当前,饿汉若能忍着便算不得饿汉了!
手,顺着脊背勾勒出他年轻的曲线,略带了些许的厚实但却非赘肉,这样的手感让人难以自拔。终于,这双手停在了某处窄小却浑圆结实而细腻的地方,或揉或捏,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甚至还……
“别!”觉察到他的意图之前,云翔已经被他一波又一下的袭击搞得瘫软了下去,这下,居然是那么羞人的地方,他可算是又找回了神志,急忙想要阻止。
“别怎样?”坏心眼的找到穴口,在附近勾画着它的形状,“别这样?”轻轻探进去半个食指,“还是别这样?”
被入侵的感觉并不好受,虽然只是……想到进入体内的是什么东西,云翔脸上腾地红得几乎滴血:“出……出去!”
“出去?什么出去?出去哪里?”那根食指不但没出去,反而趁着另一只手在前面帮他放松的当口,整根没了进去!
“唔!”该死的!
云翔往前一挺,本能的要躲,结果却把前面送了过去,两处都已经挺立起来瑟瑟发抖的部分如今正好碰到了一起——滑腻的触觉比起手,不知要销魂多少倍,身后的入侵也似乎变得不那么难受了……他试着更加贴近他,仿效者律动的节奏,借着摩擦来安慰着不断渴求的身体。
“乖……”再增加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沈世豪忍得难受,汗也顺着额头滴在云翔的睫毛上,碎了,碎得特别好看——吻,密密麻麻落下,胸前的那两粒小小的果实更是不能放过,然后是肚脐,小腹……一抹白光在二人之间划过——云翔此刻根本无力去争也无力去挡,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在那短暂的婚姻中也不曾体会……
“该我了哦……”诱惑着他,世豪吻上的那还沉浸在余韵中略略发颤的双唇,下一秒,已经抬起他的双腿,挺了进去。
☆、一百三十二、天明
一百三十二、天明
夜已过半,但是身旁的人却毫无睡意,甚至……精神得很——尤其是他小兄弟,真他娘的精神!
云翔恶狠狠地瞪了一旁嬉皮笑脸人一眼,但那白眼翻过去,怎么看都好似娇嗔,哪里有半点威慑力——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
沈世豪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贴着他□的小兄弟是越发的昂扬了,在入口处磨磨蹭蹭,既不肯进入也不肯离开,就在那里坏心眼的又钻又转。
“你!”被他折腾得恼羞成怒,云翔就要抬手打人,可这胳膊刚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一样,疼得他整个人都缩了回去,“啊!”
“云翔!”沈世豪不敢再逗他,忙伸手在他腰间揉捏,小兄弟也是老实了不少,“抱歉,累坏你了。”
“你……算了。”想要怄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尴尬局面,纵使他展云翔多年来纵横商场也是没有半点转寰的余地,或许,不是无法,而是无力,“你个老狐狸,我说不过你。”索性,闭上眼假寐。
沈世豪笑了笑,撑着半边身子抱住他,就这样盯着这人的脸发呆,一直发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