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自是知道自己的感情,既然认可了,确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而刘盈呢?对方虽然比自己年长三岁,可是,因为出生地位的不同,对待感情,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吧,对方,也许很多情吧,都有四个孩子呢。
刘章之前便是有点陷入了自己想法中,待他理清楚思绪,决定为刘盈挡去一切麻烦,扫平一切障碍,做出了只要刘盈不放手,自己便生死相随的决定后,刘盈却不见自己,还给了一堆赏赐,这可真是让他无语而愤怒。
大致猜测了刘盈的误解,刘章放下心,准备第二日下朝后,找刘盈解释,结果,马上收到通知,对方身体不适,罢朝三日。
刘章笑笑,让刘盈冷静一番,自是不错,那便耐心的等等吧。
结果三日后,传出对方病得更重,更有甚者说皇帝形容枯槁,面色苍白,连中毒,命不久矣都传了出来。
刘章要是还继续淡定,那就真真不应该了。于是决定夜探宣室殿。
哪知,偷偷进入皇宫后,便看到了与他目的和路线一致的曹窋三人,也亏得是那三人在前,暗卫们自行散去,于是,没人发现刘章的身影。
刘章听着刘盈与张辟疆他们脱线的对话,心里一方面感叹对方身体没什么事,另一方面则想到,不知对方以后还会不会也如此毫无芥蒂的与自己相处。再然后,听到曹窋关心的话语,心里像打翻了醋一般,相当不爽。
看到刘盈抱着曹窋大哭,听着对方说的话,心里又欢喜,又嫉妒,我的阿盈,怎么抱着你哭?
当听到曹窋那句“还有人拒绝帝王之爱”,刘章更是委屈,他才是那个担心被甩的好吧。还没来得及表达心意,就被套上了负心人的帽子,他也很委屈的。
总算,曹窋走了,刘章才现了身形。
结果听到刘盈那句,出现幻觉了,才真正感受到心疼。
少年得志的君王,居然因为自己而染疾,还很没形象的大哭,还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哎,刘章苦笑自己是有多狠心呀?
刘章看着刘盈苍白消瘦的脸,往昔双颊的红晕也已经消失了,只剩病态的白。刘章伸出手,轻轻触碰刘盈的面庞,说道:“阿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刘盈初时的确以为自己哭多了,出现了幻觉,直到感受到刘章熟悉的气息,刘盈才相信,自己心上的人,来看自己了。
刘盈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扑过去紧紧抱住的冲动,但是,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如果被对方当面拒绝怎么办?
刘盈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开口道:“不知朱虚侯夜探宣室殿是何来意?朕从不知,朕的皇宫如此容易进出。”
刘章控制住自己片刻的不爽,好嘛,故意摆出君臣的姿态,也不知刚刚没形象大哭的人是谁,对着曹窋,张辟疆他们就是平等的好友,看到自己就是君臣。刘章柔和的出声道:“阿盈,别闹脾气了,你还病着呢。病人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情,才好得快,看你,都瘦了,也不知道抱着的话,手感会不会变差。”
说完,便极为淡定的脱下外装,上了龙床,掀开被子,抱住消瘦的人,整理好锦被,整个过程极为流畅,迅速,就像提前练习了很多遍。
当刘盈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对方抱在怀里,刘盈感受着对方跳动的胸膛,暖暖的体温,尽量克制住自己想靠过去的本能反应。微微挣扎了几下,说道:“你来做什么?来侍寝的么?不好意思,要让朱虚侯失望了,朕身体不适,今次不能满足你了,想来,朱虚侯的滋味与朕后宫中的美人,区别也不甚大,上次居然拒绝朕的赏赐,朱虚侯好大的胆子,你不怕……”
“阿盈,我很想你。你若不弃,我必生死相随。”刘章听着对方的话,字字诛心,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刘盈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内心的干涸荒夷似乎都被突然降下的甘霖滋润了,不禁恼自己没用,气闷、自虐、生病闹出这么多事,居然对方一句话,便让自己各种舒坦,正捉摸着要不要继续刺激一下他,只听刘章说道:“阿盈,那天你问我会不会怕,其实,我既怕又不怕。”
刘盈疑惑,摆出姿态:“从不知道,朱虚侯口才这么好,能言善辩。什么叫既怕又不怕,不矛盾么?”
刘章听到对方开口,便知道对方不那么恼自己了,于是,抱得更紧一点,说道:“你知道的,我是庶子,从小便不受父王重视,我母亲墨氏很早就去世了,我随师父习武,然后便出门游历,十三岁那年便下了决心,什么权利,什么齐王世子之位,在我眼里都如浮云,只想寄情山河间,仗剑行天下,走到哪儿,算哪儿,顺便收集名剑名器。直到,在广陵遇到了你。那个带着似笑非笑表情揶揄的唱着‘求爱’歌的人。当时便想,这个公子长的倒是一表人才,脑袋却是极有问题。”
“我怎么脑袋有问题了。”刘盈反驳道,气呼呼的。
“呵呵,对着一个男人唱‘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不是脑袋有问题吗?”刘章揶揄道。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又见面了~~~~感情之路,不要那么麻烦吧,虽然,以后,谁也说不准,不是么~那就好好享受现在吧!
刘盈一听刘章的名字,身体微微颤了颤,又听曹窋说道“对方愿意成为你的人”,心里更是委屈,掩藏的很好的悲伤又被刺激出来,这次,他可忍不住了,抱住曹窋很丢脸的大哭了起来:“阿窋,呜,阿窋,我是不是很丢人呀,这么大人了,都是皇上了,还哭。呜呜,可是,可是,阿窋,呜,我忍不住,我,我失恋了。”
曹窋看到陡然抱住自己随后大哭的刘盈一阵心疼,听到对方前几句孩童似的语句不由得好笑,但捕捉到对方提到的“失恋”一词,瞬间愣住,“失恋”那是什么?嗯?想想,试探的问道:“阿盈,失恋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就是,你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没看上你。”
曹窋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颤,随之哭得更厉害,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哎,满头黑线,刘盈失恋?曹窋摇摇头,无奈说道:“感情的事,哎,这个,咳,是不能勉强。不过,阿盈,以你帝王之尊,有人敢拒绝你吗?嗯?你喜欢上哪个美人了,之前没听你提过呀,你后宫的女人们,都争着抢着上你的床,还有那般奇特之人,居然拒绝君王之爱,而你,居然还委屈的哭出来。阿盈,这可不像你呀。好了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刘盈把鼻涕眼泪蹭到曹窋身上,然后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说了,哭是一种,嗝,释放,知道为什么女人活得长吗,那是因为,她们有情绪,有难过,有伤心不憋着,及时释放,我,咳咳,这是,嗯,养生之道,释放一下,哼。”
曹窋嘴角抽搐,习惯性望天,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论刘盈发生什么,自己,就默默看着好了,让你嘴贱,咳。
刘盈整理了情绪,突然说道:“阿窋,快点哭给我看。”
曹窋黑线,肿么回事?问道:“这个,阿盈,你发热了吗?是不是有点不清醒?”
刘盈拍了他一下,说道:“乱说什么,咳,我这是,嗯,我都哭给你看了,你不也应该礼尚往来哭给我看看吗?”
曹窋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道:“那啥,阿盈,我儿子快出生了,我得尽快回去,那什么,你之前说的,对,胎教,额,你好好养病吧,我走了。”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了。
刘盈揉揉红肿的眼睛,说道:“哼,跑那么快,这小子功夫有长进呀,下次切磋一下。还胎教,你懂什么是胎教吗?”
正准备睡下,突然看到不远处帷幔动了一下,厉声说道:“谁?”
那人也不躲藏,走了出来。
刘盈看到对方,愣了一下,自嘲说道:“不对呀,我应该没有哭昏头,出现幻觉了?咳咳,嗯,还是像阿窋说的,好好养病吧。”
便躺下。
刘盈看到刘章时,的确认为是幻觉,因为,毕竟,他认为,对方那日的表现的确是没有与自己继续下去的想法。
而刘章,那日有些气愤的回到家,砸了不少东西,他很愤怒,刘盈最后赏赐东西是什么意思,他会不明白?皇上宠幸了美人之后,如果服侍的满意,自会赏赐。刘盈,居然将自己和后宫的女人们视为一样,让刘章既愤怒又心痛。
冷静下来后,刘章想到,是不是之前对方问他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从而导致了对方的误解。
刘章苦笑,自己迟疑,倒并不是因为害怕,刘章性格豪迈霸道,从不轻易把人放在眼里,别人怎样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刘章自己不害怕,他只是有些担心,他担心与刘盈的关系被人知道后,刘盈作为帝王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虽然现下四海升平,藩王们看起来也很老实,有一些似乎与刘盈还兄弟情深,可,那个位置,有多大的吸引力,刘章是知道的,历史上也不乏为了帝位兄弟相残,谋权篡位的事例。与刘盈相交之前,刘章只想摆脱自己的身世,遨游天地间,快活洒脱的过一辈子,远离权利争斗。
然而,与刘盈他们的无意中的结交,以及那份惺惺相惜的情感,让他愿意放弃自己的生活,进入这浊世中,为刘盈扫平障碍,而那份特殊的感情,更是来的汹涌澎湃。
刘章自是知道自己的感情,既然认可了,确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而刘盈呢?对方虽然比自己年长三岁,可是,因为出生地位的不同,对待感情,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吧,对方,也许很多情吧,都有四个孩子呢。
刘章之前便是有点陷入了自己想法中,待他理清楚思绪,决定为刘盈挡去一切麻烦,扫平一切障碍,做出了只要刘盈不放手,自己便生死相随的决定后,刘盈却不见自己,还给了一堆赏赐,这可真是让他无语而愤怒。
大致猜测了刘盈的误解,刘章放下心,准备第二日下朝后,找刘盈解释,结果,马上收到通知,对方身体不适,罢朝三日。
刘章笑笑,让刘盈冷静一番,自是不错,那便耐心的等等吧。
结果三日后,传出对方病得更重,更有甚者说皇帝形容枯槁,面色苍白,连中毒,命不久矣都传了出来。
刘章要是还继续淡定,那就真真不应该了。于是决定夜探宣室殿。
哪知,偷偷进入皇宫后,便看到了与他目的和路线一致的曹窋三人,也亏得是那三人在前,暗卫们自行散去,于是,没人发现刘章的身影。
刘章听着刘盈与张辟疆他们脱线的对话,心里一方面感叹对方身体没什么事,另一方面则想到,不知对方以后还会不会也如此毫无芥蒂的与自己相处。再然后,听到曹窋关心的话语,心里像打翻了醋一般,相当不爽。
看到刘盈抱着曹窋大哭,听着对方说的话,心里又欢喜,又嫉妒,我的阿盈,怎么抱着你哭?
当听到曹窋那句“还有人拒绝帝王之爱”,刘章更是委屈,他才是那个担心被甩的好吧。还没来得及表达心意,就被套上了负心人的帽子,他也很委屈的。
总算,曹窋走了,刘章才现了身形。
结果听到刘盈那句,出现幻觉了,才真正感受到心疼。
少年得志的君王,居然因为自己而染疾,还很没形象的大哭,还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哎,刘章苦笑自己是有多狠心呀?
刘章看着刘盈苍白消瘦的脸,往昔双颊的红晕也已经消